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君皱了一下眉,不解其意。
等冬茵把门关上,望着有些空荡的玄关,谢茗君隐隐觉得空落落的,她过去看了眼,再折回来往阳台那里走。
谢茗君给她爸打了个电话,谢先生接了,一大清早他精神头十足,开玩笑的语气说:怎么了谢大小姐,今儿一大早怎么有时间来问候我了?
谢大小姐这个称呼听得谢茗君嘶了一声,她道:别这么喊我,我是有正经事跟你说。
你说。坐办公室的谢先生挺直了背,语气也认真了几分。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不是要你帮忙涨工资吗?现在给涨吧。谢茗君语气很轻快,还有点得意,听得谢先生很茫然,说:啊?哪个?怎么了?
冬茵啊,昨天保研了,被国内最顶尖的学校录取了。谢茗君用很平稳的语气陈述这件事,里头藏着的笑意却像是在说:厉害吧?
嗯?谢先生更茫然了,所以特地来告诉他这件事吗?
你上次不是说对她挺有印象的吗?现在给忘记了?不是,我上次找你办事,你给办了吗?谢茗君问着,言语之间带着怀疑。
知道她,我就是疑惑,你就因为这事儿给我打电话?谢先生严肃,很是不解。
你上次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看看她配不配拿高薪吗,我这不是怕你不好做人,特地来跟你说的吗?谢茗君还真是因为这个打的电话,但并不是主要原因。
谢先生什么人,他自然能听出来谢茗君说的是借口,说:小路保研怎么没见你这么炫耀?
路寒秋?她有安排,过段时间要去律所跟律par学习,又不需要我帮忙。谢茗君低头往楼下看,瞅到几个人从大楼里走出来了,她继续往下讲,我这不是看你公司翻译水平不太行,想给你帮忙吗,你们有翻译会四五个语种吗?
还真有。
谢先生公司的人才各个厉害。
但是人才还是缺的,再多也只会嫌少。
行,我安排。谢先生笑了笑,这小姑娘挺厉害的,她之后打算学什么?要是干的好,可以考虑来我公司长职,我高薪聘用。
外交。谢茗君说。
谢先生惊讶的嘶了声,那志不在此啊。
谢茗君说:你赶紧安排,我就不催你第二次。
她想想冬茵那个认真的劲儿,指不定真能读出去,她补了一句,人指不定真学出去了,之后就是你高攀,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谢先生听她说那么认真,也很认真的回了一句过去。
只是谢茗君没理解到他的意思,拿上钥匙准备出门了,说:下次再打给你,哦,等会儿,你们公司那个奖励房子的制度,只奖励技术人员吗?有没有可能没事,也用不着你奖励,挂了。
她挂得快,赶急似的。
谢先生看看手机,咂摸着她的话:高攀?
冬茵又在电梯里遇到了那个上班族。
因为昨天的事儿,冬茵总觉得尴尬,今儿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下,鼓起勇气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
上班族微微愣,可能不记得她了。
冬茵顿时觉得更尴尬了,她手指扣了扣衣服布料,站在里头离上班族很远,上班族扭头看她,那个,你是昨天跟茗君一块的女孩儿?
对,是我。冬茵点点头。
上班族笑了笑,就说句:早上好。
很尴尬的聊了两句,冬茵一直在观察上班族,这可是能拿到一套房的大佬啊,是个人才!
她心里有些崇拜,忍不住继续观察这种成功人士,观察了好一会儿没看出来什么不同。
只觉得这个上班族跟所有搞科研的差不多。
就是头发有点蓬松,蓬松的冬茵一直看着他的头发,好一会儿,冬茵才看明白怎么回事。
上班族的假发片贴歪了。
难怪昨天她看着很正常,今天就不对劲了。
冬茵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但是电梯门打开了,上班族要去底下车库,她得从大门出去。
冬茵不知道说什么好,出去的时候她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能不能参透其中的意思就看上班族的悟性了!
搞科研还是很不容易啊,想想他们拿到一套房也是应该的,冬茵也很想要一套房子。
从小区出来,冬茵本来想着去搭公交,她刚要去公交站牌旁边等,谢茗君的车就开过来了,谢茗君把车门推开,说:送你。
冬茵熟练的上车,她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开始问谢茗君为什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没时间吗?
