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
King扯了扯唇角:为了你啊。
当年你从我们国家逃走得很匆忙,还没来得及送你告别礼物,你就走了,为此我遗憾了好久。
他那双黄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林子晋,似乎要将他伪装坚强的外表看穿,径直看见那个柔弱而不堪一击的内里。
似乎断定他不会反抗了,King的眸中多了些许戏谑的胜券在握:林,当年我是很喜欢你的,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说出真话的机会呢?
喜欢我?
林子晋动了动唇,面上满是讽刺:你管晚上趁我睡觉猥亵我是喜欢吗?
King困惑地眨了眨眼:难道这不对吗?
你觉得对吗?林子晋冷艅淅笑一声,而且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你们那一圈小团体,你当我不知道是不是?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呢?
King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们是早晚要做,先和后有问题吗?
你觉得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再见。
林子晋知道和这个韩国人说不清楚,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保不准他下身支配大脑就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可他刚走了几步便又被人挡了回去。
King的手臂铁棍似的横在他身前,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没让你走。
这地方你开的?你让我走我才能走?
林子晋的手正微微发颤,可仍挺直了背,不想让眼前的人看出自己的惊慌:滚。
他说着便一拳向King腹部锤去,却在半路被箍住了手腕。
King的力气很大,几乎下一刻他便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整个手腕又麻又痛,几乎不能动弹。
乖一点,林,你们这个民族还真是倔得很,King轻声说着,将他向墙上压去,明明当时我们那么要好,你难道就没一点喜欢我吗?
谁他妈喜欢你,放手。
林子晋蹙着眉,想从King的桎梏下挣脱,却仍被人紧紧地按在墙前。
听说你结婚了,跟一个小你三岁的男人。
King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狠戾,双目微眯:他真的能满足你吗?二十多岁,就和小孩子一样,真的有资格做你的丈夫吗?
林子晋呼吸倏地一滞,沉默下来。
King以为终于拿捏住了他的命脉,唇角微翘:被我说中了?你们中国人经常怎么说来着?小奶狗?这有什么好,比你小,爱玩,不负责,真的适合在一起吗?林?
林子晋压抑着反胃感与不适,轻声说:谁说他不合适。
他很贴心,也很温柔,在家都是他照顾我,我很信任他,也......爱他。
似乎一提起裴鸣,他心中便多了几分底气:怎么能把他和你相提并论,你就是个畜生。
虽然King听不懂什么是畜生,但也能察觉出林子晋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当即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别给脸不要脸。
林子晋话音刚落,手腕上便又一阵刺痛。
你是觉得我不如你的小男朋友吗?King咄咄逼人道,他真的能满足你吗?
林子晋还没说话,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King身后响起:他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林子晋倏地怔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眸,便看见裴鸣一身正装,面色相当不虞地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King不认识他:我们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裴鸣看见他的脸时挑眉,了然道:韩国人啊,怪不得听不懂中国话。
King光顾着消化裴鸣说的这几句话,在看见他向林子晋走去时下意识地伸手一拦:你是谁?
我是......
裴鸣瞥了林子晋一眼,轻咳一声:我是他爱人。
这回King是听懂了。
他撇了撇嘴:你就是他那个小三岁的男朋友?
裴鸣垂下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放开他。
King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比自己小,但不输半分气场的人,心中居然下意识地有些发憷。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裴鸣扣着林子晋的手腕,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
他低头看见那截手腕上立刻浮现出的红色痕迹,一股火气便从心底翻涌而上,二话不说便一拳招呼在了King的身上。
裴鸣这一拳来得猝不及防,和刚刚林子晋那一拳根本没办法比较,打了King一个猝不及防,捂着腹部向后退了几步,有些震惊地看向裴鸣。
在他眼里,这个小孩只不过占了年轻好皮囊的优势,实际怕是也和其他偶像小团体的男孩一样外强中干,只靠一张脸博得别人好感。
却没想到这一拳都快直接到胃,痛得他一时半会儿都直不起腰来。
King蹲在洗手的水池边哼哼唧唧着,也等不及慢悠悠地说中文了,一串串韩文直接开始往外蹦,语速飞快,言辞激烈,一听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裴鸣微微侧过头:林哥,他在说什么?
