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收紧。
光用嘴谢?
那经理你想怎么样
徐书原并不想怎么样,只是逗逗他。逗完人就松开手臂,拍了拍他的屁股,先做饭吧,吃完饭再说。
这句话却又引发了某人的无限遐想。
午饭后窝进沙发看电影,付嘉特意挑了部轻松的喜剧片,中文的,这样做别的时可以只靠耳朵听。徐书原侧躺抱着他,鼻息偶尔拂在他脸上,弄得他有点心猿意马。
片头一播完付嘉的手就不老实了,钻进徐书原上衣里摸来摸去。近来他最喜欢的那片腹肌有减小趋势,他小声遗憾:你不能再瘦了喔。
徐书原挑了挑眉,听见他说:再瘦就没手感了。
什么是手感,我不知道。
还是亲自探索了解吧。徐书原渐渐反客为主,害得付嘉咯吱直笑:喂你往哪摸啊,喂,喂!
我试试。徐书原低声,领会领导精神,争取早日让领导满意。
我说的是小腹,你、你摸的那是屁股!欸,欸
慢慢的声音就有点不对劲了,柔细中掺了点酥软的意思,一时轻笑一时又哼哼两声,叫他轻点他偏重点,叫他重点他又变轻,真是折磨得很。
运动完大汗淋漓地蜷在沙发里,付嘉发梢湿漉漉的,闻上去像荷尔蒙过剩的小猫咪。徐书原从背后抱着他,低声问: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啊。他声音还是哑的,手指上缠着徐书原的睡裤抽绳,拉拉松,拉拉紧,就是比较郁闷吧。
不开心和郁闷有什么区别?他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徐书原正在重新习惯中。
昨天晚上跟我爸妈又谈了一次,我爸还是不同意,而且还打了我一巴掌。付嘉头侧开,没让徐书原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过你放心他就是吓唬吓唬我,根本就没使劲,一点都不疼。
其实怎么可能不疼,从小到大他爸连训他都少。
客厅安静片刻,电视机里成串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徐书原把音量调小了,然后将怀里的人翻过来,让他抬头直视自己。
不出意外看到一双微红的眼睛。
付嘉下巴搁在他胸口,脸仰起,眼底润亮。隔了几秒又把他手牵过来,抚摸自己的左脸:你摸,都没肿。
说完笑了笑。
徐书原深吸一口气,手背在他脸上轻微摩挲,然后把他整个人往上拉,让他的脸离自己更近一些。
俯首,吻上唇,柔软的触感。
徐书原确信这是自己一辈子不能放弃的温暖。他指关节微屈,掐了掐付嘉的脸:如果我说我今天帮你出过气,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嗯?付嘉启唇望着他,什么意思啊。
上午碰到你爸了,他请我去办公室坐了坐。
将之前的交锋言简意赅带过,徐书原盯着那双眼睛,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开口:他说不过我,顾及身份又不好发作,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付嘉没想到他居然跟父亲有过正面接触,愕然地安静了一小会儿,然后忽然发现,内心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如今一起面对,什么都不用怕吧,就好像这只是一桩迟早会被解决的难题一样。
抱紧徐书原的腰发了会呆,少顷他回过神来,猛地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始旁敲侧击:你出去那么久就只买了寿司吗?不能吧。
徐书原只作不知:还应该买什么?
我哪知道。付嘉默默不语。
算了,也许这人出去后才发现挑不合适吧,自己也不是非要小礼物不可。
不过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
几分钟后徐书原察觉不对,顺着他的头发,低声:小的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请大人明示。
付嘉思考了下,觉得还是应该坦诚相待,就说:我听见你跟静姐打电话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买礼物吗,礼物呢?
徐书原微愕。
付嘉解释道:我倒不是非要要啦,就是问问。
徐书原顿了瞬说:早知道你听见了我就不退了。
退了?
