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说着,把楚凝安和路寒秋的名字全带上了。
谢茗君舔了下唇,说:冬茵,你包谁买的?
你呀。冬茵特别喜欢,现在一直背着。
那她请你吃个蛋糕,你就惦记着要请回去,我怎么没见你请我吃饭?谢茗君看着她,表情明显不开心了,眉头挑起,有点冷漠。
好歹院系传她俩绯闻。
她这待遇也忒差了。
没有的!我也感谢你,就是每次出去吃饭你都付钱我都不好请你。冬茵说。
谢茗君无言,咬到了舌头一样,然后反问她,不可以吗?我喜欢花钱。
冬茵就认真地说:可以!
俩人从教学楼下去,谢茗君问了一句,你们以后还有什么事要忙吗。
大四分两种情况,一:闲着,无所事事等毕业设计的课题;二:疯狂忙碌,备战下一轮的学习,接触导师开始打工。
冬茵是第二种情况,她笑着说:你放心,我时间安排的很好,跟你在一起,我永远不忙。
说着,冬茵低头在包里拨弄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望望她,说:谢茗君,我其实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谢茗君瞥她一眼,什么?
冬茵说:我偷偷给你的,你不要告诉楚凝安她们,她们的东西我还没有准备好,下个月再给她们。
她说得认真,谢茗君冲着她伸出手,看看她搞什么这么神秘,冬茵拿出一个红色针织包,红色的爱心,看着土土的。
你天天看那么多书,还有时间勾这个?谢茗君看看就笑了,这玩意以前楚凝安也跟着勾过,网上买毛线自己勾,楚凝安勾了好几个到处送人。
当时除了路寒秋喜欢,谢茗君看着就头疼,她仔细看了看,冬茵这个勾的比楚凝安勾的要细很多,她说:小题大做。
冬茵抿抿唇,里头还有东西。
谢茗君打开包,里头是一个盒子,她拆开是一支钢笔,牌子她认识,她爸用这个,一支三千多,这个还是新款,肯定更贵些。
本来想买西装给你,但是好的西装比较贵,有点买不起我这个月好忙没有太多工资,就给你买了一支钢笔,希望你之后工作能顺顺利利。冬茵窘迫地说着,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喜欢也没事的。
谢茗君动了动唇,随口一句话你记得这么清楚?
啊?冬茵傻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就说:我记的很认真啊。
这瞬间,谢茗君脑子想起了路寒秋的话。
冬茵很不错,她很认真。
第23章
谢茗君把钢笔还给她,说:不要。
为什么啊?不喜欢吗?冬茵有些失落,眼睛里像是高楼塌陷,她很难过却依旧保持着笑容,努力做出自己没事的样子。她问:是不是不合适啊,现在用钢笔的人好像很少,大家都是用键盘打字,你喜欢什么样儿的键盘呢?
谢茗君不要钢笔的话,她就得把钢笔拿回来,她伸手去接,就听着谢茗君说:不是。
嗯?冬茵抬头看向她,慢慢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笑得很明亮了,喜欢的话,那你收着啊。
钢笔价格超过了你承受能力,你送给我,我也不想要。谢茗君看看那个红色爱心针织包,表情瞧着是真的很嫌弃,她捏在手里,这个我勉强收下了。
没有啊,我买得起钢笔。冬茵说:我留了钱吃饭,毕竟要跟你们一块出去玩儿,你放心吧,不要有心理负担。
谢茗君没把手收回去,不拿回去我扔了。
她不接受的东西,别人怎么送她都不会要,冬茵捻了捻手指,坚持说:我现在手里还有钱,过几天还会有周结的翻译稿费。
多少?
冬茵本来想说八百,看她表情那么严肃,她就多说了一点,一千。
这城市什么消费水平,你一千块够用吗?谢茗君扫冬茵一眼,冬茵不怎么消费,好像还真能活下去,她就没法理解,冬茵对自己这么苛刻,为什么还攒钱给她买钢笔。她声音狠了点,钢笔到底拿不拿回去?
冬茵还挺犟,就没收回去,钢笔上我都喊人家刻你名字了,也退不回去了。
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谢茗君说,上次在喷泉许的愿望被乌龟吃了吗?
冬茵也不反驳她,闷闷的,等了一会,看谢茗君把钢笔收了,她抬抬眸露出一个笑,笑得不张扬,就暗自开心。
还去吃饭吗?她问。
等会。谢茗君沉着脸,她拿出口红和化妆镜,要补个妆。
冬茵发现谢茗君今天特别注重形象,先前谢茗君也注重,只是今天比较频繁。
冬茵不太会化妆,但是喜欢看谢茗君化妆,红色的膏体在唇上抹开,轻轻地,润润的,拂过唇上的柔软,等她抿开唇色,就成了诱人的红,唇珠如同成熟的蜜桃尖儿。
谢茗君斜她一眼,看这么认真?想学?
