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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熟——笼中月(19)

    付嘉忍不住说: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他忙得过来吗?
    现在请个护工太贵了,好一点都要两三百一天,没办法只能我们自己辛苦点。
    床上的老人疼得呻吟了一声,徐静赶紧起身去照顾。付嘉默默地走到护士站去打听。
    你好,你们这里能请护工吗?
    护士撇撇脸:我们不负责这个,你到水房或者楼下超市去问问,多的是中介。
    他又跑到楼下去,果不其然看到不少小广告。打过去一番查问,对方资质齐全,而且明天一早就能派人来上工。
    麻烦安排一个有耐心的,病人是老人。他嘱咐,还有手脚要麻利点,谢谢,先定两周的,你把账单发给我我现在就付给你,跟护工说一下不要跟病人和家属提钱的事。
    当晚回到家还在想徐书原会不会知道自己去过,结果直到睡着手机也悄无声息。
    第二天付嘉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到医院要求换病房。
    换一间单人的。
    单人的没有了。
    那就双人的。
    他扒着前台特别努力地看电脑屏幕,要求换到带窗、坐北朝南的病房,而且立马就要换。
    护士无奈地摇摇头,等他走了才吐槽:住个院弄得跟住酒店一样,还要坐北朝南的,要不要带浴缸啊?
    换好以后他又去找徐静,说自己朋友认识这家医院的领导,换病房不要钱。徐静虽然学历不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坚持不肯接受:这肯定不行的,我给书原打个电话,你先去上班吧。
    付嘉急忙阻止他,说:钱都交了,你带着姥姥先住进去,我晚上再来看你们。说完就匆匆走了。徐静一直在后面喊他,他头也不回。
    到公司迟了,老板叫他帮忙上楼送趟东西,路上差点撞到秘书Cara。
    Cara惊呼一声,手里的两枝百合掉到地上,还被他踩了一脚。他连声道歉:不好意思Cara我太着急了,你这花哪买的?我中午赔你几枝。
    她笑着捡起来说不用了:雯雯上周生日段总送了一大捧,我们几个秘书每人找她要了两枝,又没花钱赔哪门子啊。
    付嘉愣在原地,直到人走远了还一动不动。
    原来花不是徐书原送的,那他为什么要那么说?是我激的吗?付嘉抱着手里那沓文件,出神地盯着人来人往的走廊。
    直到被裴晓鸥惊声提醒:小嘉你手流血了。
    低头一看,原来手指被A4纸锋利的边缘割破了,自己却浑然不觉。
    没关系他浑浑噩噩地走开,没关系。
    晚上再次开车来到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变了,天黑得人透不过气。
    姥姥已经睡了,徐静也不在,护工说:家属去吃宵夜了。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二三十岁。
    付嘉点点头:那我在这里等他。
    护工坐在另一边打瞌睡,病房里只剩均匀的呼吸。
    一直等到十二点,徐书原还没有回来。这间医院没有门禁,但护工得睡了,再不睡熬不住。付嘉只好站起来,推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也许今晚徐书原不会过来了,毕竟已经有护工照顾,他可以回家睡觉。
    明明这是自己所希望的,但心里还是禁不住地失落。
    电梯前等着两个扶输液架的病人,付嘉转而去走楼梯。里面一片漆黑,摸索着往下走的时候莫名又想起那个吻。不,不是一个吻了,是两个。
    手机翻出来,低头看了那个号码无数次,他才鼓起勇气又打了一遍。
    不出所料,还是忙音。
    路过医院里的公用电话时付嘉停下,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座机,眼神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把听筒拿起来。
    不会用。从小到大一次也没有打过公用电话,另外,手指也冻得有点麻木了。
    上面说可以插公交卡,付嘉没有,说可以投币,拦下好几个过路人才换到一个钢镚。
    投进去,听到提示音慢慢拨号,一个键一个键的摁。
    没想到很快就通了。
    喂?
    徐书原的声音有点沙哑,等了几秒又问:哪位?
