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周希云反应迅速,拽起湿衣服就遮住胸前。可还是晚了半拍,无济于事。
白色晃过,凸凹有致的身段映入视线。
乔言瞪大一双好看的杏眼,瞳孔紧缩,一刹那只感到乱蹿的血气汹汹直冲头顶,劈里啪啦地向上烧,腾地就烧到了脖子以上的地方。
无所遁形的,她当场从脸红到耳朵尖。
第22章 22
滂沱的雨飘摇,屋内冷白色的灯光晃眼,里外动静两相映衬,既嘈杂纷乱,又压抑沉重。滴答滴答打在窗上的雨点声不绝,细密的水凝集成珠,顺着光溜的玻璃界面向下落,倏地蜿蜒出一条条湿冷的滑痕。
二人四目对视,皆都讶然。
乔言没料到小房间里会是这般光景,想当然以为对方应该还像先前那样正在擦水,因此动闯入,连门都不敲一下。
周希云也不知道乔言会这么莽撞地突然返回,所以一开始就未曾有所防备。
淋过水的白色衬衣布料半诱不透,服帖地黏查在皮肤上,虽然勉强遮住了颈肩和身前的部分地方,但还是掩盖不了湿透衣服下的曼妙曲线,站在远处仍旧能窥见一二。
周希云很瘦,尤其是腰肢那一截,又窄又细,盈盈不足一握。她平坦的小腹被水沾湿了,整个人紧绷时,上面的马甲线便隐隐显出,结实而性感有力,线条十分健康漂亮。
这人的双腿亦笔直有型,不是那种纯靠节食才能俄出来的柔弱无力筷子腿,而是极其有美感的匀称修长,能看出有定期训练的痕迹,与腰身那一段结合,更是比例完美。
乔言脑子里的弦断掉了,迟迟续接不上。完全不能思考,如同生锈的机器无法运转。
许久,她终于搞清楚了状况,迟缓的眨眨眼,随后啪地反手关上门,生怕楼下的姥姥上来,担心会被撞见这一幕。
还算有良心,起码知道补救一下子。
乔言这时还不忘自己是过来干嘛的,吊线木偶似的地走上前两步,放下衣物,呆板张张嘴,讷讷道∶刚刚没拿上,给你。
周希云半合眼皮,低垂眸光。
乔言硬逼着自己扭过头,尽力不去注意面前的人。
周希云目光微黯,紧了紧手,沉声说∶出去。
乔言立时没底气地澄清∶我没看你什么都没看见,没乱瞅。
不解释还好,一开口就颇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明摆着讲假话忽悠人。
此时又不能把她怎么着,更不可以闹出太大的响动,周希云脸色僵了僵,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乔言一直埋着头,往后退了半米距离,坚决厚脸皮不承认,把装死的选择贯彻到底。才在外面淋了雨,我眼睛里进水了,什么都瞧不清楚,现在都还是花的,看东西有虚影。就算站近处也一样,只能瞅见你在哪儿,别的就没了。真的。我发誓。绝对没看。
边说,乔言边后退,直至抵到门边了,她才抓住把手,不迭解释∶我只是来送东西的,马上就走。
语罢,小心地拉开门的一条缝,艰难地侧侧身子,垂眉低眼地从缝里挤出去,生硬地再道∶你慢慢弄,我不打扰了
砰的一下,麻利用力一拉,随即就闪没影儿。心虚得不行,溜得飞快,身后有鬼撵般。
周希云驻足原地,细长的手还用劲抓着衬衣,指节都略微发白了。
少了一个人,小房间里瞬间变了个样,但方才的感受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周希云隐忍抿着唇,情绪不明,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床上的贴身衣物,走过去把门反锁了再换上。
小房间里有一面全身镜,斜立在衣柜旁边。
走过那里时,周希云从镜中瞥见了自己,她停下了片刻,这才放松警惕拿开遮挡的衬衣。稀薄的光在她周身镀了层柔和,使之看起来没那么疏离冷淡了,温情了许多。
另一个屋子内,乔言懊悔不已,脸上的绯红很久都消散不了。她在周希云面前时挺能扯淡,转出门后却臊得不行,同时又自觉这样跑开太没出息,整得好像多大事一样。
双方都是女人,本来也没什么,看就看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周希云的,她的,都不差不多么,没任何区别。
