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下意识闪避,它却叫得更快了,从喉咙里发出“嗷嗷”的叫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目『露』凶光。它甚至张着口,做出要咬她的姿势来。
一个念头在薛瑾脑海闪过,吓得她弹跳起来,也不管动作了,撒腿就跑!貌似现在是春天啊啊啊啊!
她拿出最快的速度离开阳台,躲回卧室。吓死了,吓死了!
豆豆从窝里探出头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她也在埋怨自己,没事干吗往阳台上跑!她站在穿衣镜前左瞧右看,或许会会的容貌,在猫里还算是漂亮?
她抱住了脑袋,漂亮又能怎样?难道她还真的要去勾搭一只公猫吗?薛瑾,你是个姑娘,不是一只母猫!
薛瑾闷闷不乐,哪怕是邹晨光把一盒牛『奶』放在她身边,她都开心不起来。她不想做猫。
邹晨光很担心:“会会是病了吗?”他『摸』『摸』小猫的鼻尖,干干的,耳朵热热的,看着仿佛是发烧了的样子。
薛瑾愣了愣,他要干吗?
邹晨光起身去找了家用体温计,温声说道:“会会乖,别动。”他说着就要娶掰小猫的腿。
薛瑾大脑死机,很快反应过来,他以为她发烧了,要给她量体温!那你别搬她的腿啊,人家是女的,是女的!
邹晨光不明白,会会为什么这么烦躁不安,他柔声安慰:“会会,只是量体温!”
薛瑾一个劲儿叫着:“我没病,没病!”她使劲儿地蹬着腿,前爪不停地挥舞着,无意间再次划伤了他的手背。
邹晨光完全无视了小猫的挣扎,将体温计夹在它大腿根,捂着它的身子,轻声说:“会会乖,会会乖,生病了,就不能吃鱼了。”
可能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薛瑾心中歉疚,她又弄伤了他。她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她没病,她只是,只是厌倦了猫的生涯,或者说她只是想做回薛瑾,没有系统,没有任务的薛瑾。
体温计显示,她确实没发烧。邹晨光还是不大放心:“可是,为什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呢……难道真是老得不能动了?”
薛瑾沉默了一会儿,为了证明自己没病没灾,没老没残,她忍着『性』子跳了起来,在猫抓板上跳来跳去。
邹晨光笑了笑:“看来是我想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从会会的目光中看出了类似于鄙夷的情绪。他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一把将跳得欢快的薛瑾捞了过来,抱在怀里,低声说道:“会会是在笑话我妈?”
本来正不安分地想跳出他怀抱的薛瑾陡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她小心肝噗噗直跳,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邹晨光叹了口气,轻轻说了一句:“会会,你说小雅在天上,会不会很想我们?”
薛瑾呆住了,天上?原来小雅已经不在了啊。
“她以前最疼你,你还记不记得?”
薛瑾打了个寒颤,抖了抖身子,一切的疑『惑』都有了原因。原来会会是小雅的,所有的宠爱是因为小雅。
邹晨光只怕是寂寞得久了,抱着一只猫,唠唠叨叨,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可薛瑾却少有的一动不动,安心听他回忆。
他的回忆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叫小雅的女生。他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相依相恋,水到渠成。
他以为,他已经离幸福很近。可是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也夺走了属于他的幸福。明明他已经离幸福那么近的。
他们的新房正在装修,他们养的断腿小猫已经养好了伤,可是女主人再也不会醒过来。
大约天下伤情的故事,都所差无几。可是对每个人而言,又都是不同的。
薛瑾心想,邹晨光其实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陪伴他的只有寂寞和一只猫,不,还有一只小仓鼠。
小仓鼠可能是惧怕她,很少在她面前出现,常常躲在自己的窝里,一点都不像她印象中的老鼠。
薛瑾想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臂,喵喵地叫了两声。都会过去的,小雅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好,你也要带着这份爱好好地活下去。估计在我受惩罚的时候,大约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吧。
邹晨光『摸』『摸』会会的脑袋:“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对不对?听说猫是通灵的,你能不能见到小雅?她好不好?”
薛瑾身子一抖,有些冷意。她不是猫,她看不到灵魂!
邹晨光笑了,带着自嘲:“我真是傻了,跟你说了这么多……”
薛瑾抬眼看看他,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上的暗青『色』的胡茬。唉,男人一旦留了胡须,感觉略邋遢。明明照片上的他青葱年少,水嫩得很呢。
邹晨光对会会依然好到没话说,但他偶尔会晚些回家。
薛瑾瞧着他,不用她喵呜喵呜地问他去了哪里,他就会倾诉般地说上一通。
原来每一个在外面沉默寡言的人,都有当话唠的潜质。
邹晨光很苦恼:“会会,你想要新妈妈吗?你不想要的,对不对。你只要小雅的,是不是?”
薛瑾愣了愣,莫非是邹晨光桃花开了?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多开心啊。难道说这桃花不是缘,是劫?
邹晨光摇摇头,也不指望一只猫能回答他的话。他在饭后,抱着照片自言自语,希望小雅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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