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说:之前老是能看到你来学校等冬茵,想想也是几年前的事,时间过去的真快。
谢茗君点头。
导师又问:你后来是不是出国了?
是,后来在国外读书,最近准备毕业的事儿,估计会再读个博。谢茗君说着自己的发展。
不错,你俩都很努力,现在能像你们这样努力的年轻人不多了,真不错。导师用赞许的眼光看她。
俩人顺着林道走,导师对冬茵的印象很深刻,俩人聊着,说着以前的事儿。他说谢茗君走后,冬茵很努力,别人背一本书她背两本书,每每废寝忘食,只有谢茗君打电话来她才会去吃饭,那时候,我都看不过去,叫她放松一下,她却跟我说,我女朋友也在努力,我不能落后。哎,我那时候觉得她崩太紧了,第一次觉得,年纪轻轻的那么拼做什么。
谢茗君回忆着,温声说:她说那个机会很难得,说自己半路出家落后太多了。
机会是很难得导师感慨,看向谢茗君说:她辛苦,你们做家属的也辛苦,我当时本不想推荐她去的,她太年轻了,怕她不能吃苦,还不能跟家里联系
老师谢茗君停下脚步,她先道了一个歉,说:您刚刚说我是家属?
难道不是家属吗?导师疑惑,我那时候经常看到冬茵弄她手指上的戒指,还问我以后进翻译司,能不能戴戒指跟染头发。
谢茗君站在道路上,听着耳边细风吹过,听鞋子落在叶子上的嘈杂声,她结结巴巴的说:是,我、我们做家属的都很支持,这不是个人荣誉,她要是能为国家做贡献,我们家属特别骄傲。
说着,她认真地加了一句,真的。
哈哈哈哈。导师笑。
谢茗君捏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轻轻地转动,问:干翻译很辛苦,以前她在家里,总是要放几本资料,电脑还得开着查文献,总是要提醒她一次又一次,她老是不听,非要先翻译完。
导师说:你是想问问她那里苦不苦吧?
害,这都让您发现了。谢茗君不好意思的笑。
生活上应该不错,就是工作累,但是这个不可避免的,就跟上楼梯一样,你要一直往上走,想走到高处,肯定要付出,肯定会辛苦。
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话,有没有劳逸结合,以前在家里我还能给她做饭,她在外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吃点好的,她对自己太吝啬了,好的都给别人
所以,她这样人才能成大事。你也不错啊,现在要接君帝的班吧,我记得以前学校买饮水机,冬茵就会指着跟我说,老师,这是我女朋友带队研发出来的产品。小姑娘看着特嘚瑟。
谢茗君笑:现在管海外分公司。
聊着,聊着,路走到尽头,到了学校大门口,谢茗君还想再聊一会儿,又怕打扰到人家,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请客吃饭。
导师主动说:去教室看看?
好。谢茗君应下。
周末,学校来往都是人,嬉笑着、探讨学术的,导师把门推开,按开了墙上的灯,教室里没有人。
她们站在讲桌旁边说话,说最近的社会发展,说外交多么重要,说国家的发展。
不管是谁在提到自己的国家,提到时政都会表现的严肃认真。
谢茗君说: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你说。导师问。
如果您有机会能见到她,就是帮我带一句话,不用说我怎么样,就是说家里挺好。
导师说:我可能没机会,但是你可以当面跟她说。他声音温柔,互道一声辛苦了。
聊了很久,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谢茗君拉开车门,她坐在驾驶位上,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中指的戒指上,她抬起手,轻轻地落下一吻,那一刻,心脏激烈跳动,血液滚烫。
她开着车,中间接了秘书的电话,她没多说,只是让秘书早点把程序走完,她打算回国内总部了。
那总部这边怎么说?秘书问。
谢茗君说:现在谁还敢不让我回来?
底气十足。
好的,我现在就去公司。
谢茗君开车回了老宅,她爸的豪宅。
谢先生正在吃晚餐,见她回来,谢先生心里一喜,他忙跟林姨说:多弄两个菜。又笑着问谢茗君,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让林姨做两个菜。
今天本来没打算回来,中途有点事儿。谢茗君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她先去倒了一杯茶喝,她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谢先生问:今天见朋友了吗?
