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醅抱紧了她:“你不问问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我抱到的不是你吗?我不就想要你吗?为这一刻,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纪笺没有说话。
谈之醅低头亲她,想转移她注意力,他实在怕她多想。
床上这种地方,一个穿着浴袍,一个穿单薄的睡裙,暖热又静谧的空气中,彼此的气息交织没几下,那种热就让人额发湿润。
谈之醅在黑暗中,手指摸到她的脸颊,湿湿润润的,发丝贴着脸,那肌肤好像发烧一样的烫手。
他停下来,还能听到空气中飘着滚烫的呼吸声,一记又一记,似火把一样,铮亮媚红的火舌燎烤着他的心尖。
谈之醅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一寸寸,一寸寸被烧毁。
丢开那件睡裙的时候,他整个人像一个高烧病人,对纪笺他从来是小心,谨慎,温柔,尊重,曾几何时这样没有分毫理智过。
偏偏她还乖得像只猫儿似的。
谈之醅其实觉得她最近有些失控了,就那种觉得对不起他,愧对他,他给的那么多,她一分都还不了他,那种感觉把她淹没了,她温吞柔和的性子变得冲动。
但是偏偏,就戳中了他最扛不住抵挡不了的一个点。
俯身下去的时候他伸手去摸抽屉,但是碰到桌面时,忽然想起来这是在锡城,这里什么都没有。
谈之醅继续亲着,把手缩回来。
纪笺昏昏沉沉地回应他,感受到他气息那一瞬间浓烈起来,像添了一把柴火的火堆,她在黑暗中红了脸。
谈之醅在她耳边用哑得变了声的音喊她的名字,一句句在夜色里化开,让纪笺深深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谈之醅更爱她的人出现了。
她发间都浸了水般一塌糊涂的时候,谈之醅终于从床上翻身下去。
纪笺晕乎乎抬眸,茫然地看着他站在床边穿那件不知什么时候才没了,反正落下没多久的浴袍。
纪笺喊他。
谈之醅说没避孕套,让她收拾收拾,睡觉。
纪笺愣了愣,看着他往浴室走,她栽倒在床上。
埋在枕头里好一会儿,直到因为没有了他在身边,那种滚烫没再在血液里发酵,她身子在深夜里回凉,到底是十月份了。
她匆匆回过神,马上坐起来找那件睡裙。
乌漆嘛黑的找不到,打开灯也找不到,纪笺晕了:“师兄,我睡裙呢。”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谈之醅喉结在水珠下滚动,他喘了几声,用一把哑得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说:“找找。”
“找不到。”
“再看看,乖。”他闭上眼睛。
纪笺努力看,四处翻,终于在皱褶的被子里找到被卷在一起的睡裙。
“有没有?”谈之醅问。
“嗯嗯嗯。”
水声再次传来。
纪笺后知后觉红了脸,小心不发出一丝动静的下了床,穿好出门去隔壁卧室。
洗漱了下,浑身被汗水泡得湿黏黏的。
洗完回来谈之醅恰好出浴室,见到她,也只是移开眼,没有让她回去什么的。
纪笺这趟别提多老实,睡在边边的位置没动。
谈之醅想要给她盖被子,但是那中间剩下一米的位置空着,被子实在不够长,只能换到她身边,把她抱入怀再仔细掖好被角。
两人愣是从头到尾一句没说,只有谈之醅熄灯后,又深深亲了她一口,笑了一声。
终于把刚刚那旖旎的画面拉了回来,纪笺红着脸埋入他胸膛,睡了。
…
第二天温度骤降。
纪笺披着谈之醅的外套晃晃悠悠,看他把卧室里的门窗关紧准备出门,她想起昨晚后来她那冰凉的身子,原来昨晚降温了。
最后她盯着走来的男人,问:“师兄,你喜欢,女孩子呀。”
“嗯?”
“喜欢,女儿呀。”
“……”
谈之醅眯着眼瞧她,手指点了点她鼻尖,“我警告你啊,吻就吻了,同床就同床了,睡,老子也差那么一点点,就给你睡了,但是吧,什么女儿不女儿的,这事你要是敢惦记,我饶不了你。”
纪笺抿唇,低头嘟囔:“你自己说过喜欢的。”
谈之醅揽上她出门:“我还不能随便说说了?我回头弄几个避孕套就行了你别让我买救心丸,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
十月七号,大抵全国都在塞车。
早上开到了午后才到充州。
终于到了纪笺那个郊外的小院子,纪笺问谈之醅晚上在不在这睡。
他不太想,大抵是怕了她,但估摸也不好直接摇头,就说晚点可能有应酬,没事就在这。
阿姨做好饭等他们。
谈之醅去帮忙布置碗筷的时候,纪笺在餐厅门口看手机。院长跟她说了个工作,她回电话。
说完正事,纪笺话锋一转顺势说起了自己想下学期调动一下,想去锡南大学任教。
院长不解地问她情况。
纪笺感觉在电话中也说不清,正考虑改天到学校再当面说,反正无论如何院里都得开会。
院长先她一步说:“要不明天说吧,明晚我正好和人约了吃饭,是岑封,你们认识,一起来。”
“岑封……”她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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