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壳是为了遮挡住阳光而存在的,否则城主府邸暴露在太阳底下那么多天,它早就被烧成灰了。
况且,城主府邸里的人肯定撑不到天亮。
有点棘手。
刀柄在手里转了一圈,砍掉了偷袭的触手,血液在空中飞溅,血色的眼眸倒映出前方黝黑的路口。
我想起没见影子的鬼舞辻无惨,又想起继国严胜 ,心里一阵糟心。
时间有点赶,快点解决吧。
玩迷宫游戏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走直路,如果前方没有路口就给他开一个出来。
我把刀插回腰间的刀鞘里,右手握成拳头锤在左手掌心,后撤一步,身体向前倾,前跨的脚骤然发力,以其为圆心,方圆的石板龟裂,紧接着镶嵌在地上的石板被翻出。
上步,挥拳,一拳会打出去的那一刻,面前的墙体四分五裂,碎裂的石块哗啦啦地下落,没有等到石块全部下落完毕,脚底凝聚查克拉,影子虚晃了之后,我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里,前方的墙体轰然倒塌,以极快的速度,我一边前进一边拆墙。
漩涡一族的怪力在拆迁方面真的是相当好用,当初提前退休之后没去忍者学院里当老师,说不定我还可以加入木叶拆迁大队。
我嘟囔着,没管后面追着我跑的触手,反正它们的速度也赶不上我。
这只鬼明显是急了,脚底的石砖不断被顶开,像是章鱼伸展触须一样,藏在底下的触手不断伸出,肉红色的肌肉上血管剧烈跳动,前段张开数张嘴,朝着我以各种角度的冲击形式冲过来。
啊啊,意识到了吗?
照我这样拆下去,即使天亮之前我被干掉了,它也逃不过被太阳烧成灰的结局。
侧身多过直径冲过来的触手之后,我拔出腰间的刀,用刀背狠狠地抽在上面,被抽出去的触手迎面撞在了背后的伸过来的触手了,前段的张开的嘴巴里尖锐的牙齿扎在另一只触手的肌肉上,伤口流淌出来的血液像是泉涌一般。
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两只触手贴在一起狠狠地砸在了后面追过来的触手,在狭窄的甬道里,一只只触手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齐齐向后砸了出去。
我把刀插回刀鞘里,转身继续拆墙。
一路拆墙一路高速移动,我在城主府邸的偏殿找到了幸存的人,同时也找到了鬼的头颅。
如果想的没有错,鬼的头颅应该在这座城里的主殿。
这只鬼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越靠近鬼的头颅,鬼的反应便越大,整个偏殿颤动起来,墙灰款款下落。
五指伸开,指尖燃起蓝色的火焰,我一巴掌拍在地上,“宇智波火炎阵。”
掌心的查克拉顺着四周延伸,顺着延伸的查克拉剧烈燃烧起来,红色的业火自下而上升腾,撞上了偏殿的屋顶,像是指天的长矛一样,木质的顶屋在接触火炎的瞬间沾染上了红色的火焰,屋顶被烧毁,红色的业火一直延伸到了天空。
“这是……阴阳术?”年老的家臣喃喃地说。
我:“……”
阴阳术就阴阳术吧。
您老人家你高兴就好。
不是,这老头子没我年纪大啊!
没有了屋顶遮掩的天空,头顶的夜空寂静又空旷,整个夜空里,那轮上弦月清冷又孤独。
我保持着将手拍在地上姿势,将阵术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府邸,不断从地底燃烧出地面的火焰朝着四周蔓延,四面八方伸过来的触手触碰到那一刻瞬间被烧焦,空气里弥漫着某种肉质烤熟的味道,貌似还糊了。
我半蹲在地上叹息一声,决定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吃烤肉,吃水煮肉好了。
“啊啊啊——”
空气里再度响起十分耳熟的哭嚎。
“疼——好疼——”
“大人——大人——”
头颅在主殿。
我眯了眯眼,视线里的主殿奇葩的姿势让我口多无槽,一间房子一边嚎叫一边扭动着,也许是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如此拟人化的动作以至于我身后的人也陷入了沉默。
“大人——大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鬼歇斯底里的嚎叫响彻在夜空里。
一般来讲,鬼杀队剑士斩杀恶鬼是从外到里斩杀的,而我是从里到外,很明显后面那一种对鬼的伤害更大,内脏被毁,骨骼被日轮刀砍断。
那就结束你的痛苦吧。
黏腻的声音再度响起,四面八方的触手重新探了出来。
眼眸被血色覆盖,三勾玉转出、连接,繁复瑰丽的纹理连成,我动了动嘴唇。
“须佐能乎。”
查克拉在一瞬间沸腾,深青色的火焰在空气里翻滚着,空气里响起喀拉喀拉的声音,查克拉成型,肋骨伸出,然后是肩胛骨、肱骨、尺骨、桡骨。
喀拉喀拉——
空气里是骨骼活动的声音,最后成型的是手骨,五指张开,掌心的查克拉压缩旋转成勾玉。
“八尺琼勾玉。”
空气流速骤然加快,风被撕扯着,发出的声音宛若布帛撕裂。
裹挟着狂风,成型的勾玉被扔出去,罡风撕裂了鬼的肌肉,血□□天飞溅的黑夜里,森白色的脊椎骨裸露,‘当——’一声,连着勾玉一同被扔出去的日轮刀插进了鬼的脊椎。
鬼歇斯底里的嚎叫这一次笼罩了整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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