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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转学生强到炸裂——晚秋初十(45)

    钢琴声中掺杂了无数惨乱而刺耳嚎叫,白影自半空之中跌落而下,残肢如枯叶般摇曳,然后逐渐化为碎落的白雾。
    地底。
    红光扩散,又汇聚,在泥土之上形成一片鲜艳刺眼的法阵。
    第九分队的人被丢在法阵不同角落,白色虚影将他们死死箍住,不给任何挣扎逃离的机会。
    一枚巨大的眼睛悬浮于法阵正中央。
    他是噬梦。
    他正在通过法阵操控白影的行动。
    噙满红血丝的眼珠缓缓向下转动,发出一阵阵诡异又黏腻的水声,目光在第九分队成员身上扫过。
    他分明没有嘴,也没有任何发出声音的器官,却不知是从哪发出略显不耐的啧啧声。
    好不容易抓到几个有灵力的人,却已经被契约了。
    一个人,只能和一只鬼契约。
    既然无法剥夺他们的生命,那就让他们成为阵法的一部分。
    废物利用么。
    这样他能够省下很多精力。
    噬梦轻笑一声,缓缓阖上眼皮。
    陈九倒在地面之上。
    他被挡住眼,堵住嘴,捆住手脚,狼狈不堪。
    而此时此刻的他,没有半分力气挣扎。
    在噬梦闭上眼那刻,法阵红光乍现,仿佛烈火在底下灼灼燃烧,蔓延进体内,灼烧他的五脏六腑。
    好烫好热好他妈痛苦!!!
    他试图扭动身子,但是没办法!
    他根本无法动弹!!
    其他成员也纷纷发出一阵阵惨叫。
    程依灵力最弱,反应最明显,他挥动四肢,像虫子一样挣动,又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灵力弱,所以他没有被挡住眼睛,他看到无数像是幽灵一样的白影从噬梦体内飞出,无视石壁阻挡,垂直向上。
    在即将失去意识之际,程依看到,阵法正中,原本紧闭的巨目骤然挣开!
    噬梦感到白影的数量正在极速减少!
    有人在外面打乱他的计划!
    是谁!
    噬梦发动精神链接,将自己的精神同与他契约的众鬼相连,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守在会场之外。
    外面怎么回事?
    会场空地,一大群鬼被捆成一团,夕楼的权杖抵在其中一只鬼的额心:按我教你的说!
    那只鬼畏畏缩缩的:外界一切正常,出了什么事?
    噬梦:有人正在清除我的能量!你们快去找到他!杀了他!!!
    是。切断精神链接,那鬼哆嗦的看了眼夕楼,可、可以了吗?饶我一命吧。
    噬梦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让鬼怪们去找出捣乱的人需要时间。
    在这期间,他可不能让那人有好果子吃。
    法阵再次涌动,森冷诡谲的鬼气雾气般循循浮出,霎时间淹没整片地底。
    大厅之中,白影的前进方向变了。
    它们不再试图攻击在场人类,而是同时转头,在一声声尖锐尖叫中陡然朝安雪缩在的方位疾驰而去。
    尖叫中包含了毫无掩饰的精神冲击,镰刀无法劈砍,身体无法躲避,它们像是恶心的虫潮般,扭曲了空气。
    安雪的右眼顿时涌上一片猩红。
    无数梦境、无数记忆潮水般涌进他的大脑。
    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他有一儿一女,可他并不爱他们,他认为他们是他的拖累,是他的累赘;
    那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他即将结婚,妻子年轻而漂亮,他有个秘密,他曾在酒醉时,和自己的同性室友发生过关系;
    那是一位和妻子十分恩爱的男人,但是他出轨了,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还有后台的那位女生。
    她并不喜欢钢琴,但是她的父母想让她弹,她承载了父母年轻时的愿望,她被逼迫练习钢琴,被逼着背诵乐谱,被逼着考取证书,她一天天坐在钢琴前,参加比赛,她很痛苦,很难受,但她不能拒绝,她无法拒绝,因为她是她父母的孩子。
    她的压力太大了。
    所以她总在比赛中紧张。
    在上一场比赛,她遇到了一位男生,男生是唯一让她别紧张,让她试试享受钢琴,享受比赛的人。
    于是,在再一次遇到他后,她鼓起勇气找他要了一个拥抱。
    安雪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安心,舒服,还有一股同样存在于他心中,但他并不能够理解,也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愫。
    可是安雪无法思考。
    他头疼欲裂!!
