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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别走——八千楚翘(26)

    薛潮挠挠他痒痒。
    萧灵祤没笑,很不开心。
    薛潮轻声道:笑一笑?
    萧灵祤挤出一个笑。
    薛潮看情况不对,慌了,立刻道歉:我错了。
    萧灵祤不说话。
    当真知错了,别不开心,薛潮捉住他的手,哄道,让你打好不好?
    然后自己主动将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乖乖待在寝宫,盘腿坐在床上写检讨。小鹦鹉陪他解闷,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又飞去御书房找萧灵祤。
    过了会儿,萧灵祤过来了,身后的人抱着一沓东西,纷纷在心里感叹,这也太宠了吧,专程把奏折搬到寝宫来批阅。
    小王爷听闻后,痛心疾首,冲去皇宫,激动进谏: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
    萧灵祤:朕知道。
    一句话就把小王爷给噎住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绵绵含泪滚走,再也不管他们了。
    *
    牙疼的人又在偷偷玩糖,成天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萧灵祤:消停点。
    好。薛潮亲亲他。
    过了会儿,萧灵祤:下去。
    我不,薛潮耍赖般抱着他,理直气壮道,都这样了还不让抱。
    萧灵祤推开他。
    薛潮看了他一会儿,露出受伤的神情,默默地挪到牀角,对墙自闭。
    半晌,萧灵祤从背后抱住他,小声道:薛潮,朕哄你来了。
    薛潮的心要化了。
    萧灵祤揉揉他脑袋:哄哄哄哄哄。
    薛潮:
    薛潮实在没忍住,将人压在身下,捉着他的手按到枕侧。
    *
    萧灵祤单手解开腰间的衣带。
    薛潮看着他。这人长得清冷贵气,给人一种距离感,但在自己面前从不是这样。
    萧灵祤黑发垂落,手指勾开他衣带,亲亲他下巴,又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抬眼看他,好奇他的反应,整个人认真得仿佛在研究一件神圣不已的事。
    薛潮手指头动了动。
    萧灵祤挑眉道:不许动,小命不想要了?
    薛潮摩挲他的侧脸。
    萧灵祤拉着他的手放在一旁,一本正经地命令道:手就放在这里,不许动,不能越界。
    接着又继续研究,中途察觉到薛潮不太老实,警告般看了他一眼。
    小瓷瓶随意地滚落在地上,薛潮整个人快要炸掉,管不了什么违旨不违旨了,将人拉过来亲伆。
    萧灵祤摆架子凶他,却被按着后脑勺,伆得很深。
    萧灵祤不让他动,执意要自己来,自己慢慢坐下,皱了皱眉,眼角有些水红,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缓了很久,结果还没缓好,又被按着被迫。
    萧灵祤:放肆。
    薛潮没忍住,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刺激极大,萧灵祤猝不及防惊叫一声,不知他一个病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微微蹙眉:你
    剩下的话被全数堵了回去。
    反正欺君也不是一两回了。
    该逆臣贼子身残但志坚,欺君欺了一整夜,直到萧灵祤鼻音很重,带着哭.求饶。
    做皇帝真难,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
    *
    次日早朝,有些人表面上庄重严肃,看不到的地方却坐着厚垫子,没一点点九五之尊的样子。
    散朝后,萧灵祤在御书房批奏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专程跑回寝宫,戳戳薛潮,幼稚地报复他:太医说你还要躺二百天。
    正好太医来诊脉。
    萧灵祤看了他一眼:咳。
    咳是什么意思?老太医紧张地揣摩圣意。
    半晌,太医道:如果可以,休息得越多越好。
    薛潮微笑道:什么叫休息得越多越好?
    太医对上薛潮和善的笑,吓得瑟瑟发抖。
    薛潮鼓励他说下去。
    太医紧张道:当然这一百天是虚数,若是感觉可以,随时可以四处走动。
    薛潮平易近人道:太医大人的疗法有些保守啊。
    虽然和善,却感觉到瘆人的威胁。
    这皇后真难伺候。
    第29章 不然逃婚
    御书房内,阳光从窗口撒了一地,亮堂堂的,光是待着心情便很好。
    薛潮拿小镜片往萧灵祤方向晃了晃。
    萧灵祤抬头。
    薛潮淡定地研究那么厚一本《皇宫规矩考》。
    萧灵祤继续干正事,没多久,书页上又出现了一小块晃动的光斑。
    萧灵祤猛地抬手一按。
    薛潮笑出声,拖着椅子坐在他旁边,轻声道:累不累?
