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原来有一扇门,如今缓缓打开了。善姑缓步上前, 朝里面看了一眼,欣喜若狂地走了进去。
祝生的眼珠子一转:“我去请青石道长来!”
善姑颔首,祝生便穿土而出。夜明珠照亮四周, 她迫不及待地望向那莲花座, 上面空无一人。
冰凉彻骨的深水里, 隐约能看到三柄宝剑, 插在池底的沙泥之中,剑身散发出幽幽寒光。
“果然在这里。”
青石道人的声音传来,他刚刚结束法会,还穿着一身斑斓的法衣。他贪婪地望向那池底的剑,笑道:“有了这三把剑,就算老魔王回来,咱也不怕啦!”
“他可是被这世间最可怕的雷劫给劈了。”善姑咯咯笑道:“就他, 还想证道混元?师兄,我看他死透了也不可能,咱们还是拿了剑, 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可惜当初就差那么一点。”青石道人嗟叹。
俩人跳入水中,口里念咒,身上现出金莲护身。正当他们想要去摘剑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寒光双手持剑,大步闯了进来。
原来这地下真有一片洞天!她怀疑这里很久了,后来得知凌照就是黑山老妖,也不再多管。今日,青石夫妇为何闯进了这里?
“你们到底是谁?”她用剑指着他们。
幽幽白光下,善姑的手已经摸到了剑柄,她柔柔笑道:“褚观主不必紧张,我们,是没有敌意的。之所以来到这里,只因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青石也握住另一把宝剑的剑柄,舒了一口气。他转身道:“褚观主,其实,我们二人是黑山大王的嫡传弟子啊!这座道观,其实是我们的家!”
什么?!
寒光手里的剑微微一晃,她的心神被震撼,但还是强行稳住注意力,冷静道:“是么?那你们怎么从来不说?”
凌照就是黑山大王,之前有人跟她提过,黑山大王有一男一女两个弟子!
青石叹了一口气:“我和师妹出师已经有十多年了。师父遇难后,我们也很伤心。但是看到褚观主重振道观,降妖除魔,我们也就放心了。道观归属给谁,这并不重要。”
他诚恳的望向寒光,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剑。似乎,是寒光抢占了他们的道观,是他们一直在隐忍。
今日回来,也只是继承他们师父的遗物而已。
“怎么证明?”
“这很好证明,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了。”青石被她追问,一点也不恼怒,反倒是好脾气的举例:“我当初所住的床板,是附近精怪送给师父的匾额,上书‘黑山大王,统率四方,万寿无疆’;你下来的地方是个地牢,原本关押着一个啰里啰嗦的土地;还有观里的……”
他果然对这里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不错,叛徒,你也有胆子回来。”凌照的声音幽幽响起,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莲花石座上,盘膝而坐,自带一身煞气,眉眼间都是凶光。
善姑一声尖叫,手里的剑不翼而飞,落到了凌照的手里。
青石道人虽然反应快,但也快不过凌照。他被一条飞来的长索捆住,凌照随手一甩,他重重地砸到了石壁上,疼得哀嚎声不止。
“尔等鼠辈,也敢妄称我的弟子。”凌照轻蔑道:“当初不过看你们可怜,收作童子,教一点护身的法术。你们便狐假虎威,为非作歹,败坏我的名声,我将你们逐出黑山,已经是轻饶了你们!可你们不思悔改,又三番四次来害我,如今当真是留你不得了。”
他头上这顶黑山老妖的帽子,当真是拜这两位所赐。
善姑吓得瑟瑟发抖,想上岸去抓寒光,然而寒光也不是好惹的,一脚将她踹回了水里。
她呛水咳嗽,腰上又多了一条长索,原来凌照用另一头将她也给绑住了。
“师父饶命啊!”青石道人含泪大喊。
凌照不为所动,他杀人之前,还刷刷甩动长索,将他们折磨了一番。末了,当俩人都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时,他才朝寒光招手:“你过来。”
“嗯?”
他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声音很温柔:“杀人的场面,你还是不要看了。”
她点头,转身朝外走。途径青石道人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寒光的脚踝。
“你不是在、在寻找褚兴德吗?”他喘着粗气粗气,道:“我知道他!”
寒光俯下身,皱眉道:“他在哪?”
她持有两把剑,并不惧怕青石道人忽然做什么。青石道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脸贴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她,用手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就、是!”
“我就是,蓬莱褚兴德!”
他用力强调了一遍,看着寒光震惊的样子,笑了:“莫非你是……”
寒光没有回答他。
她手臂上的肉和筋骨绞在了一起,像是有人在拿刀子凌迟她的肉,疼痛到无以复加。她踉跄倒地,忽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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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阴沉沉的地,古老的祠堂破旧不堪。梁顶的蜘蛛网和桌椅上的尘埃,一切都展示着后继无人的寂寞。
二十一岁的褚寒光背着双肩包踏入祠堂,望了望眼前破败不堪的场景,于是扯了块帷幔当抹布,又从外面的石槽里找到雨水,凑合的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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