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也不过是封堵了山口,将所有的骆驼都驱逐到了牧拉力那里。
牧拉力一辈子都靠着沙漠生活,自然会对那些骆驼多加照料。
只是也不排除牧拉力那里出了情况,那些认路的骆驼被找上,或者是牧拉力本人……
“啧,”路径呀砸了砸嘴巴,看了眼衣着华贵的瀚海国王妃,“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这个瀚海国的王妃衣着的确有几分大唐的绚丽华贵。”
没瞧见那些家眷和男人窃窃私语,眼睛都无法从那女人身上扒下来了么。
“不及你万分之一。”楚留香像是点着了情话技能,“若是你,哪怕是布衣素色,也是这天底下最亮丽的。”他转头去看易容的陆景烟,眼底是挡不住的情义,“我不求你有所回应,只希望你不要急着拒绝。”
陆景烟可不傻:“你还真是狡猾啊,沉默便是最好的认同,不是么?”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上翘的嘴角却暴露了她的心思,“我想了想,左右也找不到比你更有趣的人呢,所以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场上瀚海国那长长的寿礼单已经唱颂完毕,奉上的是瀚海的歌舞。
陆景烟专注于那些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曲调,没有看见此时楚留香望着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柔和。
越听越觉得此曲不对,这曲子与长歌的音控之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长歌的能力更加精妙高深,趋近于操控对方的内力并掌控敌人的行动。
而瀚海国王妃的这支曲子,则注重于搅乱内力,让对让因为混乱的内力无法行动。
谁高谁低一眼便有了分晓:“是我长歌门内功夫,”陆景烟转头去看楚留香,恰巧遇上他带着笑意的眉眼,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你最好现在屏息凝神不要去听了,不然后续会出现内力紊乱的情况。”
这么说着,陆景烟抬手盖住了楚留香的手掌,借着衣袖的遮挡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注入了楚留香的身体里。
虽然不晓得楚留香的功夫是怎么运作的,但是天下武功本就源于一处,且她也只是想要探查对方内力是否还平稳。
“只要你在,”楚留香低声回应,“我就无碍。”
这情话说的让陆景烟有些不好意思,她别开脸去看对桌包拯包青天身后执剑的青年,手像是无意的做了一个调息的动作,然后又去看神侯府的方向。
不过这次还没等她做什么,无情就像是有所感应的将自己的视线从正在献曲的瀚海国众人身上移开,看着陆景烟看了过来,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下陆景烟心里也大致有了一个数,转而再去打量那瀚海国的王妃。
变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升起的,最初不过是一个大臣打翻了手里的杯子,然后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的声音连环响起。
有的大臣晕厥在地,有的扶着桌子一副头疼欲裂的动作,还有的一脸的茫然的环顾左右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傅宗书稳稳地坐在丞相的位置上,低垂着眼睑看着他面前的杯子,丝毫不受场中纷乱的影响,像是游离于市外的高人一般。
而一直坐在高坐上,看着底下百态众生的皇帝陛下叹了口气,终于不维持自己端正的仪态了,像是烂泥一样倒在了一旁的美人儿身上:“啊,好好地寿宴,那么好的兴致,就被人毁了。”
皇帝陛下好像完全没有看出如今的事态有多么的严重,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被毁掉的寿宴之上,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而这不合时宜的感叹,得到的是瀚海国王妃尖锐的声音:“今日,我就要让你们为我瀚海国冤屈的亡灵赔礼!”
她手中的丝竹停了下来,笔直的指着坐在皇位上的中年皇帝,“我要你为我国死去的冤魂负责,昏君!”
陆景烟撑着死鱼眼,去看坐在上面的皇帝,又去看信誓旦旦的瀚海国王妃与一脸认同的瀚海国王子,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没眼色还是看不懂时情,明明应该惜命的皇帝临危不乱,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还有什么可能。
“傅丞相,有什么想说的么?”皇帝转头去问傅宗书。
和瀚海国激动地王子与王妃相比,傅宗书就显得很淡定了。起码当皇帝陛下对他说话的时候,他还能够很淡然的回应:“陛下不都知晓了么。”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臣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
皇帝露出了一个堪称可爱的笑容:“那真是朕入年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呢。”
说着,皇帝陛下大笑了起来,如同没有看见大殿之中突然出现的那些神情麻木的武林人士,如同没有看到那些手执刀剑对准了朝中大臣的玄甲武士。这样淡定自如的气度,倒是让陆景烟刮目相看。
“你总得让朕明白,是什么蛊惑了朕的爱卿吧?”皇帝陛下看着周围将自己围了个周圈的敌人,叹了口气,“怎么说朕也是一介帝王,总要有点儿输掉的尊严和气度吧。”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神里更多的是好奇。
傅宗书倒是与平常反派不一样,他没做什么长篇大论,只是看着坐在皇座上的男人:“等时局已定,臣再与陛下商讨一二吧。”
“啊——”皇帝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节,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节,“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他起身,好像没有看见周围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士兵和武林人士,“朕还想与丞相秉烛夜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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