林子晋不自在地抵着唇轻咳一声: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裴鸣了然,两步上前便要趁敌人没缓过神来乘胜追击,却被林子晋拦住了:别,他是外国艺人,闹大了不好看。
King一双眉拧得很紧,看上去能夹死一只苍蝇。
行,你说不打他就不打他,裴鸣垂下眼,眸色冷淡地踢了下King,听清了吗?听清了就滚吧。
King原本以为自己是有备而来,正好能堵林子晋一个正着。
更何况自己的团是中国老板邀请来的,那人现在又在做生意,肯定不敢得罪这么大的一个老板,大概率会忍气吞声地咽下这份委屈,不和自己一般计较。
但King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林子晋的正牌结婚对象,看上去还相当不好惹。
他忍着胃部的翻江倒海,狠狠地剜了裴鸣一眼,捂着肚子狼狈地从卫生间离开了。
而几乎是他前脚刚走,林子晋便再也维持不了明面上的镇定,猛地伏在水池前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时不时伴随着干呕声,听起来格外让人心惊肉跳。
裴鸣连忙扶着他的肩:林哥,你怎么了?
林子晋摇了摇头,慢慢平稳下呼吸,抬眸再看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他刚想撩捧水洗脸,原本冰凉的手便被身后的人覆上了。
裴鸣小心地贴在他身后,炽热的温度慢慢靠近,让他本能地想逃,却并没有十分不安。
林哥,你现在难受吗?他轻声说,你的病......也是因为刚刚那个人吗?
林子晋勉强地牵着唇角笑了下:没什么事,别瞎想。
我这是瞎想吗?
裴鸣微微提高了几分声调,似乎有些动了气: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裴鸣的声音中多了些许委屈的哽咽:你是不是只会对我说着一句话?明明你刚才还和他说我值得信任,现在就翻脸不认了是吗?
林子晋舔了舔唇,听见他声音中的哽咽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我......
反正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裴鸣在他身后像是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给谁听:算了。不信就不信,也不是说非要你如何如何对待我,我只是想让你别活得那么痛苦,至少身边有一个人听你说话,帮你分担一下难过。
他说完,便要抽身离开,可刚拉开一点距离,便被人抓住了手腕。
我告诉你。
林子晋的声音很虚弱,伴随着剧烈咳喘后的颤抖:你别走,陪我一会儿,求你。
第66章
其实几年前, 林子晋并非现在这样戒心很强,看谁都用审视的目光。
四年前,他和同公司的几个师兄师弟一起被送去韩国做练习生。因为当年国内刚刮起偶像风, 练习生的训练体系并不完备, 更多公司还是选择在国外培养练习生。
原本几人去了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应该相当拘谨,可偏偏队伍里有一个林子晋。
当年林子晋还年轻, 意气风发得很。虽然家里父母并不支持他进娱乐圈, 但丝毫不会打消他的积极性,一边憧憬着未来在舞台上发光, 一边和韩国公司的练习生们打成了一片。
这其中就有King。
当年的King还是个小透明, 甚至于要很努力才能在半个月一次的考核中稳住名次不被淘汰, 远没有现在作为公司代表被派到国内来得风光。
林子晋当时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处事原则, 想和所有练习生搭上话,可唯独King孤僻又古怪, 连韩国的练习生都没几个愿意跟他说话的, 只有一个林子晋闲来无事偶尔理理他。
慢慢King也不再总冷脸相向, 偶尔和林子晋说两句话, 还特意学了汉语, 为的就是让两人的交流稍微容易些。而也因为林子晋在课后给他开的那些小灶,King的考核排名稳步上升, 再也不是那个提心吊胆着被淘汰的吊车尾了。
这种正常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林子晋的学习结束。
那大概是一个初春的晚上,两人吃饭时林子晋随意提起了这件事。
King勉强听懂了他的意思,面色倏地垮了下来, 也不再说话, 只闷头吃公司发给他们的轻食。
林子晋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自顾自说道:你应该听懂了吧, 以后没人帮你捋动作和拍子了,以后要自己努力啊。
King瞥了他一眼,眸中的压抑之色越来越重。
林子晋微微侧过头,对他跌宕起伏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怎么不说话?
