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心如止水的他，也被这甜美的信息素撩拨起了欲望，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着浴缸靠近，幽深的眸子透着一分少见的迷恋。
    感觉那人走过来了，菱乃单薄的身体在水下颤栗不止。
    很快一双大手伸进了水里，抓住了这条无处可逃的鱼。
    程枭托着小家伙的腋下，将他带出水面，他也终于看清了这小家伙的全貌，肌肤如白瓷般，半点瑕疵都没有，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成了精，那双带着水汽的小眼睛正害怕地看着自己，小嘴里还含着一枚硅胶球。
    口球太大了，小嘴含不住，也无法吞咽口水，没一会，嘴角上就多了一串晶莹的液体，并掉落到了程枭手背上。
    程枭看了眼自己手上那一小滴口水，眼神瞬间暗了几分
    费毅本想着给那可怜的小家伙送一点控制发病的药来，却在楼下看到了那辆阿斯顿马丁，他赶紧给程少奕打了个电话：你哥是不是来了，那我先不进去了，你出来拿药吧！
    费毅上次答应替程少奕隐瞒小人鱼的事情，所以他就没有向程枭打小报告，现在有点心虚，不敢和程枭见面，怕挨批。
    我刚出门，怎么了，我哥到我家了吗？
    嗯，车就在外边停着呢。
    程少奕一下慌了：糟了，司机赶紧掉头。
    好在程少奕才刚走没多久，五分钟之后就赶了回来。
    程少，这些药费毅还没说完，程少奕就飞快地从他面前跑了过去，只留了一道残影给他。
    程少奕急忙冲回家，见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他就知道不妙了。
    此刻菱乃正被逐渐失控的程枭圈在怀里，小嘴里的口球已经被取下了，眼看着他们就要亲上了。
    程少奕突然出现，并抄起旁边架子上的一瓶沐浴乳，从后面偷袭了这个禽兽。
    后脑勺上的钝痛，让程枭一下清醒，他低头看着怀里含着泪水的小家伙，道了声歉：对不起。
    程少奕放下沐浴乳，把菱乃从他手里夺回来，并紧紧抱住，恨不得将这条小人鱼镶嵌着自己的身体里：菱乃，我回来了。
    菱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委屈，扯开嗓子哭起来：主人，菱乃怕，呜
    程少奕一面安慰着菱乃，一面怒瞪着他哥，无声地谴责他。
    程枭把他高贵的头颅低下来，语气也弱了几分：我先出去等你。
    费毅悄咪.咪地探了个头，窥视着屋内的情况，见程枭独自坐在沙发上反省，原本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上都弄出了好几处褶子，而且那张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上，居然出现了懊恼，这一点也不像是程爷的作风。
    躲在那做什么。程枭的声音不怒自威，且冷得刺骨。
    费毅打了个哆嗦，小心地将脚迈了进来，这两亲兄弟，没一个好惹的，也就他们的表兄弟程欢，比较好相处。
    菱乃躲在程少奕怀里哭了好几分钟后，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程少奕抱着还在抽咽的小人鱼走出浴室，先去冰箱里拿了瓶果汁给他喝。
    吸上果汁之后，菱乃一下就不哭了，安安静静地靠在程少奕身上补充水分，偶尔还会打个哭嗝。
    程少奕抱着小人鱼靠在冰箱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喝果汁，此时屋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菱乃喝水时的咕哝声。
    坐在小沙发上的费毅，现在如坐针毡，早知道他就不来送药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程枭又道了一次歉，刚才是给菱乃道歉，这一次是在给程少奕道歉。
    程少奕本就和程枭关系不合，结果今天还闹了这么一出，程少奕可不管他哥是有意还是无意：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程枭最后看了那条小人鱼一眼，然后站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
    费毅看着程少奕这次是真生气了：程少，你别怪你哥，都是因为这小家伙信息素太浓太香了，加上程爷目前还没标记过谁，容易失控，迷失自我，这很正常，我也早说了，要你给这小人鱼打抑制剂，不然他信息素太浓了，很容易就会被别的A标记。
    程少奕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确实有必要给菱乃打抑制剂，不然以后自己不在菱乃身边，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肯定经常发生。
    还有这些缓解发病的药，有氯氮平、利培酮、奥氮平、喹硫平、阿立哌唑，奋乃静、氯丙嗪功效都不一样，盒子里有说明书，你看看就知道了。
    费毅把药一瓶瓶地放在茶几上，都快要把桌子给摆满了，足以见菱乃的病情有多严重，尽管菱乃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除了有点弱智之外。
    费毅走了之后，程少奕将菱乃放在沙发上，悄悄去抽屉里，将费毅早上送来的注射器拿了出来，然后藏在袖子里。
