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崔湛南在自己家给爸妈哄得笑不拢嘴的场景,他便笃定爸妈一定会喜欢他。
二老开心地笑,似是在为儿子高兴。
傅星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跟父母倾吐了心里话:爸、妈,我我挺喜欢他的,也很珍视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所以如果到时候见面后你们有什么对他不满意的,也请包容一些,好吗?
傅星霖知道崔湛南男人的身份会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他也不知道眼前的两位老人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个男人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他得提前给二老打个预防针。
两位老人根本想不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以为儿子这是爱护未来儿媳妇的一种行为。他们忙点头:
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会支持。
傅星霖无奈地笑:你们把话说得这么满,不怕到时候失望啊?要是他真的有很多让你们不满意的地方可怎么办?
傅母摆摆手:儿子,不是我和你爸把话说得太满,而是我们相信你。你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比别的孩子沉稳,看事情的角度也与旁人不同。我们相信你喜欢的人一定是一个跟你一样优秀善良的人。
那要是个男人你们也会这样觉得吗?傅星霖用着极为随意的语气说着蓄谋已久的话。
果然,话音落下后两人表情都是一怔。尤其是傅母,眼神更是变了又变。
傅星霖不自觉咬紧了牙关。他知道,同性恋这三个字在他们母子之间就是一个禁忌,是一个根本连提都不能提起的词。
傅星霖瞅了眼两人的神情,然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傅父似是轻轻松了口气,而傅母则是低垂下了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傅父笑着看着傅星霖:
臭小子你吓了我一跳。男人无奈地摇头,不过说起来这个,现在同性恋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我看我们高中校园里都有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时代变了,社会也开放了。以前我还不太理解这个群体的人,但现在看啊只要能找个陪自己过日子的、互相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男女在一起结婚了不照样也能离婚吗?所以啊,只要不触及法律底线,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活呗。说到底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傅父并没有妻子那么细腻的心思,也察觉不到儿子的这个玩笑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他只是就此感慨了一下,说了说自己对这个已经越来越常见的社会现象的看法。
傅星霖双眼一瞬不瞬地瞅着继父:爸,您真是这样想的?
男人嗯了一声点点头。
相比较之下,傅母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甚至还有些泛白。她抬起脸看向丈夫,淡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
女人似是惧怕什么一样看了眼儿子,然后又迅速收回目光咬紧了嘴唇,生硬地将话题转开。
傅星霖看着母亲的神情,在心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有些话或许应该早点跟母亲说。不然一直这样,母亲的心结永远都无法解开。
***
最近这两天崔湛南心情不太好,总是臭着一张脸,公司里人人看见了都要躲开,生怕招惹了这个煞神。
大家心里都不由得犯嘀咕。奇了怪了,前阵子崔总不是心情挺好的吗?一改往日的严苛冷酷作风,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大家都猜测老板或许是谈恋爱了,也怪不得那样春风得意。这今天难不成失恋了?
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崔湛南便拿出了手机。
傅星霖这小子真是过分了。说好的三天之后就回来,结果在家里还待上好了,归期一拖再拖,崔湛南的耐性都快要被磨光了。
要不是公司这边到年底了一堆事儿他走不开,他肯定一张机票就能飞去东北给那臭小子抓回来。
这几天崔湛南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儿。
以前工作以外的时间都有傅星霖陪着。他不仅会给他做饭还能帮他打理起居,让他快活成了一个废人。结果这几天,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傅星霖做饭特别好吃,崔湛南的胃都已经被他养刁了,一般东西都吃不进去。平时他家里的衣帽间都是傅星霖没事儿来他家的时候帮他整理,按照颜色款式分门别类放好,能让他随时想换什么就能第一时间找到。
说句实在话,傅星霖可比那些家政的业务能力还强,绝对是个伺候人的好手儿,崔湛南对他满意极了。
可这两天傅星霖不在,崔湛南是干什么都觉得不舒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看不见那小子而觉得心烦意乱。
崔湛南烦躁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刚准备起身倒点儿水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立刻走过去拿了起来,看见那上面跳动的两个星星表情符号,崔湛南眉角一挑,马上接通了:喂?
电话里背景声音很嘈杂,但丝毫不影响男孩儿清亮的声音穿过听筒传进崔湛南的耳朵里。
南哥,我回B市了!刚下高铁。我从家里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晚上给你做大餐!