King动了动唇,用生涩的汉语比比划划:可以不走吗?
不行啊,合约到期了,林子晋说,我刚刚和你说的你听懂了吗?
King眸色再度暗了几分,缓缓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下周吧,还没定,要问我师兄的。
林子晋轻轻牵起唇角:我走了之后记得想我啊,以后有机会来中国我带你玩去。
King的目光一直粘在他的脸上,不声不响地悄悄凑近他:真的不能不走吗?
林子晋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为什么?
因为我,我......
King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带着几分苦恼地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因为我喜欢你。
林子晋从小到大也不缺人表白,可被男人表白还是第一次。
还特么是个外国人。
于是他半开玩笑半正经道:我把你当兄弟,但是你想当我男朋友?别吧。
可King却相当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行吗?
当然不行。
林子晋说着便端起饭盒起身:我们只是朋友啊,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
因为King这个问题,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林子晋为了掐断他那点不成型的苗头,在练习室里也处处躲着他,让大家一度猜测两人是不是闹掰了。
直到他们临走的前一天。
这么多日子里不理King,其实林子晋心里也觉得过不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有超越兄弟情谊的同性,只能在宿舍里有些焦虑地踱来踱去。
直到门被人在外面敲响。
King站在门外,面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愧疚,门一开他就立刻鞠了一躬:对不起,那天的话让你觉得困扰了,我很抱歉。
字正腔圆的中文,应该练了不少时间。
看上去还挺有诚意的。
林子晋几乎一瞬间便心软了,更何况他从没真正生过King的气,毕竟性向这种东西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没事的,你不用道歉。
他本以为King只是来道歉的,但没想到那人的神情有几分窘迫,似乎还有话对他说。
别站在门口,进来吧,林子晋向旁边让了让位置,露出有些乱的宿舍,但是我们在收拾行李,可能有些乱,你不要介意。
King眸中闪过一丝狠戾,面上仍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诚恳的模样,比划着告诉他自己有话和他说,能不能一起出去一下。
林子晋有些为难地看向屋中的师兄师弟,得到应允后才跟着King走了出去。
他只当King要和自己说事情,完全没往别处考虑,更是万万没想到King居然将自己带进了一间库房里。
这是间放衣服的库房,因为工作人员下班早就断了电,漆黑一片。
林子晋心中刚升起几分奇怪的预感,门便在两人身后关上了。
他警觉地转过头,便看见King正在黑暗中慢慢欺近自己。
你要做什么?林子晋问,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喜欢你。
别扭的中文发音回荡在寂静的库房中,显得空洞而可怖。
林子晋动了动唇,伸手向一边摸去,摸到了一柄用来挂衣服的晾衣杆。
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放弃。
King的身子骤然向前扑来,压在了他身上。
林子晋原本正拿着那柄晾衣杆,却被他扑了个猝不及防,杆子脱手而出,落在了衣架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King本来就比他高,骨架也比他大,整个人将林子晋压得喘不过气来。
林子晋没见过这种场面,慌得很,伸手便去推他,可身上就像压了一座山似的推也推不动。
成年男人的气息喷吐在他耳边,炽热而急促,甚至手都开始在他衣摆处蠢蠢欲动。
直到这个时候,林子晋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他妈这是强/奸!
他低呼道,声音中满是恐惧:你现在放开我还有挽回的余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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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顶流被迫结婚后——追鹿(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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