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沐说自己不饿,一直看着叶楚颜吃东西,直到叶楚颜实在吃不下,才停止给她布菜。
吃完没多久,客栈的伙计很快送来了香汤。
乌沐怕暴露叶楚颜,只让小二送了一桶水。
望着放在屏风后面的这一桶水,叶楚颜和乌沐的耳尖都有点红。
乌沐红着脸,垂下头,支支吾吾道:阿颜你你先洗面具别摘,我们随时可能要走。
说完,疾步走到了屏风外,找了一套干净的寝衣搭在屏风上。
叶楚颜看着屏风上的寝衣,也是面红耳赤,小声「嗯」了一下。
既然那晟一会半会不会再来搜查这里,她现在可以放心洗个澡了。
今天从宫里逃出来到现在,身上出了很多汗,确实不舒服。
洗好后,叶楚颜自觉地穿好寝衣走出来,俩人几乎完全不敢对视,乌沐耳朵全红了,匆匆进了屏风后面。
叶楚颜一边绞头发,一边听着屏风后哗啦啦的水声,一想到乌沐在用自己用过的水沐浴,就觉得心里如小鹿乱撞。
乌沐洗好后,俩人吹灭烛火,并排躺在床上。
各自心跳如擂鼓。
裴修衍签了和离书,乌沐在大丰的时候,和叶楚颜的灵牌举办了正式的大婚,还请冰人做了见证,办了婚契,现在是叶楚颜名正言顺的夫君。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忽然变得局促和羞涩了起来。
俩人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显。
叶楚颜侧了一下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乌沐满脸紧张和羞红。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具身子是否还是完璧。而且,她从前还曾为过人妻。
一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卑又难过。
她仿佛再次变成了死牢里那个配不上乌沐的叶楚颜。
她啜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干涩和嘶哑。
乌沐,我我
乌沐扭头看到叶楚颜双手绞在一起,敛着眸,神情落寞。
他怎能不懂叶楚颜的哀伤。
他侧身抱住叶楚颜,低声道:阿颜,不管你是什么样,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
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只是一个灵牌,我都不在乎,更何况你现在是活生生的人。
他说话间,将下巴抵在叶楚颜的头顶上。
叶楚颜的满头青丝如绸缎一般柔软,乌沐忍不住用下巴轻轻摩挲了两下。
在没彻底离开北荣之前,我不能自私到伤害你,万一怀孕了,你的身子经不住奔波
叶楚颜躺在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双眼染上一层雾气。
是啊,他是乌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木头,愿意放弃一切娶她的尸骨,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就算同床共枕,他也不愿意因为欲望,让自己受任何伤害。
叶楚颜眼尾猩红,抬头贴上了乌沐的唇。
她想这一刻,想了很久。
这个吻缠绵了很久,直到双方都有些呼吸不畅,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对方。
叶楚颜伏在乌沐的心口,闻着他身上沉香木的味道,觉得人世间最美好的时刻不过如此。
她把手放在乌沐的心口,想感受他的心跳,却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疤痕,疤痕如长长的蚯蚓,蜿蜒蜷曲在乌沐的心口位置上。
这是在冷宫的时候,他为了自己放心头血留下的疤痕。
叶楚颜哽咽了一下,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乌沐见叶楚颜似乎又要落泪,慌忙把寝衣掩好,低声安慰道:阿颜,别哭,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叶楚颜小声呢喃。嗯,都过去了。
事情过去了,可是这爱没过去,一刀一刀的都刻在她的心上。
她叶楚颜何其有幸,此生能在重生后和乌沐结成夫妻。
俩人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无声拥抱着对方,默默感受对方的心跳。
※
此时
大丰,张府。
张庆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法入睡。
自从大理寺被炸后,他临危受命追查被炸案件,查到最后,终于确定是南恭离作的案。
可是,这真相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当时南恭离已经和裴修衍一起立起了夺权的旗帜。
而且,裴修衍赈灾期间名声在外,灾区难民一直在庙里给裴修衍供奉长生牌,裴烨当时就下令把这些长生牌全烧了。
结果,这事起了反作用。
一些灾区的难民烧了长生牌后,嘴上不说,心里都在默默支持裴修衍。
裴烨龙颜大怒。
这几个月,裴烨任命他来接手裴修衍之前处理的朝政之事,虽然权利地位更高了,他并不开心。
大丰动荡不安,他每日在裴烨那里有受不完的训斥,处理不完的政务。
他现在才知道,裴修衍帮裴烨摆平了多少朝政上的麻烦事。
裴修衍能轻松应付的事情,他做的时候却格外费力。
他每日回府后,都觉得身心俱疲。
这段时间,其他朝臣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丰边疆有北荣侵袭,南边有裴修衍谋反,虽然北荣暂时退兵了,但这并没让裴烨的心情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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