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潮用眼神和他交流:这样合适么?
萧灵祤淡淡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屏风外的众人都操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快点喝,萧灵祤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喝了好给朕生小皇子。
薛潮:
萧灵祤看着他全部喝完,语气平静:朕喜欢那种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类型,所以把自己养胖点,不准受伤,知道么?
知道了,薛潮仍沉浸在鸡汤古怪的味道里,缓了缓,抬头看到萧灵祤认真的目光,突然勾勾唇,对臣这么好啊。
嗯,萧灵祤严肃道,屁股摸着都没有肉。
薛潮:
*
周将军头疼地让薛潮帮自己看看演讲稿哪里需要修改。
薛潮圈出一句话。
光凭跟着薛潮可以吃饱饭,若是粮草短缺,他比我们饿得久。
薛潮:说高尚点,语言华丽一些,一看就能唬住人的那种。
不要满脑子都想着吃。
周将军鄙视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教别人如何夸自己的。
过奖,薛潮一向谦虚,淡淡道,记得好好修改。
周将军文采有限,大粗人一个,写不出排山倒海的大长篇,查阅了所有四字词语,堆积起来,勉强称得上押韵,写了长长一页纸。
演讲结束,雷鸣般的掌声和抽噎声此起彼伏,恨不得挨个拥抱他。
薛潮也十分感慨:你夸我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将军傲娇道:假的,唬人用的。
临见皇帝,薛潮特地吩咐他在皇帝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周将军秒懂,鄙视道:一直以为你不慕名利,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小心思?
没办法,薛潮叹了口气,这不是生活所迫么?毕竟媳妇还没娶,多赚点印象分。
*
天子光芒耀眼,令人不可逼视。
周将军坐在一旁,紧紧张张,惴惴不安,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萧灵祤:周将军,粮草够么?
周将军老脸一红,搓搓手:够的够的。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薛潮。周将军很仗义,说美言就美言。
当初他真没把薛潮这位王城来的主放在眼里,养尊处优的毛小孩一个,不外乎沾了他父亲的光,仗着祖父是开国元帅。
第一天就与他有分歧,气氛凝重,剑拔弩张,最后证明薛潮是对的,周将军在那么多兄弟面前很没面子。
最终还是折服在他的智谋之下,心服口服,从没有一个主帅能做到薛潮这种地步,英勇果敢,身先士卒,与将士们出生入死,同甘共苦。
萧灵祤忍不住打断他:薛潮给了你多少钱?
周将军愣了愣,大笑出声。
*
当年皇帝初登基时,朝堂内部躁动,西陲五国猖獗已久,趁机联合变动,天下俱惊。薛潮请战,立下军令状,有幸生还见帝王,战死枯骨祭疆场。
薛潮在最顽固最难守的西关呆了两年。西陲五国单个拎出来倒好对付,如今前后夹击,正是真正的难缠。
前后两年时间,逐个击破,直到夺旗易帜,占领盟军本营,彻底击毁联盟军。
联盟军一觉醒来,吓得屁股尿流,白天谈判,晚上作法,希望可以通过超自然的力量逼退他们。
谈判了半个月,边疆迎来久违的太平。
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将士们终于敢放松一会儿,围在一起烤火,一碗一碗互相敬酒,讨论起那群人求和时的怂样,哄堂大笑。
薛潮在一旁看着他们,眼里带笑。
晚上一哄出去看戏听曲,营地里空空荡荡,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薛潮待在军营里,抬头,便看到外头一轮亮得晃眼的明月。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边疆这么安静的天空,仿佛能看到不远处,家家户户亮着昏黄的光,劳作一天的人们围在饭桌前说笑,孩子缩在被窝里香甜地睡觉,家家户户都很美好。
薛潮下意识摸腰间,空空荡荡。他之前偷来的玉佩为他挡了一箭,碎成好几块,逐渐寻不着,想那个人时,连个寄托思念的东西也没有。
天边的银月发着皎洁的光,无悲无喜地看着人间,薛潮看着月亮,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和萧灵祤看的是同一轮月亮。
若是萧灵祤此时抬头,会不会想起他?就如自己想念他一般。这么一想,竟然生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浪漫。
*
千里之外的皇宫,御书房的灯半宿不灭。皇帝处理完政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萧灵祤起身,走到窗边。夜空清冷,微寒的空气扑面而来,大脑清醒了一些。
天边的圆月特别亮,夜深人静,想起了薛潮。
萧灵祤闭上眼睛,任由不知名的情绪交汇在一起,在脑海里翻滚。
*
当年大军离开时,路边人挤人,黑压压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出来送行,眼眶红红的,手里拿着大包小包东西,虽知道送不出去,但多少能表达心意。
周将军心里一热,空前矫情,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举起一碗浑酒,对薛潮道:我大老粗一个,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若是不嫌弃,干了这杯酒!
