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设计了十几稿,也没找到最满意的方案。
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郁青没让李琦接她,不想让不太熟悉的人知道自己的住处,约定直接在他前妻李迎结婚的酒店里汇合。
当天,李琦穿一身崭亮白西装,胸口还别了朵粉红玫瑰花,下车朝早就等在门口的郁青走来,气派比新郎还新郎。
“我这样不会过分炫耀我前夫的身份吧,不会显得特别高调、特别帅气吧?”李琦故意皱着眉头说。
郁青没吭声。
兰博尼基的司机下车,费力地从车后座端下来两个礼盒。
“你想在婚礼仪式上直接送吗?”
“是啊。”李琦回答,“很多人不是送红包吗?我直接送礼,显得我祝福多真诚。”
郁青一点也没感觉到真诚。
会场是五星酒店一楼,布置得很典雅,每颗竹子和每张椅子都扎了束白玫瑰和白纱,数以万计。
周围全是奶白雕花欧式摆件,典雅轻灵。
陆续有很多人进场,在门口登记签字,李琦把带来的喻劲红包送过去,笑眯眯地跟身后路过的两个女生打招呼:“嗨,袁洁。邵玉。”
那两人笑了笑。
李琦边走边向郁青介绍:“刚那俩是李迎大学,就喜欢让我请客吃饭。”
“单秋秋。”进去后李琦扫一眼,立刻辨认说,“李迎她亲生闺蜜。结婚时哭着把她手递给我,还躲在一起偷偷说我坏话的那种。”
“那李迎她妈和她闺蜜。她妈闺蜜天天找我谈合作。”
“李迎她小姨的闺蜜。不太熟。就老在我朋友圈里发视频。”
“啊,这……卧槽,李迎她爸的蓝颜知己也来了啊!”李琦大惊失色,频频看向刚刚介绍过的李迎妈妈。
郁青:“……”其实,不必向自己介绍的。
整个会场,女方这边的亲戚朋友,李琦全都熟,个个都过去寒暄,谈笑风生。
郁青待着,有人碰了碰她胳膊,是刚刚介绍过的李迎亲生闺蜜:“哎,你是李琦新女友吗?”
“不是。”郁青摇头。
“噢。幸亏不是。不然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亲生闺蜜抱臂,很瞧不上李琦的样子,“你见过一个前妻结婚,他穿着白西装朝人就握手的前夫吗?我还听说,他专门找人设计了两坨屎送给李迎。真恶心。对了,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跟他来,秘书?”
“不是。是替他设计贺礼的设计师。”
“……”
闺蜜扭头跟别人寒暄去了,李琦跑过来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哼,天天在我背后说坏话。”
婚礼开始得很早,十点半便响起了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司仪提醒客人们入座。
郁青跟他坐一起,都在外桌,靠近铺满粉红玫瑰的走礼台。
新郎胸口别了朵红钻胸针,手捧花,站在婚庆台中间。
另一端,伴随着《婚礼进行曲》,李迎的父亲挽着她,缓步走来。
简单的希腊风斜肩修身纯白婚礼服。
额头戴荆棘状王冠,歇着缀了三十六颗黄钻做成的玫瑰花。
梦幻唯美。完全负荷而她对郁青描述的自己婚礼设想。
宾客们掌声雷动。
郁青观察了下李琦的侧脸,他盯着李迎,并未动。
新娘走到新郎旁边,穿白袍神父手持着结有花瓣的枝干,挥洒水珠,翻着书道:
“She walks in beauty, like the night,Of cloudless climes and starry skies;And all that’s best of dark and bright;Meet in her aspect and her eyes……”
“这是念诗。不是誓词。《She Walks in Beauty》,她可喜欢诗了,终于能一尝所愿。”
“你们以前结婚没有念诗吗?”
“没有。”李琦语音沉顿了下,“以前是中式婚礼,我爸妈定的。戴了十多斤的黄金。”
“……”
冗长的诗歌让李琦完全没兴趣听,转为聊天:“你知道,富二代也是有鄙视圈的。李迎呢,总嫌弃我们家跟暴发户似的。土味审美。就喜欢金银珠宝,买房买车。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懂她的人了,据说是哥伦比亚历史系博士呢。可算跟她爸有得聊了。”
听郁青没吱声,李琦又说:“她家里全是高知分子,不是教授就是什么什么荣誉主席,而我家里呢,老爸是做房地产的,大哥当副手,二哥做广告和影视,就我不成器,开酒吧,上不了台面。”
“你酒吧不是经营得很好吗?”
“再好那也是个酒吧啊。”李琦喝了口酒,酒入愁肠更愁苦,“她还觉得是喻劲帮我把酒吧开起来的呢,我在她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土暴发户的没用三子。”
李琦用右手撞撞郁青手背:“她以前喜欢喻劲,你知道吧?”
“知道。我撞见过。”
“嘿。”李琦露出终于找到同道的微笑,“喻劲就符合他们家选女婿的调调,爸爸做生意赚大钱,妈妈出身文艺世家,外公是院长,有名有姓,外婆呢,身份更牛逼。”
“不过喻劲没看上她。李迎主动追他,好几天就掰了。”李琦淡淡道,“后来呀,她赌气跟别人好,谈了就分谈了就分,没几个人受得了她大小姐的造作脾气,时间久了就找我诉苦。”
李迎听着诗歌,忽然轻飘飘落过来一眼,仿佛感应到李琦在说她坏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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