    无数的人,无数段记忆,无数种想法。
    阳光的、无聊的、阴暗的,糅杂汇聚,在他的大脑中发生无数次核炸。
    他的动作停缓下来。
    与此同时,钢琴曲进入高潮。
    冉羽迟展示了一段极其复杂,难度极高的弹奏指法。
    全场观众忍不住惊呼,纷纷鼓掌。
    他们看不到,也不知道,有人承受了他们的记忆,有人正在拯救他们。
    精神攻击最难抵挡,安雪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转过头,竟是看到一只白色虚影试图往冉羽迟身上冲撞。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冲到冉羽迟面前,血镰削下,白影四散。
    啊。
    而直到这时候,安雪才想起来。
    冉羽迟是鬼王。
    他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安雪抬起眼,同冉羽迟对上视线。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那双温柔的眼里噙满笑意,像是早就知道安雪会来到他面前。
    安雪忽然明白了。
    难怪在他出发前,冉羽迟一定要找他见一面,会突然同他拥抱。
    电话里那一句意味不明的怎么刚好在今天也有了解答。
    冉羽迟,哦不,鬼王,早就知道安雪在调查他的身份。
    鬼王的伪装十分完美。
    特殊管理局没有查出来,朝夕相处中安雪也完全没有察觉。
    他本可以不透露身份的。
    从采集到基因,到分析出结果,中间过了大约半个月时间,身为鬼王的冉羽迟完全有机会来捣乱取走基因,或是更改报告。
    他本可以,但他没有。
    他任由自己的身份暴露。
    所以,他一定有别的目的。
    是什么?
    和三十一天的剩余生命有关吗?
    安雪不知道,此刻的他也无法出言询问。
    他的头实在太痛了!!!!
    白影大概是注意到他的状况,再一次调转方向,向他冲撞而来。
    来不及!躲不开!
    就在此刻,耳边琴音骤然停止,冉羽迟一把拉住安雪,掌心凝出一缕白芒,紧接着,天秤浮现右肩。
    我能让时间停止。
    右边的托盘下压得异常艰难,像是卡了壳。
    冉羽迟又补充:两分钟。
    这一次,右侧托盘终于是落下,看起来十分勉强。
    下一瞬,时间凝固,所有人的表情与动作定格在上一刻,包括风、包括尘埃、包括声音、包括将将压下一半的琴键。
    在肢体接触的瞬间,精神攻击再次袭来,由于冉羽迟的阻挡,攻击不像刚才那般迅猛,安雪,只看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冉羽迟的记忆。
    他无法描述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视线中一片模糊,身体像是被浸在绿色的营养液中,耳边全是咕噜咕噜的水声
    他被关在一个厚重的玻璃容器中,玻璃外,有类似身着研究服的人员来回走动。
    下一个场景,安雪来到一处手术室。
    与孤儿院中废旧的场景不同,这个手术室里处处都是精密的仪器,冉羽迟的身上连接了无数管道,血液被抽出,又被重新灌入,明明应该是很痛苦的场景,但他没有叫,也没有挣扎,眼神麻木,仿佛早已习惯。
    再然后,画面陷入无尽黑暗中。
    冉羽迟好像发了疯,毁了某个地方,又在奄奄一息时被丢进了营养液中。
    他快死了。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人。
    画面中,那人的脸并不清晰,像一团隔了浓雾的水墨。
    安雪看到他拽住冉羽迟的衣领,将他往下拉,同他鼻尖相贴。
    再然后,他们拥抱,他们接吻,那人躺在冉羽迟的腿上,说了他听不清的话。
    除了那句:你的手很好看,很适合弹钢琴。
    这句话,安雪听清了。
    是冉羽迟开始弹钢琴的原因。
    画面滚动得太快,安雪被丢入某个场景,又抽离,接着再被丢入下一个。
    他看到如同炼狱的场景,天空裂开一道巨大裂缝,无数厉鬼自裂缝呼啸而来;
    他看到冉羽迟来到鬼界,冉羽迟很崩溃,因为他已经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人的记忆正在从他的脑海中消失,只留下手臂上的牙印,和怎样也无法复原的半枚铭牌。
    牙印是会痊愈的。
    于是,在即将痊愈那天,冉羽迟狠狠咬上那处。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咬破皮肤,咬进血肉中,咬得鲜血淋漓。
    安雪怔怔的看着那一幕。
    他想起晨星高中,他在替冉羽迟包扎伤口时,在他手臂上看到的牙印。
    当时他想,不可能有人对自己那么狠。
    原来是有的。
    因为他不想忘记某个人。
    安雪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想法,有难受,有无措,还有更多说不清的情绪,黑潮压过般将他整个吞没。
    精神攻击他尚能忍受,但这股说不清的情绪,却像是枷锁般,将他牢牢钉在原地,禁锢他,刺痛他。
    再一次回过神时,精神攻击已经终止,梦境内容消散,视线中,每一个人,每一道虚影,每一片声响,全都被停留在了上一刻。
    空间静止,时间不动,整个大厅死寂一片。
    而冉羽迟就在安雪的面前,右手虚虚搭在他的腰侧,搂住了他。
    沉沉嗓音在耳边落下:还难受么?
