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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崽是最强邪神[末世](重生)——岁时

    然而天花板上却传来细细的响动。
    他忍不住再次抬头。
    只见镜中人完全贴在了镜子上,如同白纸一般的脸与他相对,眼球漆黑。
    它的姿势怪异,像在寻找出口,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震惊中抽出一把剑,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领主,有外来者。
    外来者余赦站在一座由城堡延伸的城市入口。
    城门森严,但无人把守。
    街道上冷清,几乎不见人影。
    必须找人打听,不知这里有没有旅馆之类的建筑。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拐角传来一声尖叫。
    细腻,尖锐。
    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6章 yao yi a kia so!(修)
    这条街的空气都像是蓝色,声音在冰冷的风刀中变形拐弯。
    余赦分辨它的方向,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朝他招手。
    街道上仅有的几个人像避开瘟疫一般,匆匆离开这里。
    街道旁的房子传来关窗的声音,抖落的白雪纷纷扬扬洒在余赦的黑发上。
    清场般,只剩下他一人,以及情况不明的案发现场。
    余赦试图在心中权衡多管闲事的风险,但是孩子稚嫩的声音让他没法视而不见。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朝小巷中走去。
    有四条高壮的身影背对,他们脚边有两团小小的身影。
    其中一个倒在积满白雪的地上,另一个靠着墙,正用牙齿咬抓着自己的男人的手。
    你个狗娘养的!被咬的男人用力将小孩拽开,仰起受伤的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撞到了墙上。
    孩子顿时发出一声闷哼,鲜血从额头留下来,很快就凝结成冻住的人体彩绘。
    小鬼,记住,这顿揍是给你的人生中增添的教训。男人说,叫你知道做什么不好,竟敢偷老子的东西。
    余赦的目光落在地上,雪地中散落着一些颜色难看的焦黑的豆子。
    响豆。
    回想起这种食物的味道,余赦胃中反酸。
    看来这两个小孩是因为饿肚子,才偷了大人的食物。
    那个男人又想出手,旁边的同伴突然叫住他。
    男人顺着同伴的目光转身,见巷口站着一个穿着奇怪的年轻人。
    他身上穿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服装,脸上也不似这座城里的人那样惨白。
    喂,你是谁?男人森然道。
    一个路过的旅人。余赦回答。
    路过?男人说,你不像极寒之域的人,从哪里来的?
    另一个世界。余赦回答。
    不管你从哪里来的,建议你别管闲事。男人说。
    他们欠你多少。余赦指着两个小孩问。
    你要替他们给?男人笑起来,这样的善人,在雪狱可不常见。
    一块元素石,我们就放了他俩。一旁的同伴说。
    元素石和恐惧石,也是一种矿石。
    不过元素石的作用仅仅针对拥有元素天赋的人。
    近五百年来,他们要么出生时不自带天赋,要么需要用恐惧石永久性升级天赋。
    但是恐惧石十分昂贵,并且需要的数量不少,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元素石作为替代品,临时强化自己的元素感知能力。
    余赦没有元素石,但是他有整整一地下城的恐惧石。
    有句话叫财不露白,余赦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犹豫了许久,最后咬咬牙从包里取出一块四分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恐惧石。
    面前的四个男人见状顿时双眼冒光。
    你还真是大善人。打人那个露出嬉笑的神情。
    作为交换,把这两个孩子给我,行吗?余赦问。
    打人的男人一把将他手中的石头拿走,顺势放进自己包里。
    当然可以,不过这一点怎么够?他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余赦:你们还要?
    男人说:把身上的全部拿出来,别逼老子动手。
    余赦闭了闭眼,果然如此,这些混人就跟闻了腥肉的狗,不把人扒层皮就绝对不会停手。
    在睁眼的瞬间,他突然屈起手臂,一个起步回击,拳头砸在那人脸上。
    只听见一声鼻梁骨碎裂的响动,男人的鼻孔处顿时流出红色长龙,又瞬间凝结成两条冰柱。
    小子,活着不耐烦了?!另外三个人一齐冲上来,想让余赦品尝冲动的惩罚。
    刚才被打得靠在墙边的男人突然直起身,挂着红龙的脸上杀气顿现。
    那罗!把他的脖子掐住,看他还敢不敢跟我们作对!同伴朝他喊。
    男人闻言大步向前,粗壮的胳膊猛地朝余赦砸过去。
    只是,他这一拳落在了出声叫他的同伴身上。
    同伴们:?