不学,我看看就好。冬茵说,你化妆很好看。
谢茗君冷笑,也不知道谁害的。
忙一天下来,时间都不早了,在冬茵强烈要求下,她请谢茗君吃了一顿饭,学校食堂吃的鸡公煲。
锅里是嫩滑的鸡肉、火腿、还有一些牛肉丸,就这么煮了一大锅。
现在换季节,天气总是反复无常,时冷时热,吃这么一锅鸡公煲取取暖,倒也合时机。
吃完饭,俩人一块去操场散步,这会打篮球的人多,操场附近一片欢呼声。
冬茵四处看看,听到了几声哨声,她恍然想起来,大一新生入校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已经开始军训了,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她就要毕业了。
看着,她后颈被谢茗君拉了拉,揪到了她的肉,她嘶了一声,好疼。
不会看路?谢茗君抬抬下颚,示意她看前面那棵树。
冬茵额头跟树就隔了一根手指的距离,幸好谢茗君拉的及时,不然她一头撞上去了,那额头得撞一个包,还怪丢人的。
呆成这样还认真。谢茗君轻声说着,语气低低的,分辨不出什么情绪,看看冬茵就摇头。
冬茵说:下次我会认真走路的。
哦。
语气带着笑,像是拭目以待,看她怎么走路。
她们从台阶上下去,沿着跑道转,能听到教官喊齐步声,好像是哪个学员一直手脚并排的走路,教官把人单拎出来教,那个人越走越拐,最后都不会走路了,直接在操场蹦。
冬茵看着笑出了声,说:你看,认真走路都会变成那样,我还是不要认真走路了,你觉得呢?
谢茗君觉着她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只是冬茵的操作很迷,很难让人参透。
冬茵以前一直很认真地走路。
她会注意四周怕撞到人,会看路标,怕自己走错路,但是这条路走得很不开心,她已经不喜欢了。
现在这条不规矩的路,她很喜欢。
就是可惜,很快就要毕业了。冬茵叹气,毕业太猝不及防了,学校里很多事都没有体会到。比如两个人一起上上课,谁等谁下课,有活动一起参加,假期一起约着玩,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有点来不及了。
哎!哎!!!
晚些时候,冬茵送谢茗君到学校大门口,就自个回宿舍,她心情还挺好的,人笑着。
她脚刚迈进宿舍就听到哭泣声。
今天宿舍几个人都在,应琼雪跟她隔壁铺李月晴两个人都在哭,听着很伤心,剩下的人坐在椅子上弄东西。
宋若鱼过去安慰了两句,应琼雪还是继续哭,安慰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宋若鱼回到位置上开了一个柚子。
红心柚,每个人桌子上都放了一瓣,看到门口的冬茵犹豫了一会才把柚子放她桌子上。
冬茵想起来了,她们宿舍好像就她拿到了保研名额,那天跟着去答辩的都成了陪跑。
宿舍情况冬茵其实不太了解,因为冬茵跟她们不是一个班的,平时关系也不好,信息根本不互通。
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个家里条件比较好,她拿不到本校的保研名额,可以按着家里的安排去日本留学,其他人的成绩在专业里并不是很优秀,应琼雪只是稍微好点,但不拔尖
保研对大四来说都挺重要的,就像是第二次高考,关系到未来,很多人都是从大一开始制定目标,最后还是失之交臂,的确很可惜。
冬茵没出声,她很安静的坐位置上。
寝室的气氛压抑,哭泣一声比一声高,没哭得几个人也跟着掉眼泪,大四了,突然反应过来,学生时代要结束了,可能要开始面对社会生活了,难免有些情绪,也正常。
冬茵想着安慰一句,还能有别的机会,保不上还可以去考研,不要太难过也不要放弃。她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保不上,也要继续去考研坚定自己的目标。
只是她现在肯定不能开口,在宿舍里她成了唯一的胜利者,没有资格跟其他人说话,她低头弄自己手头上的事。
真的,想想,有时候老天怪不公平的。应琼雪抽泣了一声,仰着头擦擦脸,她说的语气嘲讽,却不是自嘲,明显是在嘲讽冬茵。
有些人真的天生好命,还没毕业就能傍上大款,能厚着脸皮去勾引别人,能在宿舍坐别人大腿,然后,就能买几万块的包。
社会法则就是这样,很多东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得靠不要脸。说着,应琼雪抽泣了一声,听着特别的悲情,反正我是做不到。
其他几个人都停了停动作,朝着冬茵看过来,冬茵是想着忍一忍,不计较,大家没保上研心情都不是很好,没必要在这里吵架。
于是,话到嘴边了,她又吞了回去,能忍得她都忍了,反正只要当做听不到就行了,不想闹不开心。
她自己也清楚这样很憋屈,很难受,因为这个事她一晚上没睡好,群里邀请打游戏她都没去。
