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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渣攻他怀孕了——不吃姜糖(20)

    指尖轻轻落在线稿上,随后慢慢攥紧。越往下看,江雪坞的神情便越是认真起来。
    洁白的纸上画着不同款式的甜品,纷纷扬扬映入眼帘,有的漂亮,有的可爱,十分具有设计感,下面还清晰地标注着材料用量、甜品名字、制作次数,不难想象许灵卿当初设计他们时是用了多少心力。
    江雪坞一张一张地看下去,手稿的最后,是一个精致漂亮的甜品屋。
    清脆透明的风铃摇晃,淡蓝墙纸印着日光,整齐的甜点摆在货架上,落地玻璃窗边画着一个有着漂亮丹凤眼的Alpha,长身玉立,正笑意盈盈地看向窗外。
    在这幅画里,所有的人都被虚化了,画面中只剩下江雪坞,旁边还写着一个清隽秀致的字《甜》。
    是许灵卿的字迹。
    他在最阴暗无助的禁闭室画出了这些似乎带着些许希冀的线稿,紧紧攥着掌心唯一的一点点甜,支撑着、咬着牙度过了漫漫长夜。
    他的人生有过很多次黑暗,但只见过一次光亮。
    那是江雪坞带给他的。
    所以将冰凉的夜气侵入膝盖,甚至发烧烧的神志不清却无人在意时,许灵卿迷迷糊糊间,有时候也分不清,他想要的这点甜究竟是江雪坞带给他的,还是就是江雪坞本身。
    夜深了。
    江雪坞猛地闭上眼,攥紧了纸边,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指尖割破,心潮起伏。细细看去,他的眉眼间有些晦暗不明,身形逐渐被月色完全吞没。
    不知坐了多久,他才如梦初醒,仔细将这些手稿收好,关上灯,闭上眼靠着枕头,内心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发生的点点滴滴重新梳理了一遍。
    许是白天睡太久,他此刻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披衣坐起,打算去花园里逛逛。
    他打开门,客厅还亮着灯,许轩亭正坐在下面。
    茶几上放着锡纸封住的橙色的药片,看样子像是被拆开过,旁边还放着几个橘子。
    许轩亭正在剥橘子。他动作不算快,表情似乎还有些痛苦,一片又一片地将橘子送入口中,嚼出酸水,须臾又吐了出来,趴在垃圾桶旁边干呕。
    江雪坞站在楼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许轩亭自虐般的行为,视线无意间扫到那个橙色药片上,微微一凝。
    这药片,好像有些眼熟..........
    等等,一天前,和许轩亭偶遇时,对方买的药盒包装纸面不就印着这种橙色药片么?
    江雪坞当时想了好久没想起来那是什么,现在却被许灵卿差点发现的避孕药点醒
    那不正是他前几天帮其折买的止吐片同款吗?
    江雪坞本来想下楼走走,见此,也不太想下去了,隐约还有种撞破别人秘密的刺激感,动作一顿,趁对方不注意,转身合上了房间门。
    翌日。
    这次江雪坞学乖了,为了吃早饭,早早地起了床,一下楼便旁若无人地坐到了餐桌旁,完全无视许虞烟难看的神色,自顾自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枣泥糕送入口中。
    咳。许虞烟敲了敲桌子,语气不善:爷爷还没来。
    江雪坞动作一顿,指了指云楚:他也吃了。
    云楚表情尴尬,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抱歉道:不好意思,是肚子里的宝宝饿了。
    江雪坞心道这年头谁还没个宝宝了,咬着筷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敷衍道:那我肚子里的宝宝也饿了。
    许虞烟:..........
    云楚:..........
    许轩亭喝水的动作一呛,开始疯狂咳嗽:.........
    丢下这一句无异于重磅炸弹似的话,江雪坞也不管许轩亭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自顾自吃起了早餐,直到一阵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小灵卿,你回来了?
    江雪坞动作一顿,慢半拍地站起身,抬头对上一位须发皆白,面容苍苍的老人和蔼的神色:.......爷爷。
    这位老人正是许灵卿的爷爷。
    许正燃年轻时与夫人梅倾韵感情极好,谁料梅夫人不过而立便因病去世,许正燃因此悲痛欲绝,终身不再娶,全心全意投入事业中,因此落了一身病。
    他一生品行刚正,待人真诚,从未做过亏心事,唯二对不起的人一是梅倾韵,二是为了救他、活生生被恐bu分子炸死在他面前的苏粟。
    许正燃眼神示意佣人将轮椅推到许灵卿面前,江雪坞似有所感般弯下腰,任由许正燃伸出手,试图去摸他的头发。
    但许正燃病入膏肓,江雪坞听许灵卿说他的寿命也不过这几个月,平时睡得时间比醒的时间多,此次也是因为听说许灵卿回家,才强撑着病体下楼。
    许正燃颤颤巍巍地伸出皱纹盘虬、犹如鸡皮的手,努力了几次也没能够到江雪坞的头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正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就被江雪坞握住了手,放到了温热的脸颊边,低声道:爷爷。
    江雪坞平日里最不喜人触碰,但他与许灵卿坞曾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对方的亲人自然也被排除在了别人的范围外,任由许正燃抚摸自己的鬓发。
    因着江雪坞的动作,许正燃的神情中浮现出一丝惊讶,随后欣慰地笑开了,层叠的皱纹舒缓,眉宇间的病气也去了三分:你是个好孩子。
    你买的东西,我都收到了,我很喜欢。
    说完,许正燃缓了缓力气,随即碰了碰江雪坞的脸,似是想到了什么,颤声道:你刚刚说,你怀孕了?
