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花也不管不顾忘了尊卑重新凑了上去,挤了挤。
好在堇王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时谦身上,并没有过多注意到她的举动。
床上的时谦睫毛颤了颤,眨了几次眼,终于睁开了眼睛。
见时谦真的醒了过来,大家欣喜不已。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嘉义不住的感叹,堇王的脸色也轻松了许多。
但挤在他们中间终于漏出个脑袋的花花却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相公他眼睛是睁开了,但双眼迷离,眼中感觉一点焦距都没有,呆呆的,醒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
“相公?你怎么了?”
花花伸出自己的小手虾在他的面前舞了舞,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扯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摇了摇,“相公?”
但相公仍然睁着眼睛,不动不说话,除了眼睛是睁着的,其他跟昏迷时的一样。
见状,花花慌了,“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相公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众人也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慌了的不止花花一个,堇王与嘉义也跟着慌了,都纷纷唤着他的名字,但时谦仍旧是只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嘉义吓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了,慌忙吩咐丫鬟去请耳房的杨太医,“快,快将杨太医请来。”
耳房的杨业听说师弟醒了,连忙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告知师弟有点异常。
他探了探脉,脉弱但也还算正常,见他神色有点不对,于是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弟,这是几?”
大家几乎是秉着呼吸,眼巴巴的等结果,屋子里鸦雀无声。
但杨业连晃了好几下,床上的时谦依旧没有反应。
“呜呜呜,”花花见这个花白老大夫脸上都露出一丝困惑,顿时觉得她家相公的情况怕是很严重,没有忍住,呜呜的哭出了声,“相公,你怎么了啊,这是傻了吗呜呜,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了。你要是傻了那我怎么办?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花花啊,你还记不记得花花?”
不要,她不要相公不记得自己。
花花用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她自己这么特别,相公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呜呜,就算不记得自己,那也会记得自己身上的花,相公一直都很喜欢这朵花的。
花?哦是了,相公肯定记得这个的。
花花想着便打算解领子给相公看花,看能不能以此让他有点反应。虽然现在这朵花颜色已经很淡了,但是因为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白,所以还是能够大致看得出轮廓的。
但是!花花突然意识到,这里好大一堆人!这让她怎么解领子嘛!
堇王听着这花氏呜呜的哭声,真的是想叫人将她给架出去,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哭得他心烦意乱。
正想开口训斥,却无意间注意到谦弟的眉正慢慢的蹙了起来,而且随着花氏的哭声,越来越明显。
堇王心下一喜,猜想了个中联系,于是便没有阻止花氏的哭,然后继续留意,突然,他觉察到谦弟的嘴唇动了动。
“谦弟,你说什么?”
显然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花花也注意到了,于是哭声戛然而止,重新趴回床边,一张小脸紧张兮兮盯着相公。
“吵。”时谦的声音微弱,带着久未说话的嘶哑,但因着房间里重新恢复了静谧,所以大家是听清楚了的,“好吵。”
花花又抹眼泪了,现在屋子里静的掉根绣花针都能听见,相公却说好吵,相公他怕不是真的傻了吧。
呜呜,相公,她的傻相公。
“花花。”依旧是微弱的声音,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弱,但花花因为离得近,是听到了的。
“相公!”花花惊呼,直接挤开众人扑到了他的脸边,再凑近了点,“相公你在叫我吗,我是花花呀,你还记得花花吗?”
花花说着,搽干了眼泪,又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露出了一张白净的小脸,又凑近了些,“花花在这里。”
见相公嘴唇又动了动,这次声音太小,她没听清楚,于是俯身,耳朵凑到相公的唇边,“相公你说什么?”
“......你,好,吵。”
花花眨了眨眼,慢慢离他远了些,瘪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看着相公。
要哭了,相公他,竟然嫌自己,吵?呜呜。
时谦刚醒,意识还有些混沌,但看着眼前这张委屈巴巴的小脸,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刚刚说的是实话。她就是好吵,吵得他脑壳疼。
时谦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孑然一身,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当那把刀刺过来的那一刻,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要是出了事,他的花花可怎么办?花花那么爱哭,要是自己出了事,那她岂不是整天都要哭哭啼啼的?
果然,他陷入昏迷之后,耳边她的哭声就一直没断过,哭哭啼啼完全不消停。
但时谦却不厌烦这哭声,也正是由于这哭声,让他已经消散的意识一点一点的重新汇聚在了一起。
否管时谦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终于是有了反应,不再一动不动的了。也就是说,昏迷了多天的时谦终于醒了过来,剩下的,就是好好调养身体了。
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
*
“相公,”花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小心翼翼的转过屏风,“该喝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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