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的出现打乱了你的生活秩序,她依旧漂亮鲜活,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你又陷入了那段过去的时光里。”
湘芝陈述着,陈述到不能再陈述的时候,她撇开眼,也饮了一口酒。她并不怎么能饮酒,少数几次家宴上她喝醉过,路嗣平记得那些场面,偶尔可爱又恼人的场面。
路嗣平一直觉得湘芝是个体贴善于理解家人的好妻子。她从容,冷静,沉默是她的个性,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湘芝会于某一天忍无可忍,指责他,讨伐他。他单手托腮,说:“你不喜欢我以前的经历。”
湘芝摇摇头,态度不明。
唯一能看到的是她眼角是湿润,带着失望。
“结婚之前我问过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给我,你说是的。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的一切接受了。”
话说到这里,湘芝不想再说下去。路嗣平不会承认他与林慈昕真正的关系,也不会交心地跟她讨论婚姻该如何维持继续。路嗣平对于她的了解和印象还停留在刚结婚甚至结婚之前,那时的湘芝的确什么都不在乎。他愿意与她结婚,也都是因为她这点不在乎。
湘芝不止一次反省自己,为何偏偏在那时,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想得到某个人的欲|望,无所顾忌无所畏惧,天真到底。
饮下最后一口酒,湘芝摇摇晃晃起身,两行蓄了已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眼泪流得平静,这倒符合她的性格。
路嗣平想上前搀扶她,湘芝却甩开了手。她默念着某句话走向了客房。
他说:“路嗣平,我一点都不想再爱你了。”
第十七章
自认识爱情两个字起,湘芝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懵懂的青春期持续直19岁的时候,她的奶奶第一次将她带到路嗣平家里。
那段回忆夹杂着各种负面的情绪,她几乎不想再回忆。
那时她还是个刚上大学、刚进大城市,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满身乡土气,年纪轻轻的姑娘却打扮得像个老太太。她永远记得那一天下着大雨,她和奶奶两人合一把伞,被雨淋湿了衣裤和行李,从公交站台一路小跑到路家门口时,路嗣平玉树临风站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样子。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身板正直,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正举着手机,虽然几缕杂乱刘海遮过了眉毛,但湘芝还是能看出他冰冷桀骜的脸上写着无法说出口的不屑,以及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新奇,亦或是惊奇:居然有这样灰头土脸的19岁姑娘。
湘芝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正被路嗣平瞥见。也许她眼里饱含的崇拜他在别处多见了,他见怪不怪地又把视线转回到双鬓斑白的老人身上。
“奶奶好。”他转眼半作揖向奶奶点了点头,收起手机把人迎进家里,并朝里面吆喝了一句:“妈——人来了——”
随即路妈妈便带着一身的激动跑出来,富态而又美丽的她看到年老色衰的奶奶瞬间便淌下了眼泪:“隆妈妈,您总算来了!”她早听过无数遍丈夫提起这位伟大的养母,哭得不顾形象,儿子在边上也无所顾忌,只是用力地半搂着湘芝奶奶不肯放。
奶奶慈爱地拍了拍路妈妈的手,就像安抚自己的孩子,转向湘芝看了眼,骄傲地说:“这就是我孙女。”
湘芝此刻却羞涩而又自卑,她朝奶奶身后躲了躲。
“湘芝!”路妈妈破涕为笑,招呼儿子,“快去给奶奶和妹妹拿毛巾擦擦!”
湘芝看到路嗣平清澈的眼里飘过一丝不情愿,但他还是应了,这是礼貌礼数。她当时就在想:这个男孩子,一定是不喜欢她的。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自从他听说家里有这一门亲戚,就提不起任何喜欢来。科学社会主义社会发展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有人信命?
——封 | 建迷 | 信。并且这两人是来求他们办事的,说得难听点,可以用“投奔”两个字。
湘芝和奶奶被安顿在客房。那会儿路父在海外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路妈妈坚持要让祖孙二人等路父回来再走,奶奶抵不过路母的热情,最后愿意留下来——从此便开始了湘芝被嫌弃的日子。
湘芝其实很小心的。从小到大在乡下的平瓦房里长大,没有住过装修如此精致、通透明亮的房子,更别提三层楼带花园的小别墅,她的行动去向都下意识规划在她和奶奶的小房间里。除非是阿姨喊吃饭的时候,她绝不会逾矩。但过分的小心翼翼也并不好,比如路嗣平会觉得她像只偷偷摸摸的老鼠一样不成气候,隔天下午趁她奶奶和母亲出门烧香,他把她堵在了二楼过道的角落里。
单纯地想发泄内心的不爽。
“你叫隆湘芝?”他没有触碰她,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向湘芝靠近。
湘芝退后几步靠在墙上,她垂着眼,半明半暗的眸子落在地板某处。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做错了什么,只是两手在衣服下摆攥着,嗫嚅道:“哥哥……”
路嗣平从鼻腔“哼”出一声:“虽然你奶奶曾经养过我爸一段时间,但你奶奶并不是我亲奶奶。”
他冷漠地说道:“所以不要叫我哥哥。”
湘芝发誓她没有跟他套近乎的意思,只是刚来首都人生地不熟,毕竟在他家借宿,总不能直接叫他名字吧,那多不礼貌啊……
她还是乖顺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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