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有点憔悴,不,是很憔悴。
弟弟外出执行任务,总是喜欢拖欠公文的领导人不得不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熬夜处理公文。
“找我干什么?”我垂下眼眸,语气冰冷冷漠。
男人,千手柱间愣了一下,转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看着我,没说话,似乎在等着我回答。
“你想做什么?”我看着他,“我已经不想再管任何事了,宇智波也好,木叶也好,我都不想再管了。”
“我知道。”千手柱间叹了一口气,而后认真地看着我,“可是斑的事情你也不打算再管了吗?”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像是逐渐膨胀的气球一样,这份寂静也开始逐渐膨胀起来,膨胀到近乎是诡异的地步。
树上的叶子早就在秋天的时候就掉得一片都不剩下,树梢上堆满了雪,压弯了细长的树枝,不负重负的那一刻,树梢上的雪“啪嗒”一声掉落在积满了雪的地上。
“你要我做什么?”我抬头直视这个人的眼睛。
“……”
宇智波斑你个小王八蛋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绝对会把你三岁到三十岁的黑历史全特么爆料给木叶的报社!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丫的忍界修罗的丑恶嘴脸!
接过千手柱间手里的卷轴之后,我离开了木叶。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在火之国还是冬天的时候,千手柱间给了我一个卷轴,卷轴里写的东西事关一次重要的任务,以往这些任务的处理对象都是斑,不需要伙伴,不需要小组,斑一个人就是千军万马,一个人赴往战场,一个人凯旋而归。
“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我曾经问过他,“你这样,不好。”
不善言辞的我,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斑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扶在门框上,一头炸毛背对着我,“雨歌,我已经失去弟弟了,我不想再失去姑姑。”
最后却又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宇智波大宅。
我总是站在门口,无数次看着独自一个人从空荡荡的街道的另一端走到这一段的身影。
只能说一句“欢迎回来”,其余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我那个时候应该态度强硬一点,死皮赖脸跟着他一起去,如果他没有独自一个人面对如此多的黑暗,最后的最后,也许,不会死在自己唯一的朋友的刀下。
千手柱间把卷轴交给我的那个冬天,是斑离开木叶的第五年,自从他离开之后,面对一群日益堕落的族人,还有这个建立在泉奈的尸体上的村子,我已经选择了眼不见为净,这个村子,从来都不是我期待的村子,以前,斑期待过,所以我也对它抱有一丝期待,但是斑离开了,我也没必要对它抱有什么期待。
千手扉间不会放任我这样一把凶刀离开村子的,斑离开已经足够让他跳脚,我再离开,他保不齐要把整个忍界都给翻一遍。
我最讨厌的就是千手扉间这样的人,一天到晚尽想些有的没的,像是个碎嘴的老妈子,活该他从小到大被他哥拖去当苦力,少年白头。
有斑这样一个出村不复返的例子之后,他对我的防范程度更深了,出村要报备填表,如果不是我的亲人除了出走的斑,其余的已经死光了,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他死活得让我填,还好我几乎不出村,否则非得跟他打起来不可。
我也懒得理他,早上去学校打卡上班,揍完熊孩子下班去集市买菜做饭,吃饱饭如果天色还早的话到后山溜个弯儿散个步,看看星星,活得像个大爷。
妈妈和绘里嫂子都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漫天群星璀璨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妈妈、绘里嫂子、田岛大哥、泉奈会是天空上的哪一颗星星?
忍者学校里有个叫“镜”的小宇智波,总喜欢往我家里跑。
只不过是在体能训练课的时候带他回家里上过一次药,这小屁孩就顺杆子往上爬,隔三差五就跑来我家。
我不排斥小孩子,但他是千手扉间的学生,光凭这一点我就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愣是喜欢往我这里跑。
“我也是一个人,雨歌老师也是一个人,雨歌老师就当陪陪我这个没人要的小孩好吗?”我赶他走的时候,小卷毛还是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心软了,小卷毛顺杆往上爬得越厉害了。
镜的父亲在木叶建村之前就已经战死在战场上了,镜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孤零零一个人的镜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被千手扉间收作学生,从他父亲那里论辈分,他应该叫我姑奶奶,但是我不在意这个,爱咋叫咋叫,于是他总是“雨歌老师、雨歌老师”地叫个没停。
宇智波一族里,脸皮厚成这样也是少见了。
“雨歌老师要出远门了吗?”
我离开家的那一天,小卷毛特地跑过来跟我说再见。
我原本不想理他的,但是面前的小卷毛气喘吁吁,现在也是学校刚刚放学没多久的时候,小卷毛喘着气,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的颜色,明明是冬天,现在还是处于气温比较冷的时节,我却看到他脸上粘着薄薄的一层汗。
镜抿了抿嘴唇,稳定了一下呼吸:“请务必平安回来,雨歌老师。”
“好。”我低垂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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