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不但认认真真听了, 还认认真真去做了, 这怎么能让人不激动呢?
刘妈!刘妈!
听到雇主叫人, 刘妈赶紧从厨房出来, 一边擦着手上的油灰一边问:怎么了霍先生?
霍闻远从楼梯上下来, 有着跟平日里不一样的紧张,边走边说:回头你买点补脑子的东西,给小浓补补。
刘妈听完纳闷:怎么突然就开始补脑子了?
霍闻远沉下一口气,给了这么句解释:高三的课业重,他又要跟上那些落下的,不多补点,怎么追的上?
刘妈听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这祖宗不成天打游戏就算了,还学习呢?
她心里纳着闷,饭后却听那小祖宗突然说:对了刘妈,我屋里那游戏机什么的你给我扔了吧,以后我就不玩了。
刘妈一听差点惊掉下巴:你要扔什么?
游戏机啊。白锦浓特严肃地绷着个脸,我要好好学习了,不能让霍叔叔失望。
说完就背着个书包往外走,那板正的走姿,真跟个好学生似的了。
只是这变化太快,刘妈都觉得不可思议,看人就跟鬼上身似的。
想想这些日子她也好,霍先生也好,在这小祖宗跟前念叨了多少次了,他都没带听进去一句的,怎么一晚上过去,就这么懂事了?
不想霍叔叔失望
刘妈一时感叹,想想这位小少爷爹不疼娘不管的,就这么扔在了这儿,估摸着相处久了,跟霍先生处出感情来了。
有感情好啊,总比天天对着剑拔弩张要好。
刘妈打心眼里欣慰,回头就按雇主的吩咐去采买东西去了。
白锦浓下定决心学习之后,进教室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来到教室坐下,先是看了眼课表,把上午需要的课本提前找好摆出来,想着是先背背古诗文还是刷个数学题呢,就听外面有人冲进来喊了句:操,老吴走了!我们换新语文老师了!
这话一出,全班人沸腾了。
靠,在哪在哪?一个男生直接从课桌上跨了过去,窜到门口往办公室那边看。
一群人挤在那儿,七嘴八舌:那咱新语文老师?
操,我哪知道,你往那点儿,别挤!
谁他妈挤了?靠,上课了,回去回去!
你一脚我一脚回到座位上刚好打上课铃。
白锦浓对于换老师这种事也没多在乎,除了有点好奇之外就没其他情绪了。
课本拿出来摊开,数学课代表还坚持着在上课前一秒收作业,收到他这儿伸手:白锦浓作业写了吗?没写我记你名了啊?
名字都写一撇了,谁知对方面无表情把作业本撂在了最上面。
数学课代表李佳文微微惊讶,这祖宗竟然交作业啦?
她的眼神太过露骨,白锦浓翻了个白眼:怎么了,不对?
没没没,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太阳有点歪儿。她那意思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没两样。
对于异样的眼神,白锦浓完全不在乎,他只专注于干自己的。
早上第一课他最犯困,现在正强撑着发沉的眼皮,逼着自己瞪起眼睛。
正跟困意作斗争的时候,下一秒教室里直接响起了鼓掌声,白锦浓被吓了一跳,抬头,班长喊起立。
老师好
哗啦哗啦站起来,喊完又哗啦哗啦坐下。白锦浓全程没反应过来,倒是被这动静弄得睡意全无了。
同学们好。
讲台上,男人一身干练的衬衣,戴着斯文的眼镜,温和微笑完了开始介绍自己:这学期因为你们吴老师身体问题,就由我我先暂代你们的语文课,我姓杨,叫杨致远,你们可以叫我杨老师。
说完,男人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底下白锦浓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还微微有些愣。
杨致远
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白锦浓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几天前自己在操场那边偶遇过这个老师,对方好像之前在美国留过学。
之后在学校也没打过照面,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他们班语文老师。
白锦浓有了那么点兴趣,认认真真听完了一节课,发现这老师讲课还挺有意思。
当然不止是他,全班都对这位新来的语文老师满意得不行。尤其是班里的女生,看人看得眼里放光。
下课后直接闹哄哄聚一块儿:
杨老师好帅啊!讲课还这么幽默!
听说他才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呢!
真的吗真的吗?
女生们叽叽歪歪,男生们习惯性地找茬:你说你们有意思吗?一天天的这个男的那个男的,能不能好好学习?
徐天阳你以为你考得多好?全班倒数还有脸说我们?滚吧你!
