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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他哥冲喜后(穿书)——林不欢(78)

    郑彦平闻言目光一黯,难过到了极致,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裴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忽而生出了一抹不忍,上前倒了一碗水递给郑彦平。
    郑彦平接过水碗喝了一口,又咳了半晌。
    随后他便倚在床畔,喃喃地道:他比我晚入伍,那年在沙坡子打的那一仗,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差点被人用长枪捅成了血葫芦我顺手救了他,他就缠上我了
    你见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哭哭啼啼吗?郑彦平淡淡一笑,道:他不止哭,半夜还做噩梦吓得不敢睡。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平湖那一仗,我被人射了两箭,是他救了我的命。
    裴野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些恍神。
    便闻郑彦平又道:大伙儿都在军中当差,有个性命相托的兄弟挺好的,直到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何,竟会对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什么心思?裴野下意识问道。
    就是那样的心思郑彦平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他一直将我当成兄长一般,是我心生妄念。
    裴野看着郑彦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如何知道自己对他是那样的心思?
    这有何难?郑彦平苦笑一声,捂着心口又猛咳了几下,再次呛了一口血出来。
    你靠近自己的兄弟时,心跳会快得想要蹦出来似的吗?你会发了疯似的想和他亲近吗?郑彦平像个濒死前忏悔罪行的浪子一般,忏悔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起罪行。
    你会在梦里亵渎他吗?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会生出无数龌龊的心思吗?郑彦平苦笑道:我会。
    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想拥有他,我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无一例外全都和他有关系,我
    别说了。裴野开口打断他道。
    郑彦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裴野,道:可是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觉得恶心,反倒会因此疏远我
    别说了!裴野道:我让你住嘴!
    郑彦平这会儿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像是没听到裴野的警告一般,依旧自说自话道:你不会明白的,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能在战场上当着他面死了,那样说不定他就能一辈子都记得我。可我若是好好活着,这一生便注定只能远远看着他,求而不得
    那晚,裴野几乎是从郑彦平的营房里逃出来的。
    他起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去质问郑彦平,明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根本不需要他亲自跑一趟。
    如今想想,或许在得知对方将药给了小姜之后,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想去求一个答案。
    他求这个答案,不是想证明什么,而是想推翻一点什么。
    他期待从郑彦平那里听到另外一个故事,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少年豁出性命不顾,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仅仅是出于同袍之谊。
    男人和男人之间,想要亲近,莫名悸动,说不定都是寻常之事。
    可郑彦平不仅没给他这个答案,反倒将他最害怕的结果直愣愣地朝他揭了个干净。
    裴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一直试图为自己的反常找出个正当的理由。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都不大想去承认那些心思。
    当晚裴野回到住处的时候,池敬遥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裴野坐在床边,俯身看着面前熟睡的少年,对方眉眼柔和,嘴角微微带着点上翘的弧度,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
    他伸手在少年面颊虚虚抚过,并未触碰到对方的皮肤。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抑制不住那股冲动,想要做点更出格的举动。
    郑彦平说的没错,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心中的确暗暗萌生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心思。
    从上元节那晚在城楼上和少年一起看烟花时,他便该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裴野自认不是迟钝之人,但这一次他一直不愿去面对自己的心意。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池敬遥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他不想追究,也不想证实,只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藏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坦然地与少年亲近,去握少年的手,去拥抱少年,去接受少年对他的所有示好和依赖。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就像他每日都会在睡前服下一粒清心去火丸,可躺在少年身边时,他依旧抑制不住内心那些疯狂的念头。哪些念头就跟生了根似的拼命往外钻,令他自欺欺人都徒劳无功。
    当晚,裴野再一次做了那个熟悉的梦。
    梦里他又变成了那个猎户,回到了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个小木屋。
    木屋里,男妻冷得直发抖,将自己带着冷意的手主动塞到了裴野掌心。
    裴野怔怔看着对方,两人越来越近,呼吸几乎都交错在了一起。
    就在裴野想要如往常那般将人推开的时候,眼前男妻的脸骤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张脸生得很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双目漆黑明亮,薄唇带着些许上翘的弧度,其上的每一处细节裴野都再熟悉不过。
    因为那是池敬遥的脸。
    二哥眼前的池敬遥薄唇轻启,小声唤了他一句。
    裴野心中一动,意识一片空白,倾身便贴上了少年的薄唇
    嘶!哎呦!池敬遥的一声惊呼骤然响起。
    裴野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二哥身旁的少年伸手揽住他,似乎还没彻底醒过来。
    裴野忙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背,低声问道:怎么了?
    方才好像有东西咬我少年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屋里不会有老鼠吧?
    裴野: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77章
    后半夜, 裴野几乎没敢再闭眼。
    他怕自己又会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进而做出奇怪的举动来。
    好在池敬遥一直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被吓醒,只是迷迷糊糊嘟囔了几句便又睡着了。
    裴野还暗自有些庆幸, 心道幸亏池敬遥睡得熟, 否则还真是不好解释。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池敬遥昨晚虽然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但对昨晚的那个小意外倒是记得清楚。
    二哥池敬遥一大早醒了后, 趴在被窝里睡眼惺忪地朝裴野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你知道我梦到什么吗?
