金猊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夏小鹏在他身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直跳脚。金猊却不疾不徐地抽着烟。
“金哥金哥,你宽宏大量别和我计较了,我保证我绝对是你这边的,不管我和他是啥关系,我之前还不是帮你了吗?要不是你自己出尔反尔,一会儿说想给他点教训,一会儿又出手救他……”夏小鹏说说就觉得自己委屈起来了,自己这样帮金猊,结果金猊心里在意的就只有菩檀,“你这样不对,我还觉得你这是背叛我了呢!”
金猊看了一眼哭丧着脸嘟着嘴的夏小鹏,“行了,你也别装了,这件事咱们就算这么过了,寺里的情况如何?”
夏小鹏嘀嘀咕咕地说着不公平,他还是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不过发现金猊根本就没理睬他,也就不再说下去。
“寺里的情况还行,咱们利用的那些人都没死,本来就是你交代的嘛,不要伤了无辜的人,所以他们现在都还好好的。”对于金猊总是没事找菩檀麻烦这件事,夏小鹏还是理解不了,不过对方不愿意说,他也不敢多问。
金猊点了下头,扔掉抽完的烟头,转身朝禅房的方向往林子外面走,夏小鹏在金猊的身后学着金猊之前做过的动作,在那烟头上狠狠地用脚碾碎,心里瞬间觉得特别痛快。
“你再帮我做件事。”走在前面的金猊突然开口了,夏小鹏赶紧跟上,“行啊,金哥什么事你尽管说。”
金猊停下脚步,对夏小鹏勾了勾手指,夏小鹏凑上去,金猊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笑容在夏小鹏脸上渐渐收敛,他的眉头逐渐皱起,等金猊完全说完,夏小鹏的脸也为难的皱成了一团,“金、金哥,这样好吗?我怕……”
金猊不等夏小鹏说完,已经继续超前走了,他朝夏下鹏摆摆手,“无所谓,你若是觉得为难就不要去帮我做了,我找别人也是可以的,反正我是一定要这么做的。”
夏小鹏咬着嘴唇,黑眼珠转了转,无奈地跟了上去,“金哥,我也没说不同意啊,不过、不过万一东窗事发……”
“放心,真有什么事,我保证不会说出和你有关,我一律承担。”金猊说着,伸手勾住夏小鹏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夏小鹏身体抖了一下,他还是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不过没办法,既然当初选择和金猊做兄弟,对方的事自然就是自己的事。
夏小鹏自从答应了金猊的事情开始,就立即去筹备了,誓要将事情做到最好。
菩檀这几日一直都留在寺里,虽然那些人都还活着,不过身心都受到了伤害,恢复到原本的状态都需要一些时间。
有些人留在寺里继续每天听菩檀诵经,因为那样会让他们感觉很舒服,也有的人选择离开寺里,毕竟在外面他们有自己的家人和工作。
凌佛寺渐渐地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静,只是出寺的人,对凌佛寺的传言也越来越多了。
金猊一直都没有离开凌佛寺,不过他也不再单独和菩檀住在山顶的禅房里了,他搬去了寺里后院的客房,每天很安静的和众人一起听菩檀诵经。
金猊和菩檀自那日后没有再单独见过面,甚至都不曾说过话,只是偶尔在寺里碰到时点下头,打个招呼而已。
金猊不愿意离去,菩檀也不会强迫他走,日子这样过得也算安稳。
一个月过去了,凌佛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那些进寺的人变得再度单纯,只是为了来寺里为家人祈福还愿,只是为了心中的希望和信仰。
金猊仿佛有了在凌佛寺常住的打算,他让司机帮他送来了笔记本电脑,有模有样的开始在寺里工作了起来。
凌佛寺外再次暴动,是在半个月以后,那天除了天色略有阴沉外,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说是暴动也夸张了些,只是凌佛寺外再度被众人围攻了而已。
当然这些人都在河对岸,守寺的和尚不放下吊桥,便没有人能够进入寺里。
由于河对岸想要入寺的人又将山路堵得水泄不通,又有几人不慎落入河水中,所以警务人员也再次出动,维持秩序。
只是这次不管警方如何劝说民众散去,民众都死活不肯离开,净圆为了此事开了寺内紧急会议。
寺庙后院,一栋独立的被刷成雪白外墙的小楼,是专供寺里人员办理寺内事务的房子,如同公司的办公室一般,每个房间外都有门牌。
净圆聚集了寺里几位辈分较高的和尚,和一些平日处理寺内事务的和尚,围坐在了第三会议室。
选择在第三会议室是有道理的,因为从这里看向窗外的话,可以将山下河对岸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会议开始了有十分钟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组织大家来的净圆也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净觉忍不住了,有杵着腮帮子说:“师叔,你找大家来是为了下面那些人吧,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啊?之前的事不是已经平息了吗?这次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啊?不会又是想要来看师傅的吧?早知道那些人的死活师傅就不应该管,随便他们是死是……”
“阿弥陀佛,净觉身为出家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一个年长的和尚双手合十。
净觉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这位师叔,我说错了,不该这么说,那么您说说,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好呢?每天让警方的人来守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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