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她怪我了。”
是不是……不要我了。
喑哑的嗓音陡然中断,失控的情绪被强行画上了休止符,?重新关入了他的砝码盒内。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瞥向气息阴郁的禅院惠,?轻轻地走上前去。
“禅院,你想要我的命是吗?”
在与他擦肩而过的刹那,?五条悟低笑着,像是醉成一滩烂泥的酒鬼,?飘渺的声音从天外传来。
“阁下啊,我们都该死。”
“御前比武——我们的恩仇,就在那一天做个了断吧。”
“我不会留手。希望禅院阁下也不要让我失望。”
真心祝愿你,?能达成自己的夙愿。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一人走入了瓢泼大雨中,白色的背影渐渐淡去,通往不见半分光亮的路途。而停留在原地的那个,更是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在一成不变的景致里定格了自己的时间。
他们都丢失了半个魂魄,于是,存活在人世的躯壳也不再完整。
………
在杀了对方之前,还有一件事亟待解决。
唯一一件能让禅院惠和五条悟暂且抛却仇怨,再度联手的事。
“查到了?”
“查到了。”
若说曾经的禅院惠是情绪寡淡的,那么如今的他已接近冰冷,在炎暑未褪的夏末,生生将人冻成冰块。
桌上几个扁平的小纸人忽地站立起来,蹦跳着将一份文书抬了过去。
“仪式当日,聚集于神社的人口不难排查,始作俑者在阴谋败露后自然不敢留在咒术界。所以排查很简单,只要筛出‘无故失踪’的人员信息就好。”
五条悟抬眼看他,神色中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你查清了,却抓不住?”
“抓不住。”禅院惠对他的讽刺视若无睹,他们俩关系恶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必要粉饰太平,禅院惠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因为对方用的是禅院家的祖传结界术,而且十分精通,我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破除。”
“……禅院家?”
细眉微拧,五条悟察觉到了什么,“那个人的名字是?”
“真名尚且不知。”禅院惠淡淡地说道,“但他现在用的名字,不出意外,是‘禅院千鸣’。”
气氛忽而凝固。
无形的沉默笼罩于二人头顶,半晌,五条悟撑着额角,喃喃自语:“被摆了一道啊……”
如今想来,果真是有蹊跷。
禅院惠的父亲,禅院家的前代家主,会在这个节骨眼冒出来,完成二十年前的任务,传回了圣物的情报,诸多巧合之下必有疑点,当时却因为时间紧迫而来不及细想,着了敌人的道。
对方既然假托术师之手取回圣物,定然是他在圣物上动了什么手脚。
“那个疑似宿傩部下的和尚呢?审问出来了吗?”手指轻叩桌面。
“没有。”禅院惠冷淡地说道,“他抛弃了那个躯壳,被他逃了。”
“现在能够确认的一点是,那个叫里梅的和尚,还有使用我父亲躯体的诅咒师,都是千年前平安京时代的人,他们的最终目的暂且不明,但目前来看,他们执着于让两面宿傩复活。”
“宿傩剩下的手指已经回收,由御三家监管。”
听出了禅院惠的言外之意,五条悟懒懒地放下了文书,“哦?诱饵是吗。”
“对。”
十指交叉,掌心贴于腹部,黑发青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
“这一次,该我们反击了。”
………
无人知晓禅院惠和五条悟具体做了怎样的安排。
此事,即使是他们家族中最受信任的亲腹,也一无所知。
没有必要闹大。
这是两个人的共识。
毕竟,他们只是在解决“私人恩怨”而已。
里梅身受重伤,又被咒术师审讯多日,脱逃出来时,已疲累不堪。
被鱼饵钓上来的人是羂索。
由于找不到比禅院前任家主更优质的容器,羂索目前仍在使用禅院千鸣的壳子。
他给自己做了些许伪装,便在“圣物风波”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再度潜入了禅院家。
他不可能不回来,宿傩的手指还在这里,对两名家主而言,这就是明晃晃的“饵”。
禅院惠和五条悟的最后一次联手,其威力可见一斑。
利用天皇陛下的威信遮掩部分事实真相,粉饰谣言,操纵这些风言风语的走向。
不出多时,“宿傩手指的去向”这个消息就会传入羂索的耳朵里。
禅院惠又与五条悟演了一出戏。
在又一次天皇召见的会议上,他们当众决裂,两家的关系降入冰点。
其余人劝告无果,两人不欢而散,向来温和待人的禅院惠甚至放出狠话,“再不与五条往来”。
所有人都信了。
毕竟——这出戏实在太真了,与其说是戏,不如说是两个人的真情流露,每个标点符号都发自内心。
如今的咒术界由御三家把持,禅院和五条决裂,毫不夸张地说,会直接影响到当今局势,人们都在暗暗下注,两家决裂后,下一个崛起的顶梁柱是哪家的人。
禅院惠凭一己之力,把外援的可能性掐断。
接下来,他从自己身上下手了。
一连数日,他把自己的身体逼到超负荷的疲累状态,内脏器官已不堪重负,下人服侍他的时候,有不少人声称见到了家主咳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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