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霍闻远还是硬着心走了。
好不容易母子团聚,他不应该打扰。
回到家的时候一个人,刘妈还问:接到小浓妈妈了?
雇主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接着就往楼上走。
黑色的小马甲
霍闻远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没先去公司就先回了家。
只是他在卧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小孩儿说的黑色的小马甲,他急得有些冒汗,回头直接喊刘妈。
刘妈赶紧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急哄哄的,别不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结果上去之后就发现雇主待在小孩儿的屋里头,四处翻找着什么。
霍先生,你找什么啊?
黑色的小马甲,小浓说今晚要穿。
刘妈一听笑了:非得穿那个吗,他衣服多的是,随便找件像样的不就行了?
谁知说完就遭到了雇主反驳:不行,要拿不过去他会闹的。
刘妈一听,当即默了,心想这都宠成什么样了,一件衣服还怕人闹。
她察觉雇主这两天不对劲,对着小孩儿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本以为是小孩儿不听话欠调.教,故意冷着他几天,结果这才几天啊?
刘妈说:小孩儿就不能一直惯着,再惯就惯坏了,再说您总得分出点精力关心关心少谦啊。
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男人却猛地顿住了,他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弯着腰,一件一件把小孩儿扔在床上的衣服给收拾了,刘妈要帮忙他摆了摆手就让人出去了。
事实上他确实把人惯坏了,要不然在别人家哪有像在自己家一样弄得这么乱的,那些小衣服小裤子,闻着还有股沐浴露的清香,料子捏着手里又滑又软,有的是他托刘妈买的,都是指定的牌子,小孩儿皮肤敏感,穿硬一点的料子就不舒服。
霍闻远不急不缓地帮人收拾了卧室,到最后居然是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件黑色小马甲。
想着小孩儿晚上要穿,霍闻远赶紧拿出去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他趁洗衣机运作的功夫还上网看了眼最近的股票涨势,没多久又接到一通电话说朋友开了一家影视公司,正式进军电影行业,想让他一块跟着投资。
霍闻远直接说了句:我不懂电影。
郝然就说:你不用懂电影,唉我跟你说,现在电影势头虽然不如以前了,但依旧挣钱不是?就算不挣钱,但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个电影梦?我跟你说我以前大学的时候不是还参加过那个男主角的海选吗,我要拉着你去不也去了?
说到这儿霍闻远笑了:我记得,当时你被刷下来了,我被选中但弃权了。
操,这种事就不用特地拿出来说了吧?
霍闻远挑着嘴角,听见身后洗衣机的动静停了,便匆匆说了句再商量就挂了。
脱水出来的小马甲有点变形了,当霍闻远把衣服严肃地拿给刘妈的时候,刘妈说:没事没事,这个不怕洗,晒干熨一熨就差不多了。
霍闻远在心里谢天谢地,紧接着接到了公司那边的电话,说是太盛广场那边的招商安排出了点问题。
太盛广场从前年开始就一直在预备开发中,准备筹建最高档的酒店和超市,因为地段好,北京路那边是富人区,离大学城也不远,招商计划刚发布的时候,有点知名度的商家全都一拥而上。
问题自然会有,不过霍闻远并不怎么担心,有问题解决问题,他一向从容淡定。
离家往公司的赶的时候特地带上了小马甲,小马甲不怎么干,被他提在手里提了一路,司机张洛开车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给震惊到了,更震惊的是他老板居然还一边提着一边给人打电话。
闹鬼?他想压价?
应该是,他说这儿几十年前是筒子楼,有人在这块儿出过意外死了,还他妈说咱这地方不吉利!我看他妈的是想找茬!
那头的部长骂骂咧咧了半天,真给气得不轻。
霍闻远轻飘飘一句:不给他了,换别人。
万一他真要搞事呢?
不怕。
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说实话这些琐事对于现在的男人来说不过是翻翻眼皮的事儿,远不如他提在手上的这件小马甲重要呢。
小马甲,黑色的小马甲。
一下车全公司人都引人注目。
因为那小马甲是提在他们老板手里,从公司通道出来的市场部经理觉得这应该是当季合作的某大牌时装的新品,前台的琳达关注的是衣服的型号。
那号明显小着呢,不会是给小情人买的衣服吧?