    徐付嘉刚说了一个字,头抬起来,瞬间没声了。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左手拿手机,右手好像夹着烟,直到住院楼的墙角才停下。
    付嘉?
    徐书原左耳敏锐,认出了他的声音,不过没看到他。
    是我。付嘉一直咬紧嘴唇盯着他,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一个人特别像你,是你吗?在xx路附近,我不确定。
    徐书原沉默了片刻: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付嘉僵硬地笑了笑,扯起嘴角,表情难看极了,最近在忙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神秘啊。
    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让自己声线不颤抖。
    在他的注视下徐书原弓着背抽烟,腰抵在墙上,面色很冷淡。电话里一点声音没有,付嘉不敢催。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腿都站麻了,徐书原才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没忙什么,忙着忘记一个人。
    付嘉的心沉沉坠下去,差点忘了呼吸。
    徐书原说:挂了。
    第26章 再说一遍也一样
    先别挂!我话还没说完,你能先别挂吗?
    付嘉捏紧话筒,站在电话间里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人。
    什么话。徐书原沉默了半晌才应。
    对不起徐书原,对不起,那天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那种话,不应该和你吵架,我错了。
    付嘉原本一直压抑着情绪,可说着说着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冲撞,眼中慢慢聚集起水汽。
    徐书原深吸口气:还有么。
    付嘉没接话。
    没有我挂了。
    等等!付嘉急得抢声,别挂,我只有一个硬币
    什么意思?
    我刚想要解释,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声音太大了,徐书原朝这边望过来。付嘉一紧张,听筒掉下去啪地砸在放东西的台子上。
    循着微弱的光线徐书原往电话间看了眼,目光微不可察地收紧,旋即转身要走。
    付嘉手忙脚乱地放回听筒,拿起东西就跑出去:徐书原!
    你等等我书原!
    背包里的电脑、鼠标乒乒乓乓乱碰,他拔腿狂奔,赶在对方进楼之前把人拦住。
    住院楼一层的灯明晃晃地照过来,徐书原迎着灯光看向他,像座冰山一样。
    付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书书原,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徐书原静静地看着,没有太多反应。
    这几天我反思过了,真的!我明白自己错哪儿了,我大错特错书原,你、你心胸宽广,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他语序混乱,徐书原冷眼旁观。
    我知道自己不该那样,你给谁过生日我管不着,更不应该说你是去讨好别人。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就是我就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
    渐渐的变得鼻音浓重,头也低下去,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徐书原看,证明自己真的知道错了。
    可徐书原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转身往外走,付嘉以为他是要回家,正想要追上去,结果他只是把烟掐熄,扔进了垃圾桶。
    说完了?
    夜晚的医院寒意逼人,冷得付嘉直想打哆嗦。他不得不伸手握住徐书原的胳膊,希望能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放手,别离我这么近。徐书原皱起眉,不悦地将他拉远。他被这样避开,心里既惶恐又害怕,总觉得彼此像陌生人一样。
    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徐书原,这几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是因为少了个朋友,而是因为
    徐书原转身上楼,付嘉不远不近地跟着。徐书原去水房,去卫生间,他寸步不离。最后逼得徐书原不耐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语气特别差,像刀一样扎进付嘉心里,付嘉眼睛顿时红了,嘴唇掀了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傻站着。
    看完姥姥徐书原打算回家去,下楼的时候付嘉又喊他,还差点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书原。
    这次徐书原彻底火了,低声警告:歉也道了,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怎么我就甩不开你。
    付嘉鼻一酸,轻轻吸了吸:可是你不肯原谅我。
    凭什么我非得原谅?徐书原掉转视线,郁郁地吐出一口气,以前是,现在也是,凭什么我永远要无条件地包容你?付嘉,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不能一味地向我索取。
    听完这句话付嘉彻底怔住了。
    自己是一味地在索取吗?也许是的,从以前到现在,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甚至还害得书原右耳失聪,他却都原谅了。
    走出医院打车,出租车招手即停。
    徐书原把门嘭一声关上,付嘉没来得及上车,在外面轻轻拍了两下。司机扭头:一起的?
