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直到晚上,林知绎都表现如常。
周淮生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林知绎却恍若未觉,照常上车,照常和他讲着董事会的事情,一同去陆谨承家接卷卷。
知绎,我们今晚要不要出去吃?周淮生试探着问。
不用啊,钟晔说他做了晚饭。
哦。
林知绎理了理头发,回头看到一脸落寞的周淮生,疑惑地问:怎么了?
周淮生摇头,没什么。
有点饿,那个小同事送你的甜品还有吗?给我垫垫肚子。
周淮生心中燃起一丝欣喜,林知绎又提起这件事,说明他还是在意的,看来只是中午在食堂,当着所有人的面,林知绎没好意思表现出来罢了。
周淮生把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从后座拿给林知绎,想了想之后故意说:我打算明天准备点水果给小许,毕竟做这些小蛋糕也挺辛苦的。
林知绎打开盖子,拿出边上的小蛋糕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可以,正好你上回买的猕猴桃和芒果还剩好多,再不吃就要坏掉了。
他托着小蛋糕的盒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夸奖道:你还别说,做的挺像模像样的,味道也不错。
周淮生直直地看着林知绎,心口发闷,又无法辩驳,最后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小声,开车去了陆谨承家,林知绎在车上接了两通工作电话,等到放下手机,再一抬头,已经到了陆谨承家。
周淮生始终没找到机会开口。
钟晔出来迎接他们,林知绎和周淮生下了车,林知绎说:辛苦你了,这两天卷卷都在你这里玩,估计两个孩子要闹死了。
怎么会?卷卷乖得要命,钟晔把林知绎拉到身边,笑着说:卷卷每次一来,小起就特别听话,你过来看。
林知绎被钟晔带到儿童房,从虚掩着的门缝往里看,卷卷正趴在小桌子上折彩纸,短手短腿的小起坐在旁边,抱着玩具小狗,头枕在小狗的后背上,呆呆地看着卷卷折纸。
半分钟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把自己的玩具小狗塞到卷卷怀里,卷卷没有理他。
小起爬到另一边,抓着花朵抱枕一路拖到卷卷身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把抱枕往卷卷怀里塞。
卷卷又被他打断,刚折好的角歪掉,他气鼓鼓地推开抱枕,说:小起你再这样我就不来陪你玩了!
小起很是委屈,想伸手去抓卷卷的胳膊,卷卷往旁边坐了坐。
小起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声愈演愈烈,小家伙果然是足月生下来的,哭声都比卷卷小时候洪亮得多,听起来格外撕心裂肺。
林知绎正要推门进去哄,钟晔把他拦住,摆了摆手,笑着说:你看卷卷。
嗯?
林知绎望过去,只看到卷卷十分淡定地折完纸飞机,然后放到小起腿上,命令道:不许哭。
下一秒,哭声就停了。
小起努力憋住眼泪,可怜兮兮地拿着纸飞机,一个人爬到角落里玩了。
林知绎纳罕地问:怎么会这样?
钟晔笑道:这小混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卷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林知绎推开门,卷卷看到是他,立即开心地跑了过来,钻到林知绎怀里,黏黏糊糊地说:小爸爸,你怎么才来呀?
这撒娇模样完全没了刚刚教训弟弟的气势,林知绎抱住他,笑着问他:弟弟怎么哭了?
卷卷替自己辩白:我没有欺负弟弟,是弟弟一直闹我。
钟晔连忙上来替他作证:是弟弟的错,和卷卷没有关系,卷卷超级棒的,卷卷快把今天下午叠的东西给你的爸爸和小爸爸看。
卷卷捧着自己的作品,展示给林知绎:小爸爸,你看我叠的斑点狗,小青蛙,还有这个是小灯笼。
好厉害呀。林知绎夸奖道。
卷卷把东西一件一件如数家珍地展示给林知绎,忽然有只小青蛙掉了下来,掉在他腿边,卷卷没注意,小起默默爬过来,把小青蛙捡走了藏在自己背带裤的小口袋里。
林知绎朝旁边的小起招招手,小起也不理人,一声不吭地爬回角落里。
钟晔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小家伙抱到怀里,准备把他蹭得脏兮兮的背带裤脱下来,小起立马又开始闹腾,翻来滚去不让钟晔碰他的背带裤。
卷卷坐在林知绎怀里,扭过头,小声说:小起是最不乖的宝宝。
林知绎捏了捏卷卷的屁股,弟弟听了要伤心的,你去哄哄弟弟。
不要。卷卷摇头。
周淮生正好走过来,卷卷伸着胳膊要周淮生抱,爸爸,你看我叠的小狗。
卷卷本来想把他的作品再展示一遍给周淮生看的,可是小起一直在吵,钟叔叔又哄不住,卷卷只好走到小起身边,摸了摸小起的头,无奈地说:小起,你别哭了。
哭声立即停止,小起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他看了看卷卷,又看了看自己兜里皱巴巴的小青蛙和纸飞机,片刻平静之后他突然开始生气,把脸埋在钟晔胸口,闷闷地、不发出声音地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钟晔只好把他抱到厨房,给他冲奶粉喝。
卷卷黏在林知绎怀里,也很委屈:我没有欺负弟弟。
小爸爸知道,卷卷怎么会欺负弟弟呢?林知绎揉了揉卷卷的手。
卷卷伏在林知绎肩膀上,赌气道:我不想和小起做朋友了,我在幼儿园有很多朋友的。
可是小起是你的弟弟呀,你们会一起长大。
卷卷撅起嘴,有些不开心,小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还要两年多,小起也可以和卷卷一样上中班了,那个时候小起会乖很多的,卷卷可以等一等他吗?