第二天早上,冬茵早起想着去操场练练口语,很多专业生在那边练习,她可以跟着学习一下。冬茵轻手轻脚的,声音特别小,怕吵到室友,她那个声音也不可能吵醒别人,但是应琼雪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开始骂她,说她故意把声音弄大,故意不让人睡。
其他室友就被吵醒了,冬茵一个人站在下面,所有人侧躺着抬起身体,高高在上的样子宛若神明一样,每个人眼底露出鄙夷,像是要来审判她这个罪人。
应琼雪说:你也够勤奋的,一大早就把自己往谢茗君那里送,谢茗君能看上你,说明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冬茵咬了咬牙,她抬头说:我是很认真地在追求谢茗君,请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还有,我拿保研名额,靠的是我的成绩,你自己成绩没我好拿不到名额,就克制住你的嫉妒心。
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舌尖舔了舔牙,那些苦咽下去的话也憋不住了,冬茵继续说:你要骂就骂吧,反正我就是比你优秀,我高中就是比你强,你当初就是实力不行没考好,现在你拿不到保研资格,就是你蠢!
话说完,哗啦啦的,应琼雪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力气很大,弄得床跟着摇晃。她憋了一夜,终于可以发泄了,一下推倒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红着眼睛瞪冬茵,你再说一遍!冬茵你还要不要脸了?
冬茵心里很怕,打架她不一定打得过应琼雪,她从来不跟人打架,只是她气都攒在脸颊处,说:我比你努力,比你付出得多,我拿名额天经地义,你失之交臂你活该,你就嫉妒着吧,八个名额,你前十都没排上,你怪谁?怪你自己不努力吧!
应琼雪疯了似的冲过来要打冬茵,她抬手要打冬茵脸,冬茵偏头躲过去了,应琼雪又去拿椅子,她可能是不敢打人,手打偏了一点,椅子就刮到了冬茵的手臂。冬茵本能的自卫用力推了她一把。
应琼雪丢了椅子,人蹲了下去,捂着脸一直哭,哭得声音很大,抱着头说自己很疼。
冬茵,谅解一下,她状态不行。室友赶紧从床上下来,用呵斥冬茵的语气当和事佬。
孟莫愁也从床上下来抱着应琼雪拍了拍她的后背,看冬茵的表情,好像是她欺负了人。冬茵低声说:我还不够谅解她吗?反正我有名额,你们没有,你们就想膈应我,欺负我一下。
她说得直白,抬眸,眼睛红了,却是狠狠地直视她们,戳穿了她们的虚伪,不过是合起伙来针对我,然后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
冬茵唇角动了动,看她们很嘲讽。
她从宿舍里出去,清晨的空气夹杂了一些冰冷,冻得她鼻子开始发酸。她漫无目的走,忘记了要干什么,绕着宿舍楼走了几圈。感觉饿了,她在食堂门口的自动酸奶机买了一袋酸奶。
咬开一个口子叼在嘴里,一阵一阵的呼吸,她也很委屈啊。
又不是她害大家没保研名额的。
应琼雪没保上,她也没去跟应琼雪炫耀啊,她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应琼雪干嘛怪她头上,很莫名其妙啊。
冬茵想不明白,她真的很努力的面对生活了,室友不愿意接触,她就去很努力读书,避开所有纷争,这些人为什么讨厌她呢?
她又没有杀人放火。
太难过了。
难过到生气,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一开始不反抗应琼雪,明明一开始就可以反抗,可以开口骂回去,为什么忍到现在,白白让自己受了这么久的气。
她用力抿着唇,用力抿着唇。
非常用力抿着!
实在憋不住了,跑到旁边的小林道,这里比较暗,眼泪哗哗往下落,她抬手擦擦自己的脸。
冬茵在小林道里来来回回的走,从早上走到了下午,她脸湿了又干,干又湿,眼睛都哭疼了。
最后,她摸摸脸,想到跟谢茗君她们的约定,说是今天一块去谢茗君家里吃火锅。
冬茵打开那个游戏群,群里半个小时聊了几句。
楚凝安:【@谢谢,冬茵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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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她好磨人(GL)——廿廿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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