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道:“原来是这样。”
“姐姐,你如果……”
钟萦忽然长叹一声,甚是忧愁:“只是要苦了徐老师了,她辛苦一生,想要从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挖出些蛛丝马迹,查明当年,现在看来,可能她查不到了。”
严寄轻笑一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查清楚了就好。于公,当年地府风雨飘摇,我作为新任阎王,需要维持地府稳定;于私,我也有着我自己的私心。有些事情,我只希望能够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评价或是指手画脚。”
钟萦对他这段话有所触动,静静地看着严寄,许久,说道:“但如果事情不查清楚,就得不到它应有的意义。当年赵英诚冤案,只有查清楚了真相,才能洗清他的罪名。”
“……”严寄似乎是愣住了,很久,才转过头来,看着钟萦道,“姐姐……”
然而他只是这么叫她,却并不继续往下说内容。
钟萦道:“嗯?怎么了?我没说错啊。”
严寄深深吸一口气。
钟萦第一次看到他有了呼吸的动作,不禁觉得新奇,靠他靠的近了些。
他叹道:“姐姐,作为地府判官,你有责任使一切真相浮出水面,我也会一直支持你这么做,这是你应做的责任和义务。只是,在以后的工作中,要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他顿了一下,“不要总是跳楼。”
“……说好不提这茬的呢?”钟萦有点被戳穿的窘迫,她埋了埋头,片刻后,抬起来说道,“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的。还是会看对方,如果对方表示出明确的抗拒,我也不会继续拉着他去看真相。查明真相,和按头让人接受是两回事。”
她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两回事。”
严寄笑了一声。
钟萦也跟着笑了,道:“阎王大人,我们接下来做些什么呢?”
严寄道:“什么都好。”
钟萦想了一下,说:“正好是晚饭时间了,我们来做晚饭吧。上次你说了,要给我尝尝你的手艺,现在正好是这个机会!”
严寄欣然应下:“好。”
……
半小时后。
钟萦哭笑不得的看着碗中的东西,说:“这是什么?”
“……”
钟萦道:“饺子?”
“我觉得不像。”
“我也觉得,这明明是你包的!你也认不出来啊?”
“……”严寄顿了片刻,“这是个意外。我再试试。”
钟萦笑得直不起腰,闻言,又连忙去按他的手:“好了,阎王大人,你已经把面粉霍霍半袋子下去了,可以了。我们能吃速冻的!”
“不,这确实是个意外,我的手艺真的很好。”
“我信,我信!我真的信!”
他明明炒菜什么的都很顺手,也和她的口味,毕竟她嗜甜,市场上的大多食物,都以鲜辣为卖点,她很少能吃到喜欢的菜品。严寄每道菜都做的和她心意。
偏偏在面食上栽了跟头。
比她的面片汤还要夸张。
包出来的饺子取名为“五马分尸”都毫不为过。
毕竟奇形怪状成那个样子,也是实属难见。
钟萦总算拉住了严寄的手。
之后的几天,他路过厨房,总是会不经意地投去眼神,眼中带着思索。
钟萦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偷笑,去问道:“要不然再做一次?”
严寄明显心动,却要绷着脸,最后摇头说:“不用。”
钟萦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样子,总忍不住多逗几次:“真的不用?”
严寄无奈道:“姐姐……”
“哈哈哈哈……”
……
十日的等待期一闪而过。
第十天的清晨,姜仪来信,说忘川河已经打开。
两人赶到忘川河边时,姜仪已经在了。
她这次换了一身红色衣裙,发间簪花更多,样式也更加繁复多样,比之前见她多了一些成熟和妩媚。钟萦也终于能从她十五六岁的外表,窥到她那真实的灵魂样貌。
姜仪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他人,形单影只站在奈何桥上,四周是一望不见边际彼岸花丛,红色衣裙与花海几乎融为一体,却又不全然相似,一眼便能看到她的存在。姜仪来到此处,从容淡定更显,仿佛她就是这片花海的主宰。她轻轻一抚花瓣,手指轻盈缓慢,像是轻抚着什么瑰宝,珍惜至极,珍重至极。
钟萦来到她身边,轻声道:“姜司长。”
姜仪抬头,她眼中的情绪刹那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见到两人一起来到忘川河边,当即高高地挑起眉,眼中尽是戏谑,说道:“你们两个一起来的?哎呀,还是从鬼门关来的?难怪我听说最近几天鬼城有传闻,说晚上一过,白天就找不到阎王大人了,原来是去人间潇洒了。”
饶是钟萦做了心理准备,真的对上姜仪的打趣时,还是招架不住:“……”
倒是严寄大大方方,说道:“我这几日确实都和她在一处。”
他大方的让姜仪都一愣,良久,她反应过来,拍手叹道:“不错,挺好。”
钟萦感觉再让她说下去,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连忙道:“姜司长,还是尽快开放通道,小心错过了时间。”
“这是自然。”
说罢,她向着河边走去,轻声对身后二人道:“你们退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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