年纪小那几年都穿开裆裤呢,以前徐女士图省事,还把她俩放一个澡盆搓洗,哪里稀奇了,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后来她和周希云中学时期同宿舍,偶尔夏天太热了,舍友们晚上不都是能少穿就少穿么,也没谁羞答答不好意思了。
当然,那都是未成年以前的经历,当年乔言哪在意过这些,年少不知事时可放浪不羁了,一群小女生成天嘻哈打闹,一个个脸皮比城墙还厚。
越琢磨越不对味,乔言赶紧止住快飞跃到天边的念头,平息下心神。她抬手摸摸发烫的耳朵,用冰凉的手背加以缓解,再碰碰双颊和脖子。
楼下还有姥姥等着,乔言没在上面磨蹭太久,换下湿衣服就下去。
姥姥对她俩的事一无所知,丁点响动都未察觉,见到乔言了还说∶把衣服洗咯,不要堆都,不然会握臭。
乔言说∶待会儿洗,先不急。
姥姥过去帮她擦头发,好生整感冒。
乔言顺着曲下膝盖,低头方便姥姥。
老人家关心外孙女,爱念叨,交代了一堆话,让煮点姜汤喝,说是喝了暖身子不会着凉。
乔言嘴里答应,可不照做,只随便倒了杯温开水喝。
周希云晚几分钟才下楼,已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脸上的情绪将就,不至于因为小事而置气。周希云走下楼梯就喊姥姥一声,可不招呼乔言,也不看她。姥姥依然蒙在鼓里,再仁爱地帮周希云擦头发。
乔言杵一边当透明人,自知理亏地保持安静。
周希云是姥姥叫过来的,让到这边来坐坐。
姥姥记着周希云的情,总念及乔言在人家那里住了一晚,于是喊人到清河街做客。
老一辈的观念与年轻人不同,一旦受了点好就会加倍还回去,倒不是要撇清关系,相反,实际上是为了稳固情感。
礼尚往来,以前的做事规矩就是这样。
半个小时后,雨还在下,未有要停下的趋势。
姥姥拉着周希云,安排道∶今晚就住这里,楼上房间够,不回去。周希云没拒绝,应下。
姥姥说∶以后常过来,当是自己屋头,可以找乔乔耍嘛。周希云颔首∶好。老人家笑了笑。
房子里没乔言说话的份儿,她插不上嘴,亦识趣不扫兴,对此不反对,看在姥姥的面子上默许了,留周希云在这里过夜。
就当是还人情,还完就各不相欠。
乔言想着,自我催眠一阵,暂且与周希云和睦相处。
夜里余后的时间不长,晃眼就过去。
十
点左右,外边还在啪嗒,姥姥打算睡了,拄着拐杖进屋里。一楼又只剩乔言和周希云,鸦雀无声。
乔言翘腿瘫椅子上打游戏,旁若无人地玩着。
周希云没在一楼待太久,明白某人是打定主意装眼瞎,便不凑过去讨嫌,不多时也上楼。
乔言偷摸瞥周大小姐的背影一眼,待对方走到拐弯处时又装模作样低头继续操作游戏界面。很快,客厅里只剩一个人。
两人这几天走得太近了,需要冷一冷。
乔言就是故意的,使心眼不与周希云接触,连话也不多讲一句。
雨夜适合早些歇息,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
这晚大家都在十点前就进屋,连乔言也是。她没心情打游戏,玩了两把就挂机歇菜了,过后又烦躁地退出登录,揣上手机回房间了。
忽大忽小的雨恼人,搅和着情绪。
下夜里,小房间内的周希云提了提被子,侧躺着合上眼。
同一时刻,乔言惊醒了一次,醒后全身都汗濡濡的。过后的时间有些难握,变得非常漫长。
乔言半睡半醒的,朦胧间又陷入了寻不到方向的梦境中,反覆挣扎,沉沦。
大概是姥姥日日里的那些话起了作用,乔言隐约间梦见了四五岁大时的场景,回忆起她太皮了不听话,被徐子卿严厉收拾了一顿,她偷偷跑出家,溜进了对面房子的二楼,藏到周希云房间里。
周希云想让她离开,她却不肯走,还把对方弄哭了。不准告诉我妈,听到没有?她凶巴巴说道。周希云吓到了,眼睛红红的。
她还挺横,不满埋怨∶小气鬼,我又没欺负你,你怎么老是这样周希云抬起手抹抹眼泪。乔言气鼓鼓瘪嘴。
没多久她俩又和好了。
乔言蹲地上,牵着周希云,哎呀,你别伤心了。周希云闷闷道∶我没伤心乔言凑上去抱人,拍对方的背。周希云又哭,泪珠子直往下掉。
乔言摸这人的脸,为之擦眼泪,我错啦,对不起嘛。周希云抽噎了两下。
下次不会了,乔言说,我保证。周希云不上当,你骗人。
乔言肯定说∶可是我不骗你呀。我不信。真的。
你上次也这么讲。那我骗你了?
