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发现严寄说话时,总会认真地看着她,而她也会受其吸引,忍不住投去目光,与他对视。片刻后,她低头,抚平被子上的褶皱,再抬脸,眼中浮着笑意:“那要是我不在这里,我们两个都去找对方,不就错开了?”
“不会。”严寄仍然注视着她,神色未变,却能看到他眼神中多一分坚定,斩钉截铁说,“不会,姐姐不管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错过。不管你想去做什么事情,我都能跟上来。”
良久,钟萦才轻轻地说道:“那不行,我不能跑那么快,不然阎王大人跟丢了怎么办?”
严寄明显一愣,笑着点一下头,说:“好吧。”
钟萦顺势低头,看了看这张沙发。她当初买的时候,就选的大尺寸,几乎能当做一张床了。她往下躺了躺,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忽然叫道:“严寄。”
“嗯?”
钟萦眨眨眼,一把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你要不也来休息一下吧。”
不止是她,严寄也很久没有休息了。
即使是阎王,连轴转也支撑不住。鬼虽然比人类更扛累,但不代表他们就无所不能。
严寄看一眼她拍的地方,目光一闪,说道:“不用……”
“没事啊,这里还能再躺一个人的。反正就是张沙发,你将就着躺一下吧。”她想了想,觉得让客人躺沙发不太厚道,“我去帮你把客房收拾出来。”
她都没来得及动,就被严寄一把按下,说:“不用了。就这样就很好。”他又道,“沙发也不舒服,姐姐还是回房间吧。好好睡一觉,你想问我的事情,睡醒之后再问。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这回轮到钟萦按住他:“不用!这里也不错的!”
“……行。”
严寄说着,又想坐回原位,无意间和钟萦的眼神对上,他动作停滞片刻,再次往前走了点,掀开被子,坐到她身边。
“……”明明是她最开始邀请他一起躺下的,等到他真的过来了,钟萦倒是有点手足无措,默默往上坐起来一些,想了一下,牵住被子往他身上盖过去。
严寄道:“我不冷。”
“你的手比我还凉。”钟萦说着,去碰他的手背。
钟萦作为鬼,体温就很低了,但是严寄的体温比她更低,像是一个冰块。钟萦做了心理准备,覆上去的时候还是被那过低的温度惊到。
钟萦道:“盖好。”
严寄笑了两声,反握住她的那只手:“现在呢?”
很快,钟萦发现一股温热从他的掌心传来,连带着她的手背都变得温暖起来。
钟萦奇异地“嗯?”了一声,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握住他的手,静静感知,不相信地又去握他另一只手,连带着手腕也不放过。
“还冷吗?”
钟萦慢慢地放下他的手,手中仿佛还有他体温的残留,奇道:“真的不冷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法术,能教我吗?”
严寄说:“当然。姐姐你先唤火出来。”
钟萦依言,指尖冒出一点火苗,火光影影绰绰,照亮二人。
严寄道:“这个法术不难,只是将外放的火,内化于体。”他说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火苗消失,一道转瞬即逝的金红色光芒,自她的指尖游入体内,随之,钟萦感到一股暖流自心口流出,一直蔓延到四肢。她的指尖都在微微发热。严寄松开她的手:“就是这样,很简单。”
钟萦握了握拳,又摸摸脸,她现在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很是舒服。她道:“原来火法还能这么用。”
地府的人并不会把这个法术用作取暖,化形的身体对于寒冷不敏感,而感知不到冷的人,不需要把自己的身体烘暖。
钟萦觉得有趣,她入地府两三年,不像其他人早已经适应地府的生活,还会无意识地做出呼吸的举动,这个法术瞬间让她有了自己还活着的错觉,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又摸摸那儿,不亦乐乎。
不过她召唤出的那一点火很快用完,温度流失,钟萦的身体又渐渐冰冷下去。
严寄看到她握紧双手,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点温度,低声问道:“姐姐,还想再来一遍吗?”
钟萦用力握了握手,还是放开,摇摇头道:“不用。”
严寄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钟萦神情严肃地说:“在沙发上玩火不好!”
严寄笑出声来:“说得对。”
钟萦:“等下次,不在沙发上了,我再试一遍。”
“好。”
钟萦趁着被窝暖和,往里面躺了躺,从这个角度,她正好能够看到严寄优越的下颌线。钟萦仰视着严寄,想起什么,问道:“严寄。”
“嗯?”
“你喜欢桂花吗?”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你的头像是一支桂花簪子。”钟萦慢慢说道,“还有,你在秦霜家的时候,给我编了一头的桂花!”
想起那满头的花瓣钟萦就无语。花仙子都没她那么招摇的。秦霜家中的那棵桂花树本来就不大,要不是他能够催生植物,钟萦都要以为他把一整棵树的桂花都簪到自己头上了。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头发。心想,严寄还真的喜欢弄她的头发,先是编辫子,再是挽发送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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