    我是不是要做太爷爷了?
    江雪坞眉头微蹙,心道自己胡说的怎么就这么刚好被许正燃听到了,但看到对方面上抑制不住的喜色,有那么点回光返照的意思。
    他顿了顿,否认的话倏尔堵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下去,只能半蹲下去盖好了许正燃膝盖上的毯子,模棱两可道:您想当太爷爷吗?
    许正燃笑了笑,勉强咳嗽了几声,眉间病气缭绕不散,哑声道:
    想啊,怎么不想。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可惜您和雪坞的匹配度不高,怕是不能怀上小曾孙。
    话音刚落,一旁沉默地站着的许轩亭倏然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江雪坞的腹部,刚悬起的心慢慢放下,嘴角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嗤笑,细看还有些轻蔑。
    连带着云楚闻言也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反应,众人的目光焦点依旧聚集在江雪坞身上。
    许正燃看着他,声音里依旧带着浓浓的遗憾与不舍,面上却又认真道:爷爷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有没有怀孕,都没关系,自己活的开心最重要。
    江雪坞嗯了一声:我知道。
    许正燃欣慰地拍了拍江雪坞的手背:只是人老了,偶尔也会想若是你怀孕了,生下的小曾孙会长是什么模样?雪坞和你的样貌都是顶顶好的,更像你或者更像他都没有关系,都一样漂亮。
    许正燃虽然病了这么多年,但不代表耳目闭塞,有的是人做他的眼睛,也知道自己也没几天好活了,说完话又咳嗽了几声,一旁的佣人立刻尽职尽责地擦去他嘴角的血液。
    他细瘦的身体因常年病痛折磨,只剩皮包骨头,被宽大松垮的衣服包裹住,身上属于活人的生气一点点弱下去,像一束即将燃烧完毕的火,只余片片灰烬,又像是暮春枯萎的白头翁,在微风中无声凋零。
    那么苍老又那么脆弱,却是许灵卿顶顶在意的亲人。
    他身患绝症,最需要一个希望,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江雪坞不会不懂。
    江雪坞定定地看了许正燃一眼,缓缓皱紧眉头,似乎是在犹豫,半晌才握上了他的手,将对方的手掌移到自己的腹部,全然不顾自己将要说出的话会在人群中引起了多大的风波,自顾自道:是,我有宝宝了。
    江雪坞抬起头,顶着众人异彩纷呈的神色,缓声道:所以,您一定要活着等他出生,好不好?
    第26章 你是第三者
    江雪坞的本意是希望许正燃知道许灵卿怀孕这个消息后能重新拾起活着的希望, 但显然话出说口,很多事情就已经不按照他的想法走了。
    许正燃的表现显然比他想象中要更激动些,双手直颤, 差点老泪纵横, 拉着江雪坞的手,翻来覆去地直说好孩子, 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周围舒展, 看上去喜气洋洋的,连带着浑浊死寂的眼眸都染上了些许生气。
    但反观许轩亭和云楚的反应, 与许正燃显然是两个极端,难看的已经不能用文字来形容,面色青青白白的, 活像见了鬼, 半晌才勉强勾起一丝扭曲的笑意, 像提线木偶般机械性地开口:恭喜灵卿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雪坞还在蹲身安抚着老人,闻言抬起眼皮, 懒得多说,敷衍道:就这两天发生的事。
    他怎么会听不出云楚是在不着痕迹地打探自己的怀孕月份,但他偏偏就是不想让对方如意。
    云楚闻言一噎, 唇边勾起的一抹弧度险些维持不住, 但偏偏不死心地问道:你是做了生殖腔促性腺激素检查才发现怀孕的吗?做了几次?有些时候促性腺激素偏高也不代表怀孕的, 要不找家庭医生来再检查一遍,爷爷亲眼看到报告单, 也好安心。
    不是。不用。江雪坞觉得再问下去就要露馅了, 毕竟自己可没有做过什么生殖腔促性腺激素检查, 正想用什么话题才能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怀孕引开,一旁的许正燃却忽然沉声开口了:
    不用了,我的孙子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没有确认过的事情,他不会随意开口的。
    说完,许正燃脸上已然带上些许怒意,无声皱眉,浑身气势一变,倏忽已经有了年轻时候说一不二的影子,苍老的声音凝成一线,睨了一眼云楚,意味不明道:还有,我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替我操持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句清晰。话音刚落,空气一时间陷入凝滞,无人敢反驳。
