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方才被群狼撕咬也没有掉过一滴泪的它,终于忍不住,眼泪不住往下掉。
灰灰就好像没看见似的,舔了舔身上乱七八糟的灰色毛球球:“跟爸爸回家。”
“呜……呜……”小狼崽崽一会儿看看灰灰,一会儿又看看小咪,迟疑片刻之后,它走向小咪,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把小咪脸上的泪舔掉,用自己的脸轻蹭着小咪的脸。
“滚开。”小咪向后倒退几步,冲小狼崽崽露出獠牙,它不敢再相信任何一只狼。
都是骗子……骗子……
小狼崽崽不肯离开,小咪索性咬上它的尾巴,把小狼崽吓了一跳,本能地向父亲跑去。
“它不要你了,跟爸爸走吧。”灰灰叼起小狼崽,把它放在自己的背上。
小狼崽不明白父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一直对它照顾有加的小咪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它困惑又难过,真要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
灰灰踢了踢白纹狼王的尸体,对小咪说:“我跟它不一样,我在位期间,绝不会把你的羊群吃绝,冬天不好过,大家各凭本事,到开春,我会带着我的族群去更好的地方,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它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头对小咪说:“对了,好好照顾那棵树。”
就在此时,一枝长箭从不远处呼啸而来,笔直地从它嘴里射进去,只有一小段灰黑色的箭羽留在外面。
灰灰的腿抽动一下,终是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小狼崽崽看着灰灰,又舔又咬,它不明白爸爸怎么突然睡下了。
它不知应该求助谁,只能迈着四条小短腿去找小咪,对着它“呜呜”的叫,想让小咪跟它到灰灰身边。
牧人终于从家中翻找出多年不用的弓箭,其中能用的箭枝也只剩下三两根,主人见那灰狼迟迟不愿离去,疑心它要对羊群和小咪赶尽杀绝,便张弓射箭,将它一击毙命。
“该死的,咬死这么多羊!”牧人愤恨地清点着损失。
他的孩子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成绩很好,考本省的重点大学绝对没有问题。
他本来想卖掉几十头羊,还要给配齐手机电脑,跟城里孩子一样,风风光光进大学。
还要让孩子在大学手头宽松一些,请朋友吃饭喝奶茶看电影,不要抠抠巴巴惹人笑话。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跟自己一样,在山里放一辈子羊。
结果现在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羊,顿时手头就紧巴起来。
牧人一边叹气一边过来查看小咪的伤势。
它伤得非常重,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牧人弯腰查看小咪的伤口。
忽然看见在小咪身下伏着的灰色毛球球。
“这是……狗?”牧人眯着眼睛,“不像……是狼?狼崽子可留不得,会把成年狼引来的。”
说着,牧人拎起毛球球,大步走向放刀的地方。
小咪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咬住牧人的裤脚,不让他去拿刀。
“怎么,不让我杀它?”牧人蹲下身子。
小咪伸出舌头,舔了舔毛球球。
方才与狼殊死搏斗的小咪,会跟一个小狼崽子这么要好?
牧人陷入沉思,很快,他悟了:“啊,我知道了,它是你和母狼生的对不对?嗯……反正,狗也是狼,狼也是狗……既然是你儿子,那就留它一条命吧,你可得好好管着它,不许它咬羊。”
说罢,便将毛团团放在小咪面前:“放心吧,我不动它,现在我帮你拿药治伤。”
经过一系列的事,毛团团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它看了看灰灰的尸体,又看了看小咪,再看了看羊群和牧人的帐篷,仰头对天发出“呜呜”的长啸。
接着,它便迈着小短腿,蹒跚着跑进林子里,小咪想拦住它,但伤品实在太痛,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林海深处。
·
·
自那晚之后,小咪一直很担心狼群回来报复,但始终风平浪静,狼群就像消失了一样,始终没有来骚扰过过冬草场。
冬去春来又至夏,大地上冰雪融尽,新芽吐翠,正是牧区一年最好的时候。
牧人一家又回到夏季牧场,就连扎帐篷的位置都没有换。
小咪的身体已经基本复原,甚至比原来还要结实。
它去水潭边看了看那棵树。
严冬的风雪没有杀死它,反而比离开之前长得更加粗壮。
看见这棵树,小咪就想起灰灰,心中百味陈杂,不知是恨,还是悲。
“原来你每次背着我们是到这里。”大角慢悠悠走出来,它抬头望着这棵树:“居然真的长出来了。”
“你也知道这棵树?”
“那当然,要听听这棵树的故事吗?”
小咪睁大眼睛。
大角慢条斯理说起从前。
那个时候,原来的牧羊犬阿猛还在,它非常对得起它的名字,超级猛。
它不仅武力值爆表,还非常喜欢多管闲事,当时牧区的人还比较多,附近有好几户牧羊人家。
在阿猛心中,它的尿圈到哪里,哪里就是它的地盘。
狼群不管想拖谁家的羊,都是跟它阿猛过不去。
它到处帮忙打架,让狼群几次空口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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