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垂眸,用指腹摸索着玻璃杯口,像是想起了什么。
徐航这个人总是笑着,待人不亲不疏,好像和谁都是朋友,但又没几个人能真正了解他。
姜迎低着声音说:“徐航,对每个人都好和对每个人都不好一样坏。”
徐航的真实情绪如往常一样隐没在笑脸里:“不想和人交恶总没错吧。”
人各有活法,姜迎点了点头,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些。还有以前,被关在体育器材室那次是你给我开的门吧。”
徐航笑了笑:“难为你还记得。”
和徐航道别后,姜迎又在云边坐了一会儿缓缓神,她撑着下巴对着屋外发呆,看着人来人往,玻璃门一开一关。
她正给自己捶着背,无意间瞟到云边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一辆她极为熟悉的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至诚就从车里下来了。看他直直向大门走来,姜迎压低声音骂了句脏话,弓着身子躲在桌子后。
云岘察觉到她的动静,问她:“怎么了?”
眼看门就要被推开,姜迎看了李至诚一眼,又回头望向云岘,大脑空白,心跳得快要出嗓子眼。
铃铛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姜迎刚刚猫着身子在操作台后蹲下。
听着李至诚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响声,她紧张地快要爆炸。
姜迎下意识地抬手紧紧攥住云岘的裤脚管,胸腔剧烈起伏,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李至诚忙了一天,脸色都苍白了,恹恹地对云岘说:“快给我一杯柠檬茶续命。”
云岘偏头看了看远处架子上的茶包,面不改色道:“没了,你喝别的吧。”
李至诚不信:“这还能没?”
“嗯,忘记补货了,喝别的吧。”
李至诚妥协了:“行吧,那你给我做一杯气泡水吧。”
云岘又偏头看了看冰箱,显然也不在他现在能活动的区域范围内。
目光锁定在面前的一台咖啡机上,云岘面无表情地问:“只有咖啡,你喝不喝?”
李至诚在投资方那儿当了一天孙子,这会儿还要被如此对待,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就提了嗓子吼道:“我靠,你们店就对顾客这种服务态度?你故意的吧?”
缩成一团的姜迎被吓了一跳,手指攥得发白。
怎么还吵起来了啊?!
李至诚发起火来挺可怕的,但云岘不怵他,知道怎么给他顺毛:“就喝咖啡吧,我新学的拉花。”
闻言李至诚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切了一声,说道:“想显摆你的拉花早说啊,行,那就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听到李至诚拉开椅子坐下,姜迎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一直抓着云岘裤脚管的手。
感觉到那股阻力消失了,云岘低头看姜迎一眼,有些无奈。
她要是早些松开,李至诚也不至于炸毛。
操作台后,姜迎从包里拿出手机,偷偷拽了拽云岘。
云岘不动声色地低头看她一眼,然后轻轻咳嗽了声,手指有意一带,金属长柄勺从台上掉落在地。
清脆的一声响,惊动李至诚向他看过来,见没什么,又扭过视线,继续低头玩手机。
云岘自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蹲下身子和姜迎平视,用口型说:“怎么了?”
姜迎把打好的字给他看。
【那个就是我老板!他今天下午不在所以我就偷溜出来了,鬼知道在这里遇上了!我要是被他逮到奖金就没了!救命!让我躲一会儿!】
匆匆把屏幕上的字扫完,云岘忍住嘴角的笑意,捡起地上的勺子起身。
“今天不去公司?”云岘问李至诚。
李至诚:“等会去看一眼吧,也没剩几个小时下班了。”
听到这话姜迎想死的心都有了。
云岘看着姜迎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扬。
云岘催他走:“快去吧,老板在这偷懒像什么样子。”
李至诚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老板偷懒怎么了?员工别给我偷懒就行了。”
被内涵了的姜迎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所幸李至诚喝了半杯咖啡,坐了大概十分钟就走了。
待男人消失在视线中,云岘低头说:“他走了,起来吧。”
姜迎抬手搭在桌沿,想借力站起来,刚动了身子就觉得一阵酥痒感流窜在腿部。
“嘶——”她别扭着身体,要站不站要蹲不蹲。
云岘问:“腿麻了?”
姜迎皱着脸,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她动一下就会牵起一阵刺骨的麻,难受得直吸气。
云岘上前一步扶住姜迎,给她一个支撑:“别急,站一会儿就好了。”
等稍稍缓过去,姜迎试探着往前走几步,发现没事了拔腿就要走:“我先走了啊,不然真没法交待了。”
看她急匆匆的背影,云岘喊了句:“专心上班,再有下次我可不包庇了。”
姜迎挥了挥手,推开门跑了出去。
大约十分钟后,云岘收到了姜迎的微信。
【落日橙:同事谎称我去厕所了,躲过一劫,万幸。】
【见山:同事人不错。】
【落日橙:但是她敲诈我了。】
【落日橙:让我请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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