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对此一言不发,隔绝外界,他失去了所有光芒。
乔丰年看着颓废的他,不过也是个二十岁的孩子,剩下那些骂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知道江渡不会配合,但江松重病在床总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出事。
他只能出去想想办法。
乔丰年走的时候,江渡却叫住他问:“还有半个月就四月了吧?”
乔丰年不知道他问来干嘛,但也没好气告诉他,“是,如果不是出这件事,再有不到三个月你就坐在高考的考场。”
“没关系,我不在乎了。”
失去光的江渡,人生已没有意义。
乔丰年气呼呼的出去,好半天反应过来,四月?高考?苏溪!?
江家出情种,为了心里那份净土命都能不要,江渡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是苏溪呢?
乔丰年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上车后就吩咐司机,“去五中,快。”
*
江渡就这样消失在苏溪的世界。
她追着江渡跑的那晚,后来天上飘起了雪,苏溪那样的反应,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两人在谈恋爱。
所有人都劝苏溪,“你成绩好,长的好,注定有光明的未来,不该沉浸在一场不该开始的早恋。”
可是……
谁来告诉她,如何把一个入心的人从血肉中刨除?
苏溪脾性温和且固执,她做不到,既然答应了江渡在一起,那么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一辈子,不后悔。
学校关于江渡的留言越来越多,以前和江渡不对付的洪浩,又恢复了五中一哥的身份,整天领着一群兄弟侃大山。
他们说:“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出格。”
“是啊!就是一个疯子,自大狂。”
最难听的,洪浩说他“杀人犯。”
这话已经十分缺德了,不巧正好被路过的苏溪的听见,本来精神恍惚的她瞬间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冲过去,照着洪浩的屁股就是一脚。
洪浩都惊呆了,他一个男生竟然被打,火气瞬间下来了。
但苏溪是女孩子,下重手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占着身高优势扯苏溪头发,“操,现在可没那杀人犯护着你,你找死敢在我头上动土是不?”
然而平时温顺的苏溪并没有害怕,照着洪浩的手就咬了一口。
他们发生冲突正好是下课的时间,来往经过的人特别多,尤其是温馨看见苏溪被欺负,瞬间就跟炸了毛的母鸡一样,拎着书包就冲过去。
洪浩冲班上的人喊:“愣着干嘛?一个娘们你们拦不住吗?”
一班的男生拦住温馨,两个姑娘被一群人围攻,不过一会就传开了。
季云涛这几天本来就不爽到极致,听到跑过来的洛灵儿告状,挽了袖子就往下冲,“妈的老子不发火当我是病猫,动我小嫂子也要看我能不能过我这关。”
就连一贯理性的许扶也跟下去了。
五班的男生听说了也气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有事情可以好好说,动手打女人就是不多,五中男生虽然文雅了些,但气性还是有的。
他们一个个放下笔就往外走,最后演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群架,惊动了卢立明。
五中建校以来没发生过群架,这件事不可谓不惊心动魄,最近又值一年一度的招生,也严重影响五中的名声,卢立明虽有心维护苏溪,但众口难调。
源头是苏溪跑不了,检讨也是一定的。
哪怕再不情愿,苏溪也被请进了音乐教室。
是夜灯光寂寂,苏溪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一边转着笔一边看着江渡曾经呆过的地方,鼻子莫名就有些酸。
如果江渡在,他一定会护着她的吧!
苏涵这几天参加比赛,下午在动车上就一直心神不宁,回来家都没进就来了学校,这才知道家里的小麻雀被人欺负了。
苏涵是个很沉默很文雅的人,十班的同学都没见过的生气。
但这次苏涵黑了脸,甩下书包就径直去了音乐教室。
他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苏溪,乱糟糟的头发,衣服脏兮兮的,低头垂眸脸上带着伤痕,明明被罚写检讨,但却拿着笔一个字都没动。
他走过去,纸上果然是空白的。
苏溪听见声音转头,看见苏涵忽然嘴巴一撇,扑到苏涵怀里就哭了。
“哥哥……”
那是记事起妹妹头一回哭。
苏涵揉揉她的头,就听见苏溪说:“我找不到他了——”
“所有人都说他很坏,可是明明他很好啊!”
这话苏涵无法回答,如果要他说实话,苏涵也认为江渡坏。
他从小护到大的妹妹,懂事起没落过一个金豆子,这几天又为他哭了几次?
心里莫名不爽。
等苏溪哭完,苏涵牵着她走,苏溪说:“他们要我写检讨。”
“你错吗?”
苏溪摇头,“我没错。”
造谣者非她,苏溪只是做了维护家人这件最正确的事情,她跟着苏涵就走了。
没有检讨这件事不会过去,苏涵也无意让学校领导为难,直接和妹妹收拾东西回了家,做出一股回家反思自省的做派。
王光荣叹息一声,暗中给苏溪布置了作业。
“你是个好苗子,该学的老师都教了,剩下的日子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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