谢茗君没说理由,主要是没理由,就是想送她,这需要什么理由吗?她被冬茵问烦了,就说:再问,信不信我一脚给你踢出去。
好,不问了。
冬茵安安静静的坐着。
她一定是舍不得我。
冬茵看看车窗外,灰色的玻璃挡视野,她把车窗往下摇继续看外面的高楼。高楼林立,车子变得很渺小,一个人想在城市站稳脚跟很不容易,要有房要有车,最简单的安稳对每个在外漂泊的人来说,都是渺不可及的奢求。
冬茵最早来这个城市,她想的特别简单,只想安稳度日,找个工作有个住的地方、有吃有喝就行了,后来发现很多人为了这份简单要付出一辈子。而人呢,安稳的标准一直在变,欲望越来越不知足,有一块想要十块,有十块想要一百块。
昨天听说人家能奖励一套房,冬茵就想要房子了。她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哎。
路上,谢茗君再次问她,你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
房冬茵说着一顿,她收回视线,怕自己这个小心思被谢茗君发现,说:方才我在电梯看到那个上班族了,就你爸爸的员工,我看他假发片好像贴歪了,没好意思跟他说
我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你瞎扯什么?谢茗君看着前面的车,表现的特严肃。
冬茵倒真没什么想要的,说:其实我不想那么物质。
嗯。谢茗君已经对冬茵习以为常了,冬茵的脑瓜子很难猜,正常人很难理解她在想什么,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自己想明白吧,毕竟保研只有一次。
冬茵的小欲望就被她激发了,她认真地问: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谢茗君嗯了声,看了眼冬茵,冬茵一直在抿唇,好似羞于开口。就冬茵那个胆子她也不敢要什么很贵的东西,上次赔她个包,她都要扭捏半天。谢茗君说:承诺是有保质期的,你想要什么趁早说,再晚点,我忘记了这件事,你再问我要,我就不会答应了。
哦,我好好想。冬茵认真想,要什么呢,她看着窗外的高楼,到底想要什么呢。
想要的很多啊。
冬茵想,谢茗君那样漂亮那样矜贵的人,拥有的很多,她最适合住大房子,漂亮的房子。
她以后有钱了也要买大房子。
然后呢,把谢茗君带进去住。
冬茵闭了闭眼睛。
再然后呢,把她关起来。
玫瑰要养在温室里。
车快开到学校了,谢茗君降低了车速,等着红灯过去把车停到车位,这时冬茵把车窗摇了下去,要跟她说悄悄话一般,不能叫别人听到。
她偏头看向了她,谢茗君,我想到了。
想要什么?谢茗君拔了车钥匙捏着方向盘,认真地听。
想搞。冬茵声音轻轻的,手攥着膝盖上的布料,她觉得有点羞耻,可是她真的很想,她已经想到几次了
啊?搞什么?谢茗君并没有听清。
冬茵很认真很坚定地说:搞你,就要这个。
这次谢茗君听清了,清楚的差点让车子失火。
第42章
冬茵知道这么说会很羞人,她说完,脸就涨红,自己缩成一团,手指绞着手指,羞涩不止。
谢茗君当做自己没有听到,直接去推车门,冬茵却去拉她的手,先是很娇的嗯了一声,然后那嘴巴就抿起来,不让她下去。
反正。
已经很羞人了,再羞人一点也没什么了。
你说好了奖励让我自己要的呀,怎么突然就不给了呢?冬茵轻声说着,语气好像带点抱怨。
不是谢茗君咬了下唇,板着脸说:放手。
冬茵手指松了下,又瞬间抓紧,说:就不,反正你说了给了奖励。
执拗的、就很坚定。
谢茗君嘶了声,冬茵仰着头看她的表情,使出全身的劲去察言观色,她也怕自己的举动会让谢茗君生气,发现谢茗君并没生气,她就要飞起来了。
冬茵顺杆子往上爬,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说好了给奖励的,谢茗君,你说话不算话。
她捏着谢茗君的衣角,指腹按一下又按一下,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还要装作很嚣张样儿。
谢茗君心尖被人咬了一口,不痒不疼,但是非常难忍,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衣服抽出来。
然后她下车。
她本来想着直接走,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动静,就看冬茵还坐在车里,冬茵低着头扣手指头,不知道是在生闷气,还是自己跟自己玩上了。
嘶。谢茗君站在外面等。
一分钟两分钟,冬茵还是不下来。
绝了,这个冬茵。
谢茗君很纳闷,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冬茵脾气这么大,先前不都是她给冬茵气受吗?