薛潮弯唇,与他干了那杯酒。
*
两年时间,王城更加繁华,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感叹,当今圣上勤勉圣明,赏罚分明,杀伐决断,心怀天下,实乃万民社稷之福。
这次的平西之战,薛潮声名大噪。捷报隔三差五传到王城,在民间引发一阵躁动,大家茶余饭后围在一起讨论传说中那位用兵如神的将帅。
班师回朝之日,街上挤满了人,争相看这位年轻的主帅。
战马之上的人眉目深邃,面色冷峻,英气逼人。
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
薛潮:
于是当天街道非常热闹,所有人的重点都偏了,貌美将军绝情皇之类的小话本连夜出局,卖火了一套又一套。
皇帝政务繁忙,无暇想他,更不敢想他,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不表露分毫,差点都骗了自己。
直到看到他,才知道思念早已入骨。
*
当时还是很虐很戳心很感人的。
现在薛潮只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皇后,将半夜爬龙床视为一项较为常规的娱乐活动,并编纂有侍寝的一百零八种姿势。
虽然他并未成功侍过寝。
但他从小便长得母仪天下,所以根本不慌。
萧灵祤:什么叫长得母仪天下?
薛潮:富态。
萧灵祤没忍住,笑出声。
这人不笑显得高冷疏离,但笑起来真的好看得过分。薛潮喉结动了动,凑近。
干什么?萧灵祤抵住他胸膛,眸里的笑意仍未收好。
薛潮含住他唇瓣亲吻。
腰间的衣带被松开,萧灵祤凶巴巴道:再乱碰剁了。声音懒洋洋的,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反正要剁,干脆碰得更过分点。薛潮的手往下,更加得寸进尺。
萧灵祤耳垂发烫,稍一用力,翻身按住他。
薛潮笑着看他。
萧灵祤的心没来由就跳得很快,怔怔地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满心的情绪胡乱轰炸,只静静地看着他,觉得世间美好不过如此。
薛潮:要忍不住告白了么?等一下,臣先去焚香沐浴。
萧灵祤:
世间美好个鬼。萧灵祤满心冷静。
薛潮:当然若是实在等不及,也可以草草地直接告白。
萧灵祤怒道:谁要跟你告白?
薛潮安抚般摸了摸他的背:快点,不要压抑自己。
萧灵祤:你烦死了。
薛潮亲亲他脑袋,催促道:快点,分明都憋不住了。
萧灵祤气到不行:朕怎么会喜欢这么烦的人?
薛潮笑出声。
萧灵祤抱着他,脸很红,气不打一处来:还这么喜欢,一天比一天喜欢,每看一眼便多一分喜欢,每天心跳不受控制。
萧灵祤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看薛潮一直看他,摸了摸他的脸,无奈又小声道:你说烦不烦?
薛潮堵住他的唇。
第21章 克制已久
从前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带兵小天才,长得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倾国倾城,并且智谋无双,举国上下都迷恋他。
尤其是皇帝。
皇帝对他的迷恋已几近疯狂。
但他很正直,誓死不从,极力反抗,结果又惨遭告白。
和强吻。
他生辰时,皇帝送给他盛大的烟火和炙热的亲吻,浪漫得一塌糊涂。
以上是薛潮的想象。
实际上,薛潮每天都待在自己府上未雨绸缪地写冷宫日记,希望可以打动心上人,唤起他的恻隐之心,彻底避免去冷宫的命运。
毕竟那种地方跟自己雍容华贵的气质很不搭。
*
而且他生辰时,皇帝心如止水地批奏折,一点儿都没有搭理穿着新衣服的他。
薛潮坐在皇帝身旁,一直在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萧灵祤:
萧灵祤:生辰快乐。
薛潮总算不咳嗽了,开始敲桌子,引起皇帝的注意后,又旁敲侧击,给皇帝举了很多例子,史书上谁为爱妃做了什么等等等等,十分感慨。
薛潮:所以我要贵的,能配的上尊贵的皇后身份的。
萧灵祤:所以你个脑袋。
然后萧灵祤便送了他一座府邸,充满了金钱气息,冰冷无情。
光凭这一点,薛潮都能想象到自己当了皇后之后挥金如土夜夜笙歌枯燥无聊单调奢华的生活。
*
府邸处于王城近郊,环境清幽,有河有树,无人打扰。
薛潮看着小房子,顿了顿,随即失笑:这便是府邸?
