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姜司长,多见外,你还是叫我——”
钟萦好奇地看她:“什么?”
姜仪忽然停下,稍微一思索,挑眉道:“慢着,还是别那么叫……”
严寄说:“叫她姜仪就行。”
钟萦道:“直呼其名,不是很好。”
严寄毫不忌讳,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可忌讳的,说道:“这并不是直呼其名。”
姜仪差点站起身来,厉声道:“不许听他的!”
“……”钟萦和严寄对视一眼,竟从他眼中看到点点笑意,像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洋洋得意,一时也不住笑了。心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称呼。看着即将炸毛的姜仪说:“我不会这么叫的,姜司长。”
姜仪冷哼一声,这才作罢,重新坐好,说道:“姜司长就姜司长罢。”她又低声嘟囔一句,像在喟叹:“总比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好得多。”
钟萦笑着点头。
地府中两个传奇般的人物,一个阎王,一个孟婆,接触下来,竟然都和她想象之中、传言之中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过……也不是坏事。
姜仪说:“行了,你们知道了就好。十日之后,午时,在城外忘川河边等待,彼时我会开出前往忘川河底的道路。”
钟萦听得非常仔细认真,到了重要之处还会点头,闻言道:“我都记下来了。”
姜仪对她的这幅样子表示非常的满意,说道:“记住,琉璃林问心劫,是必经之地,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逃过这一道劫。在经过的时候,必须意志坚强,心神稳定。六百年前,在判官选拔中,迷失在琉璃林问心劫中的大有人在。能多快通过,便多快通过,时间用的越长,对于心神的损耗也更严重。”
她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像是一个长辈对于孩子临行前的叮咛嘱咐,钟萦听着,心中一暖,重重点头道:“我会照做的。”
说完,严寄起身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便带着她先行离开。”
钟萦也确实没有了问题,跟着严寄起身道:“姜司长,我们走了。”
姜仪表情一愣,也跟着站起来道:“这就走?你还没来多久。”
严寄拉过钟萦,动作顺手自然无比,听到她询问连脚步都不听。钟萦想回句话,都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他拉出门。严寄的声音远远传来:“有时间会再过来看您的。”
留给姜仪两个背影:“……”
孟青戈适时上来,姜仪注视着两人远去,哭笑不得,低声道:“对她胆子没变,对我倒是继承了她的没大没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算了。青戈,你去送送他们两个。”
孟青戈道:“是,司长。”
说完,连忙追上前去。
姜仪感慨道:“一眨眼六百年都过去了,真快啊。也是时候了吧。”
她说着,转头看向屋内的哪幅壁画,目光落在画中央那名男子身上,眼神慢慢柔和下来,带着无限的怀念与眷恋:“我也很想看到你啊,钟判。”
……
严寄少有这么健步如飞的时候。钟萦看着他,脑海中莫名出现一个词:落荒而逃。
钟萦靠近严寄,嘴边噙着笑,问道:“你干嘛走这么快?”
严寄也是无奈,说道:“姐姐,我如果不走得快些,可能今天便离不开这里了。”
“嗯?”钟萦又问,“为什么?”
“难道姐姐你没有被她盘问?”
“啊,确实有。”她想到姜仪才进屋时对自己的步步紧逼询问,忽然间就能理解严寄了。她忍俊不禁,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无意间向后一看,发现孟青戈赶了上来
她走到两人身边说道:“钟判,阎王大人,我送你们出去吧。”
钟萦点头表示感谢:“多谢青戈……”她想了想,依着姜仪的话,只叫了她的名字。
孟青戈笑道:“钟判不必多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她越过二人,在前方不远处引领二人走向大门。
走过一间庭院,迎面过来一个小姑娘,只有十三四岁大小,身着鹅黄衣裙,像一团飞来的太阳花,直直地撞进孟青戈的怀中。
孟青戈顺势抱住她,佯装生气,轻声喝道:“折蕊?跑这么快做什么?当心摔了。”
“啊!青戈姐姐!”小姑娘赶紧起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本来应该是我去当值,不过我的长袍落在了屋中,我怕误了时辰,正要去取呢。”
“这事而已。”孟青戈说着,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黑色长袍,递到小姑娘手中,“先去值班吧。走慢些,注意安全。”
折蕊受宠若惊,道:“谢谢青戈姐姐!”
青戈被她的样子逗笑,应了一声,顺顺她垂落在耳边的流苏,说:“去吧。”
小姑娘抱着长袍,一溜烟的跑走,很快就不见了。
孟青戈转向两人说道:“让二位见笑。”
钟萦摇摇头:“没有。”看到孟青戈理着自己因为取长袍而皱掉的袖子,问道:“青戈,孟婆府当值,都需要穿上特制长袍吗?”
孟青戈道:“是的。”
“为什么?”
孟青戈甜甜一笑,说道:“钟判也看到了,我们府中都是女子,且是年轻女子。司长从来都只收女子入府。这里的孩子多数生前经历不幸,因此早夭,年纪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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