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和他亲近。兴许,她喜欢他吧。
倘若他不是暗卫,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然而现实没有倘若,她不能嫁给他,公主不会嫁给一个暗卫。但她想把自己给他,只想给他,梦里的恶心事,她不愿意再感受一遍。
“咕噜”一声,喉结上下滚动。风羿直勾勾地盯着她,即便在夜里,他也能看清她的脸,她面上略显哀伤,跟平日里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
他了解梁轻鸢。她性子别扭,从不会表达自己的羞涩和胆怯,只会用相反的行为来掩盖内心。
他想,她是真喜欢他,所以才会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才会跟他做暧昧的事。
训练营里只教习字不教修身养性,所以风羿的观念里并没什么非要成亲才能行周公之礼的观念,只有“服从主子”四字。当然,他算不上真正的暗卫,他有自己的思想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跟她的性子差不多,想做就做,但眼下不是时候,她年纪还小,容易伤着。
“把位置让给我。”双手借力,梁轻鸢主动贴上去。
感受到身前的柔软,风羿登时低头堵住了梁轻鸢的嘴,粗暴地吻着她。对于她,他是万般珍惜,能忍则忍,可她偏偏喜欢勾引他,勾引地他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欺负她。
灵巧的舌尖在她口中来回拨弄,凶得仿佛要将她吞下去。
“公主喜欢这样?”好半晌,他才放开她,单手撑起自己,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瘫软的人。她想玩,他倒是愿意陪她玩,就怕她受不住。
她的领口有些乱了,檀口大张,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溺了水的鱼儿,使劲抓住机会呼吸,有点别致的可爱。
原本梁轻鸢没觉得如何,他一问,她反而觉得羞了,面上不由自主地发起热来。
她与他亲近,是将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但他问出这话便是将两人的位置再次拉开了。他还是在下,她在上,可他做的事恰好相反,是他主动的姿态,她在承受。
两者正好有一个反差。
她短促地呼吸着,并不回答他的话,生怕自己回答了便会低人一等。“本宫不喜欢。本宫要你亲本宫,你得服从命令。”她硬声说着,奈何说话声软绵绵的,没什么魄力,听着更像是在撒娇,增了几分情趣味。
风羿低低地笑了一声,这一声很低,低地几乎听不见,“嗡嗡”的。
但梁轻鸢听见了,自小到大,她都没见他笑过,更别说听他的笑声。现在听到,她觉得,他笑起来的声音很勾人,同话本里写的妖差不多,带着惑人的意味。
“是。”风羿回应她,字面还算恭敬,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尾音上扬,似乎带了戏谑。“这可是公主自己说的,倘若之后公主喊停,卑职也不会停。”
“扑通扑通扑通……”心头跳得厉害,仿佛下一刻便会冲出嗓子眼儿。他说这话,她觉得开心的同时也觉得刺激,故意呛他,“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我,我就要喊……”
没等她说完,风羿再次吻住她,他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迫使她扬起脸,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
他的吻跟他的人很像,带着股狠劲,时不时咬上一口。
“唔……嘶……”舌尖被咬得疼了,她忍不住伸手推他,却不想被他扣住往上举起,牢牢地压在枕上。
上次那次,他虽然霸道却没怎么弄疼她,所以她的感觉相当不错,而这次,显然不怎么好,舌头疼。
“嗯!”她不停地用眼神瞪他,试图让他温柔些。
风羿对她对视,悄悄放轻力道,温柔地舔舐着她被咬的地方。等安抚好她,他才偏头去吻她的耳朵。
“啊!”他的呼吸一扑上来,她便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儿。类似的酥麻感觉,她在话本上见过,通常情况下,姑娘的耳朵会比较敏感,碰了会软下身子,看时她没在意,真亲自体验了,她只能说,写得对。
“你不能亲那里,啊,停,嗯,本宫让你停下,狗东西……”她娇声娇气地说着,甚至抬腿踢了他一下,奈何他腿上肌肉多,她把自己给踢疼了。
“卑职方才说过,只要公主下了命令,卑职便不会停。”他摆正脸,定定地注视她,眸子在黑暗里出奇地亮。
“你!”梁轻鸢被噎住,双手被举着,她想捶他都捶不了。“本宫命令你,不准亲耳朵!”
“这叫前戏。”风羿淡淡地说着,语气丝毫不起波澜,“没前戏,公主吃不了正餐。”
这是风羿会说的话?她心里头的那点开心瞬间消散,一点一点地成了怒意。梁轻鸢转着心思,怒道:“你怎么会知道前戏?你是不是跟那个野女人做过?”
“卑职只亲过公主,也只碰过公主一个女子。”见她误会,风羿连忙解释。他生活单一,除非是去执行密令,其他时间只会待在两个地方,训练营和她的寝殿。上次的事他解释过,她为何还要冤枉他。“至于这些事,话本上都有写,公主不是看了许多遍么,怎么不知道前戏和调情?”
风羿这一席话把梁轻鸢听愣了,她印象中的风羿寡言冷漠,根本不会说太多话。
“我觉得你不是风羿。”她不安地挣扎起来,大声道:“风羿才不会说这么多话,你到底是谁?”
“别动!”风羿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低斥,声音沙哑地厉害,“公主并不理解卑职。”嗓音沉沉,像是在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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