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与妻主贴——”到口的解释戛然而止,只剩慌乱,“妻,妻主,你醒啦?”
“嗯。”李阮棠点点头,看向那微微失落的丹凤眼,奇怪了,啾啾甚少这么无精打采的。
便是今早见到他,小郎君眉目里亦是欢喜。
是不是她家小夫郎嫌她睡得太死?也难怪,明明是她说要守着啾啾的。
李阮棠心中猜测纷纷,顺手覆在他烧红的面上,“啾啾,你——”
不等她说完,刚刚还闷闷不乐的小郎君倏地紧张起来,“嗳?我,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可以发誓。
李阮棠:“......”
她家小夫郎眼眸瞪得圆溜溜的,一瞧便是藏了心事。言语间如此慌乱,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想起刚刚睁眼时,啾啾咬唇苦恼的模样。
李阮棠呼吸一窒,抱着他的手悄悄攥紧,才压下那莫名地躁动。
“妻主,你,你不相信啾啾吗?”小郎君见她只红了脸不说话,以为李阮棠看穿了自己的念头。
他忙地竖起手指,结结巴巴道,“妻主,我可以对着山神娘娘发誓。”
阿宁说过,这里都归山神娘娘管。
小郎君眼神一闪,在心中小小声补充祷告道,“山神娘娘明鉴,刚刚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我就是想——”
“傻啾啾,好好的发誓做什么?”李阮棠噗嗤一乐,刚要顺手揉揉他的发顶。
谁料孟均被她突然一唤,原本藏在心底的碎碎念登时惊出了声,“想和妻主贴贴。”
“贴贴?”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词?
李阮棠怔了怔,意识到自己说了真话的小郎君蓦地捂住自己的唇,糟了!
他怎么全说了出来。
呸呸呸,他才不是只想贴贴的。可帮她解毒的话,小郎君却不敢说。以李阮棠的性子,必然会问的清清楚楚。
可眼下......
孟均颓然地低下头,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圣意还有没有回旋余地,这些都是未知,都需要魏姐姐两日后带来的消息。
更何况,他要怎么与她解释,自己并非她夫郎的事。
要是她更讨厌自己怎么办?
呜,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说谎好了。
小郎君苦恼地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李阮棠顿了顿,心道这所谓贴贴,多半又是话本子里的新词。
京都里的男郎,就没有谁不爱看这内院读物。
就好比住在她家隔壁那小公子,便喜欢的不得了。每隔三日里都会去书局瞧瞧有没有新上的话本。
那次她遇见他时,那小公子怀里便抱着一本。不过,他似是极为讨厌自己的。
李阮棠微微蹙眉,虽说记不起这小公子样貌如何,但他那时的眼神,她却意外地记得分明。
甚至于他不小心跌了一跤,也要极为避嫌地摔向另一边,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伸出的手也是在看清他厌恶的眼神时,生生缩回了衣袖。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啾啾与那小公子在某些地方极为相像。
但是一个那么厌恶她的人,又怎么会成为她的夫郎。
不错,怎么可能。
一口气轻轻叹出,李阮棠微微颔首。
含笑的唇角刚刚扬起,她却蓦地发愣。再瞧乖乖窝在自己肩头的啾啾,登时生出好些自责。
她竟在抱着啾啾时,脑海里念着其他男郎。
意识到这一点,李阮棠眉眼陡然生皱,只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几分,“啾啾。”
“嗯?”窝在她脖颈声音有气无力,稍微扬起脸应她,就被低头的李阮棠轻轻蹭了蹭面颊。
“嗳嗳嗳嗳!!”小郎君惊得话都说不利索,犹如缺水的小花喝饱了甘露,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润润地发亮。
他猛地坐直身子,定定看向有些不确定的李阮棠,“妻,妻主,你做,做什么呀?”
小郎君很是害羞地偏过脸,只余光偷偷瞄着亦涨红了脸的李阮棠。她傻傻愣愣的,似乎正处在惊讶疑惑之中。
难道不是这样贴贴?
李阮棠头一次觉得难为情,可做便是做了。她轻轻咳了几声,坦诚道,“我就是头脑一热,才做了这般蠢事。”
总归她们是妻夫,李阮棠低眉看向攥紧自己衣袖的啾啾,只要他不嫌她唐突就好。
既然不是贴贴脸颊,李阮棠打量的目色一怔,定定看向小郎君的鼻尖,会是那里么?
正想着,山林中,远远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李娘子——”
“啾啾——”
早上魏云若离去前,曾派人去胡家报信。这会子胡三娘知晓了她们二人的具体方位,总算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山林中乱晃。
又一路跟着李阮棠做的标识,终是寻到了这块山峰。
等小郎君穿好鞋子,又将两个花环收进小包袱。
一人多高的草丛后方才悉悉索索有了动静。
胡三娘率先探出身子,乍见活生生站在面前的李阮棠,当即激动的老泪纵横。
她身后跟着的胡幼宁亦是气喘吁吁,这会先是简简单单与李阮棠见了礼,方才朝火堆旁坐着的啾啾走去。
“还好李娘子你们没事。”胡三娘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庆幸道,“若非刚刚宁儿出门慢了一步,意外得了消息,小人怕是还要折腾许久才能寻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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