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大的秘密都已经在那晚喝醉酒后说出来了。
想到这儿,原本翘起嘴角的霍闻远又低下了头。
另一边,郝然没想到会突然接到霍闻远的电话,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肯改主意了。
你之前说给我介绍的人,我想见见。
正在享受汗蒸的郝然差点把手机给砸了,对着电话那边惊道:你你你、你确定?
我只是见见人,不一定合适。
是是是是,哥们你只要想通了就行,现在还不晚!操,你知道我现在多激动吗,你等着啊,我现在就给你拉线!保证让你满意!
对于霍闻远来说,跟别人交往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否则一个月之后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儿说那件事,还不如断了他的念想,而且说不定真像郝然说的那样,万一真成了呢?
想想他独来独往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恋人,也是怪可笑的。被过去束缚不是他霍闻远的风格,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想要跟谁交往的念头,现在郝然再三提起,家里还有个让他头疼的小孩儿,干脆就把那一步迈出去了。
郝然是个行动派,在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就告诉他见面的时间跟地点,还嘱咐他:好好打扮打扮,说话也别冷着脸啊,就当是相亲,你得对人尊重这点儿。
听到相亲这个词霍闻远感到好笑,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两个男人,他摇摇头,并没有多做什么点缀,跟平常一样挺括板正的西装,只是打领带的时候破天荒地想起了少年在生日那天也就是情人节的时候送给他的那条领带。
他一直都还没拿出来。
玫瑰红小圆点的领带,从领口收下来,平添了几分性感。
男人对着镜子吐了口气,接着就开车去了公司。
一直快要到中午,他才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滨海路上的一家相遇咖啡馆。
咖啡店的老板是郝然的朋友开的,二楼有私密性的包间,霍闻远敲门进去的时候还没多少情绪,直到他见到里面的人。
是你?
木质的高脚椅上,穿着黑色小西服套装的男人站了起来,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曾梵。
对于他的这种玩笑,霍闻远也笑了一下,他本身是严肃的人,但不得不说曾梵有让人愉悦的本事。
我没想到是你。
我知道是你。
哦?
霍闻远抬头,眼神询问,曾梵解释道:上次在长白山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他有个好哥们,一直恐同,想让我开导开导他,后来又想着撮合我们,可那次我有事走了,没能跟你多说几句话,好在现在也不晚。
霍闻远目光意有所指:可我们中间还见过两次。
曾梵表情夸张:你不会以为我那时候心怀不轨吧?我可是单纯想跟你交个朋友,毕竟你那么有钱。
霍闻远听完哈哈一笑,曾梵见状心里一松,总算是过关了,他接着挑挑眉:我们要一直这样站着说吗?
霍闻远微微一笑,率先坐下:当然不,请坐吧。
如果说上一次曾梵给人留下愉悦的印象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完全是散发人格魅力,很多男人在一块儿谈论事情的时候,往往语气里会掺杂炫耀,但曾梵不一样,他的语气很自然,有种对待朋友般的感觉,也会照顾人的感受,就连谈到同性恋这件事的时候,他完全面不改色。
这没什么,我之前拍戏的时候还交往过一个男友,当然是地下恋情,我们这个圈子里很多这样的,女人喜欢女人的也有。
可这并不融于世俗。
哎呦我的霍老板,我们就是个俗人,谈情说爱就是谈个俗,觉得喜欢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不在一起,像我们这种有点影响力的私底下多注意点就是了,到处宣扬我是同性恋的那种纯粹就是傻缺,还容易带坏现在的小孩儿。
他说到最后那句的时候,霍闻远的表情顿了一下,手指摩挲着骨瓷杯的边缘:是,是容易带坏小孩儿。
所以啊,这这种就两个人或者几个朋友知道就行了,也不用把它想得太可怕。
那你不怕被人曝出来?
曾梵眨眨眼:不承认不就得了。
霍闻远一顿,笑了,说了句也是。
咖啡喝完,都是大忙人的两人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曾梵很自然地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当然很好,下次再联系。
说完之后,男人上车离开。
过后,曾梵上了私家车,郝然掐着点给他打来电话,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苗头?