谢茗君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发展,她回来除了见朋友,就不会再搞别的事,连家都很少回。
没有,去冬茵学校了。谢茗君说。
嗯?谢先生扭头看她,很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两三年,足够一个人忘却的。
他要开口说话,林姨端了一盘青椒肉丝出来,林姨说:你爷俩先吃着,我再去弄,要喝酒吧,正好我从老家拿了新鲜的花生米,给你们弄一盘。
谢茗君点头,把放沙发旁的礼盒打开,她看向谢先生,喝点?
好啊。谢先生笑。
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了酒,谢茗君拿着筷子,她吃着菜,谢先生一边欣慰,一边打量她。
等林姨把花生米端过来,谢先生说:你南叔叔的儿子也在你那个学校读书,平时要是没什么事儿,就约着吃个饭,联络下关系,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谢先生说的时候一直看谢茗君,颇有暗示她的意思。
谢茗君吃着菜,问:多少岁啊。
二十四吧,就小你一届。谢先生说着,不紧不慢的品了口酒,一直观察谢茗君的情绪。
都二十四了,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要互帮互助。我这两三年能过挺好,他就过不得了?还是你想让他进公司?我把海外的位置让给他。
谢先生笑了一声,哈哈哈哈,就是他们一直瞎说,不想认识也无所谓,你还年轻嘛。
谢茗君又抿了一口酒,我说真的,你要是看中他,我把位置让给他,我打算回来了。
谢先生皱了下眉,觉着自己没听懂谢茗君的话,茗君,你要是不乐意,我现在就拒了他,你别跟爸爸闹脾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谢茗君笑:我有什么好闹的?
她表现的有些无语,谢先生更看不懂了,不清楚谢茗君到底要做什么,本来谢茗君回来是好事,他现在却不想让谢茗君回来,海外你做的不错,现在也成了主要的销售地,我打算把海外几个公司都交给你,其他股东也这么想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再把国内的分公司也交给我,我相信股东也会同意,下个星期,你开个会儿好好把这个事儿公布一下。谢茗君说。
茗君!谢先生提了下声音。
表面好好说着,实际心里都压着一股火。
四目相对,谢茗君捏着杯子抿了一口,手背撑着下巴,不是你当初说的嘛,我好好干,你就把公司给我,现在海外公司我弄好了,您这又怎么了?当然,我也没让你现在把公司给我,但是总部的执行总裁位置我总能有吧?
她现在的实力往回调轻而易举,谢先生要是阻止,估摸着其他人都会纳闷,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给谢茗君流放到国外,哪有这么对女儿的?
谢先生干了一杯酒,他再倒满,说:茗君,你是不是在气爸爸,你说你去冬茵学校了,这多久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这个仇?
谢茗君望着他,唇动了动。
记仇是您吧?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当初你没有针对她吗?你没往她学校打电话说她是同性恋,让她不得已当着导师面出柜?你没在公司给她施压吗,吓得她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您多厉害啊,您多能藏啊,您多歹毒啊,你想直接毁了她啊!要不是今天她导师暗示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当初我真想跟邹宇熙在一起吗?不是你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邹宇熙是个好男人吗,你说了解他的性子,还说两家人可以互帮互助。不然,我会跟他在一起?后来,你一句你喜欢就好,就成了我很爱邹宇熙,就成了你谅解我。
你考虑过我想要什么吗?我只是想有个人跟我好好的度过余生,我哪有那么多追求,就算我有追求你也能给我掐断,你说让我出国,我说不想去只想国内发展,你就想办法给我塞到外商部,潜移默化久而久之,我就活成了你想要的样子。
你说想让我登上君帝的高位,实际呢,给我丢到国外,给我一个空壳,别人从基层做起,我从零做起,现在我可以回来了,你又阻拦。到底你是爱我,还是为了你自己面子,为了满足你自己虚荣心,为了变成所有人心中的好爸爸,所以随意主导我的人生。你听听现在多少人夸你,谢董事教育的好。
冬茵走,我恨过她,我也恨我自己跑出去读书,但是我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我想让她什么都告诉我,可是她该怎么说,我都没有主动过问她,她又何必什么都对我说。难道要她来跟我说谢茗君你爸爸很不喜欢我,他一直想毁了我吗?
小时候妈病了,你就给我送到姑姑那儿,她天天骂我,你就跟没看到一样,为了面子你把她们家当恩人对待,你想过我不愿意吗?你想过我根本不想见到她们家人吗?我上大学,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读什么专业跟谁谈恋爱。迷茫、低迷的时候,你只会说,茗君,爸爸给你打钱。从始至终,你总是说只要我喜欢,可是你什么时候真的问过,茗君,你喜欢什么?