周希云认真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乔言捏周希云的脸,那不要哭了,行不行嘛。
梦境逐渐模糊,拉远,换成另外的场景。
又是这间房,这张床上。
乔言还摸着周希云的脸,但意味不同了,她用指腹刮擦周希云的下巴,她在挑弄她。周希云压她上方,呼吸不平稳,热乎的气息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乔言眼神飘忽地问∶周希云,你怎么不哭了?再之后,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黑夜深沉,无边无际的浓郁肆意翻腾。
第23章 23
浙淅沥沥的雨或下或停地持续了一整晚,五六点长歇了一次,天亮后又继续滴落,孜孜不倦地打着小别墅前的银杏树。
夹带着水点的凉风持续不断,吹掉几片叶子,使其晃荡地打转儿,最终飘飞到房间的窗台上。
在风雨的惊扰下,乔言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
压着枕头回神好一会儿,她才迟钝地缓过心神来,从昨夜的神经冲动中脱离,逐渐回归现实。
乔言撑坐起身,左手反支在一侧,另一只手扯动被子团在怀中垫着,而后困倦地揉揉眉心。这一觉睡得不够踏实,醒了以后怪累的,不仅脑袋昏沉沉,浑身还提不起劲,骨头都快散架了,疲惫得很。
人是不能清楚记住梦境的,对现实非有效性的扭曲不是长期记忆,越清醒就忘得越快。
乔言一时思绪空空,没能立马想起梦里做了什么,太困了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她靠在床头打了俩哈欠,待偏头瞧了下严实合拢的落地帘子才倏尔一个激灵,终于后知后觉。
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过于真实,以至于她都懵了一霎,万分怀疑地摸向旁边。还好,是空的。
呆愣低头,掀开被子再瞅瞅,又大大松了一口气。
乔言糊里糊涂地摸到开关摁亮壁灯,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时间。醒太早了,才刚过七点。
不明白为何会梦见那些古里古怪的场景,怎么一晚上都围绕着周希云不放,而且跳跃度还那么大,一会儿幼时一会儿长大了,逃不掉似的。
那些稀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浮现,渐渐又淡化,只留下一个较为朦胧的印象。乔言回忆不起细节,只捕捉到了部分小点,细一思忖,乔言开始纠结是不是最近与周希云碰面的次数太多了所致,亦或是因为收留了那人。
她紧锁眉头,揪起身下的被单拉了拉。就不该接周希云过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乔言自觉取向正常,打心底里就认为自己溜直,而且还是宁折不弯,哪怕被掰断了也绝不会屈服的那种。她早就对上次的事想好了合理的解释托辞,自我催眠那是喝多了干出来的混事,不算本人意志的体现,更不能代表什么。
不就亲个嘴,又不是正儿八经地实干。
有的人喝麻了还抱着树桩啃呢,脱光了睡大街躺公园的也不在少数,嗨过头了啥糗事都做。她们
才到哪步,最起码的,双方还能回到这边,也不算太过吧,顶多就是被黑灯瞎火蒙蔽了分辨力。
虽然这回没喝酒,但离上次的程度可差得太远了,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同一级别,那就更算不上问题了。
再有,梦不都是相反的么,且某些特定的场景一般是反映了这个人的深层次心理折射,而不是表示梦见哪样的事就想要做哪样。
可能这只是纯粹的有关现实矛盾的集中表现?
因为小时候欺负周希云,加之最近又那般了,然后才会天马行空地创造出一些有悖于本体意识的虚幻想像。
乔言如此想着,思及从前种种。
她其实没咋欺负周希云,也就不懂事那几年仗着体型优势逞凶,老是忽悠对方而已。后来年龄再大些,她们正式入学后,周希云长得比她高了,也不好骗了,这人便再也没听信过她的鬼话。
冷静冷静,压下心头的复杂感受。
后背微凉,乔言反手薅了把,她牵起衣角扇扇,穿鞋子下床,不再胡乱发散那些有的没的。
时间还早,可睡不着了,乔言洗漱一番打起精神出去,到外边先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裹一堆洗了,接着下楼收拾。
不似前几日的明亮,今晨的天还是灰濛濛的,空气中像有稀薄的雾气弥漫,远处的建筑物都半隐进了银白的细线中,边缘轮廓消失了。
一楼有人,姥姥已经起床了,早打扮精致地坐在沙发上翻kindle阅读名著。
老太太非常有求知精神,秉着活到老学到老的态度,一天天的觉少没事干,有空就捣鼓这些现代化的科技产品。
周希云也在,这位刚教完姥姥怎么购买并下载网络读物,此时正耐心十足地坐在高脚凳上,等着咖啡煮好。
乔言挺起腰背,直直走过去。
有意不看人,不动声色拉开距离,视而无物地转进厨房里。
周希云不管她,煮了两杯咖啡,外加热一杯温牛奶放桌上。温牛奶是姥姥的,咖啡则一人一杯。
周希云也不提醒乔言喝东西,反正就放那儿,将其搁在桌子正中央。
乔言不领这份好意,打开冰箱拿出一瓶苏打水,一面拧燃灶火一面轻瓢飘指挥∶把咖啡机清理于净。
不指名道姓对谁说,干巴巴就挤出一句。
周希云端起杯子抿了口,闻声也不应答,一会儿才找了张帕子过来,不慢不紧地干活,做完了再进厨房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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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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