她倒是要看看冬茵能坐到什么时候。
谢茗君估摸着过了一分钟,冬茵还是没出来,她上去敲窗户,说:你就不怕闷死在里头?
冬茵动了动唇,不说话。
下来。谢茗君撑着车,有点无语,警告她,道:你这样耍无赖,我要烦了啊。
冬茵看看她,谢茗君情绪立马冷了下来,冬茵还是有点怕的,她把车门推开了,紧抿着唇。
谢茗君把车门关上,看看冬茵,冬茵状态还挺好的,冬茵说:我不闷。
你是不闷,可我是纳闷了,冬茵我见过得寸进尺不知分寸的,没见过你这么恬不知耻的。
冬茵也不生气,就嗯。
你还嗯?
反正我又不要脸。冬茵很直白地说着,刚刚那么要脸谢茗君都不答应她,她干脆不要脸算了,要是不要脸能搞,她就不当个不要脸的。
反正脸皮这个东西,越磨越厚。
谢茗君真是拿她没辙了,她寻思自己脾气算是差的了,怎么碰到比自己脾气差的冬茵。
冬茵像是听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说:我昨天还哄你开心,你都不哄哄我呢。
?谢茗君还被她问到了。
冬茵这是在跟她闹脾气吗?
冬茵又说:我不是闹脾气,我在跟你撒娇呢。
谢茗君忍无可忍了,问:冬茵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啊?冬茵望望她,她并没有读心术,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但是谢茗君不哄她。
她心里不得劲啊,就继续说:我可想不搭理你了,但是我又舍不得,就心里不舒服。
行了,别说了。
那答不答应嘛。
谢茗君很想说你有完没完啊。
她才发现这个冬茵有点心机,她要是去哄冬茵,那不是答应冬茵无理的要求吗?
想搞。
还想搞她。
说生气吧,也没有太生气,冬茵这生气的样子老是让她想笑,弄得她想去捏冬茵一把。
要是冬茵胖点就好了,可劲的掐。
冬茵快步走到她身后,拉她的袖子,谢茗君。
谢茗君压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嘘了一声,冬茵放下手又抿唇,谢茗君就说:行了,不准再说,否则真生气了。
冬茵看着她,用力哼了一声。
谢茗君这会感觉到了,冬茵在跟她生气,金橘色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着软软的,有种别样的娇气和可爱。
她想,如果冬茵是富贵家出生,或者父母都在,她一定会被养成娇小姐,养得不食人间人火,要所有人把她宠在掌心含在舌尖。
俩人闷着走到了宿舍楼下,谢茗君认真严肃地说: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奖励,不要就算了。
我就要那个,如果不给那我就不要了。冬茵说。
那眼神挺执着的,谢茗君都要给她气笑了,说:你厉害。
俩人闹不愉快似的一前一后的走。
期间冬茵去拿了快递,再回宿舍,来来回回的跑,像是在故意折磨谢茗君。
谢茗君忍无可忍了,长腿一拦,把她堵住:你到底想干嘛?
她还挺怕冬茵说想搞。
好在冬茵没提这茬,从她腋下溜走,抱着快递回座位上,只是说:你背过去,我就告诉你。
嗯?谢茗君疑惑地看着她。
冬茵说:我在准备礼物。
礼物?
谢茗君看看她抱回来的快递,她转过身不看冬茵,冬茵在后面搞东搞西,声音一直响,很多次她想扭头,实在忍不住,她手撑着桌子呼气。
快十分钟,她扭头看,冬茵拿着粉色彩纸包盒子,再用双面胶贴好,搞得特别认真。
这玩意很古早,谢茗君记得她初中才用这些东西。
谢茗君问:你没送过礼物吗?
冬茵说:送过,上次不是送你了么?
谢茗君想想还真是,再看看冬茵手头上的东西,怎么说呢,虽然她没答应冬茵无理的要求,但是冬茵给她送礼物,她还是挺开心的。
冬茵就不能换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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