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坞是真懒得理这些人,以至于多看一眼都嫌烦,拨开许虞烟的手,施施然站了起来,单手插进兜里就想离开。
他的视线无意间瞟过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的云楚和许轩亭,顿了顿,目光又滑到黑斑男和倒茶佣人的脸上。
在原文剧情中,这个黑斑男在之后宴会上还有戏份,江雪坞留着他还有用,淡声敲打道:还有你们,如果下次做事还不能让我满意,那你们也不用来许宅了。
黑斑男仗着云楚嚣张惯了,此刻面对江雪坞的警告不放在眼里,哽着脖子,手臂青筋暴起,眼底透着令人厌恶的狡猾与虚伪,还理直气壮地和江雪坞理论:雇佣我们的人是家主,你没有权利让我们离开!
俗话说,打狗还需要看主人,他们背后真正的雇主云楚此时也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去拉许虞烟的手臂,看上去弱不禁风,眉眼温顺微垂:阿烟,算了,何必闹得这样不愉快,我被烫一下不算什么。但是张叔在许家这么久,年纪又大了,他.........
话已至此,已然有些哽咽。
许虞烟当上家主之后已经许久没人违逆他,此刻面色青白交加,一股怒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偏偏罪魁祸首还施施然站在不远处,优哉游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简直像把他们当猴耍。
这个荒谬的念头甫一想起,她压下去的怒火又蹭的冒了出来:你叔叔说得对,这些人.........
听不懂人话吗?江雪坞对上许虞烟的视线,脸再次沉了下来,冷的吓人,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低了几度,自带上位者气息的冷淡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透着让人心惊的轻蔑,不能让我满意,那就都滚出去。
所、有、人。
黑斑男勉强从被江雪坞震慑的惊惧中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你,你凭什么.........
凭什么?
江雪坞抬脚往许灵卿的房门口走去,闻言轻笑地回过身,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却震慑力十足:就凭许宅现在是我名下的所有物,就凭你们现在脚踩的地皮是我爱人转让给我的财产,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除了满脸阴沉的许虞烟外,众人齐齐震惊:.........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许宅真正的主人其实是林玉珩。
二十多年前,许正燃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许是年轻时候太拼了,以至于顽疾难愈。林玉珩在嫁进许家之前有心示好,盘算着送公公一个礼物,意外得知江氏最近在这块地皮上搞房地产,而他和江家大姐江雪落求学时都曾跟过同一个导师,基于这层关系,他就顺手将这座依山傍水的宅院买了下来,便于许正燃养病。
婚后,许正燃十分给面子地带着许虞烟举家搬了过来,正式更名入住。
离婚后,基于各方面的考虑,林玉珩又将这座宅院转到许灵卿的名下。
但最隐秘且无人知晓的一件事是,江雪坞和许灵卿离婚后,江雪坞又将这块宅院的地皮给了许灵卿。
简而言之,现在这座房子是许灵卿的,地皮也是许灵卿的,要是惹他不高兴了,直接将这一家子赶出去也是完全正当合法的。
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李轩亭不敢相信,还想再问,却被许虞烟阴着脸剜了一眼。
她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指尖紧握成拳,转身就想离开。
云楚父子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变得面色惨白。
江雪坞双臂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人,十分满意于三人的反应,眉眼完成两道月牙,施施然道:以前是担心爷爷没有人照顾,怕他看到你们走了伤心,所以才留着你们,但你们最好不要让我现在就改了主意。
云楚和李轩亭站在原地,气的浑身直抖,脸色铁青,偏偏又不敢说什么。
寄人篱下,又哪里嚣张的起来?
江雪坞满意于他们的反应,慢慢打开许灵卿的房间门,走了进去,片刻后又退了出来,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随手指了指几个人:你们,上来。
基于江雪坞刚刚怒怼许虞烟的英姿,现在没人敢不听江雪坞的话,佣人们闻言屁滚尿流地南风爬上楼梯,满脸赔笑殷勤,和刚刚冷淡的模样天差地别。
江雪坞懒得理他们,站在门口抱臂看向房间内,懒散道:这是谁干的?
