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珍珍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坐在这,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理应是出现在第一排的位置。
她并不想坐他身侧,“一个位置而已,既然裴总女朋友要坐,我让给她好了。反正最后一排还有空位。”
裴封看着她,女人表情漠然,仿佛说的不是位置,而是人。
今晚这场试探彻底败北,“我有说她是我女朋友吗?”
她就这么希望他有女朋友?
“那抱歉,是我误会了。”唐珍珍闻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道歉的话都显得很是敷衍,她看着裴封,漂亮红唇温温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误会了其实也没什么。”
就像她这些年,不会再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去解释。
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唐珍珍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时,愣了下,没立刻接听。
原本懒散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无意的撇到了屏幕上的名字,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唐珍珍压根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宴会厅太闹,她拿起手机快步往外走了。
红色长裙转身之际,裙尾扬起了微小的弧度。
临时被拉来充当女伴的人视线一直落在裴封身上,自然也看清了他视线追随的是什么,她有点摸不准这男人的态度,于是稍稍凑近,蹲在男人身侧,声音小心谨慎,没了刚才那股撒娇劲,“裴总,还要我坐旁边吗?”
她今天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拿钱办事。她是个职业女伴,扮演“女伴”就是她的工作,半个小时前,这男人的助理联系上她,见到这男人时,她简直目瞪口呆。
她不傻,自然一样看出了这男人非池中之物,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伴没有,随手一勾,一大把的女人倒贴钱都愿意往上扑,还需要花钱找职业女伴?
一开始她还生了几分别样心思,可助理交代完后,那些小九九瞬间偃息旗鼓。
这男人见面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连要求都是他助理提的,助理只告诉她当好一个女伴,不需要有身体接触,连挨到衣服都不可以,但需要她偶尔适时撒娇?
可这个适时到底什么时候才算适时?
她自然要弄清客户的需求:“适时是什么时候?”
助理当时爱莫能助的看向裴封。
当时两人站在街边,晚上的灯光有些朦胧,男人倚靠在车门上,蓝牙耳机塞在一侧的耳朵里,似乎完全没听到他两的对话,他手里还夹着烟,没抽,似在思索什么,目光落在那烟支上,街边的灯光虚虚浮浮的打在男人立体的五官上,那模样懒散又禁欲。
那一瞬间她就觉得,这是个故事的男人。
视线里已经看不到那个红色身影,裴封想起那张漠然的脸,烦躁道,“你可以离开了。”
女人识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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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珍珍这通电话是国外的一个朋友打来的,她接完电话准备返回宴会厅的时候,刚好看到裴封出来,男人手机挂在耳侧,明显是在接电话。
唐珍珍没再看他,从男人身边略过之际,她听到男人对着电话那端说了句,“你就当我心情不好吧。”
不意外,他们两碰到,大概心情都不会好。
唐珍珍加快脚步走了。
裴封转头,目光落在那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很久没说话。电话那端的段铭没等到他吱声,“怎么不说话了,干嘛呢?”
“在看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红色长裙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刚在宴会厅,她轻易地就把他身旁的女伴定了身份。
其实在意料之中,众人眼里唐珍珍都是温柔乖巧的,她那个性子,决绝起来,甚至可以六亲不认。
可他偏偏不死心,自虐似的,带个人在身边,试图从她眼底看到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哪怕是恨也好。
可没有。
曾经含着光看她的那双漂亮杏眼,如今只有淡漠。
段铭瞬间就猜到了。
一个不会回头的人,这句话,这些年裴封说过不止一次。
“难怪。我说你怎么会放我鸽子。”
段铭给裴封打这通电话原本是因为他那远房舅舅的事,裴封这人向来言出必行,这合同其实不用他亲自去都可以敲定,他知道裴封是给他面子。可他那远方舅舅半个小时前却打电话来说合同黄了。
他问裴封原因,裴封明显不想多说,敷衍的说什么心情不好。
段铭是知道裴封的心思的,“这么多年,你好像也只因为一个人,放过我的鸽子。”
裴封没吱声。
段铭语气笃定,“所以,她回来了是吧。”
走廊外风大,男人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栏杆上,冷风钻进衣领,他也没回答段铭的问题,扯了扯嘴角,忽的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很幼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学时的裴封就比同龄的男人显得成熟得多。
幼稚这两个字,挂他身上,有些名不副实。
可和唐珍珍在一起的时候除外。
段铭回答还挺一针见血,“对她,你做的幼稚事还少吗?”
裴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地笑了,“行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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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珍珍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原先最后一排的空位已经有人坐了。
裴封那个女伴也不知所踪,她猜想那女伴大概是和裴封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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