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恭敬万分的态度,可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阿音眼神略诡异地看着他们,“倒也不是着急,我只是问问,离会议结束还有多长时间?”
“会议将会在新年祭典的下半场结束。就我所知,已经快了。”
阿音若有所思地颔首,心说那就再等等吧。
月朗星稀,灯笼聚成了蜿蜒的火龙,从高处俯瞰,远远地仿若繁星天降,随着夜色渐浓,万物悄然止息时,这独属于人的热闹便愈发显赫。
山脚下明灯璀璨,山顶峰金殿入眠。
夜的后半场,缓缓来临。
阿音舒展了一下筋骨,假山石堆着实咯人,才这么点时间,她就快坐麻了。
唤醒知觉,她朝金殿方向走了两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倏尔回头。
果不其然,那两名家仆还驻留在原地,不远不近地缀着自己。
见阿音回过头来,他们又是躬身一礼,满目敬意。
阿音略有些迟疑,说道:“你们都不用回去岗位上的吗?”
她的用词偏现代化,两名家仆却是神奇地get到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您不必忧心。”其中一人如是说道,“家主大人那边自有人会去接应,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护卫您的安全,确保您万无一失地同家主大人汇合。”
是了。
这家仆在说出这句话时,底气十足。
他们自觉逻辑通顺。
尽管五条悟没有明着交代,但既然持有主母玉佩的阿音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她的人身安全不必多想,自然也就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
阿音沉默了。
心中那股诡异的预感越发强烈,阿音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五条悟之前和他的家仆们暗中通气,认玉佩不认人?
赶也赶不走,阿音索性让他俩给自己带路,省得遇到路障之类的麻烦。
两名五条的家仆是乐意之至。本来以他们的身份无法前往阁楼二层,但是有阿音在,一切以家主夫人的需求为准。想必宠爱夫人的五条悟大人也不会怪他们。
越是靠近山峰上唯一的建筑,越是能切身实地感受到阶级尊卑如云泥之别,贵族何其奢靡。
二楼是绝对的禁区,而当阿音三人借着“主母玉佩”之利,得以放行时,却在二楼的最后一个台阶驻足,情不自禁咂舌吸气。
雕梁画栋,壁垣有凤鸟展翅欲飞,钟鼓馔玉,珍馐佳肴,食髓知味,光是用看的便觉眼花缭乱,哪还顾得上品尝。
精美的青花瓷瓶里,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凝露,衬出胭脂般的绯色,一看便是刚摘不久。
能在这个季节采摘到鲜花,而且目之所及有不下十处的娇嫩花朵,为这偌大的金典点缀一二。
这哪里是家主会议,分明是一场盛大宴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般煞费苦心的布置,精挑细选的场地,仅仅是为了给三个人提供一个合乎身份的议事场所。
阿音在心中叹了口气。
如若他们是在这种环境里,被人捧在手心上长大的,也难怪苛刻过于常人,眼界高于天顶。
大殿往阁楼有一个专门的廊道,阿音犹豫片刻,却是收回了欲前往阁楼的脚步。
“夫人?”
阿音心不在焉,并未留意家仆的称呼,她随口应道:“啊,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两个家仆面面相觑,他们该如何委婉而不失礼貌地提醒夫人,通往一楼的路不止一条,她在这里不一定能遇见家主大人?
左边的家仆拿手肘捅了捅同僚,给了他一个眼色:去通知家主吧。
后者立刻会意,知会了阿音一声,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要么说能被五条悟带在身边的随从训练有素呢。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们就开始打起助攻了。
为了不让家主和夫人擦肩而过,那家仆紧赶慢赶,总算赶在三个人散场之前见到了自家家主的面。
他的脚步声甫一响起,首先皱眉的是加茂宪平。
“这是谁家的随从,这么不知礼数的吗?”看到了家纹,加茂的声调陡然一转,阴阳怪气嘲讽意味十足,“哦,原来是五条阁下的啊,失敬失敬。”
“真不愧是主仆,各方面都十分相像呢。”
五条悟懒得搭理他,他注意到的是家仆那掩不住焦急的神情。
后者明显是经过一阵奔跑,一手虚脱般扶着门框,撑着膝盖不住大喘气,在五条悟的身姿映入眼帘时,他禁不住的眼眸骤亮。
“家主大人!”
“慢慢说。”五条悟眉心微拢,“出什么事了?”
“是的,家主大人。”
喘匀了气后,忠心耿耿的家仆张口就是一句:“您的未婚妻正在殿内等候您,我担心您和夫人错过,便斗胆逾越了一次,赶来通知您。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五条悟:嗯……?
白发的青年家主霎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脸上挂着微笑,微笑中透露着茫然。
你说什么,夫人?
我什么时候娶的老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一席话不光是打懵了五条悟,也震住了其他两人。
一时间,禅院惠和加茂宪平的眼神都变了,纷纷看向五条悟,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
翻译一下就是——不会吧?这个人间之屑/大龄幼稚儿童居然还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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