嗯,皇帝身着便装,不同于以往的高冷贵气,多了份柔和,拍拍他肩膀,都差不多,进去看看。
小房子相当简陋,但被收拾得很干净。萧灵祤推窗,阳光全数撒了进来,屋里亮堂堂的。
从薛潮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浑身都渡了层金色的光,美好得有些不太真实。薛潮从背后抱住他,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心跳,轻声道:是不是婚房?
想多了,萧灵祤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另一个偏僻的冷宫。
或者可以说,萧灵祤转身,看着他眼睛,认真道,我们家。
薛潮心里一动,笑意慢慢从眼底蔓延开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嗯,我们家。
萧灵祤极为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若实在无聊,把你家再打扫一遍。
好。薛潮揉揉他脑袋。
*
萧灵祤百无聊赖,随意地打开床头暗格,瞟了一眼,被吓到了。他的人办事效率太绝,以为皇帝金屋藏娇,便把那些东西准备得很充分。
萧灵祤拿手指翻了翻,挑出来一个淡青色的小瓷瓶。
我们家这三个字极大地取悦了薛潮,薛潮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将房间细细打量了很多遍。
萧灵祤看了看小瓷瓶,再看了看神情专注、完全不知大难临头的薛潮,偷偷把它放在怀里。
薛潮,你完了。
不关朕事,是天要亡你。
*
床头整齐叠放着崭新的被罩,上头绣着一对红色的鸳鸯,萧灵祤面露嫌弃,盯着金边看了一会儿,打算把被罩套好。
萧灵祤不会做家务,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成功把将自己套进去了,一个劲儿找出口。
薛潮进门便看到被子里一团耸来耸去,失笑,将他连同被子一起抱住。
萧灵祤挣扎得更狠了,特别害怕薛潮丧心病狂地把自己缝在里头。
薛潮把他剥出来,对着那张发红的脸,心痒痒的。
萧灵祤好不容易被解救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控诉道:这被子也太难
薛潮堵住他的唇。
虽是莫名其妙,萧灵祤还是和他亲了亲,最后两人滚在乱七八糟的被子上,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薛潮惨败,挠他痒痒。
萧灵祤躲来躲去,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打不过别人就挠别人,是不是输不起放肆
挣扎间,有什么东西咕噜噜滚到地上。
萧灵祤看过去,瞳孔一震,暗道不好,快速推开他,以惊人的速度跳下床,快他一步捡起来,藏在身后。
薛潮走过去:那是什么?
没什么。萧灵祤耳垂红得能滴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薛潮狐疑地看着他。
萧灵祤佯装淡定:不然能是什么?
薛潮看了他一会儿,慢悠悠道:那皇上这么紧张做什么?
萧灵祤恼羞成怒:要你管。
*
萧灵祤好奇去附近街上转了转,留薛潮看家。天气不错,人潮拥挤,一条街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
有人在猜灯谜,萧灵祤恰好路过,看到红纸上头的黑字,一下子就说出了正确答案。
猜对了会得一文钱,萧灵祤捏着那枚铜板,兴致勃勃地挨个猜,没一会儿就获得了小半袋碎铜板。
这是他第一次挣到银子,很新奇,内心特别开心,都没有买东西就跑了回去。
萧灵祤攥着小钱袋,如同小孩获得一大袋糖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薛潮!萧灵祤推开门。
嗯?
萧灵祤喘着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将赢来的东西递过去,佯装淡定: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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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别走——八千楚翘(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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