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只见房间内原本属于许灵卿的物品全部被撤换走,只剩下满目的婴儿用品,将这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的。
墙上属于许灵卿的奖状已经被撕了下来,贴上了婴儿海报;玻璃柜子里放的竞赛奖杯也被随意装到袋子里丢到屋角,时间长了已经落了灰,被人遗忘在角落。
许灵卿专用的书桌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摇篮;桌子上放的书则不知所踪,不知道是被撕了还是被丢了。
许灵卿研究生读的是金融和管理的双料硕士,准备毕业那年又刚好和江雪坞订了婚,便顺理成章进了江氏,以实习之名协助江雪坞。那时的他既要兼顾学业又要兼顾工作,还要准备婚礼事宜,忙得头大。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持写完论文,最后他的论文被选送D大优秀论文。毕业后的他将论文完善成本出版,珍而重之地放在家中,没想到转头却被这些人弃之如蔽屣。
江雪坞阴着脸:我的东西呢?
其中一个被点到名回答的佣人战战兢兢地上前,硬着头皮道:家主全部放到杂物间了,说是夫人要生了,要将您的房间暂时腾出来,给未出生的小少爷放东西。
暂时?江雪坞细品了一下这几个字,指尖在桌面上轻擦一下,沾了满手的灰,忽然笑了一下:这东西放了起码有一个月了吧,这叫暂时。
佣人垂下头,闻言腿都要软了,不敢接话。
这些东西,哪来的,回哪去。江雪坞冷下脸,转身给佣人们留下一个背影,毫不留情道。
可是.........
再废话你们就带着这些东西一起滚。江雪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指尖上下轻点,讽刺道:把我的房间占了,那我晚上睡哪里,杂物间吗?
脑子虽蠢,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亮。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12月06号不是周末,不过都是架空世界就当做这个世界的12月6号就是周末吧(草)我不管,问就是私设qaq
第24章 避孕药到手
因为要准备许轩亭的生日宴, 所以许宅大部分的房间都被将要来到的客人占了。许虞烟又占了许灵卿的房间,所以如果江雪坞不把这些东西搬走,就只能去禁闭室或者杂物间睡了。
江雪坞磨了磨牙, 才不管许虞烟是怎么想, 直接将这些婴儿用品全部丢了出去,很快堆满了客厅, 几乎没地方落脚。
许轩亭和云楚站在客厅角落, 看着江雪坞一件又一件从二楼往客厅丢东西, 指甲掐入肉里,几乎要按出血来, 眼尾猩红。
特别是许轩亭,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细看还有些狰狞, 哪里还有之前刚见面时暗戳戳阴阳人的嚣张模样。
江雪坞少爷惯了, 结了婚也不见得有什么收敛, 无视客厅众人难看的神色, 扔完东西还拍了拍手清灰,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门, 舒舒服服地走到床边躺下。
Omega的身体要弱一些,江雪坞搬了一会儿东西就有点累了,躺在床上摆弄了一下光脑, 许久后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 天已经黑了。
窗帘随着夜风翻落, 地面静静淌着月色的冰凉。漆黑的夜幕如一方被打翻的砚台,于远山中染就深浓无边的寂静。
江雪坞坐直身子, 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 发现已经晚上九点了。
早已过了晚饭时间。
江雪坞忍不住轻啧一声, 打开门走到楼下。
请来的厨师此刻已经下班了,做饭的佣人们也像故意避着江雪坞似的,餐桌周遭不见一个人影。
楼下一片寂静无声。
江雪坞不吃剩饭,也没有求人的习惯,决定自己动手做饭。
好在他现在也不完全是做饭小白一个,走到厨房,正准备动手开火,结果刚伸出指尖,就被人按住了手腕。
江雪坞下意识转过身,目光虚虚一凝,忍不住猜测道:你是..........吴叔?
来许家之前,许灵卿还是对江雪坞恶补了一下他匮乏的关系网,知道除了许正燃,许宅也就一个管家吴叔一直照顾他。
哎,少爷。面前这个年过半百,鬓发已白的Beta闻言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像是长辈在看久归的孩子,满脸欣慰:您终于回来了。
江雪坞低声道:让您操心了。
吴叔摇了摇头,主动上前接过江雪坞手里的活,给许灵卿做饭,一边做饭还一边催促:怎么能让您来做这些事呢,吴叔好久没给你做饭了,你坐着别动,马上就好。
不.......江雪坞正想拒绝,却听吴叔打开灶火,轻声叹息道:我年纪大了,也不知还能给少爷你做几次饭..........
江雪坞立刻改了口,慢半拍在椅子上坐下:..........辛苦您了。
不辛苦。吴叔动作很麻利,很快就给江雪坞炒了几盘菜端上来,还做了几道甜点,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江雪坞吃饭,忽然出声道:我的手艺,还吃的惯吗?
江雪坞动作一顿,垂头应了一声。
吴叔摸了摸江雪坞的头发,将手边的甜点推到了江雪坞面前,慈爱道:我知道我的手艺还不如您,您能吃得惯就好。
江雪坞一怔,以为吴叔是在谦虚:怎么会?
