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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复苏——尼巴巴划水(3)

    只希望这药有用。
    苟糖已经扶正眼镜坐起,麦叮咚眼巴巴看着陆世延,等待身体上的改变。
    没效果啊。
    心里暗叹气,装吧。
    防止露馅,麦叮咚干脆懒洋洋躺进沙发微微阖眼。
    等瞧到陆时延重重松了口气,他知道药效该到了,这才揉揉眼睛,迷茫坐起嘟囔道:我这是在哪里。
    你来结算工资。陆世延顿时松开眉心,不小心在这睡着了。
    这样。
    跟我来吧,我送你回去。
    麦叮咚小步跟在他后面,尽力演的像一些。
    他掀开眼皮,黑亮亮的眼眸悄悄滑向一侧,正好撞入苟糖似笑非笑的揶揄注视里。
    完蛋。
    苟糖拍拍褶皱的衣领,糖丸而已,我怎么会随身带天地宝药呢。
    你说是吧,陆世延?
    陆世延面如土色,狗贼。
    麦叮咚手痒,也想抽人。
    报酬不需要了,你找别人做丐帮帮主吧。麦叮咚气得不轻,灵巧躲过捉他的手,对着苟糖龇牙示威,警告对方别过来。
    没被消除记忆,这些人不会放他离开的。
    可他不想奉陪了。
    穿着一套工作服奔波两日,被枪口追,被怪人盯。滚下山坡时候浑身钝痛,还一夜未眠,尽量把车开的平稳,就怕惊醒后座的陆世延和时巫。
    眯了寥寥几分钟就被带来审问,又被像个猴般戏耍。
    不像家里的讹兽,他嘴巴超级严实,既然这些人不想让事情被人知晓,那就认真给他说清楚,他发誓不就好了吗!
    需要试探欺骗一茬接一茬的吗!
    委屈,委屈的要命。
    鼻子好酸。
    昨天一直好脾气示人的外勤员一甩脖子,声儿黏黏糊糊地喊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咱们到此为止!
    哐当一下门被推开,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光剩下一滴亮晶晶的液体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是没擒住的眼泪还是什么。
    陆世延恍然回神,急忙去追,独留下笑意盎然的苟糖驻足在原地。
    麦叮咚是被讹兽接回家的。
    阿婆以前就爱念叨他是个水坝,坚固时候嬉皮笑脸懒懒散散,坝一崩开眼泪就能集了第二天浇水去。
    泪眼朦胧的瞧不见东西,麦叮咚随手扶着身边的东西哭,结果扶的是个手抓饼餐车。
    那婶婶见那大高个一面抠住她的鸡蛋盒子不松手,一面咬着下嘴唇不出声默默流泪,好气又好笑,歇摊陪了半天才让人好些。
    最终年轻人擦干净脸打个电话,一辆电瓶车停在餐车前。
    大婶疑惑道:这年头已经有无人驾驶电瓶车了?
    无什么人?小爷在这。一个脑袋费劲抬起来,看着竟是个小孩。
    快点上来,干什么呢?小孩恶狠狠催促麦叮咚,小胳膊拍拍后座,马上又被抓到罚款,快点!
    麦叮咚爬上车,无人电瓶车绝尘而去。
    //
    我没事。麦叮咚接过讹兽丢来的冰镇可乐,把它搁在眼睛上冰敷。
    你这叫没事。讹兽咬牙切齿。
    人类也有骗人精。
    讹兽乐极,又不是只有我是骗人精。
    丝丝冰凉让麦叮咚冷静下来。
    忽然,他从沙发跳起,气势汹汹地冲到阳台拖出一个箱子。
    你干啥去?
    箱子外层结了一层冰霜,揭开盖子,里面躺着十来瓶可乐,而底层的黑色流动液体不断散发着凉气。
    我要把它烧了,见了心烦。
    让他想起被陆世延喊做炸鬼的怪人们。
    发什么疯啊?前天还不是喜欢这玩意吗?讹兽大惑不解,下次可不一定能在冰箱里捡到这宝贝。
    咔擦一声。
    打火机点燃了黑色液体。
    我看它不爽。
    第4章 我爱土豆
    与附体周身的浓黑雾气不同,这液体流动性很强,凑近细看能分辨出其中细细密密簇拥的五角晶体。
    通体漆黑,光照无底,用刀刃也难以切割分离。
    几天前在冰箱角落冷不丁发现这玩意,虽说怪异,但摸着寒凉,麦叮咚干脆拿他冰镇可乐。
    可在山林中的经历让他莫名觉得怪人和液体有些相似。
    一个没礼貌闯入别人冰箱,一个没礼貌一言不发盯着他看。
    烧了算了。
    无色火焰虚浮在液体表面,冰冷的火舌下液体不断紧缩变小,最终在麦叮咚期待的注视中彻底消失。
    呼
    舒服了。
    小孩子的细胳膊撑在麦叮咚的肩膀,压得对方嘶嘶叫疼,快点说说,在外面遇到什么好玩的了?