曾梵面无表情:没法说,现在看不出来,但他不讨厌我。
不讨厌那就是成功了第一步啊!我跟你说他好不容易答应呢啊,我这哥们真心不错,有钱又有颜,等以后你想拍什么资源电影啊之类的直接来找他不就得了,有钱一切好办。
曾梵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他也不会推了通告过来见人。
他对霍闻远的印象也不错,便说:我之后再联系联系他试试,希望能成吧。
只不过他的新电影要开拍了,霍闻远那边同样忙,两人也只在电话里联系了几次,朋友一样的关系。
霍闻远是心思比较深,涉及感情的事不会那么轻易下决断,不过能够犹豫这么久说明他对曾梵这个人并不抵触,说不定真能进一步发展看看。
只是有一次在书房跟人通电话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霍叔叔,你在跟谁打电话?
轻轻脆脆的小嗓音儿,瞬间让霍闻远动作一顿,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电话给摁断了。
没给谁打电话,公司秘书打来的。
欲盖弥彰的样子,白锦浓都看出不对来了,不过他被一道题烦的要命,没有细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只说:我有一道题不会做。他噘着嘴,难得又来撒娇。
霍闻远犹豫地靠近他:不会做就先空着吧,等明天听老师讲。
可我难受呀。
他赖着不肯走,而霍闻远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小孩儿听见动静伸着脖子看,直接被男人给挡住:你先出去,我待会儿过去给你看看。
霍闻远之后虽然是通过成人高考上的大学,但他成绩不差,尤其理科方面,能顶半个老师。
等人走后,霍闻远又给曾梵发消息解释自己刚刚的突然挂断,曾梵表示理解,让他有事先忙。
两个成熟人之间的交往大概就是这样,彼此理解,有事的时候不过分纠缠,不像小孩儿一样,得不到想要的关心就要撒娇,耍赖,折磨得人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咔咔咔,霍叔叔的相亲局来啦!
第51章
两人接触半个多月的时候, 郝然专门过来调侃他:怎么样?曾梵这人处着还行吧?
霍闻远实事求是:人确实不错,能谈得来。
郝然趁热打铁:谈得来就行啊,我跟你说, 这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要有话说, 轻轻松松的,也别有什么负担,曾梵这人虽然是那个圈子里的,但不是那种不安分的, 我相信你也应该能看出来。
这个我知道。
那你怎么想的,我听曾梵的意思你们好像还没把关系定下来?
关系什么的重要吗?
郝然一听服了:不是哥们,你这不说定下关系, 人家还怎么跟你继续聊啊?你这是渣男行为你知道吧?
听完这话之后, 霍闻远沉默失声, 几秒之后才开口说: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 郝然压根都没从男人这里摸到口风, 还是几天之后从曾梵那里听来的, 对方在电话里激动说霍闻远已经点头答应跟他交往看看了。
俩人交往的事霍闻远并没有跟任何人透露, 对曾梵也明确说了不公开这段关系, 希望他能谅解。
曾梵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毕竟他们两个人身份在那儿, 一个是演员,一个是有名的老板, 真拿出来讲只怕对双方都会产生影响。
对于他俩交往的事, 最高兴的就是郝然, 还特地提出要专门给他俩人办一个场子, 庆祝霍闻远终于摆脱单身, 只不过这话刚提出来就被拒绝了。
家里小孩儿要高考了, 这阵子没时间。
几个朋友都笑他:给人当哥可不容易啊,哎,听说你还养了个,跟少谦一样大?
比他大一岁。
一岁啊,这个年纪的小孩也不老实吧,亏你能答应给人带孩子。
这话是玩笑话,霍闻远也玩笑似的回了两句带过去了,他随意的姿态坐在那里,在旁人的欢声笑语里,他脸上始终保持着三分笑七分冷。
这样的表情无意间落在人眼里,还以为是落寞。
高考前夕,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有股湿乎乎的热,学校里有的男生已经换上短袖了,白锦浓怕冷,外面还套着校服外套儿,早上一大早起来,穿着小白球鞋跑出去,一脚踩进水洼里,把鞋都浓脏了。
那么穿了一天回来,被男人看见还说了一顿:不好好走路,非要弄成这样儿。
小孩儿跟他顶嘴:这又不是我的错,谁让那里有个水洼的。
男人拿他没办法,转身默不作声地出去了,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打电话叫砖瓦工过来,把外面坑坑洼洼的地方全都砌平了。
之后白锦浓知道这事儿,还怪不是滋味的,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专门给男人夹菜,说什么:霍叔叔,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他眉眼弯弯说完,霍闻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的词汇,手中动作顿住,面上却还装得若无其事:你先不用管我,先好好准备考试。
高考逼近的那几天,班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进教室的时候看到几个平常晚来的同学都在那儿背书,徐天阳也破天荒捧着个作文书在那儿读。
你这个时候背作文?还不如背篇英语小短文呢。李佳文收作业的时候在他旁边吐槽了句。
徐天阳说:你懂什么?语文作文六十分,英语才多少分?