吴叔呵呵一笑,打趣道:您当初还想开一家甜品店,勤学苦练了两年,做出的甜品连大师吃过都要夸,结果因为江先生不爱吃甜食所以放弃了,您忘了?
江雪坞还真不知道这事:.......抱歉,我有点忘了。
吴叔还是笑呵呵的:贵人多忘事,贵人多忘事。
说完,他又心有余悸道:您今天下午可把我吓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顶撞家主,差点以为您又要去禁闭室了。
江雪坞拿着筷子的动作一顿,忽然对众人口中的禁闭室起了兴趣:吴叔,能带我去禁闭室看看吗?
结婚多年,江雪坞陪着许灵卿来许宅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卧房,他还真没去过其他地方。
禁闭室......那个只在许虞烟口中出现过,却真实又残忍地将书中的许灵卿关了一夜,生生折了对方的傲骨,将他的尊严踩进泥地里的地方,究竟长什么模样?
吴叔诧异地看了一眼江雪坞,片刻后缓声道:当然可以。您跟我来。
吴叔站起身,带着江雪坞穿过走廊,到达许宅主宅的后门。
接着,他们走过花园,从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拐了进去,经过一片长长的楼梯,最终在宅院的最靠山的一栋楼中停了下来。
这里紧靠层叠的山林,夜晚阴寒,冬冷夏热。
江雪坞扶着落灰的楼梯往上走,几分钟后,到达了许宅最高层的小阁楼。
此处空间狭窄,稍微抬头就能撞到天花板,所以只能微微弯腰行走。
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塌。
推开禁闭室的门,入目即是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上面整齐地叠着薄的像纸的被子,门外的风从身后灌进来,冷的让人牙根发颤。
走进屋内,视线所及只能看到一个简陋的衣柜,一张歪斜的木桌子,此外没有任何空调电扇等电器,摆设简单的令人发指。桌子上面散乱地放着厚厚的手稿,墙上挂着铁质的戒尺,上面还带着风干的的血迹,似乎被使用过度,泛着冰凉的光泽。
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江雪坞按了按开关,阁楼上方发黑的灯泡闪烁了几下,接着又黑了下去,这个过程中似乎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昆虫爬动和不明生物抓挠床板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吴叔打着手电,照亮一方小角落,一脸歉意道:您离开许家之后,这里的灯便坏了,家主也一直没让人来修。
没事。江雪坞声音低沉,定了定神,正欲开窗,发现仅有的一扇窗户也被人用锁锁上了,从里面根本开不开。
能活动的地方便在方寸之间,转身时呼吸微窒,动作受限。
唯一的窗户从外面被锁上了,关上门四周便寂寥无声,无边的黑暗没过头顶,角落似是有无数饮血磨刀、青面獠牙的鬼物潜伏,稍微不慎,便能猛然冲出来咬住人的脖子,将人拖入地狱中,万劫不复。
别说许灵卿一个Omega,就是江雪坞单独待在这里,都难免犯怵。
吴叔似是想到了什么,勉强笑了一下:这..........
吴叔,我在这里呆过多久?
江雪坞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指尖拂过桌面,语气淡然,像是事不关己般,仔细看却能看到他微皱的眉头:我有些忘了。
吴叔想了想:从您三岁就开始了吧。
每次林先生和家主吵架时,您总是哭闹不止,家主便让我将您锁在此处。吴叔的脸逐渐僵硬,染上些许愧色,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旦开了口就停不下来:您长大之后,也常常被家主罚跪在此处,有时跪一整晚,膝盖都跪青了,家主也不准您吃饭,我那时也不敢劝.........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您。吴叔垂下头:抱歉..........
江雪坞没说话,或许是觉得没有资格替许灵卿去原谅谁,半晌只能面无表情地打开许灵卿的衣柜,翻了翻里面的衣服,发现衣柜深处整齐地摆放着一件校服。
他深觉眼熟,指尖微微蜷缩,忍不住将它拿起。
他将校服翻到衣领处,像是早有预料般,果不其然发现角落里用银线绣着一个艺术体的5字。
这是.........他的校服。
江雪坞一直以为许灵卿是忘了还给他,却没发现对方其实一直留着。
这是江先生以前的校服。吴叔见此有些怀念:您来到禁闭室时,总爱抱着它睡觉,说是抱着它就不害怕了。
江雪坞闻言,心脏倏忽感觉到一阵抽痛,指尖猛然握住桌角,力道之大几乎要生生将它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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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渣攻他怀孕了——不吃姜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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