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月若有所思道:“谁知道是不是巧的呢,这样因缘际会之事难说得很。”
我愣了愣,明白了她的意思,哦……看来美女是个很厉害的美女啊。
所以这个故事是:王娘子先是打听到了魏喜子是天子近臣,再安排一场和他的偶遇,最后引起了皇帝的兴趣被招进宫。
她这样一做,就能先另一位巨鹿魏氏的女子一步面圣,提前入了皇帝的眼,李斯焱的后宫至今空空如也,若她能摘到第一颗桃子,在年轻的皇帝心里,今后的位置绝对低不了。
想到这儿,我又兴奋起来,厉害的美女好啊!最好再吃个几碗飞醋,吹吹枕头风让李斯焱把我给提前放了……
正当我陶醉于未来畅想中无法自拔,甚至开始脑补抱美人大腿的一百种姿势时,庆福像幽灵一样从我身后冒出来,阴恻恻道:“沈起居郎,陛下叫你进去。”
惠月的眉毛一抬。
我被吓了一跳:“他叫错人了吧。”
庆福耷拉着眼皮,一脸鄙夷道:“就是你,赶紧进去。”
我急道:“他俩金风玉露天作之合,叫我这个妖怪去煞什么风景?”
庆福道:“你想自个儿走进去,还是叫侍卫们扛进去?”
我想起了李斯焱手下那几个一身蛮力的侍卫,原地跺了跺脚,最后只得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
进门时,美女王芙娘正低垂着脸,楚楚地立在堂下。
她背对着我,露出后脖颈一片腻白的肌肤,弧度优美,莹莹然如雪光。
我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由于常年伏案写作而格外僵硬的脖子,人比人气死人。
李斯焱今天穿的是一身朱红锦袍,我记得这身衣裳,一年前我从掖庭被叫回紫宸殿的时候,他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接见的我。
可我格外讨厌这种鲜艳的红色,总让我联想起朱红的宫墙和那日宣政殿上我阿爹的鲜血,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那一幕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在笑着同王芙娘说话,语气亲切和蔼,和跟我讲话时懒懒散散的样子南辕北辙。
呵,男人。
我进去后,轻手轻脚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铺开一张纸记录他俩的对白。
虽然说这是起居郎的本职工作,但我总觉得不大自在,哪有和美女约会还带着起居郎的皇帝啊?
正常皇帝不都应该把宫人遣得一干二净,然后去龙榻上干些不可描述之事吗?
我一边想,一边运笔如飞:皇帝问王芙娘乃何地人士,芙娘笑答奴祖籍琅琊,去岁入长安,寄居崇仁坊王相宅……皇帝又问芙娘年岁几何,可有婚配,芙娘答虚龄十六,未许人家……皇帝问王芙娘可曾读书,芙娘答不过略识几字,读过四书五经等等……皇帝召芙娘上前。
王芙娘略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盈盈如水的大眼睛微微抬起,大胆地瞧了眼年轻的君王。
她大概对未来的夫婿是满意的,脸颊上飞起一片恰到好处的红云,更显娇媚。
女的美,男的狗,好一对不般配的璧人。
这就是做起居郎的好处了,能头排看皇帝的好戏。
正当我看得高兴时,李斯焱突然和蔼地对王芙娘道:“王娘子会错意了,朕是让沈爱卿上前。”
一边说,一边对我招招手。
我吃瓜的喜悦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王芙娘也愣住了。
她循着李斯焱的目光,转头看了我一眼,满眼都是惊疑不定。
噢,美人就是美人,连受惊都受得那么优雅。
眼见躲不过去,我尽力扯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小心翼翼蹭过来,向她打了个招呼。
王芙娘小嘴微抿,也对我行了个礼。
只见那水葱一样的素手轻轻翻起,仪态万方地向我屈膝一福,涂了樱色口脂的嘴唇开合道:“沈起居郎。”
“啊,王娘子认识我吗?”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王芙娘温温柔柔道:“曾听长辈提起过。”
“哦……”
说罢,她已转过了头去,可我还是忍不住瞧她,她生得太美了,我对美人天然有好感。
我又向她的方向蹭了一蹭,试图用我的平平无奇来衬托她的美丽。
我想让李斯焱知道:小老婆可比起居郎好玩多了,请多多跟小老婆玩耍,别老来折腾被迫上班的起居郎。
不知道他有没有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李斯焱斜斜倚在上首处,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抚弄着他新得的白玉镶金佩。
据我观察,他很喜欢金器,十足的暴发户审美,大概是小时候没见过什么好东西,长大之后的审美只懂得欣赏金玉之流,俗得很。
玩了一会儿后,他放下金玉佩,和颜悦色问我道:“沈缨,你觉得王娘子如何?”
他问得轻巧自然,惊得我身边的王芙娘气息都乱了,我几乎都能听见她心脏狂跳的声音,瞥过一眼去,她的身躯也在微弱地颤抖,不知道是在欢喜还是在害怕。
只是我闹不明白,狗皇帝自己给自己纳小老婆,问我的意见干什么,又不是给我挑媳妇。
“陛下何意?”我直接问他:“我与王娘子不过一面之缘,怎么好直接评价人家?”
李斯焱懒懒道:“你记性真差,那日不是你说想知道她生的什么样吗?就因为你朕才召她进宫来,今日见到了,朕问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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