    之后再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菱乃身边，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来。
    程少奕单手钳住他的小下巴说：菱乃，看着我。
    菱乃很听话，扬起小脸，和他对视，自闭症患者通常不敢和别人对视，但菱乃和他们不一样，他会一眨不眨地看着程少奕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这是一种信任。
    小人鱼对他那么信任。
    而程少奕却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该怎么把他最害怕的针管，悄无声息扎进他的身体里。
    程少奕突然低头，用力封住菱乃的嘴，企图分散小人鱼的注意力。
    等菱乃被他亲得一塌糊涂之后，程少奕小心翼翼地将袖子里的注射器拿出来。
    他抓起菱乃的小手，用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地在他白嫩的小手背上涂了一圈。
    菱乃似乎察觉到了，他想低头去看。
    程少奕赶紧将自己的舌尖抵进小人鱼的口腔里，让菱乃没空去想其他事。
    第二十四章 某顶流巨星疑似被捕  奶味的小人鱼（ABO）  书耽
    唇舌缠绕，呼吸交织在一起，让菱乃的小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正当他被程少奕身上红酒味的信息素弄得醉醺醺的时候。
    手背上传来了熟悉的刺痛，这一点点的痛，就好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菱乃瞳孔倏然放大，豆大的眼泪珠子滚落下来，并且不断咬紧牙关。
    程少奕被迫将舌头退了出来，看着似乎要发病的小人鱼，程少奕赶紧在他脸上各处落下细密的吻，来安抚他：菱乃，没事了，很快就打完了。
    菱乃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小嘴猛地颤了几下。
    接着菱乃缓慢地低头，他看到自己手背上扎进了针管，这一次，他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又一次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菱乃以为程少奕值得信赖，可没想到他和那些疯狂的研究人员一样。
    打完抑制剂之后，菱乃眼神涣散地看着虚空，并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每当程少奕靠近，菱乃的身子就会剧烈抖动，好像很怕他一样。
    菱乃不喊他主人了，也不和他眼神交流，甚至水也不喝了，似乎在静静地等死。
    菱乃。
    程少奕把手伸过去，还没碰到，菱乃就开始颤抖，程少奕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他毅然决然地将小人鱼给抱住。
    菱乃在他怀里抖得越发厉害，死死将头往下埋，不和程少奕对视也不和他交流，且小嘴张得很大，无声地在哭泣。
    程少奕将菱乃的小脑袋板正，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菱乃眼神躲闪，就是不看他。
    程少奕见菱乃好像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心里很不好受，他语气低微地说：菱乃，刚才那不是打针，只是给你注射抑制剂，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了。
    哇呜菱乃终于还是哭出了声，没人能理解他现在的痛苦，他小小的内心世界已经完全崩溃了，眼前这个他信任的男人，也想伤害他。
    程少奕将菱乃瘦小的身子用力往自己怀里压，并一直给他道歉：菱乃，对不起，对不起
    菱乃整条鱼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眼神空洞地瘫在他身上。
    喝水吗？程少奕把小奶瓶送到菱乃嘴边。
    虽然已经很渴了，但菱乃就是不喝。
    程少奕只好把小人鱼放到浴缸里去，可刚放进去，菱乃却总想爬出来。
    为什么要爬出来，因为菱乃的病发作了，他不想活了。
    程少奕的眼眶也红了，他怕了：菱乃，别这样。
    程少奕没办法了，又给才走没多久的费毅打电话。
    费毅那边有点事，赶不过来：程少，你把桌上的奋乃静先给他吃，过会就能稳定住了。
    程少奕抱着小人鱼回到客厅，看着茶几上十几种药品，他一个个找，找到之后，先看了说明书，确认没其他问题之后，才喂菱乃吃。
    可菱乃身体僵直，牙关紧闭，并不配合。
    程少奕只能用蛮力掰开了他的小嘴，然后把药放进去，再一点点地往他小嘴里灌水，将药片冲下去。
    吃完药之后，菱乃就睡着了，看着小人鱼恬静的睡颜，程少奕松了口气，这个抑制剂以后怕是都不能再打了。
    在国外，有个公司可以将液态抑制剂做成药片，但成本极其昂贵，所以那种药片被卖出了天价。
    贵得出奇也就算了，效果还并不怎么样，所以那家公司也很快就倒闭了。
    抑制剂做成药片的技术还保留着，程少奕很快就联系上了研发这项技术的那位博士，从他手上买了专利还有器械，然后自己砸钱，在附近工厂里，进行小规模生产，专供给菱乃服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菱乃出了点状况，程少奕肯定没有心思去管记者发布会了。
    经纪人和助理在现场焦急地等待，还要安抚那些已经等待不耐烦的记者们。