李佳文懒得跟他叨叨,拿了作业就走。
一周后高考,这两天老师课都停了,基本全是自习,不会的问题找老师答疑。
因为高考压力太大,学校还专门设立了心理健康咨询室,就在一楼饮水机旁边的那个小屋里,白锦浓下去打水的时候还时不时听见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动静。
老师我不想高考!反正我也考不上!
我妈她还说让我回家种地!
哎呀老师我一做卷子我就头晕,我该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
一个个的,听嗓门倒是都精神得很,好在心理咨询师是专业的老师,陪人聊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个大小伙子就都蔫头耷脑地出来了。
看起来啥心理问题没有,不过是来缓解一下压力的。
白锦浓面不改色地回去趴在桌子上学习,下一秒程涛就转头问他:快要高考了,你都不紧张的吗?我感觉我现在呼吸都不大正常。
有这么夸张?白锦浓抬眼。
程涛说:当然夸张了,我跟你说这可是高考!人生的第一次重要转折点!万一没转成功那我可要哭死!
不是还能复读吗?
什么复读?有毅力再读一年的都不是正常人,你没看看隔壁复读学校,那精神压力大的,啧啧。说完又看他,哎不是说你呢吗?
白锦浓卷了卷书页的边角,最后拿了根棒棒糖出来,往嘴里一塞,说:别问我,我也压力大着呢。
白锦浓说的不是假话,这几天连家里的刘妈都发现他不大对头,饭量大了不说,吃饭的时候也快了不少,她年纪大,睡眠浅,晚上好几次听见楼上趿拉趿拉的,大概是睡不着觉。
连着几晚上这样,男人也察觉出了端倪,白天的时候在公司还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白锦浓上课睡觉,好像状态不怎么好,希望监护人能稍微开导开导,别让人压力太大。
霍闻远听完电话后,当天晚上就走到人屋里,轻声问:晚上睡不着吗?有什么事可以跟叔叔说。
他像善解人意的长辈一样,用关怀的眼神看着他,那小孩儿黑眼圈已经很重了,桌子上却还铺满了复习资料和卷子。
霍闻远心疼,去攥对方的手,说:今晚就先别写了,好好补个觉,嗯?
可下一秒白锦浓就说:可我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数学题跟英语单词什么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周了吧。说完,嘴唇抿着,像是有点无可奈何。
他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就更加心疼了,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小孩儿又突然一本正经看着他说:霍叔叔,你陪我一块睡吧,说不定我抱着你就能睡着了呢?
抱着睡?
男人心脏砰砰跳了一下,眼里带着惊异和克制:小浓,不要开玩笑
话没说完小孩冷哼一声把头扭过去:不答应就算了,你走吧。
故意摆出生气的架势撵人,明知道是他惯用的伎俩,男人却还是有些心焦,再看对方眼皮下的青黑和没精打采的小模样时,终于心疼到无奈妥协了。
他说:不能让少谦看见。
这话说完,原本还低头生闷气的人立马变了脸,头一扭,表情灿烂得不行,一排小白牙露出来:知道啦霍叔叔!
话放说完呢,白锦浓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偷偷摸摸去了男人的卧室,拖鞋穿在脚上,袜子也没脱,直不楞登地往那张深色的大床上扑,把原本平整的床铺砸出一个坑儿,还特自在地在上面滚了好几圈。
等男人进来的时候还黏糊糊地说:霍叔叔你的床好软啊,等我考完试你能给我换张新的床垫吗?
他翘着脚丫子,脑袋埋在枕头里闭着,玲珑的脸蛋儿软乎乎的,像个单纯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这样美好的画面让站在门口的男人瞬间就有些心热,仿佛自己也跟着浸泡在那种幸福里面,别说是床垫了,要什么都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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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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