第089章 这傻小子
傅星霖从东北老家给崔湛南带回来了很多好吃的。不光有崔湛南心心念念的大草莓, 还有傅母非要他装上的灌血肠、猪肉和两棵酸菜。这还不算,看傅星霖背包里还有点儿空间,傅母又愣是给装上了两盒满满当当的猪肉酸菜馅儿饺子。
崔湛南给傅星霖开门的时候, 瞅着门外戴着帽子围巾还大包小裹的人一下子还有些没认出来。
你怎么跟农民工进城似的啊?崔湛南哭笑不得, 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傅星霖也很是无奈,把手中的兜子递给崔湛南后自己又驮着沉重的背包走进了屋。
元旦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杀年猪了,我妈就让我带回来一些杀猪菜。
崔湛南哭笑不得:那也不用这么多啊?
慢慢吃吧。
东北人就是实在。
傅星霖站在玄关处换拖鞋,一边解着围巾帽子一边看着崔湛南往厨房搬运的背影直乐。他想起了临走前母亲给他拿这些东西时说的话。
这些东西可不是给你一个人儿带的, 这都是给你对象拿的。也不知道人家吃不吃得惯,她喜欢吃啥不喜欢吃啥你都记着点儿,回头妈可以往B市邮。
傅星霖换好拖鞋后将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也脱了下来, 只穿里面一件黑色的毛衣, 这还是跟崔湛南那件儿情侣款。
崔湛南蹲在厨房地上扒拉着傅星霖带回来的兜子,看里面都有什么好吃的。猛然翻到一袋江米条,眼睛都亮了。他立刻将江米条拿了出来,站起身整袋放在了流理台上,没忍住拆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根塞进嘴里。
还是跟以前一个味道,又甜又脆又酥,嚼在嘴里嘎嘣作响,唇齿留香。小时候崔湛南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江米条了, 而且尤其喜欢刚炸好的, 撒上砂糖粒往嘴里那么一送啧, 妙极了。
傅星霖到厨房的时候就看见崔湛南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一根一根的吃着傅母给炸的江米条, 塞得腮帮子鼓鼓的。从身后都能看见他一动一动的脸颊,像个屯粮食的仓鼠。
傅星霖摇头失笑, 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崔湛南的腰, 然后将下巴垫在了崔湛南的肩膀上。
崔湛南进食的动作一顿, 一边嚼着嘴里的江米条一边笑。他将脑袋往后靠了靠,贴了下傅星霖冰凉的脸:想我了?
傅星霖紧了紧自己环着男人腰肢的手臂,嗯了一声。
崔湛南嘁了一声:想我了还不赶紧回来?你自己说说你晚了几天?再磨蹭两天都快过年了。
傅星霖也不说话,就是搂着崔湛南不撒手,还一直拿自己的脸蹭着崔湛南的颈窝,像只撒娇的大型宠物。
崔湛南笑着又拿了根江米条,手伸到后面喂给了傅星霖。傅星霖张嘴接过,三两口就嚼碎了咽下了肚。他把脸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崔湛南的侧脸。
崔湛南就觉着像是有一根小羽毛在自己心上搔了一下一样,痒痒的。他丢下手里的江米条,扭过上半身勾住傅星霖的脖子直接将自己的吻印在了男孩儿的唇上。
傅星霖也凑了过去,吮吻着男人的唇舌,彼此交换着炙热的呼吸,用这一热烈的吻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在冬日的午后,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傅星霖怀中搂着自己喜欢的人,肆意地亲吻他。那是一个充斥着思念与甜蜜味道的吻,是倾注了傅星霖全部爱恋的吻。
他忽然就觉得心里一直缺失的那一块儿似是被填满了。他好像终于在浑浑噩噩、迷茫无措的人生里,找到了一条路。
***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了将近一个礼拜,现在是怎么黏在一起都不觉得烦。而傅星霖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开窍了,有时候想亲崔湛南了连问都不问就把他抱住,腻腻歪歪地磨叽一会儿就衔住了他的嘴唇又亲又啃的。而且经常吻上了就不愿意松开,都给崔湛南的嘴唇嘬肿了。
崔湛南现在无比怀念以前那个脸皮薄知道害臊的傅星霖。
学校那边期末考试都已经结束了,傅星霖现在等于说是已经放寒假了,所以他也直接搬来了崔湛南家里住。两人这段时间跟同居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不睡一张床而已。
这样一来崔湛南的日子可就舒坦多了。
不仅有人伺候吃伺候穿,还有陪聊陪玩儿陪接吻的,小日子岂不快哉?