    经纪人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程少奕正在哄菱乃睡觉，没空接电话，打了十几个之后，程少奕才终于接了。
    经济人现在被磨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程哥，你来了没有。
    看着已经睡下的小家伙，程少奕还是不放心把他独自留在家里，就说：取消了，我这有事。
    经济人叹了口气，只好拿着扩音器走上台说：安静，我家程烨不是耍大牌，只是今天没空，所以麻烦各位先回去，来回的车费我们会给你们报销的，实在抱歉。
    这次记者会缺席，程少奕又一次上了热搜，而且一直霸榜，居高不下，前几条都是他。
    #某顶流巨星疑似被捕
    #程影帝犯了什么法
    #懵逼，程烨到底干了什么
    #程烨为什么会被逮捕
    经纪人看了热搜也是很无语，不就有事缺个席吗，怎么搞得好像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一样。
    一个人传讹不可信，但三人成虎，全网都这么说，经纪人也有些动摇了，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喂，程哥，你是不是已经被抓走了，要不要我托关系帮你保释。
    程少奕字正腔圆地回了他一个字：滚。
    经纪人：
    程少奕这一声滚把菱乃给吵醒了，看到小人鱼醒了，他立即放下手机，紧张得跟什么一样，赶紧抱起来哄一哄：菱乃，没有给你打针，都是梦。
    菱乃刚醒有点迷糊，经程少奕这么一说，他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现在梦醒了，菱乃除了心有余悸之外，倒没有其他问题。
    菱乃舔着干裂的唇瓣，虚弱地说：主人，菱乃想喝水。
    程少奕听他说这句话，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彻底放回了肚里：喝果汁还是喝牛奶？
    菱乃还没想好，程少奕就抱着他去冰箱前，让他自己选。
    菱乃拿着一瓶鲜奶，打开盖子，直接一口气喝完了，看来是真的被渴到了。
    嗝喝了三瓶之后，菱乃有点撑，冲着程少奕的脸打了个小奶嗝。
    一股奶香扑面而来，程少奕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想对菱乃下嘴。
    明明才刚打了抑制剂，可菱乃身上奶味信息素还是那么浓，完全没有消散，难不成这股奶味不是腺体里散发出来的，而是菱乃自带的体香。
    第二十五章 腺体长在下面  奶味的小人鱼（ABO）  书耽
    程少奕在菱乃身上闻了闻，从脖子处闻到小肚子那，越往下，气味越浓。
    一般只有离腺体越近，气味才会越浓，而正常人类的腺体在耳朵后面，可菱乃恰好相反了，脖子上气味不浓，倒是下面比较浓。
    程少奕撩开小人鱼耳朵后的头发，发现他的腺体不是长在耳朵后，难不成是长在下面吗？
    程少奕又把菱乃放倒在沙发上，掀起他身上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露出那条粉色的小鱼尾巴。
    程少奕弯下腰，一寸寸，仔细地在他尾巴上找，一块鳞片都不漏过，这尾部的信息素确实比头部要浓，那么他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菱乃的腺体长在下面。
    菱乃含着小奶瓶，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很配合程少奕的检查。
    菱乃之前抠过的地方已经差不多痊愈了，除此之外，其他的鳞片好像都很正常，没瞧见腺体。
    程少奕给小人鱼翻了个边，检查后边。
    被翻过去了，菱乃只得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他扭头看了眼主人在干什么，见他盯着自己的尾巴看，好像在找什么。
    菱乃心里可能有些紧张，肌肉也就跟着收缩，某一处原本稍稍打开的鱼鳞，悄然合上了，而且闭得很紧。
    所以程少奕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但他知道腺体就在这个位置了。
    菱乃不肯打抑制剂，身上的信息素就会广泛散播出去，很容易吸引到别的A对他进行标记，所以程少奕不得不提前把菱乃给标记了，但眼下又有几个问题。
    第一，他们的契合度太低了，标记能不能成功还得另说。
    第二，菱乃的腺体长在特殊的位置上，他不好咬，而且就算找到了，咬破腺体，也只是短期标记。
    第三，想要永久标记，就必须找到入口。
    第四，就算找到入口，他是人，菱乃是鱼，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确实有点变态。
    想归想，还是要勇于实践。
    程少奕将小人鱼扶起来，脸上浮起一层绯色，语气也很不自然地问：菱乃，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生咳，殖器，在哪！
    菱乃干净清澈的眸子懵懂地看着他，俨然就是个小弱智。
    我是说你的腺体在哪，让我咬一口不对，不是咬，你告诉我在哪就可以了，我只看看。程少奕差点就说出了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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