    忘了。麦叮咚抖开背上的人,轻描淡写敷衍道:跑荒山野岭摔跤了,浑身疼。
    那你哭什么?讹兽抱住麦叮咚抬起想走的大腿。
    摔跤了呗。
    哟。讹兽危险地眯起眼,忽然张嘴就咬在面前的大腿肉上,毫不留情啮咬一下。
    麦叮咚硬是忍痛不出声,皱着鼻子把小朋友踢一边儿去。
    这你不哭了。来回磨磨牙,讹兽恨恨地亮出大门牙,小爷帮你去咬死他!
    先帮我把土豆皮咬了才是真的。
    讹兽顺着麦叮咚的手指看去,厨房水池里还躺着几个没削皮的土豆。
    他一乐,对着刚阖上的浴室门挑衅笑道:我用牙削了你可别不吃!
    一大一小两日未见只忙着斗嘴,完全没瞧见阳台上方的怪景:
    肉眼难以分辨的晶体逸散在半空,像是磁石般互相吸引汇聚,又骤然弹开。
    在屋里人说话时晶体的流动会停止,仿佛礼貌地聆听。
    随着氤氲水汽将毛玻璃染的浓白,星星点点的晶体恢复流动,银河般一点一点铺向浴室,最终顺着门缝钻入内部。
    雾气随热水升腾向上,在顶上汇聚滴落。
    麦叮咚随手将花洒搭在浴缸边缘,玉石般白净的十指穿过发丝,将滴水的头发拢到额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还真破了。他单手撑墙,扭头细细检查后背。
    大大小小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刺目,又带着禁忌的怪异美感。
    不谈两日的疲累,这次帮忙做外勤员其实有些收获。
    接触了从未碰见的事物,也了解除去他与讹兽,世界上还存在人类以外的意识体。
    而那怨气
    麦叮咚往身上打些沐浴露,垂眼有些无精打采。
    不用怀疑,阿婆那些年治疗的病人也是染了所谓的怨气。
    只是当他也接触到怨气时候,却已经永远抓不住阿婆。
    唉。麦叮咚微不可察地偷偷叹气让讹兽听去又得嚷嚷出门杀人护短。
    他再次拿起花洒,水流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下坠。
    此时,被水汽泡的温暖的黑色物体渐渐在脚趾上凝聚。
    它逆着水流缓缓向上、向上,逡巡般时不时停下,最终停在对方腿根。
    晶体们有规律地排列,渐渐显出个黑色的牙印,随后冷不丁咬了一下。
    就像讹兽咬的那样。
    只是因为部位敏感多了暧昧。
    下一秒,黑色物体被麦叮咚哎呦一声吓到,墨汁般迅速扩散在水雾之中,匆匆散去。
    并未消失,而是安静躲藏在角落的一滴液体里。
    麦叮咚脸颊染红,警觉地息声环视四周,发现无事才垂首揪住那块怪怪地方的肉。
    怪事真多。
    青年的嗓音十分干净,此刻尾音带些颤,在潮湿朦胧的空间内回荡。
    角落的黑色水滴微微摇晃四下。
    仿佛
    在认真逐字逐句学习普通话。
    洗漱完毕,麦叮咚换上干净衣物坐到桌前,饥肠辘辘的人瞧见一桌子热菜心里熨帖,他眯眼调侃讹兽道:怎么说,土豆能吃吗?
    小爷啃的怎么不能吃。讹兽一跃蹲坐在椅子上,给麦叮咚递去筷子。
    我爱土豆。麦叮咚一口塞下。
    浴室之中。
    水滴晃动两下,不断变浅、变淡,最终消失在原地。
    那人类味道挺浓的挎包里面,冷不丁冒出个黑色的土豆。
    //
    麦叮咚运气一向很好,打工除外。
    阿婆去世后他辗转过数个城市,各种生意都做过。
    养木木繁茂,弄花花绽放,所以开过花店,可惜因为懒得与地痞流氓打点关系歇业关门;长得出众又气质温和,孩童都乐于接近他,所以做过幼儿教书哥哥,遗憾性子佛系随缘,最终黯然退出职场。
    要说做的最顺手的活,还是在阿婆镇上卖烧饼。
    于是麦叮咚干脆不再折腾,凭兴趣开了个自己的古书店。
    偶尔接些周末文艺集市活动,又认识许多口味相投的朋友,不缺钱,也能品味日子。
    只是今天
    戴墨镜的壮硕男子端本书,背靠书架装模作样地品读。
    藤编躺椅上的毛衣年轻人挑挑眉,咬牙切齿地扭身,啪嗒一下把书盖在脸上,彻底将自己藏在柜台里侧。
    又!来!了!