嗯。徐书原示意他坐起来,他便盘腿坐好。
本来想给你买台按摩仪,跟你父亲谈完后我忽然有了紧迫感,想想还是存钱要紧,所以回去退了。
啊?付嘉一头雾水,跟我爸谈话,和存钱有什么关系。
徐书原无奈地笑笑:你爸的办公室比我们客厅加卧室还大,我怎么可能不受打击?幸好我们还年轻,将来同样可以给你不错的生活。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从这里搬出去,在不降低生活品质的情况下。至于按摩仪,可以换成医保医院的理疗套餐,更有效果也更经济。
付嘉听完既觉得感动又觉得他傻,脸莫名皱了皱,有点想哭。
这里没什么不好啊,两个人在一起不就行了。
徐书原淡声:还是不一样。
那好吧。付嘉极没原则,马上跟着表态,那咱俩一起存钱,顶多两三年肯定就能买个小公寓了。
两人每月工资、差补、餐补到手能有毛三万,其实只要认真想存,一年存个二十万不是难事。徐书原并没有大男子主义的毛病,理所当然同意他的提议。
这样商量完,付嘉也觉得按摩仪是很没必要买的一样东西,不过徐书原这样的思维方式果然还是那个送空调的他啊付嘉心想。
不知不觉两人就都变回从前了。两条短暂分开的人生轨迹重新合二为一,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过,只不过是变得更适合、更相互理解。
第61章 雨过天晴
国庆后大家一起去机场送别晓鸥。尽管付嘉再三邀约,当天丁叙还是没有露面。
候机大厅来回广播登机时间,裴晓鸥办完手续,笑着跟朋友们一一道别。
那几本书放你柜子里了,替我好好保留啊。
鞋?我知道,就那双Jimmy Choo嘛,圣诞节立马去帮你买!
暂定是住那边的单身公寓,租金还行,公司帮忙出30%。
当初跟付嘉因为户口闹过矛盾的王珏也来了,不过都是心直口快的人,他们几个早已冰释前嫌。走到她面前,晓鸥调侃:珏姐以后多罩着点我们小嘉啊,等我过去安顿好就给你物色蓝眼睛帅哥。
王珏含着泪狠狠地擂了她一拳:有好的你就自己享用吧,姐们儿行情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
再怎么不舍得还是要走的,趁现在天气尚可。晓鸥跟他们轮流拥抱,到徐书原时却直接跳过,然后朝付嘉眨眨眼:我够意思吧。
付嘉哭笑不得:别贫了,到那边给我来电话。
知道。晓鸥笑着点头。
徐书原替她提行李,她自己拎手提包,走到闸机口才顿足回首,深深地望了徐书原和付嘉一眼:保重。
越过闸口,便大步流星,风衣一角轻轻扬起。
候机大厅忽然变得很空旷,仿佛她这一走,顺便把疏阔精彩的世界也带走了。付嘉他们望了会,离开时一路无言。
经济舱位置紧凑,落座后裴晓鸥换上自己带的拖鞋,拿出毯子盖好腿。
不多时开始客舱检查,空姐来提醒大家将电子设备关机。她将手提包放在腿上,翻出一直搁在夹层的手机。
收件箱里静静地躺着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丁叙
你去见你的自由女神,我就在这等我的自由女神。两年后见。
点开,关闭,再没声音。
空姐压紧行李架的上盖,低头时注意到乘客的异样,少顷俯身询问:女士,需不需要给您拿张纸巾?
不用了,谢谢。
裴晓鸥侧开满是泪痕的脸。
*
初冬其实是个有点讨厌的时节,没暖气,还到处都是一副萧索景象,看上去凄凄惨惨戚戚。不过这季节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即将迎来许多假期。
元旦前徐书原抽空去接受了右耳手术,在家休养期间顺便充当私人老师,将付嘉的工作能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转眼付嘉也成队伍里的中坚力量了,以前还是个捣乱的呢,想想都令人感慨万千。
跨年当天徐书原请付嘉以及他的父母吃饭,付为民不出意料没有来,就付嘉的妈妈一个人赏脸。
介于囊中羞涩,餐厅并没有定在什么名贵地方,而是选了家普普通通的私房菜。但付母很惊喜,一来便问:这地方谁选的?
书原选的。付嘉迫不及待替他邀功,他提前好几个星期打电话预定的,还专程来踩过点,诚意满满喔。
付母点头,态度挺端着:小徐你费心了。
应该的。
原来付母不是临江本地人,而这家私房菜正是她故乡的菜色,乡音满堂难免亲切无比。徐书原这张感情牌打得到位,连付嘉都在心里暗暗佩服他的高明。
吃完饭出来,外面居然飘起小雨。
出门时没带司机,付母的高跟鞋又不能沾水,徐书原就先行去叫车。付嘉和妈妈打着伞在胡同口等,细雨中车灯迷蒙,他挽着妈妈,水面倒映着母子俩亲热的神情。
上回王姐拿过去的菜吃完了没有?前两天你爸爸又钓了好几条大鱼回来,明天我再让王姐给你送去。
爸又出海了?
