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家了,乔言也仗义有原则,知道是自己忽悠有错在先,担心周希云会挨揍,面对长辈们的询问就硬气地扛下所有,说是自个儿骑车摔的。可把徐子卿气得,险些背过去一口气都上不来了。
那阵子是她们记事后最和睦的一段时间,不吵架不闹矛盾,出奇的友好。
在医院里包扎伤口时,周希云还哭了,眼泪珠子直掉,惹得乔言倒别扭得不行,不晓得该怎么安慰。而等徐女土取了药回来撞见周希云抹泪的场景,还以为又是乔言欺负人,导致乔言被亲妈训得狗血淋头,骂得她耳朵都起茧子。
一想到这些,乔言就好笑,说∶你真放心坐我后面啊,小心把你甩下去了。周希云没所谓,一点不担心。
乔言嘴欠∶也是,真摔了也不怕,可以直接送你去医院。周希云说∶你付医药费。
那不成,乔言扣扣索索,你不要做梦,我穷。周希云扬扬唇,勾起嘴角。
日落不会太久,刚来时太阳还在山头上边,闲谈一会儿,一转眼就只剩一轮弧度了。野火烧到了天际,将接近山头的那一片染成红色。
吹风吹够了,队伍接连往回赶。
天黑以后下去不方便,视线受阻,山路太弯绕。
周希云真坐上了乔言的车子,腿一抬,挨她背后,将手环她腰间。
乔言能清楚感受到身后的柔软,甚至闻到属于周希云的香气。她垂眼看了看,目光落到周希云胳膊上,等邢远他们开走了才后一步发动,行驶速度比来时还慢。
到废旧工厂后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回复酒楼那边,框骗周慧文回不去了,今晚有事,明天再回城。邢远撒谎都不打腾,开口就是条条理由,不管三七二十一讲完就挂电话。
乔言想给徐子卿和姥姥发消息,犹豫片刻,还是算了。
空地上燃起了火,亮亮堂堂。又热,又燥。
郊外的夜风大,不断吹拂而来,尚且能忍受这般热浪翻卷的环境。外边大喊大叫都不会扰民,不会被投诉,嬉闹的男男女女们兴奋劲上来了,一入夜就放开了玩,搞临时乐队,游戏,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朋友扔来几罐酒,周希云全都接着,拉开一罐顺手就递给乔言。乔言擦擦身上的汗,给就喝了。冰镇过的,透心凉。
那些酒十几度,比啤酒度数高点,喝着像果酒,味道是甜的。
乔言多喝了些,尝着没太重的酒味就以为不醉人,等到晕乎了才知道厉害。她一头倒周希云肩上,不顾及有谁在场了,醉了就闭上眼,意识不算糊涂地往周希云颈侧挨挨。
周希云摸她烫热的脸,要不要先去睡了?她摇摇头,不困。周希云拍拍她后背,搂住她。
地上的篝火到凌晨才熄灭,四周都黑沉下来后,所有人陆续进帐篷。
周希云送乔言进小帐篷,为之用湿纸巾抹把脸,再放一瓶水在旁边,渴了就喝这个,放这儿了。
乔言应声,回身就拉上帐篷拉链。
明摆着,不打算放周希云出去了。
第54章 54
单人帐篷就那么大点,内里空间小,蹲着转身都转不开。
乔言动作挺快,分明都醉得昏头了,半跪都跪不稳,但身子一歪就挡住了去路,合拉链的举动一气呵成,驾轻就熟不带半分犹豫。
生怕周希云离开不见,搞得还挺快。
不懂这是要干嘛,周希云还扶了乔言一把,轻声问:怎么了?
乔言又转回去,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倒周希云胸口,将脑袋枕上去,不由分说就趴周希云身上,只手还揪着对方的衣角扯了扯。
也不是难受找发泄,就是手欠要扒拉人家。
周希云顺势抱着她,揉她后脑勺。
是想现在喝水?周希云问,又摸摸她热乎乎的脖子,将微凉的指尖贴上去。
感受到片刻的舒服,乔言趁机抓住周希云的手,执起就捂自己脸上、颈侧蹭蹭,纳凉似的,手指缝里都不放过,边无力地坐下边说∶不渴,不要水。
周希云也没打算立即就出去,见此干脆留下,陪着歇会儿。
头痛,还是哪里难受?周希云又低低开口,帮她揉揉太阳穴,再是耳朵后面,这里摁那里按,觉得很晕吗?
