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之外,还有星罗棋布风俗不一的城镇大街。在这个国家之外,更屹立着泱泱大国,传承悠远绵长,文化璀璨绚烂,用你们的双眼去看,恐怕一辈子都看不完。”
“真的吗——”
活泼好动的小姑娘一蹦三尺高,兴奋不已:“我就说吧,外面的世界超级广阔!总有一天,我要走遍这个世界,即使用一辈子!”
“嗯,很棒的理想。”
“裕真呢?”理子忽然扭头,去询问自己的小伙伴,“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们是一同挣脱了牢笼的飞鸟。
可理子从不认为他就该和自己走同样的道路。
真正的自由应当如此,是无拘无束的探寻,也是释然祝福的放手。
裕真少年双眼明亮,他看着走在前方的两道身影,仿佛看见了一道未知神秘的大门对他敞开。
“我想留在咒术界。”他这么说道,“也许以后我会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至少现在,我想在里世界扎根,不能浪费这份幸运的‘天赋’。”
后头的两个孩子聊得火热,约莫是心态作祟,阿音看着他们,竟是内心徒生感慨。
“真好啊……孩童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无限可能,是已经定型的大人无法获得的东西呢。”
五条悟好笑道:“说得好像阿音已经老了一样。”
“嗯,相对而言嘛。”
“若说无限,在我看来,只有阿音才配称得上‘无限’吧。”五条悟放轻了声音,像是羽毛落下了音符,轻飘飘的捕捉不定,“脱离人类的躯壳,同时逃脱了时间的拘缚,换来的是近乎无穷的寿命……你可是活着的长生的传说,当之无愧的‘无限’的宠儿。”
五条悟的薄唇微抿,笑意难得柔软甘甜:“朝代更迭,沧海桑田,直至我与禅院阁下都化作白骨,阿音也会一直活下去。”
像是世间最美好的祝福,阿音却听得打了个寒颤。
“……你可别诅咒我啊。”阿音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慌。”
五条悟诧异:“诅咒?怎么会?”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孤独终老吗?”
阿音猛锤了一下五条悟的肩膀,惹得后者发出一阵轻笑。
“好吧,那阿音可要小心点了。”他眯起了眼,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如果阿音真的不明不白走掉了,我的诅咒说不定会跟随阿音一辈子呢~”
由咒术界的六眼神子吐露的威胁,危险度直接拉满。
草,他是认真的。
阿音僵硬地挪开了目光,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远远望去,正好看到了五条家屋檐的轮廓,在清晨飘渺的雾里若隐若现。
她急忙抬手,指着前方的建筑:“那边就是五条家吗?裕真,理子,我们到了!”
阿音兴冲冲地拽过俩小孩,三步作两步地朝五条家的方向奔去。
五条悟悠哉游哉地缀在他们后头,待到他们在大门前汇合时,他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家主大人!”
守在大门两旁的侍卫强压下激动,迎上前来,“您回来了。”
“嗯。”五条悟颔首,吩咐道,“今天有客人到访,把结界撤了吧。”
“是。”
侍卫素质良好,领了命便迅速退下,即使再怎么好奇那几个生面孔,也不会多投一个眼神。
阿音驻足于大门前,眺望着院中光景,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触。
五条悟带着他们进了族地,有家主领头,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睛的上前盘问,给了阿音充足的回忆空间。
她在幻境中,来过五条家一次。
二十年的时光弹指须臾,她还记得“最佳逃课路线”上略有坑洼的石板路,如今已尽数填平,曾稀少有人光顾的园林角落,杂草丛生,没过脚腕,二十年后却也修剪得整整齐齐,还种植了不少鲜花。
圣物不愧是圣物,构造出的幻境都是现实中的倒影,就连细节都这般一致……
阿音的目光四处转悠,连她都未曾察觉,自己的眼里染上了淡淡的怀念。
倏地——怀念和怅然悉数破碎,她的眼睛死死地钉在一个方向,脚步也如石化般僵止不动。
“那边……”
她的异样,第一时间就被身旁的人发觉,五条悟可淡定了,还有闲心问一句“怎么了?”
疑窦、惊虑、慌乱在一瞬间挤满了心脏,全部化作阿音磕磕巴巴的一句问话。
“那个地方,原来是有樱花树的吗?”
“嗯?”
五条悟循着她的指向看去,然后他笑了,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真实、来得甜美。
不知有意无意,他开始在阿音的神经上反复横跳:“哦——你说那个啊。”
“院子里的樱花树,是我亲手种下的呢。”
那栋屋宅,空置了二十年,时至今日,却焕然一新。
狭窄的后院被扩建三次,偌大的屋檐,曲折的长廊,半数皆被那可遮天日的樱粉树冠所覆盖,风一吹动,便是一场樱如雨下,花瓣枕土,吻过无人涉足的泥壤。
当着阿音的面,五条悟张开掌心,一阵风倏然刮来,花瓣的轨道随之改变,飘落到他的手掌里。
“大概二十年了吧,当初还只是两棵瘦小的树苗。”
——今已亭亭如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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