    偌大的客厅因此陡然陷入了一种微妙与尴尬的气氛之中,像是被抽干氧气的真空,又像是无人光顾的深海,沉重的压力压的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低头默然站在原地。
    被这么一训斥,云楚温柔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脸色倏然变白了。他的嘴唇蠕动,半晌垂头闭口,不再刨根问底,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江雪坞本该是众人中最心虚的那个,此刻却站在一旁,面上却一片淡然,直到听到许正燃重新温言开口:
    好了,小灵卿,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吧。
    江雪坞应了一声好,与许轩亭擦肩而过时,余光看到了对方握紧的拳头和不甘的视线,顿了顿,没有太在意,推着许正燃往花园里去了。
    许正燃没有让佣人跟着,他大病未愈,像是大半年都没有下床出房间了,所以格外珍惜在花园里闲散的时刻。
    此刻正是初冬,花园里开满了遍地的白茶花,如散落尘世的珍珠般温润淡然,随风轻轻舒展着花枝。花瓣重重叠叠,冬露晶莹,化在花心之中,远远看去似仙人手中的琉璃盏浸的酒液,清冷高华。
    许正燃得知许灵卿怀孕的消息后精神大震,连带着病气也去了三分,顺手折下一株白茶花放到江雪坞的手里,看着江雪坞不经意打量四周、像是被这幅浩浩荡荡满园碧叶雪浪景象镇住的模样,笑道:这可是你和雪坞订婚时种下、又亲自交代花匠要照顾好的花,怎么样,可还喜欢?
    江雪坞垂眸看了看掌心温雅柔嫩的白茶花,鼻尖那股清浅的花香缭绕不去,几乎和他原本身体的白茶冷雨信息素一个味道,闻言似如梦初醒,无声动唇,慢慢哑声吐出两个字:喜欢。
    看到这满园子的白茶花,我就想起十几年前,你和雪坞去学期旅行时的时候,许是年纪大了就爱回忆过去,许正燃苍老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灰败的皮肤在阳光地下略有些黯淡,眯着眼看向远处,幽幽开口道:那时你和班上的同学都相处不好,爬山野营的过程中,不小心从山上掉下去,都没人发现。
    被许正燃这么一说,江雪坞也想起来了,却没有做声。
    原因无他,那时候的许灵卿不是不小心滚下山坡的,分明是被人生生推下去的。
    许灵卿性子沉闷,本来是几个人分组后合伙搭帐篷生火,偏偏只有他被剩了下来,被分去独自找晚上生火的树叶。那时班上刚好有个Beta是被江雪坞狠狠收拾过的小混混新收的弟弟,一路跟踪他,趁许灵卿回身时不注意,伸手将他从山坡上推了下去。
    江雪坞那时候在另一个班,听到动静赶到时恰好只来得及拉住许灵卿的手腕,抱着他一起滚下坡。
    因为护着许灵卿,江雪坞的手臂被割的鲜血淋漓,心疼的许灵卿眼眶红的跟兔子似的,但好在两人都没伤着头和要害。
    坡底离野营的大本营还有段距离,好死不死,那天晚上刚好下了一场大雨,活生生将许灵卿淋感冒了,不仅烧的神志不清,还冷的毫无防备心地直往江雪坞温热的怀里钻,直接将江雪坞Alpha的本能勾了起来,理智全无地在他腺体上留下了浅度标记。
    标记结束之后,江雪坞直觉坏事,忙不迭想要出门找回去的路,但浅度标记后的许灵卿显然更黏人,江雪坞没办法,只能随意折了一株野白茶花放在睡着的许灵卿怀里,代替他的信息素香,随后扯开对方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独自离开片刻出去找路。
    找到路后,江雪坞又硬生生靠着S级Alpha的强悍体能,背着许灵卿近乎走了十公里,将对方安全无虞地送回到大本营。
    我那时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心急如焚地掀开帐篷往里瞧,就看见雪坞抱着你,你怀里抱着白茶花,两个人像是累极了,靠在一起睡得正香。
    不知道为什么,那副画面许正燃过了那么多年,都没能忘记,笑道:后来江家出了事,你来求我,说想和雪坞共同承担。那时我问你值得吗,你说,当年他义无反顾抱着你滚下山坡、又孤身一人背着你走出绝境时,也从没想过值不值得。
    江雪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热,好半晌才定了定心神,哑声道:.......都过去了。
    现在,他和许灵卿都还好好的,不是吗?
    是啊,都过去了,一晃你都有孩子了,雪坞也要马上要当父亲了。
    许正燃笑意微敛,侧过头,轻叹道:这些年,辛苦你。
    若不是为了我,你本来没有必要忍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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