徐天阳贱吧兮兮地,说完两句就走人。
作为代课的老师,按程序是要了解每个学生的情况的,自习课的时候不少同学都被叫去了二楼办公室。过几分钟后回来,就叽叽喳喳讨论,说杨老师说话多么多么温柔,多么多么有魅力。
最后感叹一句:杨老师怎么不早点教我们呢,这样我也能看在他脸的份上多考几分。
说完就被怼:就你那儿智商,谁的脸都没用,那是脑子的问题!
滚你丫的!我安慰安慰自己不行?说完扭头,接着轮到谁来着?白锦浓!杨老师叫你过去一趟!
白锦浓正攥着笔回忆刚才那道题的解题思路呢,就被这么一嗓子打断了。
他有些不耐烦站了起来,盯着那人问:去哪?
当、当然是二楼办公室了。
白锦浓听完就抬脚离开,想了想,最后扭头硬邦邦说了一句:谢谢。
他声音里带着点别扭,明显不习惯跟人道谢,但他的霍叔叔怎么说的来着?要做个有礼貌的人。
只是他突然的这么一句直接把其他人给说愣了。
不是,他刚刚跟我道谢呢?
旁边人也看向门口,补了句:不是吧,大概,我们听错了?
二楼教师办公室,几个学生抱着作业出来了,白锦浓进去之前敲了敲门:杨老师?
坐在那儿的年轻男老师闻声扭头,看着他招了招手:过来坐。
白锦浓走过去,心里正猜测这老师还认不认识自己的时候,对方就笑吟吟跟他套起了近乎:白锦浓,Eric,还记得我吗?
男人面上带着温浅的笑,明显是早就认出他来了,白锦浓讪讪一笑:杨老师,真巧啊,没想到你来教我们班了。
杨致远盯着他:巧也不巧,办公室就那么几个语文老师,正好我年轻,多带你们一个班。
他说话没架子,跟聊家常似的,白锦浓就放松下来了,只是提到这次月考成绩的时候立马又紧张了。
我知道我这次考的不好,但我会努力的。白锦浓挺直了腰站那儿,不卑不亢的样子,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应付老师的盘问。
杨致远听他这么说,眼里明显是惊讶的,他回想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对方眼里满是对周围的警惕和不屑,一身的孤傲劲儿。
但现在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有上进心的话,实在令人吃惊。
对着一个有决心的孩子,他唯一做的只能是鼓励。
白锦浓同学,老师非常看好你,希望你能保持这股干劲,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可以尽管来找我。
简短的谈话,过程虽然短,也没有长篇大论的分析,但白锦浓打心眼里已经认可了这位老师。
杨致远给他的建议是每天坚持练字,不能连笔,对着字帖每天练一张。至于作文那是需要大量阅读和模仿的。
白锦浓听进了耳朵里,也下定了决心。
只是下决心容易,真要做起来可真是太难了。
光是练那一张字帖,一个字一个字照着人家的写,他写得手都酸了。只是累也就罢了,写完提起来一看,简直能丑死个人。
白锦浓脾气拧,认准了的事再难也要办到,下午放学回家把自己关卧室里接着练。
刘妈见人回来没说句话,也没下来拿小零食吃,还悄悄上去看了好几次,只是这位祖宗都没带出个声的,偶尔猛地爆发那么一声,动静跟鬼上身似的。
刘妈听着这动静怪玄乎,想着别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事,担心地在门口转悠。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呢,身后就传来男人的一声:怎么在那儿?
霍闻远大概是刚刚回来,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笔挺地朝这儿走过来。他脸上带着些微的疲惫,但步伐却沉稳有力。
刘妈一见他就跟见了主心骨似的,忙不迭说:我这不是担心小浓嘛,他从回来就把自己闷屋子里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就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声音里透着担忧,霍闻远出声安抚:估计没什么事儿,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霍闻远上楼,走到紧闭的房间门口前停住,抬手敲门,下一秒少年人烦躁的声音传来:我说了现在不吃饭!不要管我!
那声音听起来急躁,明显烦心着呢。
男人贴在门上,轻轻叫了声:是我。
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刚刚还闷着脾气要发火的人立马放下手中的笔,蹬蹬蹬踩着拖鞋过来开门,拉开门仰着张气呼呼的脸,张嘴就来了一句:霍叔叔,我好累啊,你看我手指这儿都写得起茧子了!