    这是陆世延连着来的第四天。
    麦叮咚早就摸透这些人的行为准则:除怨师也是公民,不能招惹警察。
    先不论他们除怨师是否真的有精准给他消除记忆的天才地宝,就算有,他们也不能光天化日下给他捆走威逼利诱,更不能在监控下给他下药。
    见陆世延这模样,显然更大的问题是没药给他消除记忆。
    麦叮咚恨得牙痒痒。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大鹅!麦叮咚丢开书半起身,对远处喊道。
    别叫我大鹅!正在整理书架的小孩怒气冲天,龇起牙就昂首阔步朝麦叮咚跑过去,你再叫!你再叫!
    大鹅。
    青年四肢修长,此刻却蜷在躺椅上摆出冷宫怨妇的姿势,他慢慢抬头,眼眶竟是微红,大鹅。
    讹兽目瞪口呆,随后手忙脚乱道:怎么了你。
    我不想看到他。潋滟水光闪在眼角,一副委屈脆弱的模样。,他书拿反了,一点都不尊重这些书,我不高兴。
    讹兽头刷地转过去。
    在书店戴墨镜,可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不是偷书贼也是猥琐搭讪男!
    他抬起腿在地上蓄力擦了两下,然后小马驹一样飞一般冲过去,你出去!
    原本安安静静的古书店乱作一团。
    始作俑者安心躺回去,枕着胳膊这才安心入睡。
    梦里有个巴掌的黑色土豆横在马路中间,然后对茫然的麦叮咚穷追不舍,一边弹跳一边咬他腿、扯他衣服。
    甩也甩不掉。
    别!
    麦叮咚惊呼梦醒,盘坐着大声喘气。
    夜深后书店内只有寥寥几人。
    灯光昏黄,他扭头寻找讹兽的身影,旋即嗓子被掐住般停止呼吸
    一个黑色的土豆躺在讹兽手里。
    小孩颠颠土豆,嫌弃地问道:你荒郊野岭上山挖土豆去了?所以支支吾吾才不肯告诉我?
    不是麦叮咚一骨碌爬起接过土豆,麻溜去图书管理员工作间取了个打火机。
    火焰无情燃起。
    这颜色他太熟悉了。
    和冰箱里那玩意儿是同根生。
    照以前他早因为这新鲜事物呼吸急促,可近日烦心事多的他头疼,只想把这些东西全赶出自己的生活。
    讹兽推开门,将手上刚拿到的信封递给麦叮咚。
    等会烧,看看这个。
    白色信封沿边烫金,纹理古朴。
    谁送的?黑土豆消失不见,麦叮咚甩甩手接过信件。
    里面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纸,没有落款,只有寥寥数字:
    异象频出,怨气四溢。
    积善余庆,崇恶日隐。
    桃花村中凶鬼作乱,生死颠倒,恐有化虚为实之势。
    望尽早前往观其始终。
    讹兽踮起脚读完,皱眉答说:不知道,收拾书的时候突然发现的。
    看看监控。手指摩挲纸张边缘,麦叮咚抿起嘴唇,心神不定地坐下。
    异象频出,怨气四溢。
    这是阿婆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也是她唯一认真解释为什么抽打病人的一句话。
    写信的人知道些什么。
    桃花村麦叮咚眯眼回忆,想起那条桃花村少女失踪的新闻。
    所以这条几周都还未结案的事件,和怨气有关?
    没人靠近过那里。讹兽探头进来汇报道。
    他坐到麦叮咚身侧,怪了。
    这人讲话怪里怪气的。讹兽在麦叮咚眼前挥手,你想什么呢?
    麦叮咚撇撇嘴,侧首看向扎个小辫的男孩,踌躇是不是该把事情告诉他。
    那天回家不说,是怕这最爱刨根究底的小子对怨气感兴趣,冲动行事惹出点麻烦。
    可这信
    直接宣布他躲没用,事情总能自己找上门来。
    黑土豆,桃花村,凶鬼作乱。
    阿婆又或许会与除怨师有些联系。
    破碎的线索让他试图理清,又难以简单找出答案。
    唯一的选择就是顺其自然。
    沉默一阵,麦叮咚捏捏眉心重重吐出口气。
    回家。他长腿一迈,陡然站起。
    讹兽疑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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