    安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手扯住冉羽迟的衣领。
    嗯?冉羽迟挑起嘴角。
    安雪微怔。
    不论是鬼王还是学生会会长,冉羽迟都是那个冉羽迟,无论何时总是从容不迫,灯光落在他身上,耀眼而明亮,清浅笑意停留在嘴角。
    冉羽迟垂下头:怎么了?
    这个姿势使他们靠得极近,目光相交,鼻息交错。
    此刻分明有很多问题该问。
    你是鬼王。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天师。
    你为什么要故意透露身份?
    你有什么目的?
    三十一天,到底什么意思?
    他本该问的。
    但是安雪一个也没有问出口。
    他的心情,全被一种异样情绪填满。
    令他烦躁不安,令他焦灼烦闷。
    安雪沉沉凝视冉羽迟,猩红的右眼像是盖上了一层无法扑灭的烈火。
    此时此刻的安雪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鬼王为啥失去记忆,为啥一开始就对安雪很特别,就先别问哈,后面有解释,嗯,还蛮带感的!!(我觉得!)
    第052章
    他是谁?
    安雪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
    灯光下, 冉羽迟的眼神深沉: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
    为什么关注的是这个,而不是回答他的问题?
    安雪的心中涌过无数道无名怒气,像是被砂砾或是钝刀磨过, 不疼,却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倏地松开手,手腕翻转,以极其标准的擒拿手法反手将冉羽迟摁在三角钢琴上。
    同时, 周围的事物开始缓慢移动,琴键一点点复原, 一道极长、极重的琴音突兀的在大厅中拉长。
    虽然冉羽迟很想知道安雪究竟怎么了,但是很遗憾, 这会他的灵力是借来的, 时间马上就要开始重新流动。
    他以手肘抵住安雪, 化解他摁压住自己肩膀的力气,轻轻松松挣开安雪的束缚,甚至还游刃有余的用指尖触碰他的脖颈,扯下用于遮挡面容的绷带。
    绷带下的脖颈皮肤白皙, 下颔、喉结、锁骨, 连成一道精致完美的线条。
    颈侧的齿痕还未好全, 纹印红得妖冶。
    再借我一点灵力。冉羽迟轻轻触碰那处,用指尖点了点。
    一股令人浑身发痒的触感自颈侧蔓延全身。
    没等安雪回答,冉羽迟俯下身, 再次咬上了安雪的颈侧。
    齿尖磨破皮肤的痛感袭来,血液似是被吸引般, 自血管回流。
    这种血液被抽出、被汲取的感觉本应令人感到周身战栗, 但安雪却本能的产生了某种异样的兴奋。
    他一向很喜欢近乎死亡的痛感!
    他能感受到冉羽迟滚烫的呼吸, 感受到隔着衣物的体温, 听到血液被吞咽、被吸收的声音,每一样、每一样、每一样都在唤醒他大脑深处最激动、最畅快的感官。
    一抹诡异的红潮自脖颈泛起,涌至脸颊和耳根。
    各种莫名的情愫汇聚在胸腔,说不清,不知道,太复杂了,安雪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感受。
    他本就无法体会太多情绪,更别谈理解。
    但他克制不住的触碰冉羽迟的手指,近乎本能的牵扯住他的手指,抚摸他的指尖、手背、手腕
    然后,伸进他的袖口,抚摸他的小臂。
    顺着肌肉线条,顺着轻微起伏的青筋,安雪摸到一道凹凸不平的齿痕。
    是记忆中看不清脸的那个人留下的,也是冉羽迟自己发狠咬的。
    安雪屈起指尖,重重掐住齿痕的位置。
    啊,好生气啊!
    于是安雪抬起冉羽迟的手,重重的咬了下去,咬住他的虎口。
    淡淡的血腥味拂过舌尖,不好闻,也尝不出太多味道。
    但是,两人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在极其浓稠、混杂了无数种情绪的触碰中,安雪问:你是谁。
    冉羽迟。他的声音带了点意犹未尽的喘,尾音微翘,像是一声轻笑,见义勇为的学生会会长?
    对于冉羽迟的答案,安雪不置可否。
    但当他垂下眼,看到的却是冉羽迟原本藏在衬衫下的挂坠,在刚刚的动作中被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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