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拍摄和录音,最后调整等我回去后,大概九月就能完成,十月初发售,在之后就要年终一系列盘点和时尚晚宴,会很忙,不是发行新专的最佳时段,”她看着时间:“所以你只能按我说的这个时间线筹备。”
“杀青前没有把完整的企划书定下来的话,我就炒掉你。”
一锤定音。
哆啦抱着蛋糕,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抱着蛋糕问:“你真不吃一块?待会要一直拍到傍晚。”
虞柚:“我也要控制体重的。”
“…可是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哆啦琢磨着分了一块出来,刚想去拉开车门去偷渡,就被她一个眼神盯住。
“不准分给你的小伙伴。”
“……”
“自己一口一口吃完,现在吃不掉就晚上吃,晚上吃不完就当宵夜。”
哆啦:笑容消失.jpg
恶女的光辉,承受不起。
*
午餐时间结束后转场新地图,在某个城中村内,不大的屋子内照例围满了工作人员。
首先要拍的就是女主孟佳欣外出去商场前在家的片段,虞柚换了家居服,和扮演母亲的演员对台词。
下午的戏份比较多,需要拍完好几幕,不过好在不用像白天场一样,需要考虑人流和成本,高效率的赶工。
简蕙坐在沙发上,看着于尧第n+1次改剧本,“我听说,这边有钱的本地人就是住在这种城中村里的,看着不起眼说不定能收整条村的租金。”
“所以?”
“看看能不能少奋斗十年,”她打开窗户,看着外头因为听说有明星在拍戏而赶来看戏的群众:“你说哪个牌子的人字拖比较像本地人会青睐的?”
前夫哥无言以对。
噼里啪啦地疯狂敲了十分钟键盘后才认真说:“这边重视传统,恐怕很难接受你不想要宝宝的观念。”
“你这是在搞地域对立。”
“那你做好三年抱俩的准备了?”
“………”
于尧满意地看着她关上“少奋斗十年”的窗,语重心长说:“所以啊,还不如找能接受——”
“所以说,男人都是晦气的东西,”她打断。
又被拐着弯骂的于尧:“?”
进来看走位的虞柚附和了声:“没错,我投晦气一票。”
于尧左看右看,确认再待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便火速抱起笔记本,往游熠那边去。
“她们霸凌我,”于尧投诉:“我觉得你应该要管一下。”
“不管,”游熠语气偏冷。
“我晚上就走了,”于尧觉得不能这么怂下去:“你要想一下,她们今天只是攻击我,明天可能要轮到你了。”
根本不需要等第二天。
游熠散漫的回想起她怒气冲冲的把雪糕拍到桌上的气势,当真是合同一签完,拍了官宣,知道不可能有反水余地了,直接暴.露内陷。
小白眼狼的心态倒是很不错。
走戏完,边端详着屋内的照片,边透过对讲机,毫无芥蒂的问:“游老师,还有多久开始?”
“等着,”他散漫道。
*
室内开了空调,拍摄起来不会太闷热,也是大量争吵和哭戏的主战场,若还像室外一样,在高温里穿着冬装大声嘶吼,估计能直接送走。
扮演孟妈妈的是荧幕上最脸熟的妈妈辈专业户,承包过一大票恶毒婆婆和严格苛刻的母亲,不用说台词,光是看脸都能感受到那股尖酸刻薄的劲。
这部戏中也不例外。
女主孟佳欣起初还是会跟着对吼回去,但每一次都只会获得母亲更为强大的怒火,无穷无尽,声音大到楼下邻居都能听见,丢脸到极致,就像上了发条的冰冷机器,无法控制。
她曾经会寄希望于傍晚下班回家的父亲,希望他能终止骂战,可每一次都失望了。
单人谩骂会变成双倍,最后在晚上终止于母亲自我感动的哭声里。
“我养你比别人多付出了三四倍的钱,你高中考不上公立,也要花钱买你走后门,隔壁栋的小孩自己就能考上,上大学也要花比别人多的钱——”
“现在一个本科生现在出来,赚的钱还不如人家专科出来的,就那几千块钱还沾沾自喜。”
“人家一个月的工资都顶你两,三个月,你读书读去死,也不会和我们交流的,像有忧郁症一样,整天回家就在房间里。”
被骂的起因常常来源一件小事,有时候仅仅是因为她去菜市场买菜发现同龄的小孩已经在帮忙招呼生意了,更多的是受了邻居有钱阿姨的刺激。
导火索一烧,旧账能翻到很久以前,上初中时,她亲自送饭来学校,孟佳欣完全没关心她来的路上摔了跤,只顾着发牢骚说快迟到了这类没良心的话。
她都不记得了。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渐渐的,在被骂的时候也不再顶嘴,沉默地忍受,实在撑不住时就关在洗手间里流泪。
她越发不喜欢开口,就会越被骂性格孤僻。
一条隔阂越来越深,她被贬低得一无是处,同样的话重复了很多遍后,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活在下水道里的垃圾,到处都散发着恶臭。
“不在外面多赚点别人的钱,就只会啃老还想着让我们继续让你学琴。”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理想有目标,我们家的就死气沉沉,每天像冤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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