旁边同事说:有可能,不过那样式也不像是女装啊。
只有秘书李芸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位小少爷的,她过目不忘,之前白小少爷来这儿找霍总的时候就穿了这么一件黑色的小马甲,里面是校服褂子。
那次还没到办公室里呢,他就已经把马甲脱了,进去之后就听到他们老板的责骂声,说他贪凉会感冒的,结果小孩儿恼羞成怒直接把衣服脱了甩他们老板脸上了,之后之后李芸就只听见嬉嬉闹闹的动静和男人低声哄人的声音了。
说起来,那位小少爷也许久没来了,不知道过了年长了一岁是不是还是那样闹腾。
另一边,白锦浓打从袁枚回来就一直乖乖巧巧的,帮她收拾行李,整理房间,虽然一开始有些紧绷,但气氛还是不错的。
小浓。收拾完东西之后,袁枚拉住他的手,她打量着他,脸上看得出开心。见到你妈妈很高兴,你现在变得很好,真的很好。
她的眼睛有些湿,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跟欣慰,但随即表情又有点苦涩:小浓,妈妈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一直陪着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白锦浓嘴唇动了动,表情也有些无措,事实上他从没看见袁枚哭过,小时候他因为经常哭还挨了她的打,说什么:男孩子不准哭!哭有什么用!你想要什么你要自己靠本事去拿!
他当时只记得袁枚的大吼大叫,完全不知道当时她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空气里一时安静,直到袁枚开口问:小浓,你能原谅妈妈吗?
原谅这个词让白锦浓愣住,他看着那张哭湿的脸,喉咙眼里干涩到完全发不出声音,母子之间太多年的隔阂不是一句原谅就能轻易揭过去的。
袁枚也知道自己仓促了,她松口气,摸了摸他的脑勺,叹息说:不原谅也没关系,现在说这话还有点早了。小浓,妈妈后天就要走了,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再来找你谈这些事。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就像对待襁褓里的婴儿一样。
白锦浓有些分不清此时的袁枚跟以往歇斯底里的袁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只是低下了头,让自己沉浸在此刻的温馨之中。
晚上八点,袁枚在香桂园里订了桌,中式庭院式的设计,地道的北方菜,母子两个到了之后就给男人打电话。
喂,你到哪了?袁枚说话的时候白锦浓竖着耳朵在那边听。
手机开的免提,轻易就听听见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快了,到门口了。
我让小浓下去接你。
不用,我来过这儿,找得着地方话没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霍闻远在香桂园的月洞门那儿撞见了往这儿跑的男孩儿。明月当空,周围竹声习习,仰脸的人儿撞见他时眼睛亮了亮,风吹过他的额发,有种醉人的美。
小孩儿莽撞地跑过来,到了跟前又很礼貌地问候他:霍叔叔,你来啦?
嗯。霍闻远低头把手里的小马甲递给了他,放在洗衣机里洗了,现在已经干了。
白锦浓低头接过来,碰到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时一愣,不知怎么的突然大着胆子握住了那只手。
霍闻远的脸僵住了。
白锦浓却十分自然道:霍叔叔你的手好凉啊,我帮你暖一暖。
霍闻远没反应过来,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是想挣开的,可现在挣开又太过奇怪,只能屏着呼吸忍着心跳。
白锦浓同样紧张,能不紧张吗,这可是牵手哎。
还是不怀好意的牵手。
他微微勾着嘴角,在心里小小地开心了一下,只不过在推门见到袁枚的时候主动松开了男人的手。
妈,霍叔叔来了。
袁枚站起来左右看看:少谦怎么没来?
霍闻远:他有点感冒,没让他来。
哼,估计是觉得尴尬,不想来吧。
白锦浓暗暗想着,倒也没有说什么,换了他他也尴尬。
袁枚遗憾笑笑:只能下次再请他了。
有机会的话。
因为是熟人,不用客套什么,坐下之后寒暄几句就开始上菜吃饭了,菜是袁枚点的,上了个乱炖,锅包肉和人参鸡,加了其他几个凑了六个菜,另外专给白锦浓要了份炸酱面。
这儿有炸酱面?
有啊,刚来的一位师傅,怎么,你不经常来?
我一般在家吃。
男人说完,袁枚就笑笑:难怪小浓变得这么乖,你经常在家没少受他的气吧?