    萧灵祤:累。
    薛潮亲了亲他的脸:还累么?
    萧灵祤:
    不过好像的确不怎么累了。
    薛潮不时捏捏他脖子,提醒他眼睛离远一些,过了会儿,喂他吃削好的水果。
    该妖后真的很磨人。
    萧灵祤直接亲了过去。
    傍晚的御书房呈现一种类似于昏黄色的暖色调,萧灵祤在灯下批奏折,薛潮坐在桌子另一边,不时将灯挑得更亮一些。
    夜里安静,温馨又和谐,过了会儿,萧灵祤抬头,看到薛潮拄着脑袋,正在看兵书。
    萧灵祤轻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突然想到,如果薛潮没有主动会怎么样?
    那他可能会在时机成熟后将薛潮抢回来,来一场强取豪夺的戏码。
    萧灵祤俯身趴在桌子上,伸长胳膊戳戳他:你为什么那般不矜持,大半夜爬别人的床?
    薛潮正色道:为了帮助你得到我。
    这是何等伟大又无私的献身精神,十分值得亲一亲。
    萧灵祤:......
    之前,薛潮经常会偷偷看这个人,看他一个人在灯下待到很晚,静静地陪着他,光是待在他身边便心满意足。
    在他心里,这个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自己的心上人。
    夜色深浓,萧灵祤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胳膊,合上奏折,过去抱住薛潮,脸贴着他的脸蹭了蹭,轻声道:好了,我们回寝宫休息。
    月光把整个世界照得透亮,天地间皎洁安静,身上也渡了层银色的光。
    萧灵祤抬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眼里一亮,认真地拍拍他的肩,试图把那些银色的东西拍落。
    薛潮失笑,将他的手捉在掌心。
    月光下,挺拔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
    回到寝宫,薛潮帮他解下外袍,学他刚才的样子,认真拍了拍。
    萧灵祤憋着笑。后来不知为何,便吻在了一起,滚在床上,互相看着对方。
    薛潮揉揉他脑袋,轻声道:晚安。
    乱说什么,萧灵祤凑近,在薛潮的唇上亲了一下,夜晚刚开始,便让朕晚安?
    嗯,薛潮把他的皇帝塞进被窝里,快睡觉。这个人刚才在御书房便很困了,强打精神,撑到了现在。
    萧灵祤搂紧他的腰,过了会儿,实在睡不着,叫道:薛潮。
    嗯?
    萧灵祤不安分地戳戳他。
    薛潮轻笑,捉住他的手,藏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不看朕?萧灵祤面露不满,用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脸,阿潮,看看朕。
    薛潮:不看。
    大胆,萧灵祤毛手毛脚地挠他,看不看?
    薛潮睁眼,有些好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困吗?
    萧灵祤:困。
    薛潮大拇指摩挲他的脸:那还
    薛潮:喜欢你呗。
    薛潮看着他的脸。
    黑暗中,萧灵祤脸颊有些发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自然道:睡觉
    薛潮凑近,唇贴着他的唇,低声道:一次。
    萧灵祤:就一次?
    薛潮正直道:嗯。
    萧灵祤扯过他衣领,将他一点点拉近,不急不慢道:不信。
    最后的确没有多做,因为只做了一次萧灵祤就累得睡着了,缩在薛潮怀里,呼吸均匀。
    薛潮看着他熟睡的脸,凑近亲了亲。
    *
    他们去了之前的月老庙,这里和当初一样,哪里都没有变,寺门仍是旧旧的,很有底蕴。
    老和尚兴奋地跑过来:来了啊,出家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他俩牵在一起的手,嘴一瘪,生气又暴躁地跑了。
    不出家便不出家,还专门过来刺激别人,好气!
    姻缘树上又多了很多红绸布,风吹过,声势浩大,极为浪漫。
    薛潮找到了之前的红布条,不急不慢地解开,轻轻道:也不知道旁边的薛潮二字是谁写的?