可不是!付母嗔笑,一把年纪居然迷上钓鱼,经常天不亮就开车走了,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付嘉也忍俊不禁:他也不嫌冷。
还说冬天要到河面上去冰钓呢。
你让爸爸注意安全,别把车直接开到冰面上去。
付母转头努努嘴:你自己跟他说呀,我又说不听他。
我说啊付嘉有点退缩,我的话他更不会听吧,爸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我了。
付母马上伸指戳向他额头:胡说什么呢你,他是你爸怎么会讨厌你。你以为是谁让我给你送鱼的?就你爸那德行,关心你还不好意思说,整天暗示我家里还有几条鱼吃不完,我都懒得戳穿他。
付嘉抿嘴一笑:那好吧,找机会我给他送套钓具,不过妈你给我出钱啊。
说完便手心朝上,找老妈要哄老爸的钱。
想借花献佛?付母拍他手掌,你工资呢,拿来孝敬爸妈。
那点工资给他买个钓竿都不够,再说我还要攒着买房呢。付嘉丝毫不脸红,一件件细数自己的人生计划,妈你看啊,我跟书原我们首付还差一百万,装修款最少得要十五万,买车还得要二十万吧,实在挤不出多余的钱了,只好先欠着你们的。
哎哟哟,听上去还真挺困难。
就是就是。
那要不要妈妈帮帮你,借你一百万,两百万?付母眯眼诱导。
恰好此时徐书原出现在马路对面,付嘉赶紧招手示意,然后低声嘱咐:打住打住妈,钱我们会自己看着办的。还有,一会儿千万别跟书原提这事啊,我怕他自尊心受不了。
才在一起多久啊就这么护着了,付母真是无奈又想笑。
出租车停在路边,徐书原过来打伞,把母子俩依次送进车中。
你跟伯母回家吧,我自己回去。他没上车,弯腰道。
啊?付嘉把头探出去,徐书原即刻用手遮在他额前挡雨:坐好。
要不我
付嘉扭头抱歉地看向妈妈。
要不我还是跟书原回去吧。
付母雍容地端坐,轻挑眉尾:答应得好好的今晚回家,刚吃完饭就想反悔了?
可是书原一个人,不太好吧。
小徐也一起,时间还早,到我们家坐坐。
老妈发话了。付嘉双眼微微睁大,视线转向徐书原,表情半是忐忑半是期待。
徐书原在某人的注视下轻微点头:那就打扰了。
坐进副驾,他回头提醒付嘉:把安全带系好。付嘉用力点点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扭头一看,妈妈正玩味地抱臂观察自己,不禁又脸微红,乖乖坐好。
车窗上雨滴折射着模糊的光斑,车内一时安静,气氛却不算糟。
路上付母给保姆打电话:王姐,把楼上客房收拾一间出来,挨着嘉嘉的就行。不是什么客人,是小徐今晚过来,下着雨就不让他来回跑了。
的确不是什么客人。
徐书原闻言抬起头,正对上后视镜里那对莹亮蕴笑的眼睛。付嘉在看着他,雀跃激动已经平复下来,剩下的只是藏不住的温暖和开心。
抵达小区雨停了。母亲心疼鞋所以走得飞快,付嘉在后面悄悄牵起徐书原的手:还以为你会不肯来呢。
为什么。
付嘉不说,只低头走路,有意踩着地上的水面走,把鞋袜都弄湿了。徐书原蹙眉:想感冒?
他仰脸傻傻地望着徐书原:听爸爸说那年你来找我是在雨天,那天肯定很冷吧。
虽然从来没有交流过,但当年的事付嘉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心里除了愧疚还有遗憾。假如自己当时还在,假如书原的耳朵从来没有事
许许多多的假如,都抵不过如今的陪伴。徐书原看了不远处的付母一眼,然后才低下头去,蜻蜓点水地吻住他一秒。
早忘了。
跟往事相比眼前的一切才是重要的,这个道理徐书原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紧揪着过去不放,怎么会有一起回家的路,又怎么能好好握着眼前这只手?
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
把他的手牵紧,徐书原决定再多安慰这个人一句: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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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熟——笼中月(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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