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镜最后一次接触,是在天罚来临前的一阵。那时候法则已经察觉到了她,隔两天就会在皇城上空溜一趟,让皇城的居民们感受一回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
因为这个,她让钟镜关注着居民们的状态,有情绪不对的及时劝导,开解不了再向她汇报。
还好现在想起来也不算太晚。
她开门走出屋子,路过黎哲房间时,敲了下门简单说明情况,让两人等她一下,然后就往钟镜房间走去。
钟镜住在第九层,通过传送阵到达,白琼言很快找到了他的房间。
和钟镜住在一起的是一个姑娘,白琼言隐约觉得眼熟,却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那是后面几波才来到皇城的一个女孩,很安静。
开门后发现来的人是白琼言,钟镜连忙应她进来,却被她摇摇头拒绝了。
白琼言道:“我就是来问一下居民们的状况,今天集合来看,大体都兴致高昂,不过还需要再和你确认一下。”
钟镜点头,一本正经地汇报起来,说的差不多了后,才迟疑道,“今天我发现,黎哲的情绪有点奇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一直阴着脸,和昨天大相庭径。”
黎哲?
进灵域之前,是听诺埃尔说他丢了什么东西。难道是因为这个?
白琼言沉思片刻,颔首道,“好,我记下了。刚搬入灵域,还要辛苦你继续留心着周边人的状态,十层有我和诺埃尔,你就重点注意你这一层的就好。”
钟镜领命。
又大致慰问了两句,白琼言才回到了房间。
这时诺埃尔和黎哲都已经在房间中坐着了。
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奇怪。
黎哲垂着脑袋不看诺埃尔,神色依旧不怎么好,诺埃尔坐在一边也不理他。空气中全是尴尬。
白琼言的推门而入让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
诺埃尔上前两步迎来,笑着问道,“说完了?”
“嗯,”白琼言点头,“你们吵架了?”
黎哲闷闷道:“没有。”
他看向白琼言,好几回都有什么要脱口而出,却被硬生生忍住,最终只是道,“来打牌吗?我们家乡的一种玩法。”
打牌。
这两个字像是触动了白琼言心中的某根弦,让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却又觉得记忆空空,只余下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看她这幅样子,诺埃尔不由自主提起心,不着痕迹打断了白琼言的思绪,“需要什么材料吗?规则如何?”其实他更想说换个游戏,但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么想着,他微微蹙眉,看了黎哲一眼。
黎哲觉得他的反应很莫名其妙,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诺埃尔平静道:“询问玩法。”
白琼言:“……”这下是真的不无聊了。
见两人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她转移话题,“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创造出来。”
黎哲道:“有纸笔吗?我需要画一下。”
白琼言抬臂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出来,又顺了支笔,递给黎哲。
黎哲埋头画了起来。
出乎意料,他画工很好,一张张卡牌的轮过被勾勒,卡牌内的花纹和数字也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舒服。
只是随着他画的越来越多,白琼言心中的那股既视感也越来越强。
“卡牌……”她不由自主蹙眉,试图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之前你丢的就是这个吗?”诺埃尔突然问道。
黎哲抬头和他对视几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道,“对,是这套牌。”
白琼言道:“我是不是还见过?”
黎哲沉默一阵子,努力保持声线平稳,视线看向一边,“肯定见过吧,你不觉得熟悉吗?”
白琼言颔首:“确实。看来是那阵子太忙,都没留意,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诺埃尔神色平静,把手轻搭在她肩膀上,“那阵子你那么忙,没留意也是正常的。”
白琼言嗯了一声,按照黎哲所画的样子,将卡片创造出来。
用的是一个简单的造物小术法,一般被用于创造大型物体,如防御墙等。此时在她的精细掌控下,复原出那些卡片毫无问题。
黎哲一边画一遍悄悄瞥向白琼言的动作,微微抿了抿唇,道,“……真厉害。”
他画完最后一笔,把纸推给了白琼言。
诺埃尔此时状似不经意间问道:“怎么选这款游戏?”
“什么为什么?”黎哲再次蹙起眉,“在我们那儿,聚会都玩这个,你有意见?而且我又不知道——”他的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化作一声冷哼。
从刚刚开始,诺埃尔的态度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让他很不舒服。若不是看在白琼言的面子上,他早就转头走了。
白琼言抬眼看了那俩人一下,无声地叹气。
又吵起来了。
之前也没见他们关系这么差啊。
诺埃尔平静道:“想吵出去吵。”
黎哲气极反笑,腾地一下站起身,俯视着诺埃尔怒道,“行啊,来,出去,看你骂的骂不过我?”
一个养尊处优的异世界大少爷,还想骂过他这个资深游戏玩家?
开玩笑!
白琼言适时插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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