乔言软乎地靠周希云怀中,半合眼,静静倚了一会儿才张嘴说∶没,不难受,还好,就是脑袋有点沉,抬不起来。
你喝太多了。周希云说。乔言辩解∶不多,两瓶都没有。
拂开背后碍事的头发,再按按肩后,周希云说道∶两瓶也够了,不少了。乔言不乐意听,皱了皱眉,仰仰头,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一句∶你好啰嗦。周希云不与她计较,只轻捏下她的鼻尖。触感痒痒的,乔言受不住,又道∶不要打人。嘴里就没好听的,这种程度就是打了,简直是睁眼污蔑。周希云揪她耳垂,低声反驳∶没打你。
乔言倒打一耙的本领不减当年,回道∶总是欺负我。周希云都被这货气笑了,但也无可奈何。
乔言不消停,许是刚刚跟邢远他们耍了一阵后还在兴头上,现下睡不着觉,又
找不到可以耗费精力的方法,因此转而磨苛周希云,不久还将周希云推倒,压垫子上。
担心她一个脱力就会摔倒,周希云也不敢太放松,由着她胡来,接下来一直都护着她,避免磕着碰着哪里了。
乔言没觉着自己是不清醒的,相反,她脑子转得动,虽然行动上较为迟钝,但想事思考什么的没有问题。她也不做什么,仅仅压住周希云不给躲开而已,到这时还是很有分寸,知道周围的帐篷里有那久多人,瞎作弄不可取,不然被发现了多尴尬。
帐篷就两层布,不隔音不安全,其实很没隐私,里面动静稍微大点都会被看出来。尤其是这种单人款式,只要是坐起来动几下子就能碰到顶,或是不小心摸到哪儿了,从外看还是较为明显。
也就现在大家都歇着了,没谁还逗留在外边,加之火早已灭掉,否则她们适才搂着滚的那两圈,响动还是不小,保不准会招来多少目光。
乔言骑周希云腰间,居高临下瞧着。
头发都散了,早先做了好看的发型,如今已然没型,蓬松且凌乱。
周希云不反抗,顺由躺底下,右手钳着她的腰侧不放开,捏她约等于没有的软肉。
乔言双手撑在两侧,半俯身子,小声说∶掐我干嘛,把手收回去。周希云置若罔闻,向上托着她,坐直,不要东倒西歪的。
直了的,没有歪。乔言说,又往下低了些,几乎贴周希云上方,可又差一截,始终隔着距离。
周希云不得不再扶起这位,上去些。乔言挡开周希云的胳膊,不。那你要躺着?不躺。
周希云耐着性子,躺下歇会儿。乔言不听劝,还不累,不急。明天一早回城里,天没亮就要起来。你之前也没说。现在说了。几点?周希云∶可能六点。
乔言着实撑不住,还是倒下去,埋头窝周希云锁骨那里,摊尸般直挺挺伸长腿脚,同时将被子踢开,嘀咕道∶那也太早了
周希云解释∶有些人还要上班。
乔言闷闷道∶嗯。
醒了直接走,剩下的老何他们会收拾。也行。
周希云说∶明天一起吃早饭。乔言问∶去哪里吃?周希云回道∶都可以。
那随便找个早点铺子,我要油条和豆浆。乔言絮叨道,话毕,又抬抬头,我喝了酒,明早应该不能开车,到时候肯定酒驾。周希云接道∶我来开。那你的摩托怎么办?他们会帮我送回去。
两人轻声细语,嗓音都压着,以免被旁边帐篷里的朋友听到对话内容。乔言伏在周希天耳畔,都快贴对方耳朵上讲话,鼻间吐出的气也重,呼吸不太规律平稳。
小空间里沉闷,黑膨舰的,相互都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脸,依稀只能辩认出模糊的轮廓。乔言要睡不睡的,眼皮子一会儿睁一会儿闭,过后搂紧周希云的肩膀,恶劣地又用睫毛刺人家。
幼稚得要死,同样的方式都用了两回了,也不嫌腻歪。
周希云问∶热不热?乔言说∶嗯,好像有点。
顶上有小风扇,我去开。周希云说,当即要起身。乔言拉住了,等会儿再去。
周希云摸她后颈,手指上沾了些微薄汗。
郊外的夜晚温度不高,凌晨时分比城里要低上许多,特别是在这些树木郁郁葱葱但又几平无人居住的地方,下夜里凉风吹一吹,气温很快就降下来了。
先前是篝火烧着,所以没太大感觉,好似与白天没两样,可这时就不咋热了,只不过乔言喝了酒,这才不太好受。
周希云随便抓到了什么,拿起来就帮乔言扇扇。乔言拦住了,说∶不用。晚点会更凉快些。周希云说,记得盖好被子,可能会有点冷。乔言嗯声,知道。
这么叨叨一大堆,讲了些有的没的,直到感觉周围确实安静下来了,听不到多余的响动,估摸邢远他们应当是完全睡下了,乔言才挨了上去,摸索地寻到周希云的下巴,将基转过来对着
自己的方向,迷迷糊糊地低下头。
周希云愣愣,以为乔言只是耍赖不想让她走,不会怎么样,孰知不是。周希云躲不开,不得不接受。
乔言嘴里的酒味很浓,白天涂的口红还顽强地留在唇上,尝着是混合的水果味,不重,比较浅淡。她身上的香水味亦未散去,闻着与周希云平时用的草木香调差不多,很像。
周希云喉咙滑动,抑制不下。
乔言这回的表现还行,比上次强点,稍稍有点进步了。亲完嘴巴,她再喝周希云的脸,小孩儿似的蹭上去贴贴,蹂躏周希云的头发,手指穿进去,温柔抚摸。
不过去了,在这儿也一样她低声说,鼻尖拱拱周希云,听到没有?