    萧灵祤:
    萧灵祤不理会,执笔,端端正正地写下薛潮的名字。
    薛潮心里一动。
    萧灵祤继续写:是小狗。
    薛潮:
    他俩并肩而行,从寺庙出来,看到老和尚正拦着一个白衣服的人,口若悬河。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
    白衣人耐心道:我不出家,不过我这位小徒弟倒可以。
    小徒弟可怜巴巴地拽着他衣角:师父我才不要!
    *
    江湖上有些躁动,这股躁动甚至传到了朝堂之上。萧灵祤叫来弟弟,整个人散发着兄长专属的亲切气场。
    萧灵绵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灵祤道:用你的时候到了。
    萧灵绵:?
    弟弟就不是人吗?不值得心疼和思念吗?怎么就舍得让他处理棘手的事?
    难道不应该趁还没成亲让嫂子出去走走,成亲后怎么好抛头露面?
    萧灵祤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带着圣旨找闻烽,他会帮你。
    弟弟的瓜子脸上写满了抗拒,心里满是不悦,吭哧吭嗤跑去找闻烽。回来后就很不对劲,几次跑到御书房,欲言又止。
    萧灵祤淡淡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萧灵绵面色凝重,小心翼翼道,我好像是断袖。
    萧灵祤:
    萧灵祤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王爷严肃道:好像还是受。
    萧灵祤:
    萧灵祤:嗯。
    小王爷看他如此平静,忍不住道:受你知道吧?
    萧灵祤淡定地应了一声。
    就是薛潮那种的。
    *
    苟关成天追在顾傲屁股后头,给人洗脑:你被压一次便不想做上头的了。
    顾傲:
    苟关目光殷切:坊间有言,一次受,次次受。
    顾傲皱眉:什么意思?
    苟关按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让我压一次就知道那份美妙了。
    顾傲当即便让他尝了一晚上那份美妙。
    清晨,顾傲看着他安静又乖的脸发呆,待他醒来,便拉着他回老家看自己娘亲。
    他娘亲对苟关很满意,一口一口好孩子。
    苟关从来没这么害羞过,忙辩解自己不是好孩子。上个月他还梦到自己被扔胡萝卜和松花蛋。
    苟关决定为爱从良,专心看书,十分朴素,不接受任何人的献礼,每月都会派人在街头施舍粥。
    来人油嘴滑舌,笑道:这算什么贿赂?在下只是崇拜尚书大人罢了。
    苟关:我有值得人崇拜的地方?
    来人:
    苟关这人好动,几乎都从早活泼到晚,跑来跑去,笨到将自己的手砸到墙上。顾傲行动先于理智,快速捉住他的手,吹了吹:疼不疼?
    苟关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嘻嘻道:疼。
    顾傲松手。
    这个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的喜欢来得太容易了,来得快,去得也快,顾傲不敢赌。
    苟关怒道:你看不起一见钟情吗?!
    顾傲往前走。
    苟关追在别人身后,一个劲儿叨叨:可你昨晚还亲我了!还那样那样了!还叫我宝贝!
    顾傲顿住脚步。
    苟关立刻跑到他面前,气势凌人地叉着腰,看架势随时准备再说一万句。
    顾傲:宝贝。
    苟关立刻安静了下来,脸一红,撒腿跑了。
    *
    自有了皇帝大婚的传言,大家乐呵呵磕假糖,乐在其中,直到酷暑已消,婚期逼近,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传言,是真糖。
    早早一个月就普天同庆,满目红绸,市井本就热闹,如今更是热闹非凡。
    怎么感觉今年全是好事?从年头热闹到年尾。
    顾傲提醒道:到时候那两位势必会好好宰你。
    苟关吓得捂好自己的小钱袋。
    婚期将近,喜气洋洋。大家都在傻乐呵,只有卷毛忧心忡忡,思前想后,最后去集市上,挑了本裱了金边的尊享版《宫斗不完全指南》送给薛潮。
    他参加完婚仪也要抱着心上人回自己国家了。
    绵绵忙前忙后,紧张到不行,比谁都要操心。
    萧灵祤支着脑袋,懒洋洋翻看书,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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