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鸢眨眨眼,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还不大明白白堇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她发现一件事,白堇姑姑对这个男人的感清有点儿复杂。
“大约过了一年,我等不及了。男女情爱里,先动心的人总是会输,输得一败涂地。便在他将我赎出风月楼的那晚,他告诉我一件事,他身患重病,需一味药要做药引。我心悦他,心疼他,当然会帮他。所以第二日,他将我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白堇幽幽地说着,浑浊的眼中早没了光,有的全是怨和恨。“那个男人是个恶鬼,他总用恶心的言辞来羞辱我,也会用卑鄙的手段折磨我。他根本没把我当人看。那些日子,我咬牙忍着,心想,拿到药引之后,我与公子便能长相厮守。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竟会相信男人的鬼话。”
这个问题,梁轻鸢答不上来,在她看来,白堇姑姑确实是傻子。“后来呢?”
“后来,我终于拿到了药引,可等着我的不是花轿,是另一个女人。公子不是有病,是他的心上人有病。更可笑的是,我竟与她有九分相似。他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那个女人,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利用。”白堇扯开嘴角,她是从来不笑的,所以这动作也算不得笑,僵硬地很,“那人病好后,公子说要纳我为妾,我不甘心,也不愿离开。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当妾便当妾。谁知,新婚夜的那天晚上,公子在交杯酒里下了毒,临死前的一刻,我看到的反而是另一个男人,那个给我噩梦的男人,他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呵呵……”
说到后头,白堇的声音愈发哽咽,待到那一声冷笑时,情绪升至最高处。
第28章 意乱情迷 考核他的人怎么会是她。……
故事说完,白堇侧头望向宫闱深处,眸中水光一片。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哭,但一想到那人愿意牺牲性命救她,想起他临终前的眼神,她便觉心底某处泛起了细碎的疼。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很恨,很恨。
“白堇姑姑?”梁轻鸢小声喊了一句。这个故事听得人心情压抑。原来白堇姑姑遇到的都是坏男人,从父亲,到风月楼的男人,再到公子和恶鬼。
怪不得她总说那句话。
其实仔细想想,她遇到的男人也一般,父皇有后宫佳丽三千,以前,他独宠秦妃时,她恨他,年纪大了,她对父皇的恨反倒淡了些。
兴许是长大之后,知道的事多了,看法变了。
大哥嘴上说会对其他兄弟姐妹好,可他其实只对五姐一个人好。虚伪。再说二哥,他是个结巴,长得跟她差不多高,整日只晓得闷在广阳宫,她对他知之甚少,虽不嫌弃他,但宫里头那么多人看着,她也拉不下脸面跟他说话。
还有那些个叔叔伯伯,她听入耳的事千奇百怪,好的,不好的,终归是坏的多,也可能是大家都喜欢听坏的,好的就显得尤为难得,且好的还得特别好,才会被人记住。
最后说一个男人,风羿。
他不能算正常男人,暗卫只是好听的说法,本质上还是奴才。倘若他若是个公子哥,那他会如何,会不会是坏男人?
这么几年,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学堂里头倒有许多跟她年纪相仿的男人,他们为人如何,她不清楚,姑且算作好男人。
可即便坏男人多过好男人,白堇姑姑说得也不对,太绝对了。
梁轻鸢吐着舌,岔开了话题,“那照你这么说,我适合孤独终老。”
“公主别说傻话,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白堇跟在后头,此刻她已恢复如常,“老奴是觉得,公主不该喜欢一个暗卫,更不该对男人动心。天巽国有律,驸马公主一旦成亲便不得合离,驸马死了,公主可以再娶,而公主死了,驸马得守一辈子,倘若有人真心实意娶公主,他纵然算不上好东西,但至少是个东西,毕竟有哪个男人愿意这般窝囊。
梁轻鸢哼了声,她没觉得自己喜欢风羿,顶多,是喜欢自己的狗罢了。
*
考核楼位于明部最中央的位置,是练营里的最高一栋高楼。
未通过考核的暗卫对仇末来说就是废物,传说有不少暗卫死在这座楼里,运气好的能有个草席裹着扔出去,运气不好的,会被化尸水化掉,连尸骨都没有。
风羿面无表情地走进一楼,他信自己,不仅能顺利通过,并且能提早出去。
大厅里头站着三人,仇末着一身深紫色的大总管服,两旁各站一个小太监,一人手捧托盘,另一人拿着记录的书册和毫笔。
风羿单膝下跪,不卑不亢道:“卑职见过仇公公。”
仇末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风羿是他亲自挑过来的暗卫,并非贫民区里的孩子。那日在慎刑司,他见他筋骨极佳,便将他领来了训练营。
“风羿,你是六公主亲自选的暗卫,莫要叫她失望。”
“是。”风羿颔首。
随后,仇末示意身侧的小太监将手中的托盘端到风羿面前,上头只有一杯酒,酒香清浅,好似黄昏浮动的花香。“这是考核的第一关,喝下去。”
“是。”风羿毫不犹豫地拿起托盘上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他知道里头的东西,听其他暗卫说过,“情迷”,会勾起人心底的欲望,也会见到心里头最想见的人,从而让人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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