周希云不正面回答,只说∶很晚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连两点钟都没有,还早。乔言说,不用看时间就心里有数,起码还有几个小时。
周希云拗不过,口头上一本正经。不然明早起不来
乔言当做听不见,充耳不闻,不等下一句讲完就再堵住周希云的嘴,把话都吞了。
这般环境下的感官会被放大数倍,除了瞧不见,其余的都宛如得到了提升。
周希云没拒绝乔言,把手放在两边,也不触碰乔言,不论乔言干什么都仅仅接受,可不回应。这种时候总得有个人保持理智克制,否则就全乱套了,明儿真的没法收场。
场合不对,不合适。
如果是在家里或哪个地方都还勉强,野外不能全由着乔言胡来,还是应该适度。
好在乔言并没有太过分,没越线。
周希云平躺不动,指尖颤了颤,几次都想抱着乔言,但临到关头还是作罢。意志力不错,能崩住,不至于像身上这个赖皮一样。
不多时,乔言又停下,将小风扇打开,怕热地拉了拉衣服。
周希云说∶安静躺会儿就好了,不要动来动去的。
乔言仍是不听,低下去就再啃周希云两口。脸皮堪比铁皮,一到夜里就发作。
不止如此,她还向下退了退,不安分地做了些别的。
周希云抓紧手边的被子,微微用力,骨节分明。
又是一个星子稀疏的夜晚,云层随风飘动,银白圆满的月亮渐渐显出轮廓,直到整个都暴露出来,过了不久再被厚实云朵吞吃掉大半。
地面的月光时而明澈如水,时而暗淡昏弱,不断变化。
其它帐篷里其实还有朋友醒着,这期间也有人偷摸出来,到外面的马路上透气,独自站那里抽烟玩手机,避开这边回复电话。
四周寂静,有时讲话声稍微大点,还是会传回这里。
周希云都能听到,认得出那是谁。但她没在意,不管别人,专心对付怀里这个冒冒失失的讨债鬼,她终究还是反过来抓着乔言,不让这位亲完就跑,直接将乔言摁下面。
乔言挣了挣,咬她手。周希云不喊痛,随便怎么啃。热乔言低低道。周希云无动于衷。
某人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明知不能惹却偏要招惹,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摸对方尾巴,每次都明目张胆地犯忌违,总要等到收不住了才知道好万。
她倒下方缓了缓,颈间都是汗水。
周希云不嫌弃地含她耳朵,她还有脸说∶我身上有味儿,不好闻,好了,你快起开。周希云蒙住她的嘴巴,不听她罗里吧嗦。
仗着条件不允许,知晓这人有原则不会怎样,乔言嗯了两声,爬杆上架地亲周希云手心,灵活的舌尖向外伸。
周希云捏她双颊,搂着她坐起来,让趴自己肩上搭着。乔言浑身没劲儿地说∶周希云,你好讨厌。周希云过了半晌才回道∶嗯,是我不对。
嘴里的回答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压根不一致。
乔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这儿也只能受着,把苦果都吞下去。
不知何时,马路边上透气的那个朋友又折返回来,吞云吐雾结束用脚尖捻灭火星子,将打火机揣裤兜里,抄起手机就走向空地。
当路过小帐篷旁边时,朋友听到了什么声音,条件反射性望了望,可没捕捉到响动的来源。他原地站了两秒,四下巡视一周,以为是听错了,喝了酒又熬夜太晚出现了幻觉。朋友摇摇头,清醒清醒,转身还是头也不回地钻进大帐篷内。
那一边,部分朋友还躺着看手机,不是戴耳机听歌就是大半夜肝游戏,睡着的只是少部分人。朋友到邢远身旁躺下,掀开被子进去。
邢远半梦半醒的,伸手就扣朋友脑门,不耐烦低骂∶大晚上出去招魂么你。朋友说∶跟女朋友打电话,有点事。邢远蒙被子里,滚远点。
朋友脑子也不太清醒,躺下后说了下刚刚的经历,表示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动静。邢远不当回事,奇怪个毛线,睡了。帐篷里其他人可都没听见这些,谁都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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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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