    裴野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 正在洗漱, 他闻言险些被嘴里的漱口水呛到。
    我梦到屋里进了一只大老鼠, 老鼠要吃我,把我的脸和嘴都啃了!池敬遥心有余悸地道:二哥你看看我的脸没事儿吧?
    池敬遥这会儿还没彻底清醒, 说出来的话便带着几分迷迷糊糊的孩子气。
    裴野心中尴尬不已, 扭头看了一眼, 见池敬遥正扬着下巴让他看。
    他目光落在池敬遥微红的薄唇上, 轻咳了一声, 假装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儿, 很好,你肯定是做了噩梦。这么冷的天,屋子里不会有老鼠的。
    我觉得也是。池敬遥笑了笑,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还兀自道:再说就算真有老鼠,也应该是先咬我的脚指头没听说过谁家老鼠会咬别人的脸和嘴巴。
    他说着还在自己脸上和嘴上都摸了一把, 像是在确认是否安然无恙。
    裴野心虚得厉害,多半也知道对方昨晚的噩梦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忙匆匆收拾好出了屋子。
    片刻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回来朝池敬遥道:昨晚让裴青办的事情办完了,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郑彦平的抗瘟丸自己没吃,给了别人,所以他才会染上时疫。你的药没问题。
    他把药给了谁?池敬遥忙问道。
    同屋的一个士兵。裴野道。
    他说这话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但池敬遥此时的情绪过于惊讶,因此没留意到他的异样。
    这就说得通了。池敬遥叹了口气道。
    裴野原以为他会追问,正想着该如何同他说,却没想到池敬遥什么都没问。
    当日,池敬遥用过早饭之后,便去看了郑彦平一眼。
    郑彦平昨晚咳了半宿,但因为服了药的缘故,这会儿看着竟比昨晚稍稍恢复了些。
    池大夫,我对不住你。郑彦平朝池敬遥道。
    他昨晚从裴野那里得知,池敬遥因为他的事情误以为是抗瘟丸出了问题,所以很是自责。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对不住我?池敬遥帮他诊了脉,又道:你想保护你的同袍兄弟,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这做法真的很笨。那药丸只能管七日,若是大营里的时疫控制不住,七日后你想保护的人不是照样会有染病的危险吗?
    郑彦平抬眼看向池敬遥,问道:池大夫,你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有啊,很多。池敬遥道:但是如果只有一粒药丸,我会先给我自己吃,因为我是大夫。我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保护他们的方式不是将我自己置于险境,而是尽我所能保护祁州营,因为我知道只有祁州营无恙,他们才能无恙。
    屋外的裴野立在门口,听到池敬遥这话之后不由一怔,眼底染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
    对不起,池大夫我辜负了你。郑彦平道。
    你辜负的不是我,我只是个大夫,我只管治病救人,你犯的错误不归我管。池敬遥道:派你们来协助我的人是杨将军,你辜负的是他。
    郑彦平闻言一怔,似是骤然想通了什么,眼睛骤然一亮,开口道:池大夫,我不想死,你能不能救救我?
    我会救你的,但是你也得自己争气才行。池敬遥递给他一粒药丸,而后故作可惜地道:不过你若是能活下去,出去后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挨军棍,这个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郑彦平接过那粒药丸,道:多谢池大夫,你今日的教训郑某铭记在心。
    啧。池敬遥略一挑眉,道:你若是能挨过这一关,回头你挨军棍的时候,我再给你治伤。
    他这话明显带着几分揶揄,郑彦平闻言不由失笑。
    池敬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便见裴野正立在廊下候着。
    真的不生气了?裴野问道。
    真没生气。池敬遥道:虽然他做的不对,但是也不难理解不是吗?
    裴野闻言转头看向他,便闻池敬遥又道:二哥,你要是只有一颗药,你会给我吗?
    裴野闻言心头一跳,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了握,他不敢告诉对方,他此前得知郑彦平将药给了别人时,心中便闪过了这个念头。
    大概也正是因为设身处地的想过,所以他并没有过分地责备郑彦平。
    这世上做对的事情很容易,可不是人人都能永远将事情做对。
    就像昨晚那个梦,他根本控制不了。
    明知不可为,可在梦中那个小木屋里,他还是没有推开梦中的少年
    二哥池敬遥见他不回答,便开口道:我很久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带着祁州营灭了陈国大军,成了守护大渝的英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如果有危险了,大渝就会不好,大渝不好了,我和娘亲爹爹大哥大嫂还有裴宁,就都不好了。
    池敬遥没将这话说透,裴野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有些难过。
    若是给他选,他只想守着对方,哪怕只是以兄长的身份,他也觉得很满足。
    但很多事情在数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他注定要走上战场,做他的将军。
    就像池敬遥说的一般,只有大渝好了,他在意的人才会好。
    其实想想我挺感谢郑彦平的,若非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很多问题我只怕一时半会儿都想不清楚。池敬遥道:二哥,昨天你说的对,我是个大夫,心中不该有太多的杂念。即便没有药丸,我也可以治病救人,我不该将希望放到那些药丸上,而是应该放到我自己身上。
    所以方才他才会告诉郑彦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先保护好自己。
    只有他安然无恙,他才能继续做他的大夫
    当年师父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大夫,只不过是我恰好遇到了他,恰好有那些药丸,恰好又遇到了需要救治的人。池敬遥道:如今,我想我应该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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