话题突然转到这上面,白锦浓莫名抬头眨了眨眼。
霍闻远倒没说他的坏话,也不舍得说,只温柔笑笑:小浓很听话,他是个好孩子。
白锦浓听完就脸红了,把筷子挑起来,明显是在害羞。
之后又提到他成绩的事,袁枚感慨万千,直接端起酒来赞道:你真厉害。
俩人喝起了酒,白锦浓一个人晾在那儿,有点心里不平衡,张手说:我也要喝酒。
话音落下男人就微微皱起眉头,刚想说他明天有课喝不了那边亲妈就已经给倒上了。
喝吧,儿子,今天高兴你可以多喝点。
那样子,感觉像是有些醉了。
亲妈都答应了,他这个当叔叔的还能说什么。
只能由着人喝,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才按住他的手:别喝了,你们该回去了。
他的手温热,滚烫,白锦浓迷迷糊糊感觉到了,朦胧睁眼,叫了声:霍叔叔我妈呢?
你妈也醉了。
袁枚今晚大概是真的开心,属她喝的酒最多,霍闻远叫了个服务员过来帮忙掺着人,他则把少年从桌子上拽了起来。
我送你们回酒店。
小孩儿一听摇头:不回去,回家。
霍闻远被回家这两个字烫了一下,知道他是醉了,没跟他争辩,直接把人塞车里去了。
袁枚醉得不省人事,白锦浓却还精神着,嘴里咕噜咕噜冒出那么两句醉话来:
我讨厌霍叔叔
我讨厌你
讨厌两个字钻进男人耳朵里,方向盘都攥紧了。
喝醉了就说讨厌了,这么不讲道理呢。
忍着把人扔下车的冲动开到了酒店,霍闻远照样找酒店的人过来帮忙,因为小孩儿不肯走,他直接把人背了起来,转头问:你们房间是哪个?
五、五零
五零几?
说完怀里的小孩哼哼两声:不告诉你。
说完就开始用嘴要男人的肩膀,口水啃得湿湿嗒嗒的,带着股些微的酒气。
霍闻远被他这一路闹得没了耐心,从酒店服务人员那里接过袁枚的包,拿出里面的卡一看,是五零二。
到了五零二门口,开门直接把人送了进去,做完这些,霍闻远已经感觉有些累心了,他感受着肩膀上的濡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孩儿在肩上的时候拿牙磨他肩膀的画面,他没看到,但能想象到。
想也是一种折磨。
霍闻远闭了闭眼睛,转身要开门的时候原本醉了的人却突然从背后扑了过来,那力气不小,结结实实地往他背上压,完全没有防备的男人就这么直接被人压在了地板上,狼狈栽倒的时候还不忘回手护着小孩儿的头。
等翻过身来,看到压在他身上的人,脸都黑了:你在干什么?他出声责骂。
半睁着眼的少年却醉醺醺拿脸去蹭他,像个小流氓似的,打了个酒嗝之后又抬头,眼尾红红的,瞅人的眼神带钩子一样,呼吸还烫人。
霍叔叔。他黏黏糊糊地叫人,就是不起来,霍闻远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袁枚,太阳穴那边突突地跳。
你听话一些,该休息了。他摸摸他的头,想让他听话,可小孩儿两条腿却死死箍着他的腰。
霍闻远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房间里没开空调,地板一片冰凉,可他手心里却出了汗。
白锦浓哼了一声,娇憨的语气:想要你亲亲我,想要你喜欢我。
霍闻远惨笑:我知道了,我喜欢你。
他把人完全当成醉鬼了,说话哄人家。
谁知醉酒的小孩儿也不好糊弄,拿额头撞他的下巴:还有亲亲呢?我要你的亲亲。
霍闻远被撞得有些蒙,但下一秒心里就升起一股不自然。
他抬头,看他的眼睛,声音沙哑:小浓,你知道我是谁吗?
柔和的灯光下,白锦浓闻言一愣,迷离着晃了晃身体,接着手捧着男人的脸摸了摸,使劲贴上去睁开眼睛看,当眼前雾气化开的时候他迟钝了三秒,直到彻底看清男人清冷的眼神,才猛地缩回了手。
缩回了手还特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的。
不是梦。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害怕,猛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退到了一边,惶惶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干!
他像只突然受惊的雏鸟一样抱紧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神看向他这边,又迅速埋下了头。
像是做错了事又不肯承认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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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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