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就没有要放开的理由了。
“缘一先生!”
和室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被抱住的人眨眨眼睛,平静地说:“我没有事,炭吉。”
“真的没有事情吗?”门外的人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他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对方安静下来,静静地趴在他身上打起了盹。
“好吧。”门外的人妥协了,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如果需要帮忙,请务必叫我和朱弥子。”
“我会的。”他说,“谢谢你,炭吉。”
门外响起一连串穿轻微的脚步声,随着门外人的离去,越发地细微,最后消失在耳朵里。
缘一从地板上坐起来,身上的人一点也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把脸埋进他胸前的衣襟里了。
“歌?”缘一伸手摸了摸歌的脸颊,冰冷的,没有活人正常温度的脸颊。
回应他的是对方轻轻“嗯嗯”了两句。
看起来是困极了。
明显已经知道,“歌”是自己。
“你记得我是谁吗?”缘一低垂着眼睫。
你是谁?
对方身上的温度太过温暖,温暖到歌干脆想要这样赖在他身上一辈子得了。
“太阳。”歌眨眨眼睛,“我的太阳。”
缘一一愣,伸出双手把瘦弱的女人紧紧地抱进怀里,体温是冷的,宛若没有温度的死物。
但是缘一不会放手的。
“你想要出去吗?”缘一将脸颊埋进对方的颈窝里,低声问。
“想要出去晒太阳。”歌闭着眼睛回答。
抱着她的人没说话,抱着她腰部的双手更紧了。
“但是现在又不想去了。”歌抱着缘一的脖子,脸颊埋进缘一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传进缘一的耳朵里。
缘一顿了顿。
“太阳就在这里。”抱着缘一的女人又把脸往颈窝里埋了埋。
……
从早上之后,缘一一直从房间里出来,午饭时间也没见他出来吃,炭吉只好把做好的梅干饭团和茶端到房间门口,等着他自己出来取。
但是一直到下午,原本热乎乎的饭团已经变得冷硬,房间里的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出来,饭团和茶水已经换上了好几次,自早上之后,房间里甚至一点动静也没有。
妻子朱弥子也很担心两个救命恩人,可是缘一先生再三叮嘱过,不要轻易靠近和室,房间里的那位歌小姐情况不太稳定。
太阳落山之后,朱弥子将女儿小堇哄得睡着了之后,朱弥子干脆撸起袖子又做了几个饭团,和丈夫炭吉一起送过去,却发现门口那几个冷硬的饭团已经被缘一就着冷掉的茶水吃掉了。
“您还好吗,缘一先生?”炭吉惴惴不安地问。
缘一点了点头:“我很好。”
朱弥子又往房间里看了看,发现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另一位救命恩人缩在被子里,像只猫一样沉沉地睡去了。
“歌小姐也好吗?”朱弥子担忧地问。
“已经算是稳定下来了。”缘一接过炭吉递过来的茶水和饭团,“很抱歉,给你们增加了困扰。”
“请不要这么说!”炭吉有点着急,“如果不是缘一先生与歌小姐,我们的女儿根本不可能出生!”
“况且,这本就是缘一先生的住所,是缘一先生和歌小姐给了我们居住的房子!”
缘一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们。”
……
太阳落山之后,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云逐渐被染成了深沉的墨色,一点一点地覆盖住了整个天幕,群星升起,清冷的圆月挂在天幕之中,林间的虫鸣不止,叶片摩挲的沙沙响彻在黑夜里。
银色的月华撒了满地,宛若落了一点的霜。
那位歌小姐的情况看起来已经稳定了下来,缘一先生带着她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朱弥子觉得那真是一个美人,五官柔和,眉眼间是月华一样的清冷,低垂着眼睫在眼底打下细小的剪影,乖巧地被缘一牵在手里,慢慢地走出房间。
朱弥子想起很久以前,没来到这里前,她曾经跟着丈夫四处谋生,偶然在集市上看到那些陶瓷娃娃,制作陶瓷娃娃的人是个手艺精湛的匠人,那些陶土制成的娃娃经他手中,无不让人心生怜爱。
朱弥子觉得被缘一牵在手里的女性就像是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漂亮精致的脸颊,柔和的五官。
朱弥子从房间里翻出新买的和服,撸起袖子就要给那个陶瓷娃娃好好的梳洗打扮一下,这样美丽的女性怎么能如此粗糙呢?
两个男人最后都拗不过朱弥子,任由她带着一脸懵逼的歌进屋梳洗打扮。
被朱弥子牵在手里的歌懵懵懂懂地看了一眼缘一,又看了笑得像是盛开的长春花一样的、牵着她手的女性,在缘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害怕之后,歌才放心地任由朱弥子牵着她进屋换洗衣服。
被扔在屋檐下的两个男人在满地的月华之中愣了许久,最后炭吉从内室里断出烧好的热水,简单地泡了一壶茶,就这月色和缘一在月色里喝起茶来。
“对不住,缘一先生,朱弥子她……”炭吉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缘一坐在屋檐底下,黑夜里的树木花草是深沉的墨色,虽然自小与歌长大的地方已经换了主人,但是黑夜的景色的静谧,依旧让人的内心涌出一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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