卷卷搂住林知绎的脖子,好吧。
陆谨承回来之后,四个人带着孩子吃了晚饭,又聊了会儿天,八点多的时候才结束,两个小家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林知绎走过去把卷卷抱起来,穿好外套之后,周淮生同陆谨承和钟晔打了招呼,一家三口便离开了。
回家之后帮卷卷洗漱完,林知绎从儿童房出来,去卫生间冲澡。
周淮生在门口徘徊了半天。
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为了林知绎没吃醋这点小事纠结了这么久,两个人前阵子才闹过矛盾,他才说过要当林知绎情绪的垃圾桶,可是为什么林知绎今天这样冷淡?
明明连小金进了几次档案室,林知绎都能吃很久的醋,今天有人来给他送甜品,林知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也不是一定要林知绎吃醋,他只是喜欢娇纵的林知绎,喜欢看林知绎故作高冷,实则一个吻落下来就开始撒娇卖乖的小模样,惹人心痒,每对情侣都有一个独特的相处模式,林知绎和周淮生的相处模式就是一个娇一个宠,无论哪一方有变化,都会打破平衡。
浴室水声不停,周淮生推门进去,林知绎冲去头顶最后一点泡沫,关了水问周淮生:怎么了?
周淮生解开衬衣的纽扣,腹肌的线条隐现,他的上身本就精壮,再加上这两年林知绎带着他健身,肌肉棱角分明,就显得更加魁伟,穿着衬衣时他看起来总是老实本分的,实则一脱衬衣就像变了个人,他的眼神还是没有攻击性,可身材实在诱人,林知绎上下打量了周淮生,喉结滑动,但理智仍在维持,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从来都是他挤进周淮生的淋浴间做勾引之事,今天周淮生怎么会这般主动?
周淮生想学着林知绎的招数,强势打断,一边挑逗一边逼问,可他太笨,只做到第一步就猛地刹了车,林知绎走过来,用潮湿的指尖抵着周淮生的胸口,然后滑动,所经之处都变得湿漉漉,他光裸着身子走出来,两只手放在周淮生的肩膀上,挑眉问:阿淮,你想做什么?
周淮生永远落在下风。
他心甘情愿被林知绎支配。
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吃醋?周淮生问。
林知绎愣了许久才想明白周淮生话里的意思,他陡然笑出来,把周淮生拉进淋浴间,你猜啊。
激战之后,周淮生用浴袍裹好林知绎,把他抱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好,林知绎在这时候没有力气,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周淮生的心事,他张开怀抱,说:阿淮,你来我怀里。
周淮生想像往常一样抱住林知绎,可林知绎却推开他,费力地抬起身子,搂住周淮生的脖子,然后把他按在自己胸口,像抱孩子一样抱住周淮生。
周淮生第一次这样被林知绎抱着。
这个姿势是林知绎哄卷卷睡觉时最常用的,他一只手摸着周淮生的头发,一只手搭在周淮生的后背上轻轻地拍。
周淮生僵硬了足足半分钟,他习惯了做林知绎和卷卷的依靠,总是张开怀抱容纳所有,容纳林知绎的小脾气,容纳林知绎的无理要求,可现在林知绎成了他的依靠,林知绎给他提供了事业上的帮助和保护,让他适应安逸的生活。那个傻乎乎的顾知绎已经长大成熟,成了他的终身伴侣,他们一起克服了很多困难,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周淮生甚至可以放下所有负担,在林知绎怀里当片刻孩童,圆满了少年的梦。
他后知后觉地圈住了林知绎的腰。
林知绎缓缓道:我为什么没有吃醋?因为盛家晖说我太恃宠而骄了,时间一长你会累的,所以我今天就忍着没有吃醋。
不用忍,知绎,我喜欢你的小脾气。
林知绎笑了笑,我就知道。
知绎,第七年了。
林知绎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七年之痒?