    男人:去死吧!
    他说完竟然不顾余赦,和几个友人打作一团。
    余赦往旁边躲了两步,为他们让出空间。
    [主人,您的天赋太优秀了。]
    系统在余赦脑海中奉承地说。
    的确很实用,但是它为什么叫挑拨离间啊???余赦分外无语。
    就不能给他一种听上去就是正直优质青年的天赋吗?
    更何况这个天赋使用依然有许多局限性。
    比如他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时,无法近身就没办法使用天赋。
    [主人,天赋不止有一个。您继续强化下去,就能解开第二个天赋。]
    余赦沉默一会儿,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总觉得自己的第二个天赋,也会非同寻常。
    趁那四个人在打架,余赦蹲下来去查看两个孩子的情况。
    其中一个是个小男孩,已经昏迷,身上有外伤。
    另一个则扎着两个小马尾,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妹妹。
    她的脸颊上也有淤青,额头处渗着血。
    你能动吗?余赦问。
    呜!你是谁?!她的眼睛里充满警惕。
    一个旅人。余赦说,你有住的地方吗,我送你和你的朋友回去。
    那他们小女孩这才如梦初醒,发现刚才那四个殴打她的男人已经在地上翻滚,互相扭打。
    余赦将昏迷的小男孩抱起,把那块从地下城中抠下来的石头渣扔到四个人面前。
    原本快要停息的战火再次被引爆。
    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在旁边,带着余赦往他们的住所去。
    一路上,余赦了解到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叫玛珍,小男孩则叫豆生。
    他们是两个流离失所的孤儿,在雪狱成为彼此的依靠。
    玛珍的家,在城门附近。
    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只有最贫穷的人才会居住在这。
    除此之外,他们居住的地方甚至是由几块破木板搭起来的。
    在城边一个突出的石穴中。
    木板便是他们遮风挡雨的唯一。
    因为太穷的缘故,甚至不会担心遭贼。
    更何况本身已经成为小偷的他们,也无所谓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余赦将豆生放到简陋的木板床上,玛珍拉了一块魔怪皮将他的身体盖住。
    谢谢你先生。玛珍说,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余赦看着那张神色成熟到和年龄不匹配的脸:你受伤了。
    她怔了一秒,用手臂擦擦脸:没事。
    余赦又看向那个昏迷不醒的豆生:他身上的除了外伤,还有些什么?
    他刚才抱着豆生时,发现他从衣服里露出的手臂上,有像霉斑一样的痕迹。
    并且豆生身上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玛珍显得有些慌乱:也许是之前受的伤。
    余赦放缓声音:你不愿告诉我也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些事想打听。
    玛珍点点头:您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余赦问:雪狱最中心的那一座高塔是什么地方?
    那是雪狱领主的居所,也是他工作的地方。玛珍说,但是不要靠近那里,因为领主是一个非常残暴和冷血的人。
    余赦若有所思,又问:这里为什么叫雪狱?
    因为进入这里的人,是没有办法离开的。玛珍说,虽然不想让您难过,但是您也成为了被诅咒的一员。
    余赦眉头一蹙: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踏出城门?
    可以在短期内离开这里,但是这个界限只能在十天以内。玛珍说,如果超出了十天,就会因为各种意外的情况死亡。
    这座城市困住了所有人。
    这是一座雪中的监狱。
    玛珍说的情报和余赦从卡索口中得知的没有出入。
    如果没有邪神在,余赦也许会选择留在花青基地,或者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独自居住。
    但他的心脏已经被邪神捏在手上,他不得不来。
    玛珍说完,从木板床上跳下去,到屋子一个角落里点燃炉火。
    引火用的是某种魔怪体内的油脂,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怪味。
    过了一会儿,玛珍捧着一只破旧的杯子来到余赦面前。
    您喝吗?