    徐书原面色不虞:开车。
    这
    司机犹豫没发动,怕刮伤人,付嘉身体紧贴着车门。
    僵持半晌徐书原终于把脸转开,脸色阴沉得要命。付嘉拉开车门坐到他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怕惹得他更生气。
    可不管怎么样,这算不算又有了转圜的余地?
    付嘉心里又燃起一线希望。
    到了家门口,徐书原找不到钥匙,付嘉赶紧掏出自己身上的,用我的吧。
    徐书原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打开门,付嘉正要迈腿徐书原就回过头皱紧眉:你还要进去?
    我付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完吧,不要拖泥带水了。
    他不想走又不敢进,站在原地没有动。僵持了好一阵子,徐书原连灯都没开,径直往付嘉的那个房间走。
    家里面漆黑一片,听到开关房门的声音,付嘉愈发的不知所措。
    总觉得徐书原留自己在这里等,是在等什么审判。
    不久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这是你送我的西裤和衬衫,已经干洗过了,你拿走吧。
    付嘉一怔,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
    徐书原目光沉沉,嗓音也很低:我跟你不是一类人,我们注定做不了朋友,之前是我做梦。
    从来没听他说过这种话,冷淡又干脆,仿佛认清了什么现实。付嘉仰头看他:我们一直就是朋友啊,为什么说我们不是一类人?
    徐书原没有解释,又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屏幕的冷光照在他脸上,他轮廓生硬,眉眼之间有一种疏远。
    嗡的一声,付嘉手机震了。
    钱我转你了。徐书原说。
    什么钱?
    找护工,换病房。他收起手机,这笔钱我不是出不起,只是习惯了能省则省。对你来说当然不是这样,你是能享受就享受,没有任何顾虑和烦恼。现在你明白了没有,为什么我说我们不是一类人。
    这番话太尖锐,付嘉的神经被谁撕扯了一下,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迟缓地感觉到疼痛。
    一时之间他无措地看向徐书原,徐书原不想再拖下去,说: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们尽量不要再见面。
    刚要关上门,付嘉就猛地向前一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撞倒。
    你不要不见我,徐书原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下意识。
    付嘉紧抱着他,像抱着什么一松手就会失去的宝贝。徐书原蹙紧眉想推开他,他的两边胳膊却收得更紧,头埋在胸前哑声呢喃:我不是没有烦恼,我现在有一个很大的烦恼,你知不知道?
    有一个人会让自己特别在意,自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看不见时想念,冷战时生气,决裂时难受。
    你的事我不感兴趣,放开我。
    徐书原狠心去掰身后的手,付嘉却压根不怕疼,手指更用力地扣紧了:你还喜不喜欢我?
    怀中的身体蓦地静止。
    楼道里光线微弱,付嘉仰起头,眼底有微光闪动:你要是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
    逼到这个份上他才看清自己的心,在做陌生人跟做恋人之间,他只想选后者。
    在一起,半晌,徐书原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你想清楚了?
    其实也没有想得特别清楚。付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攥紧,目光轻轻收回,不过我也喜欢你,这个我清楚的。
    几天前他还无法想象自己会说这种话,现在却说得心甘情愿。在一起之后会面临什么,他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他想试试,哪怕是一时荷尔蒙上头也行。
    两人就这样静了几秒,谁都没有先开口。楼下有零星的脚步声,不知道是路过还是上楼,付嘉仍抱着对方不敢松:我都说得这么直接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徐书原身体僵硬片刻,妥协一般扯开他的手。
    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进房间,月光薄薄地透进一层,氛围很暧昧。徐书原把门关紧,落锁,付嘉强装镇定。
    可惜下一秒灯就亮了,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徐书原走近,付嘉靠在门上,两只手背在身后,指腹轻轻蹭着有些粗糙的门漆。
    我刚才有没有听错?徐书原问,你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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