就是有一点让他心里不爽。这傅星霖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在自己面前能看能亲能摸就是不能吃,可给他郁闷坏了。
崔湛南好像从成年以后就没有禁欲这么长时间了,可给他憋完了。他现在看什么都能联想到那档子事儿上去,只要傅星霖在身边儿就满脑子黄色废料,他都怕这样下去能给自己憋出毛病来。
崔湛南没事儿就会把贺铠文给他的那药翻出来瞅瞅,寻思着要是这一个礼拜内俩人在这事儿上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他就试试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贺铠文说的那么好使。
这天崔湛南还没下班就接到了傅星霖打来的电话。
今天我得去学校一趟,有点事儿,晚上可能会回去得晚点儿。你要是饿了就把我给你做好的酸菜炖排骨放锅里热一热。
那得多晚啊?崔湛南现在已经习惯了一回家就能看见傅星霖,所以有点儿不太喜欢他把自己撇下去忙活学校的事儿。
说不好,怎么也得七八点吧。
怎么那么晚啊?崔湛南嘟囔了一句,那我下班直接去你们学校接你得了。正好今天公司事儿多,我也得加班,差不多从越美离开也得七点多。
那也行,你来了直接来南院游泳馆找我吧。
游泳馆?什么事儿还需要你特意回趟学校去游泳馆办啊?
电话里男孩儿苦笑了一声:你来了就知道了。
晚上审阅完最后一份文件后崔湛南便将电脑关机,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看见坐在秘书办的赵毅照例吩咐了几句顺便问了明天的日程安排便打算下楼开车去A大。
赵毅看着自家老板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崔总,前几天舒见林从国外电影节回来了,拿了个影帝,现在身价也是水涨船高。所以他们公司的意思是想往上提一下代言费。
崔湛南闻言挑了下眉:提多少?
百分之三十。
崔湛南冷哼了一声:可真敢开口。这事儿先别急着答复他们,晾一晾再说。
好的崔总。
崔湛南到A大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四十分。寒假之后学校就半封闭了,崔湛南的车子也开不进去。他便只好把车子停在校门外,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以前崔湛南来A大找傅星霖从来没去过他们学校的游泳馆。他们在篮球场打过篮球,也在羽毛球场厮杀过。这段时间崔湛南也算是借傅星霖的光把这座全国名校的校园逛了个遍。不过今天走到了游泳馆门前崔湛南才反应过来,这地方他还从来没来过。
崔湛南进去的时候游泳馆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A大游泳馆里有两个游泳池,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此时那小的貌似只有半池子的水,出水管还在哗啦啦地往里面灌水。泳池内非常干净,水也很清透。崔湛南竟有了脱掉衣服跳下去游一圈的冲动。
划拉
崔湛南闻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傅星霖身穿蓝黑色工作装,脚蹬水靴手上戴着胶皮手套,他刚掀开杂物间的塑料门帘,此时手中还拿着一柄瓷砖专用清洁刷。
崔湛南右边的眉毛高高挑起,笑了:你这一身是什么打扮?
傅星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然后无奈地笑了: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
傅星霖单手支着清洁刷,一条长腿慵懒地撑着地,就那么笑着看着崔湛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帮我干活儿啊?傅星霖冲崔湛南抬了下下巴。
崔湛南一脸嫌弃:你知道我身上这套西装有多贵吗?让我帮你打扫卫生。
傅星霖挑眉:工作装有的是。你要是不愿意帮我,那也只能干等着了。
崔湛南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认命地也拿起了一柄清洁刷,低下头帮傅星霖打扫起了卫生。
崔湛南老大不情愿: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假期怎么还回学校义务打扫卫生了?
说起来还跟你有关呢。傅星霖认真地刷蹭着脚下的瓷砖,我原本是游泳社团的。以前我们社团经常会在晚上组织训练。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你家待着,社团活动已经好几次没参加了。所以,今天让我回来刷池子也算是对我的惩罚了。
崔湛南嘴角一阵抽搐:你们社团也太变态了吧?社长谁啊?连你也敢欺负?
傅星霖失笑:这也不算是欺负。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而且以我的性格,也没有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来。我是自己觉得总缺席不太好,正好寒假了学校没什么人了,我便答应了过来刷池子。
崔湛南用下巴指了指一旁还在继续往里面放水的池子:那是你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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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做零——木松音(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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