    余赦将边缘浮着污垢的杯子接过来。
    先生,您如果不介意,今晚可以在我们这里过夜。玛珍说,现在天色晚了,马上就要进入宵禁时间。
    余赦抬眼从木板的缝隙中看向外面,此时天色有些阴暗,但是离太阳下山还有起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时间,玛珍却说即将宵禁,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这是领主规定的,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玛珍说,否则会被领主的守卫抓走。
    她抓住衣角害怕地说:那些被抓走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余赦问:领主设下这个宵禁的原因是什么?
    玛珍犹豫了一会儿说:每天晚上,雪狱的街上都会有奇怪的人出没。
    余赦:奇怪的人?
    玛珍说:他们乍眼一看和其他人没两样,但是仔细看,他们的皮肤都和雪一样白,眼睛是完全的黑色,没有眼白。
    余赦闻言一愣,他刚开始还以为领主是因为晚上有魔怪活动才设下宵禁,但是根据玛珍的描述,这些人并不像魔怪。
    能维持人形,并且看上去和正常人相差不远的魔怪,余赦只知道变形尖鼬。
    但是变形尖鼬的本体并不是人类的样子,它只会模仿在他面前的人类。
    更何况变形尖鼬这种魔怪是可以战胜的。
    雪狱的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用宵禁来限制居民出入。
    所以宵禁在街上行走的人究竟是什么?
    余赦将杯子里已经变得温热的水喝下,取出一些碘酒和纱布让玛珍坐到他面前。
    玛珍从来没见过他手上的东西,好奇又小心地靠近。
    别乱动。余赦用棉花蘸取碘酒,给玛珍脸上的伤口消毒。
    玛珍害怕得闭紧眼睛,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偷偷睁开,睫毛忽闪着看着余赦。
    余赦的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脸颊。
    玛珍觉得虽然那种液体触碰的时候有些疼,但是擦拭完后,那种灼烧和不适就消失了。
    谢谢你先生,你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余赦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额头贴了一块纱布。
    这是今晚的住宿费。余赦放下胶带说。
    嗯!玛珍仰起头重重点了一下头。
    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仔细打量了玛珍好几眼。
    我脸上有什么吗?玛珍慌张地问。
    玛珍好像是个男孩子
    不可能吧
    没什么,把豆生的被子打开吧,我帮他上药。余赦回过神说。
    啊,不用!玛珍还未说完,余赦已经卷起豆生的袖口。
    只见那条苍白纤细的手臂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霉斑。
    这些霉斑下的皮肤,已经接近腐烂。
    边缘多以橙黄色与青色混杂,看上去惨不忍睹。
    玛珍捂着嘴,嗷地一声哭了。
    这是什么?余赦问。
    先生,求您不要告诉其他人。玛珍抹了抹眼泪,在雪狱里只要长着这种斑点的人,都会被守卫带走。
    他们会被带到哪里?余赦问。
    高塔。玛珍说,之后便再也不会出来。
    被杀了吗余赦垂眸观察霉斑。
    这似乎是一种真菌感染,但是它们的体积比普通的真菌更大,并且能够通过肉眼观察到它们的活性。
    也就是它们随时随刻都在缓缓蠕动着。
    余赦用棉签蘸了酒精,轻轻擦拭一块面积最小的霉斑。
    原本昏迷的豆生突然皱眉轻哼起来。
    与此同时,余赦发现他的棉签像被墨水染色,霉菌分出一部分过渡到白色的棉花上。
    他还发现豆生的手上有烫伤的痕迹,并且多半都在疤痕的位置。
    看上去豆生曾经用火焰之类的东西烫过伤口。
    酒精没用。
    被烫伤后也会死灰复燃。
    他皱了皱眉,将棉签扔进火炉中。
    与之相临的火焰顿时变成了奇异的绿色。等棉签燃尽后,才恢复正常。
    [主人,这个孩子手上的东西,有奇怪的数值。]
    [不管面积大小,每一块的数值都是一样的。]
    [并且按理来说,它们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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