这话听着跟撒娇似的,又像是在卖弄自己多么刻苦。
嫩生生的手指头非要伸到男人眼前要他看,这么一看,无非是有些发红罢了,那一块儿的皮都是软的,哪里来的茧子呢?
霍闻远觉得好笑,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白锦浓闪身让他进来,男孩儿的卧室里乱吧遭遭的,早上叠好的被子还没睡觉呢就被他摊开了,书包歪倒在地板上,书桌上的书也都胡乱堆着,跟它主人一样,没个正形。
霍闻远过来一一给人收拾好了,接着才拿起了敞在桌上的字帖,看完之后说了句:写得认真,但效果不好。
白锦浓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写这么久白写了?
小孩儿气性大,一听这话又有撂挑子那架势了,霍闻远看着对方气鼓鼓的脸,心里好笑,脸上却还挂着温和:不是说你不努力,只是方法不对。
哪不对了?少年跟上一句。
霍闻远指着他的字儿说:盲目这么写太费力了,要多研究字的结构,你们班里有没有写字特别好的同学?你拿他们的作业过来看看,模仿着写。
说完白锦浓就来了句:就算有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那模样,纯粹是想跟人犟嘴呢。
都在一个班,问问就知道了,怎么会不认识呢?
霍闻远拿人没办法,低头瞅人:好好说话,小浓。
白锦浓哼了一声:小浓在好好说话啊。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笔,头顶暖白的灯光落在细碎的发间,额头眉眼都生动了许多。
霍闻远神色怔然,下一秒小孩儿就开始赶人了:霍叔叔我知道了,字儿我好好练,你快忙你的去吧!
说完就开始推人往外走。
被推出门外的男人站在那儿,门缝里透出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深色的瞳孔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直到那道门完全闭上,他才迟钝地移开视线。
屋里,白锦浓扔下字帖就开始找微信里的家长群,之前他用男人的微信号把他拉进去了,无非是看个每天布置的作业和答案之类的,当然还有经常不交作业的黑名单。
教他们语文的那个小秃头还在的时候,经常在群里发一些写字比较好的同学的作业,白锦浓往上翻了翻,陈萌萌的,李佳文的,还有其他一些同学的,反正写得都比他好看。
白锦浓歪了歪嘴,从里面挑了一个写得比较工整的,只是对着写了那么几个字都没什么感觉,还看得眼睛疼。
过了一会儿,刘妈在下面喊吃饭,白锦浓揉揉眼睛下来,刚坐下呢就看到了跟前碗里白乎乎一坨东西,闻一闻还发腥,立马嫌弃问:这什么啊?
还能什么,补脑子的。怕他不肯吃,还把雇主搬了出来,霍先生说你最近学习压力大,多给你补一补。
她这么一说,原本还噘嘴的人果然没再说什么抱怨的话,只是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霍闻远正襟坐着,从刚刚人下来到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他一直都在安静吃饭,没有跟人对视,食不言寝不语的,弄得饭桌气氛有点冷。
他不说话白锦浓也不主动搭腔儿,自顾拿起勺子,刚憋着气吃一口呢,下一秒就突脸色一变,推开了椅子捂着嘴就往厕所那儿冲。
刘妈年纪大了反应慢,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呢,对面男人就立马跟过去了。
到了卫生间一看,人吐得跟什么似的了,一声声的把刘妈吓了一跳,倒是男人还算镇定,一边蹲下来拍着小孩儿的背一边说:把那碗猪脑撤了,以后别买了。
知、知道了。刘妈连连点头,看人吐成那样儿,哪还敢再端上桌?
这边,白锦浓对着马桶一个劲儿憋红了脸,吐得胃酸都出来了,最后虚脱似的坐在地上,被男人大手捞起来,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肚子上: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白锦浓摇摇头,嘴里还恶心的慌,说:想喝水。
吐了这么一气,说话的声音都细细的了,没什么力气,霍闻远看着抿紧嘴唇,把人扶出来的时候刘妈已经倒好热水了。
霍闻远接过来递到人唇边,白锦浓坐那儿喝了两口,模样有些蔫儿,呆头呆脑的,看了眼面容严肃的男人跟战战兢兢的刘妈,说:我没事,就是那东西太腥了,我下意识就吐了
说话的语气还怪不好意思的,刘妈赶紧说:我的小祖宗哟,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吃不习惯的东西,以后不想吃千万别勉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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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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