你做父亲希望我好,那我呢,我不是在努力把亲情和爱情平衡吗,你把好说出来就行,我却狠狠地憋到我有能力才能跟你说?因为你是我爸,你伤害我就行了,我做出一点伤害你的事就是大逆不道。
谢茗君望着他,又低下头,攥紧了的拳头松开了,这些话终究是憋在心里没有开口,她一句都没说出来,像是所有跟父母吵架的小孩子。
父母会说你滚啊你去找个更好的爸妈,孩子就很少说你滚啊我要去找个更好的爸妈,父母把自己的爱说得高尚,却很少去想这份爱给的恰不恰当。
此刻的谢茗君把话咽进肚子里,像个沉熟稳重的大人一样,她举起手中的杯子,笑着说:你又不搞王位继承那一套,我知道你心疼我,想我以后有个人帮助,我理解。等冬茵回来,她变强了,我也坐稳了位置,那时候你出去吹,哎呀,我两个女儿多厉害啊,一个护国一个护家,而我是个人生赢家。你可是走在世界领先前沿,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谢先生诧异的看着谢茗君,他自己的女儿他再清楚不过了,突然这么说话,真不是嘲讽他?
他怎么看,都只看到谢茗君脸上的笑。
这种感觉很熟悉,他看谢茗君像是在看自己。说好听点这叫会审时度势,会耐住性子说话,她变成熟了,说难听是虚伪,就是老狐狸。
想什么呢?谢茗君拿酒杯跟他碰,爸,喝啊。
谢先生看了许久,说:这个酒
比不上你收藏的那些酒,但是味道也说得过去,尝一下。谢茗君笑着说,自己先干了,之后慢条斯理吃东西,你就少操心我了,现在我干不是挺好的吗,早晚接下你的位置。
之后,谢茗君不想再同他聊这个,觉着他爸身上的铜臭味儿散发着一种难以容忍的腐朽,她不排斥别人身上的铜臭味儿,每个人身上都有,她自己也有,但是她爸身上格外的难闻。
谢先生说:三年没信,你真觉得
你不信无所谓,我信。谢茗君认真看着他,我在哪儿,哪儿就是她的家,她肯定会回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努力,一直不肯停下来,我就怕,就怕哪天够不到那个高度。
谢茗君很固执的说:我相信她会站得很高,她也不需要别人评价。
酒喝着,流进肚子里,谢先生没品出滋味,谢茗君吃完饭往楼上走,嘴角的笑一直没下去。
夜里,谢先生睡不着,他披着外套去阳台,谢茗君也出来吹风,手压在栏杆上,像是在吹风散身上的酒气,又像是在想远方的哪个谁。
谢先生觉得她父女俩很像,他早年也是这样想着亡妻,没法跟自己和解,总是惦记着。又觉得没那么像,谢茗君更像亡妻,有一腔孤勇。
酒醉的夜,他们父女相处的比想象中和谐了许多,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吵一架,现在却牢牢的把话堵在喉咙里,然后各自消化。
他不知道一个消失的人会发展成什么样,还是顽固的觉得他给谢茗君的选择是最好的。只是感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只顾着给她钱了。
谢茗君望着天边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嘴角噙着笑意,她又抿了一口酒,今夜喝到微醺。
对于酒桌上的话,谢先生回头就忘得一干二净,真回想起来,就是觉得女儿被这份感情害得不浅,以谢茗君的性格,他又不好直白的说。
但是,谢先生没有想到打脸是那么快。
周末,他推了好几个邀约,坐家里阳台上晒太阳,心中感慨父女俩近两年相处少了,导致思想上的分歧,琢磨着该怎么缓和缓和。
林姨送了杯茶过来,说:早春凝安送过来的茶,挺香的,您尝尝。待会茗君醒了,你就跟茗君一块出去逛逛。
谢先生应了一声,刚要喝,新闻联播开始转播两国会谈画面,外国佬哇哇唧唧的说了一堆。
他骂了句,这群狗东西,还真是把自己当人了,什么玩意也敢跟我们叫板。
林姨也跟着看附和,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看网上说,是咱们国家壮大了,他们害怕了才一而再的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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