周淮生笑着说:我们之间怎么会有七年之痒?我对你从来不止是爱,这份感情里包含了很多永远不会变质的东西。
林知绎的手抚摸着周淮生的后颈。
知绎,遇到你那天,我的人生才正式开始。
我也是。
第51章
高位者身边的诱惑太多,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算计,林知绎开始减少没必要的应酬,普通的活动他都会让副董参加。
鼎胜旗下的医疗产业走上正轨之后,管理层也经历了一次大的调整,随之而来的是短时间内的动荡,有心生怨愤的人想要报复,在林知绎这边找不到缺口,便开始打周淮生的主意。
因为和林知绎的关系,周淮生在鼎胜的位置向来比较尴尬,提不提拔都会遭人非议,但好在周淮生没什么晋升的心思,一直按部就班地闷头工作,不显山露水,和周围同事也能正常相处。
可是出了四楼工程部,鼎胜的员工对他的评价就开始褒贬不一起来,不知实情的人以讹传讹,舆论传出去,有的说他和林知绎恩爱非常,也有人编排他城府极深,奉子成婚,把林知绎骗得团团转,再加上林知绎从来都是一个人出席活动,周淮生很少陪伴,所以外界对他们的婚姻关系猜测颇多。
借着这次管理层调整,有人便开始频频向周淮生示好,想利用周淮生整垮林知绎,送钱送车送房的都有,周淮生全都推掉,见金钱诱惑这条路行不通,一次员工聚会上,又有人偷偷往周淮生的酒里下药,想玩一出仙人跳留下证据来威胁周淮生。
酒一入喉,周淮生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他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似乎有视线频繁地投过来,他心中警铃大作,强作镇定地走出餐厅,刚进洗手间,就有一个omega模样的人迎上来,把他往楼上的房间拉,周淮生怒不可遏地甩开他,omega撞在洗手台边,吃痛地揉着腰,周淮生见状迅速离开了酒店。
从酒店到家,坐出租车要十五分钟,周淮生自制力一向强大,他拼命忍着身体的燥热,指尖死死戳着掌心,用力攥紧,等到下车时几乎没了知觉,他想着林知绎,想着他的脸和声音,一回到家,林知绎刚哄完卷卷睡着,从儿童房出来,周淮生二话没说就把他抱进了主卧。
林知绎的睡衣被猛地扯开,他惊诧地望着周淮生,但是没有反抗,予取予求地躺在床边,周淮生压上来的时候,他还摸了摸周淮生的脸,问他:怎么了?
有人往我的酒里下了药。
林知绎眉头紧皱,谁?
有几个可能的人,我明天去排查,他吻住林知绎的唇,歉疚地说:宝贝,稍微忍一忍。
林知绎伸手搂住他,在他耳边说:没关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番场景,那时林知绎心里一半期待一半担忧,周淮生也很生疏,两个人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大汗淋漓,林知绎忽然想到那个画面,轻笑了笑,周淮生从后面吻他的肩膀,笑什么?
阿淮好厉害,比以前更厉害了。林知绎故意诱他。
周淮生也想到了同一件事,他从来拿林知绎没办法,低头咬住林知绎白皙的颈肉,在上面留下牙印:小坏蛋。
两个人闹到凌晨,林知绎汗涔涔地缩在周淮生臂弯里,刚要闭眼,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阿淮,阿淮。
周淮生隔着被子抱住他,嗯?
林知绎把脸埋在周淮生颈窝里,偷笑道:阿淮,你做错事了。
周淮生疑惑地开了床头灯,什么?
你再仔细想想?林知绎握着周淮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见周淮生没反应,他又问:你刚刚是不是忘了戴什么东西?
周淮生迟钝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懊悔地捶了捶头,确实忘了。
林知绎笑出声来,手指在周淮生胸口画圈圈,怎么办啊?这次可不是我勾引你,是某人情难自禁,闹了我半夜,这次要是怀上了妹妹可怎么办?
再后悔也没有用,周淮生认真道:是我不好,但是如果真的怀上了,就生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像怀卷卷的时候那么难受了。
他把林知绎搂到怀里亲了亲,心疼道:就是要辛苦我的宝贝了。
林知绎眉眼弯弯地看着周淮生,然后欣慰地抱紧了他。
周淮生第二天就去排查下药的人,找到之后又顺藤摸瓜发现了背后主使,是董事会里的人,林知绎知道之后,杀鸡儆猴,妥善地处理了这件事,还起到了很正面的威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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